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眾人噤聲,鐘未凌從于饒眼中看到一絲恨意,尋思著他可能快繃不住了。而且……鐘未凌看了眼于饒和樊蕪心腰封上的同款綴玉,別有深意的看了樊蕪心一眼,指尖從樊蕪心下巴一直沿著脖頸,劃到樊蕪心鎖骨處,十分曖昧的笑了笑:“不過,樊宗主這么美的人,本座也著實舍不得罰太過火?!?/br> 于饒拳頭攥緊,雖然在隱忍,但脖頸的青筋已經鼓了起來。 鐘未凌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了,繼續道:“今夜沐浴之后,來本座房中一趟,本座想跟宗主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該怎么處置你比較好?!?/br> 說完,鐘未凌便起身,負手離開時,指尖輕輕一動,一條紅絲從袖口飛出,落在于饒身上。 那是之前從桑鈴兒那里拿的魅絲,只要不超過一定距離,便可以通過這個竊聽于饒的動向。 這東西本身就難以察覺,外加于饒被鐘未凌方才此舉氣的夠嗆,更沒注意了。 確認鐘未凌走遠之后,于饒啐了口:“狗魔君,真特娘的風流賤種?!?/br> 樊蕪心柔弱的眼神倏地一冷,虛弱站起,面無表情道:“十七年前,他還不是魔君,只是掩月山的一個宗主,當時也并非如此放浪,興許是被權利沖昏了頭吧?!闭f到此,樊蕪心攥拳又咳了兩聲,再平復時,臉上露出一個十分陰詭又放肆的笑:“當年我親自把自己送上他的床,他氣我,說我不自重,還說他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現在不還是想要我?!?/br> “宗主,你還是忘不了他嗎?他已經跟謝之欽成親了,也已經懷了謝之欽的孩子,你們不可能在一起?!庇陴埌櫭?,咬牙道,“我不否認,十七年前掩月山的那個鐘未凌確實讓人著迷,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鐘未凌了!” “我忘不了,所以,”樊蕪心陰笑道,“我要搶了他的魔君之位,要讓他跪在我身下承歡,讓他為了取悅我放棄自己當年那無上的傲氣?!?/br> “哪怕跟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虛影合作?”于饒反問。 樊蕪心毫不在意:“沒錯,只要能幫我得到他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我的朋友?!?/br> 于饒:“可我們連那虛影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br> 樊蕪心:“無所謂?!?/br> 于饒就不明白了:“宗主,你也身負天魔血脈,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看輕自己?” 樊蕪心玩弄著他的一縷頭發,笑道:“我沒有看輕自己,但論起血脈,我確實不如他,我需要不斷靠藥物提純血脈,才能維持體內的天魔真元,他卻完全不需要,便能令天魔真元在體內自行運轉?!?/br> “對了,”樊蕪心柳葉眉輕輕一挑,“謝之欽沒跟他一起來嗎?” 于饒搖頭:“應該沒有?!?/br> 樊蕪心瞇細眼:“那樣最好,他既然來了,就別想再次跟我劃清界限了?!狈徯念D了頓,緩步朝臥房走去,“霽陵那些一夜死去的藤蔓,到底出自誰的手筆,可有線索?” 于饒沉聲道:“云都,謝之欽?!?/br> 樊蕪心一愣:“不是鬼界之人所為嗎?” 于饒搖頭:“不清楚,但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謝之欽嫌疑最大,而且前夜當晚,云都也發生了類似事件,當時謝之欽也在場,沒有被影響的只有他與鐘未凌,鐘未凌自然不可能,所以,極有可能就是謝之欽?!?/br> “繼續查,順便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把黎闕從地牢里救出去,然后挑斷手腳筋送去鐘未凌那里的。還有,地牢里那個叫張允的人,若實在問不出什么,就直接殺了?!狈徯恼f完,便回房了。 與此同時,剛在臥房安頓好的鐘未凌坐在桌邊,看著手里另外半截魅絲,呆滯。 他原以為自己能稍微竊聽到一些有關長央宗謀反的內部消息,雖然也確實確定了長央宗有反心,也確認張允確實被他們帶走了,但著實沒想到,吃了這么大一個瓜。 原主竟然跟這個樊蕪心也有一腿!說好的只喜歡邃明一個呢?說好的一心一意呢?而且,原以為樊蕪心只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心機怪,沒想到,竟然是個蛇精病。還有,樊蕪心竟然也有天魔血脈。 不過,比起這些驚天大瓜,鐘未凌一時有些擔心自己。 原本故意把樊蕪心叫來,只是為了激于饒,然后趁機把魅絲下在他身上,可是沒想到,樊蕪心一直在饞自己 要是被謝之欽知道,謝之欽八成又會吃醋。 只要鐘未凌想起成婚那晚,謝之欽那可怕的樣子,就后怕。他喝了口熱茶,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寶寶,你謝爹爹吃起醋太嚇人了?!?/br> 畢竟是在別人屋檐下,鐘未凌雖然很困,但還是不敢入眠,只是打坐小憩了一會兒。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鐘未凌突然被一聲低喘嚇到了。 聲音是從魅絲另一端,也就是于饒那里傳來的。低喘中夾雜著粗重的呼吸。 樊蕪心:“我沒力氣,你自己上來吧?!?/br> 鐘未凌臉瞬間紅了,這倆人大白天干啥呢? 沒等鐘未凌反應過來,聲音便完全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兒。魅絲下在于饒衣服上,這肯定是樊蕪心把于饒的衣服給脫了,魅絲離開于饒,所以便失效了。 但,鐘未凌只猜對了一半。 這邊,樊蕪心臥房中。 樊蕪心看著于饒自己把衣服脫干凈,面無表情的繼續道:“自己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