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季淑聽楚昭聲音有異,就知道他心懷不軌,才要說話,楚昭已經入了亭子,把那兩扇門一踢,虛虛掩上,便將季淑放在旁側的木榻上,順勢吻落。 季淑被他壓住,動彈不得,且又因久別重逢,她又為楚昭動心,自是三分羞怯,七分歡喜,見楚昭自尋了這個地方,她也不再抗拒,本是要斥他幾句,卻被他親吻的氣喘吁吁,哪里有空閑訓人? 楚昭嘗著季淑口中甘甜,一時魂銷,卻更難饜足,當下極快將她衣裳解開,道:“小花兒,想我么?”季淑臉紅心跳,雙眼迷離看他,道:“誰要想你這壞人……”楚昭笑道:“看你嘴硬到幾時?!?/br> 風吹柳動,碧波蕩漾,只聽一聲似痛似歡悅的呻吟,自那水閣傳出,透過窗戶向內看去,只見個嬌嬌弱弱的人兒,被壓在那窄窄的木榻上,兩條白嫩嫩的腿兒被架著,而欺身在上之人,明明衣衫完整,但那軒腰挺動,狂放有力。 楚昭一廂肆意,單臂將季淑抱了,道:“小花,可想過我么?”季淑道:“你、夠了……”楚昭道:“這點兒怎么夠?!眲幼饕煌?,抱著她到了窗邊。 149、桂花:中庭地白樹棲鴉 季淑睜開眸子,迷蒙間發覺來到床邊,面前窗戶敞開,外頭湖光粼粼,綠柳婆娑,亭臺樓閣,靜靜聳立。季淑慌忙道:“不要在這里,會有人……” 楚昭暗暗一笑。他耳目極好,駐足之前早便聽過,自知此處無人,卻偏要嚇她,道:“小花兒怕么?”見她又驚又羞之態,一團火更燒得燎天。 季淑哪里知道他弄鬼呢,頓時便想縮身回來,誰料卻更同他貼得緊密,楚昭將她擁了,自后抵入,輕喘一聲,道:“若有人來,便饒他看?!奔臼缬謵烙中撸骸盎鞄?!”便要掙動。楚昭輕巧擁住她身子,連同雙臂在內,就宛如將人箍入懷中般,在她耳畔輕道:“乖?!闭f話間,卻又動了狠,將人往前一推,合身壓上。 季淑半個身子伏在窗臺上,頭發散亂自窗臺落下,底下便是碧水,那長長的頭發隨風一吹,跌落水上,發絲拖著水兒,伴著動作微微地蕩漾搖曳。 季淑雙眸低垂,望見水面倒影的隱約人相,正是說不出的……她心頭羞怕,雙腿發軟。 景色雖佳,哪比得上懷中紅顏如玉。 楚昭低頭,看季淑那玉似的一身亦泛出了淡淡的粉紅,她身上衣衫盡除,腰間的花兒胎記被汗侵濕,若隱若現,楚昭又見了此處,越發心悸,那粗糲的手指緩緩地摸了過去,動得越快,那汗濕嗒嗒地自花朵上頭滑過,那花兒鮮明得動人心魄。 季淑站不住腳,若非楚昭擁著,真要無力倒地,眼前的綠柳,碧水,湖畔搖曳的花朵,旖旎綺麗,軟到心底。睫上盈著的,不知是汗是淚,喘息間道:“昭……” 楚昭正盯著那朵花兒,聞聲道:“嗯?”季淑道:“抱我?!背焉碜右活?,差點兒便克制不住,急忙略停動作,貼在季淑背上,道:“怎么?”季淑喘了口氣,道:“其實我……”察覺楚昭極慢地磨了一麻,那一聲就化作了勾人的輕吟。 楚昭吻落季淑臉頰,耳鬢廝磨,道:“花兒要說什么?”季淑閉了閉眼,道:“想你……很、想……”一聲落,便被楚昭吻住了唇瓣,那如鐵般的手臂抱緊她的纖腰,動得愈快愈狠。季淑軟倒,身子一陣陣地輕顫,神智全無。 楚昭神清氣爽,暫時愜意。因知道季淑身子弱,不肯肆意而為,便只吻遍她全身,又特意在那朵花上頭流連片刻,見汗退花兒沒了,才將季淑衣裳拉起整齊,抱在懷中。 待季淑醒來時候,已經日中,季淑渾身倦極,想到方才荒唐,本想罵他,可不知為何,望著他的模樣,只覺得這番相見,恍如隔世,一陣心酸,又泛著甜,便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動吻上楚昭的唇。 楚昭一愣,便回吻她,又道:“小花,我好不容易才……你休要再逗我?!奔臼玢紤袘寺?,道:“方才你夠了,我累,不許再來?!