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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饒就像一條狗一樣,樊蕪心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整整一個時辰,都是于饒一個人在動。 完事兒之后,樊蕪心看著躺在床上,一動難動的于饒,眼中一絲感情都沒有:“休息一下,就走吧,我待會兒還要去找殿下?!?/br> 說完,樊蕪心便去沐浴了。 沐浴回來,于饒已經穿好衣服,準備走了。樊蕪心從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衣,上面繡著云都特有的花紋,仔細穿上后,對著鏡子照了許久,輕笑道:“于饒,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謝之欽好看?” 于饒咬了咬下唇,道:“在屬下眼里,宗主自然是最好的?!?/br> 樊蕪心瞇細眼,指尖輕輕滑過自己的臉頰,眼中露出些許怨懟:“可他卻偏偏喜歡謝之欽?!?/br> 于饒看著樊蕪心的模樣逐漸改變,變成了跟謝之欽一模一樣的樣子,皺眉:“宗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與你何干?”樊蕪心不耐煩的擺擺手,“若是沒事,就趕緊走吧,我暫時不是很想再看見你?!?/br> 于饒拿著佩劍從樊蕪心那里出來時,鐘未凌已經偷偷摸去了長央宗地牢,準備去找張允。 地牢中,鐘未凌拿著隱身符,正往前走,突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爾后一路跟到了一扇石門前。 他想辦法打開了石門上的鎖,剛摸進去,就見張允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鐘未凌連忙過去查看,還有氣,但是傷勢過重,身體已經開始發涼了。 鐘未凌給他吃了一顆續命丹,背起張允便準備離開此處,但剛出地牢門,便碰上了打此經過的于饒。 不過,好在鐘未凌有隱身符,于饒并沒發現他。 雖然隱身符能讓鐘未凌在長央宗內勉強出入自如,可是卻過不了長央宗外的監測結界。 監測結界這種東西,只認擁有長央宗令牌之人,其余人員出入,無論能力強弱,或者有沒有隱身,監測結界都會發出警報。 他暫時無法帶著張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只能先將張允帶回臥房,末了,給謝之欽發了個信號,讓他黃昏時分,在長央宗外接應自己。 鐘未凌幫張允包扎完傷口,便收到了謝之欽的傳音回信,說是半個時辰后,便可到達長央宗。 就在鐘未凌坐等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影倏地閃入,鐘未凌愕然:“謝之欽?” 不是說好的半個時辰后到么,現在才不到半柱香,就來了? “你怎么進來了?”就算謝之欽修為高深,但也不可能避開監測結界。 “先別管那么多,我們先出去?!敝x之欽看了眼床上的張允,眼神驀地一暗,“他怎么在這里?” “他被樊蕪心的人抓了,我剛把他從地牢帶出來,暫時幫他吊住了性命?!辩娢戳杞忉屚?,將張允背在身上,“長央宗雖然低調,但并非平凡之輩,你小心?!?/br> 謝之欽彎著眼睛,輕聲嗯了句。 原以為,三人離開時會有些麻煩,但過程卻出乎意料的順利。 尤其出結界的時候,監測結界甚至響都沒響。 確認沒人追來后,鐘未凌皺眉:“謝之欽,你有沒有覺得哪里怪怪的?” 謝之欽搖頭:“并沒有,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走遠些比較好?!?/br> 鐘未凌贊同,路上,謝之欽提議要背張允,鐘未凌拒絕了,挑眉道:“謝哥哥你的任務是保護我,你若是背著他,那誰來保護我?!?/br> 謝之欽莞爾:“阿凌你說的對?!?/br> “我們先去鎮上找個醫館,買點藥材給張允治傷?!辩娢戳璧?。 謝之欽嗯了聲,同鐘未凌一起往鎮子上去了。 鐘未凌跟在謝之欽身后,謝之欽剛轉過身,鐘未凌的臉就垮了下來,目光冷到毫無感情。 兩人一路到了鎮上,幫張允取好藥材后,為了避免長央宗的人追來,兩人依舊沒選擇投棧。 謝之欽提議找戶人家住下,被鐘未凌拒絕了:“還是去張允那間破茅屋吧?!?/br> 謝之欽問:“萬一長央宗的人追過來怎么辦?” “我覺得的應該不會?!辩娢戳钂吡酥x之欽一眼,并沒繼續征得他的同意,便直接背著張允回茅屋了。 回到茅屋時,床上的斷腿男人已經不見了。 鐘未凌將張允放在床上,撕開他衣服幫他包扎時,扭頭又看了謝之欽一眼。 接收到他的眼神后,謝之欽皺了下眉:“方才一直沒注意,他傷的確實好嚴重?!?/br> 鐘未凌冷淡嗯了聲,幫張允上好藥,一轉身,便見謝之欽一直對著自己笑。 “笑什么,本座很好笑嗎?”鐘未凌傲然看了他一眼,坐到桌邊,倒了杯茶。 剛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時,謝之欽的手已經搭在了他手腕上。 鐘未凌并沒躲:“想干嘛?” 謝之欽淺笑道:“沒什么,就是想多看看你?!?/br> 看著那只不斷往自己衣袖里探的手,鐘未凌皺了下眉,直接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轉身出門了。 清平村外,還是黑夜,跟昨晚一模一樣的黑夜。 一陣涼風吹過,鐘未凌的眼神也隨之變冷,他看著跟著自己出來的謝之欽,沒說話。 謝之欽脫掉外衫,走到鐘未凌身邊:“天涼,你有孕在身,多加件衣服?!?/br> 說著,就要將衣服披在鐘未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