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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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抓貪官,抓白蓮,就像用梳子把整個陜西官場梳了一遍一般,那些縱有小惡或者某些施政方面有些不妥的都留下了,人無完人嘛,給他們點小逞,再警告一番,今后仔細盯著就好,總不能像平涼那樣來個大換血,段飛手里可沒有那么多人選替換。 忙了兩個多時辰,終于把這些當官的處置得差不多了,這時大家肚子都有些餓了,段飛卻不依不饒地喝道:“來人,將今日抓獲的白蓮教徒還有牢中關押的白蓮教眾都給本官提上來?!?/br> 叮當響聲中十多個人被推搡著上了堂,其中包括剛才抓的田信以及白蓮教巽風堂香主戴朋,騰龍齋老板韋遠清、韋華氏等。 段飛沒有一個個審問,而是當眾質問道:“你們這些白蓮教的逆匪,本官沒有冤枉你們吧?午后就要推出去斬首了,你們還有什么想說的?” “小人冤枉,大人!”韋遠清大叫起來,說道:“小人根本不知道家弟早已死了,小人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小人不是白蓮教徒,大人,小人冤枉??!” 段飛淡淡地答道:“你還敢喊冤?你弟弟縱然不是死在你手里,也是被你間接害死的,你老婆老娘都是白蓮教徒,你敢說自己不是?來人,掌嘴二十,我看你還敢胡說八道么!其他人都沒有話說了嗎?沒話說就都拖下去,午時正在菜市口全斬了!” 段飛已立下權威,當下無人敢反對,這些人很快就被拖了下去,段飛對堂下站著的官員們和顏悅色地說道:“諸位大人,現在沒事了,你們各自回府回衙去吧,記住本官的話,為國為民,多做些扎實有用的事吧?!?/br> 百官一一告辭,冀元亨對韋遠林遺骨一案的處理有些疑問,段飛不再瞞他,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冀元亨想了想,鼓掌道了聲妙。 午時正,一干魔教弟子都被拉到了菜市口,一字排開跪著,段飛派石斌他們幾個小子現場宣傳魔教的危害,時辰一到,親自監斬的段飛將令牌一扔,喝道:“行刑!” 儈子手掄起了手里的大刀,一個接一個地把犯人斬首,圍觀的百姓紛紛歡呼,甚至還有人當場點燃香燭紙錢,告慰自己親人的。 很快就輪到韋遠林和他老婆了,親眼看到那么多人頭那么多的血,韋遠林早嚇暈了,而他老婆韋華氏則閉上了眼睛,默念《應劫經》,靜候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儈子手的刀高高舉起,然后猛地向下一揮,韋華氏只覺脖子上如遭重擊,身子猛地一挫,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韋華氏幽幽醒轉,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發現自己脖子完好無損,她咦地一聲,向四周望去,只見自己處身于一處荒郊野嶺,身上雖然穿著衣服,卻依然感覺有些冷,韋華氏疑惑地說道:“難道我沒死?”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陰森森地說道:“誰說的?咱們都死了,不信你咬一口自己的手,看看疼不疼?” 韋華氏駭然轉身,只見說話的那人躺在地上,渾身穿著漆黑的衣服,難怪剛才觀察周圍的時候一時沒有看到,韋華氏驚駭道:“你是誰?”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你一直潛伏在韋家,只見過我一次,難怪你聽不出我的聲音,我知道你叫華琬,我乃原巽風堂香主戴朋,我們同一天被砍的腦袋,你可還記得?” 韋華氏偷偷在大腿上扭了把,果然沒有感覺到疼,她疑惑地說道:“你真是戴香主?我當然記得,我們真的死了嗎?為何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 戴朋坐了起來,說道:“人是實的,鬼是虛的,在人間咱們是掉了腦袋,來到了鬼界,咱們的腦袋自然還在了?!?/br> 韋華氏又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說道:“鬼界?