背盏溃骸澳悄愫煤玫馗艺f,分開這段日子,可想我么?想多多少?”季淑羞,便道:“真煩,懶得理你?!鞭D過臉去,靠在他手臂上,只覺得舒適之極。 這段日子來她擔驚受怕,東奔西跑,幾乎未有安心的時候,這功夫南楚退兵,花醒言無事,楚昭又回到身邊,當真是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季淑伸手,輕輕地撫摸楚昭的手,察覺他身下有些不妥,便道:“真的不要了,我有話同你說?!闭f首,就用手肘刻意抵了抵。 楚照正在蠢蠢欲動,聽了她這懶懶洋洋的一聲兒,正綺念叢生,被她手肘一撞,又痛又覺快意,水火交加,不由地叫出聲來,道:“你越這樣,我越忍不他?!奔臼绲伤?,楚昭訕笑:“我應你便是,你說是何事呢?” 季淑說道:“那個檀九重……他究竟是什么來歷?”楚昭本正柔情蜜意,聽她忽然說到此人,身子忍不住一僵。 季淑察覺,便道:“怎么了?”楚昭猶豫片刻,終于說道:“小花,不是我不同你說,只是……這件事有些說來話長,嗯,你可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的,那個負了飛婭之人么?” 季淑意外,轉頭看向他,道:“我已經猜到了,那人就是他吧?!背褔@了口氣,道:“我也知你聰明,是瞞不了你多久的?!陛p輕地撫摸她的長發,又道,“我本希望你一世都不要遇到他,誰知道還是……”季淑皺眉,說道:“可是……可是他怎么又會跟清妃有牽連?” 楚照道:“清妃?莫非是上官家的那位進宮的小姐?”季淑道:“可不是么?”說首,便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同楚昭說了一遍,只是將東明帝對自己動了心的那段省略去。 楚昭聽罷,也很是愕然,道:“我……我真不知他竟跟東明的人扯上干系?!奔臼绯烈?,道:“你這位兄弟,能耐通天呢?!?/br> 楚昭自知道這不是什么夸獎的話,便苦笑道:“他素來大有志向,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投身到了南楚,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還會帶領南楚大軍前來東明,唉,若非是為了你,我也不想跟他對上?!?/br> 季淑望著楚昭,說道:“昔日你跟他,真的極好么?”楚昭點頭。季淑道:“我知道此番是為難你了,害得你們反目成仇……”楚昭搖頭,說道:“我也隱隱想到,或許會有這日……嗯,為了你,我做什么也都使得,誰叫我喜歡上了……” 季淑嫣然一笑,抬頭又去吻他。 兩人各懷溫柔,彼此親吻片刻,楚昭才又道:“也不怕說給你,此番我帶兵來,其中多半是大哥的功勞?!?/br> 季淑問道:“嗯?什么意思?”楚昭說道:“我得了信,便欲趕來,但若是我孤身而來,同九哥……就是檀九,檀九重,我們昔日是如此互相稱呼的,其實這并非他本名,這名字,是他自己所起……這個不緊要,我是說,若是我自己來,只能同他打個平手,救不得東明,因此我得了信后便同大哥商議……是大哥在父皇跟前長跪請命,才求了八千騎兵,三萬步兵,長途跋涉,急趕而來,人數雖不多,但卻是精銳,且又因為要急趕路,太多了反會怠慢?!?/br> 季淑聽得出神,楚昭說完,便將她抱得緊了緊,道:“不過他雖然相助了你,你卻不能……記掛他的好?!奔臼绫菊了?,忽地聽他醋意四起,噗嗤一笑,就道:“我怎么不能記得他的好呢?誰對我好,我都民得,只不過……我不會為他動心而已?!?/br> 楚昭本正著急,聽到季淑最后一句,才算放了心,滿足道:“這也好,你心里頭只許有我?!?/br> 楚昭說罷,季淑道:“先前你說要去相助塔琳果兒,叫她別對上那……檀九重,然后呢,可找到她了?”楚昭道:“人是找到了,只不過她甚是不聽話,我就叫天璇搖光兩人送她離開邊漠,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安身?!?/br> 季淑留心,道:“她竟愿意么?”塔琳果兒脾氣驕縱異常,雖然對楚昭有些忌憚,但此事若是關乎她的至親之人飛婭公主,那么她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昭道:“她自是不愿意,否則的話我也不用叫人‘押’她去了?!奔臼缒?,楚昭道:“其實我或許不該如此費心,畢竟……她也不知道負了飛婭的人是九哥,就算是想找人報仇也是不能夠的,只是我怕她胡鬧,鬧得大了起來,還不知會發生什么,要是對上九哥就糟了,因此防患未然,何況她jiejie臨去前將她托付給我,我便只好……”季淑一笑,道:“難道我會叫你不管她么?好了,你自己心中有定便是?!?/br> 楚昭便在她面上一親,道:“如今我安定了她,便去了心頭大石,以后我便日日都在你的身邊……”季淑笑道:“才不要,我爹爹還不喜歡你呢?!背训溃骸翱倳兴矚g我的?!?/br> 兩人久別重逢,宛如小別勝新婚般,纏纏綿綿,情意無限,不知不覺,日頭西斜,季淑見光影變了,才醒悟過來,忙道:“我得回去見爹爹了?!?/br> 楚昭道:“我同你一起?!奔臼绲溃骸斑?,若是爹爹為難你,你要如何?”楚昭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對岳父大人自也要畢恭畢敬,拿出誠意來,他若是為難我,我只受著,橫豎只要他答應把你給我才好?!?/br> 季淑笑道:“什么給你?!背训溃骸霸趺?,還要同我計較這個?”雙手環抱了她,便去吻她。季淑本橫躺在他的臂彎中,見他又有興發之勢,便道:“打住,總拿這個來要挾人,你能不能出息些呢?”楚昭道:“我對誰都是極有出息的,只是對你,便恁地沒脾氣,偏偏你又倔強,我沒法子,只好用這個法兒來對付你?!奔臼绲溃骸昂?,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我都替你臉紅?!?/br> 楚昭在她櫻唇上吻落,手指頭滑過她的胸前,一直到腰間,道:“臉紅?說起來,方才誰在那窗邊兒上,哭叫著說想我來著?嗯?” 季淑果真臉紅起來,用力打了他兩下,說道:“不許說!給我忘掉!”楚昭甚是得意,笑得曖昧:“我可一輩子也忘不了?!?/br> 季淑整理好了衣裳,可喜楚昭這次下手極有分寸,衣衫完整無損,可見“熟能生巧”。兩人回轉都尉府,守門兵士見了,大喜過望,道:“小姐回來了,丞相大人派人四處在找呢?!?/br> 季淑急忙進入,楚昭便跟在身后。入了內堂,果然見花醒言負手而立,聽人進來,便回身來,先看到季淑一喜,又看到楚昭,便皺了眉。 季淑上前,道:“爹爹,我回來了,為何你派人找我?”她本以為花醒言是擔心自己,誰知花醒言看了楚昭一眼,才同季淑道:“方才接了京中來信……想找你回來,我們即刻啟程,回京?!边@一天來,花醒言派出的探馬回報,南楚軍隊全面而退,連攻下的城池都未做停留,這場戰事正式落幕。 季淑道:“京內的來信?是……什么?” 花醒言道:“只是說皇上急命進京面圣?!奔臼缦氲揭患?,便道:“爹爹,皇上的身體似不大好?!被ㄐ蜒缘溃骸班?,他少年時候落了病根?!奔臼缙娴溃骸安「??”花醒言一怔,卻輕輕地嘆了口氣,道:“總之,先回去再說,淑兒,若無他事,我們便啟程了?!?