我念了《應劫經》了,現在不是應該進入無上天界、真空家鄉了嗎?” 戴朋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聽說這里是鬼界,其他人已經被牛頭馬面拘走了,應該差不多輪到咱們了?!?/br> 第492章 【好色閻羅】 戴朋的話音剛落,黑暗中便突然亮起了兩團鬼火,一路飄了過來,才發現原來是兩個人提著兩只燈籠,燈籠的光是碧綠碧綠的,難怪遠遠看著還以為是鬼火。 那兩個提著燈籠的人一個長著尖尖的雙角,一個馬臉長長,正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韋華氏努力地睜大了眼睛,想看的更真切些,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似乎似虛如幻,如在夢中…… 牛頭馬面來到兩人面前,喝道:“你們就是戴朋和華琬么?” 華琬顫聲道:“我是華琬,你們是……” 牛頭馬面不由分說地拿出枷鎖往兩人身上一套,華琬還想反抗,卻發現自己身子已沒有往日的敏捷,就像功力被廢一般,旁邊的戴朋也一樣。 枷鎖沉重,華琬被扣上之后只能勉強站立,那牛頭馬面拿出一瓶不知什么東西塞進兩人嘴里,直灌了下去,那東西味道怪怪的,吞下肚之后華琬只覺自己全身暖了起來,感覺漸漸回到身上,牛頭馬面一抖鐵索,喝道:“快走,今日待處置的死鬼太多,閻羅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戴朋踉踉蹌蹌地問道:“二位大哥,你們剛才給我喝的是什么?我的脖子好痛啊?!?/br> 牛頭冷笑道:“那自然是好東西了,你們變成鬼之后就沒感覺了,為了讓你們在地獄過得更舒服些,但凡犯了死罪的人下來,都要喝上一口回魂水,就像有了實體一般,受起刑來才有感覺嘛?!?/br> “啊……”華琬也感覺到脖子很疼,尤其是后邊,她現在沒法伸手去摸,心中不由大駭:“我的脖子……不會掉下來吧?” 戴朋不愧是當香主的,華琬給嚇得六魂無主的時候,他一路上還問了不少問題,華琬在一旁聽著都了解了個大概,原來他們真的死了,死后并沒有依照法卷中說的那樣升至天界,倒是直接來到了地府,牛頭馬面現在把他們帶去森羅殿交給閻羅王處置,至于是該立刻轉世投胎還是下十八層地獄受那無窮無盡的苦,就要看自己生前都做過什么,還有閻羅王高不高興了。 兩人被牛頭馬面鎖著沒走多久就來到一處氣勢恢宏的宮殿前,大門口高高掛著的森羅殿三個字冒著幽幽的綠光,牛頭馬面把兩人帶入森羅殿里,一路上華琬只見兩邊許多長得奇形怪狀的家伙,胸口綠油油地寫了個獄字,正在給人施刑,有的鬼卒正在把犯人從腦袋開始一直鋸下去一分為二,有的把人用巨大無比的叉子叉著下油鍋,還有什么剝皮、拆骨、拔舌等等酷刑,受刑的犯人慘叫連聲,還有許多野狗跑來把血淋淋的骨頭連rou拖走,那情境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個酷似公堂的地方,牛頭馬面站在堂下稟報道:“回稟王爺,今日最后兩個橫死的野鬼戴朋及華琬已經帶到?!?/br> “傳!”大堂之上響起一個粗魯的聲音,戴朋與華琬被牛頭馬面拖上堂去,華琬在跪下的時候偷偷向上瞟了一眼,只見幽幽鬼火照耀之下,公案后坐著個胡須拉碴,連頭上戴的王冠都歪到了一邊的兇惡閻羅。 “大膽!小小野鬼,竟然敢偷看本王!”閻羅王怒道:“小鬼們,把這女鬼拖下去,挖了她的眼睛,讓她做個瞎鬼,就算轉世也是個瞎子?!?/br> 華琬大驚失色,兩個強壯的小鬼將她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就要扭押下去的時候,華琬驚惶地抬起頭叫道:“王爺饒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 閻羅王突然一拍驚堂木,喝道:“且慢,將她帶回來?!?/br> 倆小鬼把華琬丟回原處,華琬只覺膝蓋劇痛,卻又不敢做聲,只覺眼前突然一暗,一雙官靴來到自己面前,一只手輕佻地撩起自己下吧,華琬心中一動,順著那手微微仰起臉,然后又害羞似的向左一躲。