/br> 季淑回頭看楚昭,道:“爹爹……” 花醒言知道她意思,將季淑的手兒一握,便看楚昭,淡淡道:“此番多謝北疆援手?!背训溃骸安桓耶?,是……應該的?!被ㄐ蜒缘溃骸叭缃翊筌婑v扎在佩城之外,不知幾時能退?”楚昭恭敬答道:“等南楚退出三關,便也會立刻退了?!?/br> 花醒言才點點頭,又道:“敢問是陛下派兵呢,還是……”楚昭道:“是太子御前請命?!奔臼缏牭竭@里,就知道鳳卿已經取永琰而代之了。 花醒言道:“原來如此?!北悴辉賳?,只對季淑道:“為父先出外等候,你休要耽誤,嗯,你來時候似帶了幾個侍衛,一并回轉罷……”季淑何等聰明,一聽便知道他的意思,當下道:“多謝爹爹?!?/br> 花醒言邁步往外走,季淑沖楚昭使了個眼神,蹭到他身邊,低聲道:“我爹爹答應你跟著了……”楚昭正要回話,忽地神情一變,便轉開頭去。 季淑見他竟不見歡喜之色,略微愣怔,卻見楚昭道:“何事?”季淑一怔,就見有個人影自廊下閃出,躬身道:“君上?!?/br> 楚昭一驚,回看季淑一眼,握住她手,卻又放開。走到那人身邊,道:“何事?!蹦侨说吐暤溃骸跋惹拔丛l覺,原來自佩城往回,帶兵之人便并非檀九,而是個假扮之人?!?/br> 楚昭雙眉緊鎖,道:“他人在何處?”那人道:“暫時未曾查到?!背训溃骸霸偬??!蹦侨俗衩?,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他們兩個說話聲音極低,季淑并未聽到,見楚昭面帶憂色,便問道:“怎么了?”楚昭搖搖頭,道:“無事?!奔臼绲溃骸澳悄恪一鼐┟??”楚昭道:“自然!”季淑才放了心,道:“那走吧?!?/br> 花醒言先行上車,季淑也跟著進去,楚昭自也想跟著的,怎奈面對花醒言容易,若是跟他在同一輛馬車內,卻是彼此都覺尷尬,且楚昭知道,花醒言默許他跟著已經算是“法外施恩”,于是便乖乖騎馬。 季淑掀起簾子看了會兒,兩人車上馬上,四目傳情,花醒言從旁看得真切,最初還無言,漸漸地便咳嗽了聲。 季淑察覺,便乖乖放下簾子,偷偷打量花醒言,片刻想到一事,就道:“對了爹爹,為什么皇上要讓我叫他三叔?” 花醒言沒想到她不說則已,一說竟是這個,聽了竟雙眉緊皺,便看季淑,道:“他是這么對你說的?”季淑點頭。 花醒言想了想,道:“他原本排行第三,你小時候……他很疼你,”臉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過,旋即又道,“且先前他還不是太子之時,我們關系極好,因他小我半歲,曾戲言我是兄,他是弟,因此后來有了你,他在逗弄你時候,就讓你叫他三叔……本是一時興起,誰知道你竟記住了,以后見了他,就只叫三叔?!?/br> 季淑這才知道,便又道:“他好像很信任爹爹?!被ㄐ蜒暂p輕搖了搖頭,并不說其他。 先前季淑趕到佩城,花醒言正在城頭督戰,后來也并無空閑時間談起宮內之事,此刻南楚退軍,一路無事,季淑便把宮內發生之事,皇帝病,清妃圖謀不軌,都同花醒言一一說了。 聽聞清妃之事,花醒言長長一嘆,道:“原來她真的另有打算?!甭嘈?。 季淑問道:“爹爹這話何意,莫非爹爹早就覺得她不對么?”花醒言道:“我只是隱隱察覺,只不過,我并未查到什么確鑿證據,依你所說,跟她私通那人,正是那檀九重?” 季淑心中痛恨,道:“正是他,這人真是大膽之極,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把清妃迷得神魂顛倒?!?/br> 花醒言亦有些憂心,道:“這人不是善類,且又具野心,實在是心腹大患?!奔臼缯f道:“對了,爹爹,還有一事?!被ㄐ蜒缘溃骸笆呛问??”季淑說道:“我聽清妃說過,當初皇上想鏟除上官家,……是為什么?” 花醒言道:“這個,我也有些猜不透,只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上官家是舊族,對皇家而言,最忌憚的便是那些世代相承的世家了,因此犯忌,也是有的?!?/br> 季淑道:“真是伴君如伴虎?!被ㄐ蜒砸恍?,道:“這是自然了?!奔臼缯f道:“爹爹,那以后你怎么打算的?”說首,便握住花醒言的胳膊,期盼看他。 花醒言怎會不知她心意,當下便笑笑,道:“爹爹所說的,絕不會輕易更改,爹爹答應過你,,此事平定后,就立刻辭去丞相一職,陪著淑兒,天涯海角?!?/br> 季淑大喜,便滾在花醒言懷中,花醒言本是有事想說,見她一片天真歡喜,便不想多添她煩憂,欲言又止。 是夜,便歇在簡陋客棧之中,入夜,秋風微冷,季淑陪著花醒言用了晚飯,花醒言送她回房,淡淡“訓”了幾句,才自回房。季淑聽外頭都靜了,房內一片寂靜,她想了片刻,才赤足下地,自躡手躡腳地出門。 季淑摸到楚昭房外,心跳如雷,遲疑片刻,終于推開門,卻不見人。 季淑很是納悶,正發呆間,身后卻有人悄無聲息過來,將她擁住,低頭在她耳邊道:“在找什么?” 150、桂花:冷霜無聲濕桂花 他一出聲,季淑才定下心來,回頭問道:“你去哪了?”楚昭道:“我去找你,怎知你竟不在……原來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奔臼绲溃骸斑@半天我都跟著爹爹……你還好么?”楚昭笑道:“我知道你必是想我了,我也想,只不過怕岳父大人著惱,便忍著,還是小花你疼我……”說著,便在她臉頰上吻過,一點一點往下。 季淑微微仰頭,靠在他胸口,道:“我只是來看看你,別這樣……”楚昭道:“噓,岳父大人派了人盯著呢?!奔臼缯苏骸罢娴??那么我回去吧?!惫娣诺土寺?,小心翼翼地。不料楚昭輕笑道:“我們小聲點兒就罷了,不怕?!闭f罷,將人打橫抱起,到了床邊。 季淑很是緊張,伸手在他胸口捶打兩下,道:“你能小聲?別亂來,快叫我回去?!比粽娴呐獙⑵饋?,勢必要“驚天動地”,到時候驚動花醒言,那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楚昭見她緊張之態,忍著笑道:“大不了把我綁了出去,打上一頓……怕什么?”美人在懷,他又是個“色膽包天”之人,手在季淑腰間一摸,便將她的衣帶解開,手斜斜地摩挲進去,那手不知為何,極為渴慕她的肌膚。 季淑縮起身來,道:“放手……我得回去了!”心知不能在此處久留,又有些后悔自己輕狂,竟然來“自投羅網”。 楚昭道:“好狠心的人……我這邊火熱著,白天又忍了整天,如今你竟要把我拋了……”嘴里說得哀怨,手上卻絲毫也不吃虧,那大手在衣裳里頭向上,采了那盈盈嬌柔,搓捻挑抹,一直逗弄地季淑輕聲喘息不止。 楚昭見她軟在自己懷中,手腳動作極快,便將季淑的衣衫褪下,等季淑反應過來后,渾身只剩下一個貼身肚兜兒,季淑又羞又惱,想跟他大聲,又怕花醒言的人聽到,只好憋著氣地在他懷中掙扎,卻又如小羊反抗一只老虎,徒增情趣罷了。 楚昭甚愛她此刻忌憚又無奈的模樣,那雙眸子里還帶著羞怯,楚昭湊過來道:“小花,你便從了我罷?!奔臼缫荒_踢過來,他輕巧地握住她的腳踝,只覺甚是玲瓏可愛。一邊將人擒住,深吻過后,一路往下,一寸一寸,俱不放過,最后竟把那嫩藕般的腿兒捧著,細細吻過去。 季淑情知這不是好地方好時刻,不能盡情放縱,又癢又羞,試著縮回來,他卻不讓,到底給他輕薄了個夠,也惹得季淑渾身火熱,已然身不由己跟著意動。 季淑無奈,又見那壞人毫無停歇之勢,便將手抵在嘴里,堵著那些即將脫口而出的聲兒。 