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閻羅王,此刻他臉上已沒了那種要吃人的神情,滿臉俱是垂涎欲滴的模樣,華琬躲開之后他沒有在意,而是摸著下巴喃喃地說道:“這些該死的小鬼,有這么位天香國色的絕世美人怎么也不早些提來見我,害我險些郁悶死……嘿嘿……” 閻羅王轉身回到公案之后,拍案喝道:“小鬼們,將白蓮妖鬼戴朋拖下去,打入誅心十六小獄,鉤出其心,擲與蛇食,鍘其身首,受刑七七四十九日,再打入十三層血池地獄?!?/br> 小鬼上前將戴朋抓住了,戴朋掙扎著尖叫道:“閻王爺,我一生中鋤強扶弱敢說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要下血池地獄?” 閻羅王冷笑道:“你殺贓官惡霸倒是做過些許好事,不過……你入了白蓮妖教之后可曾孝敬過父母?你不但不孝敬他們,反而害得他們日夜為你擔心禱告,臨死之前你還害得他們流離失所甚至吃了牢獄之苦,你不下血池地獄誰下?不用再狡辯了,本王能一眼看穿你的前世今生,狡辯有何用?再敢狡辯就打你下十八層刀鋸地獄,受那無盡的苦楚?!?/br> 戴朋不敢再辯,很快就被拖了下去,閻羅王清咳一聲,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小娘子?你犯了什么死罪???怎么給斬了腦袋打入地府了?” 華琬出自白蓮教玄妙天女,不但姿色過人,還精于勾引男人的媚術,見狀哪還不明白的?雖已年過三十,且嫁人后多年沒再施展那勾人的媚術,不過她依舊非常自然地向閻羅王拋了個媚眼兒,嬌聲說道:“回稟王爺,奴家哪像是犯了死罪的人嘛,都怪那斷案的糊涂狗官,竟然不問情由就把奴家判了斬首,奴家滿腹冤屈,正要向王爺傾訴,王爺一定要替奴家做主??!” 閻羅王臉上突現尷尬之色,他清咳一聲,向旁邊的小鬼使了個眼神,小鬼會意地低聲對華琬道:“小娘子,我家王爺神眼通天,一眼便能看清你的前世今生,你說謊有什么用呢?若你虛言應付,待會將你解往地藏菩薩看守的孽鏡臺,對鏡一照,謊言便不打自招了,地藏王菩薩可不吃你這套,到時我家王爺也恨你自討苦吃不再管你,你可就要倒大霉了,你還是老實招了吧,這不過是例行公事,事后有王爺照應著,被判去去哪兒都不怕呀?!?/br> 華琬正在猶豫的時候,突然一個小鬼跑了過來,對閻羅王稟道:“王爺,巡殿司判包拯正往咱們這邊來了,這個女鬼是否直接押往十八層地獄算了?” 閻羅王猛一咬牙,喝道:“小娘子,你再不抓緊時間,等那鐵面無私的包拯來了,我也救不了你了!” 華琬哪里還敢猶豫,她急忙說道:“我招,我招,王爺,我這輩子雖然入了白蓮教,不過真正做過的惡事并不多,唯獨有一件事……” 第493章 【龍虎仙丹】 華琬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事實上她根本沒有懷疑,因為她親眼看著戴朋在十字街頭被斬首,然后輪到了自己,現在兩人腦袋都好端端的,這不是變成鬼了嗎? 所以眼前一切的合理與不合理她都沒有去琢磨,腦袋就像被牽了根繩子,就知道跟著別人走了,急迫之下她飛快地將心中暗藏著的那件事說了出來,結果卻讓人匪夷所思。 華琬快速說道:“王爺,奴家這輩子最虧心的一件事,是關于奴家家小叔子的,他雖然不是奴家殺的,但是確是奴家害了他……那天晚上奴家本已休息了,婆婆突然來叫奴家,說家里有惡鬼作祟,已經被她殺死了,叫奴家去看,當日奴家夫君不在家里,奴家就獨自去了,只見在婆婆房里,小叔子仰面倒在地上,滿臉是血,已經沒氣了,奴家嚇得驚慌失措,婆婆卻鎮定無比地讓奴家去叫家丁進來,將那‘惡鬼’拖去埋了,她竟然連自己孩兒都不認得了!” 華琬記起當晚詭異的情景,忍不住顫抖起來,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時婆婆神情似顛如狂,奴家見勢不妙,急忙前去叫來兩個混入韋家的神教弟子,將韋遠林的尸體拖出去埋了……” “且慢,韋遠林是怎么死的?一個老婦人怎么可能將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殺了?自己卻毫無傷損呢?”閻王爺身后站著的判官追問道。 華琬答道:“奴家檢查過,韋遠林的至命傷在胸口,當時地上還丟著一把染血的剪刀,奴家估計韋遠林就是被那剪刀給扎死的,奴家事后聽婆婆說當晚韋遠林向她請安后離開,她就念起了《太上玄母》經,這是每日的功課,然后‘妖魔’就闖進來了,大叫大嚷著要她脫離神教,燒毀經文,還威脅說要報官,婆婆急怒之下就抓起剪刀刺死了他,韋遠林是個孝子,婆婆用剪刀扎他的時候他定是不敢躲閃,或是不敢置信,就這么給扎死了?!?