楚昭做足功夫,才將那兇器生生抵入,也不知是適應幾分還是他功夫做得好,季淑竟未曾覺得不適,心中反更生出無限渴望,然而又怕給花醒言察覺,便竭力隱忍,拼命搖著唇,卻仍舊從嘴角溢出幾分細碎呻吟。 季淑本是想忍過這一回就罷了,身子雖是快意的,卻又有些難過,水火交加般地,只盼他快點給個“痛快”,不料楚昭卻并不輕易了事,季淑被逼無奈,低聲求道:“快些……”她本是想叫他快些結了的,不料楚昭唇邊帶笑,果真快了起來,撞得她心兒都要碎了,季淑大驚,身子向后挪動,卻掙不出來,難過之極,只覺得身子同魂魄都似要飛起來,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叫出,便一把將旁邊的被子扯過來,下死力咬住。 楚昭見她遍體汗津津地,那臉頰粉嘟嘟,格外惹人憐愛,一頭青絲散亂,跌在床上,纏綿妖嬈,楚昭俯身下來,道:“小花兒,讓我死在你身上罷?!奔臼绨櫭即鬼?,竭力清醒,道:“你……你輕些,別、別叫我爹爹……”半是清醒半是昏迷,逐漸竟已經失去言語。 楚昭道:“若是給岳父大人知道,或許會應了我……”季淑喃喃道:“你、你這壞人……”楚昭道:“那花兒喜歡我這壞人么?”季淑皺眉,幾乎哭出來,楚昭道:“喜歡么?”又狠抽幾回,季淑無奈道:“喜、喜歡……”楚昭便又狠弄了十來下,終于發了一回,季淑身子軟軟地,隱約之間以為事罷,張口喘息,顫巍巍道:“你……”楚昭俯身過來,吮住香舌,親吻片刻,伸手抱住她腰,將人翻過身去。 季淑大驚:“別!”向前爬了一爬,便給他拉回去,那惹事的禍根向前,季淑一仰頭,垂死般叫了聲。 楚昭伸手,將她的下巴捏住,握著臉微微轉過來,以唇堵住她的嘴,那勁瘦的腰聳動,一下一下地不肯饒人。 季淑只覺自己的魂魄跟身子一起飛了起來,整個人也將死,心里模模糊糊地,恨透了楚昭,又怕花醒言察覺,又熬不過身上難受,嗚嗚咽咽地低聲哭了起來。 楚昭卻喃喃地在她耳畔說著些動人言語,季淑正是神智薄弱之時,被他的聲音惑住,一時之間情難自控,漸漸地便靠向他身邊兒,挨著蹭動,親昵纏綿,喃喃地不知說些什么,楚昭親吻了會兒,便問道:“小花,愛我么?”季淑“嗯”了聲,楚昭又道:“只愛我一個,是么?”季淑說道:“嗯……快、快些……”楚昭見她媚惑之姿,狠命撞了幾下,終于又發了出來。 季淑已是靈魂出竅,被楚昭死死擁在懷中,無力靠在他胸前。楚昭卻仍清醒,只是頭發有些散亂,一廂抱著她,一邊輕吻著,似是永不夠一般,低低道:“小花,想我么?喜歡我是么?” 見她有些不省人事,就又去吻她的唇,等季淑醒了便又問,季淑若不答,他便百般使壞。季淑只好應承,誰知他卻又反反復復地,樂此不疲一般,季淑覺得有些古怪,得空便道:“你今晚有些反常?!背训溃骸澳睦锓闯A??”季淑道:“我爹爹在,若驚動了他,你叫我……”楚昭道:“乖,我有分寸的?!奔臼缟硇木闫?,便不跟他計較。 當晚上,楚昭竟折騰到半夜,只是夜深人靜,他的動作也漸漸地放緩了許多,溫柔似水,季淑張著嘴,只是輕喘。 季淑累極,昏沉睡了。到了半夜,楚昭卻毫無睡意,只是抱著季淑,低頭望著她,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又親,季淑半夢半醒,道:“真不成了,改天好么……”又聳聳鼻子,喃喃道:“什么這般香的,甜甜的,唔,有些兒餓……”復向他懷中靠了靠,便睡著。 楚昭定定望著,一直等季淑睡去,才拿水來給她偷偷清理好了,又把那白玉般的身子從頭吻到腳,末了才跳上床,將季淑擁入懷中,低頭看她,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