/br> 公案后的閻羅王與判官交換了個眼神,閻羅王說道:“華琬,人既然不是你殺的,為何你在陽間卻不肯如實招供,以致被冤枉斬首呢?” 華琬答道:“王爺,一向和藹慈祥的婆婆突然發瘋殺了她最疼愛的小叔子,這種事說出去誰會信呢?事后奴家連夫君都沒敢告訴,免得他懷疑我冤枉婆婆,有淚也只好往肚子里吞了,那欽差段飛枉有神探之名,將我冤殺了,王爺,不知他死后要入哪層地獄受苦???” “他啊,乃是天魁星降世,神通比我厲害十倍,日斷陽間夜判陰曹,你的案子就是他托信給本王查的,”閻羅王呵呵笑道:“你自己回頭看看是誰來了?” 華琬驚訝地扭頭一看,只見一人身穿大紅欽差袍服大步走上殿來,不是段飛還有誰? 華琬驚訝不已,段飛對她微微一笑,說道:“韋華氏,咱們又見面了,你不是說本官糊涂嗎?本官今晚就給你斷個清楚明白,來人啊,將韋田氏及韋遠清帶上來?!?/br> 很快韋田氏和韋遠清被四個鬼卒拖了出來,華琬望著他們驚駭地問道:“婆婆,你怎么也……” 韋遠清怒吼道:“閉嘴!你這毒婦,死了居然還要冤枉婆婆,你可真毒??!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信你鬼話,竟然還把你娶回家,害死了遠林,還害得娘變得瘋瘋癲癲的,我真是不孝??!” “遠林真不是我害死的,相公你要相信我!”華琬申辯道,韋遠清和她當堂爭吵起來。 “都給本官閉嘴!”段飛不知何時已坐到了公案之后,拍著驚堂木喝道:“韋遠清,你剛才都聽到了,你妻子交代說是你母親殺死了你弟弟,既然你不信,那么本官便查給你看,爭吵又有何用?再吵鬧公堂本官可又要掌你的嘴了!” 韋遠清狠狠地瞪了華琬一眼,不敢再說話,段飛喝道:“韋田氏,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兒子離開之后發生的事嗎?” 韋田氏抬起頭來,目光果然顯得有些癡呆,她茫然搖頭,段飛繼續道:“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本官便提醒你,當晚你兒子走后,你開始念經,念經之前該做什么準備???” 韋田氏依然茫然搖頭,段飛繼續道:“韋田氏,看來你受了刺激,真的記不起來了,這樣吧,我這里有一粒龍虎仙丹……” 韋田氏精神一振,她向前爬了兩步,又被鬼卒拖了回去,韋田氏瘋狂地叫道:“我要吃仙丹!給我……” 段飛拿出一粒紅色丹丸放在手上,問道:“看來你吃過這種仙丹,那天晚上你兒子離去之后你準備念經的時候,有沒有吃過仙丹呢?你努力想想,答對了本官就賞你一枚仙丹吃?!?/br> 韋田氏努力回憶起來,不多久她便喜滋滋地說道:“不錯,那晚上小保一走我就吃了一粒龍虎仙丹,開始念經,正覺漸入仙境的時候,突然有個惡鬼闖了進來,它想將我拖下地獄,我就抓起枕邊的剪刀,一連刺了它好多下,惡鬼終于被我殺死了,我打敗了心魔,我成仙了,哈哈……” 韋田氏當堂手舞足蹈起來,她的話卻讓聽到的人無不瞠目結舌,韋田氏癲狂了一陣突然又叫道:“大人,我要仙丹,我要吃了仙丹好成仙啊……” 段飛再拍驚堂木,喝道:“華琬,我問你,這龍虎仙丹乃是白蓮教開燃香會時蠱惑信徒所用,服用之后可以讓人飄飄如仙,然而年紀大的人吃了會有過度反應,以至于癲狂殺人,你身為白蓮教玄妙天女,自然接觸過不少,這毒丸可是你給你婆婆吃的?” 華琬瞠目結舌地說道:“大人,奴家深知此藥的厲害,怎么會給婆婆吃呢?倒是……夫君,你是不是將那枚向我討來的藥丸給婆婆了?” 韋遠清沒料到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到了自己頭上,他張口結舌地說道:“我……我……我怎么知道那藥丸不能給老人家吃的?都怪你,若是你早些告訴我,我怎么敢拿去給娘吃?” 華琬落淚道:“你就會怪我,當時你向我索要的時候我已經叮囑過你了的,叫你在有我護法的情況下服用,誰讓你拿去給婆婆了?你若是早說是為了給婆婆要的,我又豈能答應?” 第494章 【無緣再會】 段飛喝道:“好了,此案已經很明白了,華琬、韋遠清,你們二人還覺得本官糊涂嗎?” 韋遠清和華琬都黯然搖頭,段飛喝道:“既如此,來人啊,掌燈,錢大人,請將口供交給石斌,你們三個在口供上簽押了吧?!?/br> 十多支火把點燃,公堂之上被照得亮亮堂堂,華琬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還摸著脖子,喃喃地說道:“我難道沒死嗎?” 段飛笑道:“你當然沒死,在法場上你和韋遠清只不過是被儈子手用刀背敲暈了而已,為了這場戲,本官可是煞費苦心,勞師動眾啊,閻羅王是本官手下師爺伴的,判官是錢大人扮的,旁邊施刑受刑的都是錦衣衛中的弟兄們,好不容易才誘得你開口,你現在可是心服口服了呢?” 華琬垂首道:“大人高明,奴家再也無話可說?!?/br> 段飛笑道:“你們雖然招了,不過這事可還沒完,冀大人、錢大人,這案子該怎么判呢?” 這個案子著實不好辦,一切都源于一個個的巧合,其中若是有一環缺失,就不會發生如此人間慘事,錢如京在刑部呆的時間較長,他斟酌了一下,說道:“歸根究底本案還是因為華琬而起,若非她勾引韋遠清嫁入韋家,并引誘夫君、婆婆加入白蓮教,也就不會出那么多的事,是以她應為本案禍首,當判刺面鯨刑,充軍發配遠方,韋田氏雖然殺害了自己的兒子,但是她也是受害者,殺人之時她神志不清,加上如今年事已高,又已瘋瘋癲癲,本官認為可以不予追究,至于韋遠清,他識人不眀,引禍歸家,間接害死了弟弟,加上其將齋鋪變成了白蓮教的情報來源與接頭地點,助長了白蓮教勢力,是以本官覺得該將其與華琬一起黥面充軍,家業罰沒充公?!?/br> 這個案子就這么了結了,華琬與韋遠清都服從了判決,韋遠清擔心自己母親無人照料,哭得一塌糊涂,段飛告訴他會將他母親安排到念慈庵,交給無塵師太照看,韋遠清這才安心。 這個案子最終得破,外頭把段飛的故事傳得神乎其神,日斷陽間夜判陰曹這句話廣為傳揚,甚至有人傳言段飛就是包龍圖轉世,專程來大明查貪官、斷冤案的! 就如在河南發生的情況一模一樣,許多百姓排著隊千里迢迢趕來向段飛投狀紙,希望他能為自己明辨是非查處冤情,段飛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如何能查得過來?冀元亨已經回京,段飛也挨不了幾天就要走了,否則說不定就會有圣旨來催,不過狀紙也不能不接,段飛于是借著鍛煉大家的口號,將案子發回各轄區或是交給石斌他們幾個倒騰去,當然他也不是完全不管,每天還是要抽出一個時辰來聽那幾個小子查案的結果的。 別的時間自然多半都陪著蘇蓉了,她已懷孕六個月了,肚子卻只有人家懷孕三個月那么大,段飛覺得一定是她缺乏營養加上心情不好導致,自然要好好補償了。 終于要離開西安了,段飛最后核查了一次公文,讓石斌送回布政司衙門,石斌接過公文,臉上卻露出一絲異色,偷看了下坐在段飛身旁的蘇蓉,說道:“飛哥,外邊有個人說要見你,你若是想見她的話,最好出來一下?!?/br> 段飛見他神色詭秘,心中咯噔一想,暗道:“難道是簫寒回來了?” 他回頭看了蘇蓉一眼,蘇蓉似乎也猜到了,她淡然道:“你想去就去,看我干嘛?” 段飛干笑一下,說道:“阿斌,叫她進來吧?!?/br> 石斌哦地一聲走了出去,過了一會,頭戴僧帽一身緇衣的無緣走了進來,向段飛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尼無緣參見大人?!?/br> 蘇蓉見不是管簫寒,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她聽出無緣的話有語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段飛也松了口氣,說道:“原來是無緣師太,不知師太為何事深夜前來?” 無緣道:“聽說大人明日一早便要返京了,不知貧尼的行程有何安排?” 段飛皺眉道:“無緣師太,如今魔教在陜西的力量已基本瓦解,西安府的大小寺廟尼庵眾多,師太只要低調一些,隨便找個庵堂避世修行,相信邵珈鈺也不可能一間間尼庵去找你,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邵珈鈺一定想不到你竟然敢留在西安,本官明日起行,實在不方便再帶著師太上路,我倒是無所謂,只怕師太的清譽受損啊?!?/br> 無緣師太苦笑道:“貧尼還有什么清譽可言?也罷,既然段大人不方便,那便由得貧尼自生自滅吧,段大人,無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