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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聲音,江揚眉心狠狠一跳:“你說?!?/br> “我想問問,易沉瀾……” “等一下,”江揚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阮梓沐低聲道,“梓沐,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話想要單獨和這位姑娘說?!?/br> 阮梓沐遲疑的看著他,有點不解江揚想要干什么。他一向不是亂來的人,曾經刻板的有點迂腐,被他那個師父養的天真愚蠢,而經歷了許多變故后飽受人情冷暖,江湖的世態炎涼教會了他不少東西。 “沒事,梓沐,我就是有點想法要確認一下,等確定了,保證會對你知無不言的?!?/br> 阮梓沐走后,江揚深深的看了舒晚一眼,沉聲道:“你是誰派來的?你主人是誰?當真是胡鬧,你們以為這樣就會皆大歡喜么?你以為變成這樣子易沉瀾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你以為你是誰,愚蠢至極,等你見到易沉瀾,保證會被他提劍斬的渣都不剩?!?/br> “替身的主意別打,這是上趕著送死?!?/br> 舒晚輕輕搖搖頭,動了動嘴唇:“阿揚師兄,我不是誰派來的?!?/br> “誰準你這么叫我?!做戲還知道做全套,不知死活,”江揚怒道,“你真是不要命了,你打扮這個樣子打聽易沉瀾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險?無論你背后的人是誰,都趁早收心,再也別打他的主意了?!?/br> 江揚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是行尸走rou茍延殘喘,但不代表他武功實力也跟著一并衰減。江湖圍剿了他多少次?哪次成功了?他這些年造了多少殺孽你沒聽說么?你打扮成這樣,是想干什么?” 他口中的易沉瀾叫人感到了陌生,卻也仍然令舒晚心疼不已——什么叫行尸走rou?什么叫茍延殘喘?為什么他會被江湖圍剿? 舒晚張了張嘴,眼眶發紅:“阿揚師兄,我拜托你幫我去見他吧,我恨不得立刻見他……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你說阿瀾師兄會恨我么……” “你在說什么啊……”江揚快瘋了,他何嘗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給了他多么熟悉的感覺,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心中深處隱隱的懷疑。 就算這想法再荒唐,也無法磨滅。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連聲音都一模一樣,還說的這樣的話……你是想告訴我,你就是舒晚嗎?你覺得我會信嗎?當年……” 江揚說不下去了,他別過頭,雙手握緊不停的顫抖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她的臉……她的手……她的整個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還活下來?現在又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你覺得誰會信?!誰會信?!” “我……我沒有辦法解釋怎么活著的事情,但是我沒有騙你,”舒晚低聲說道,“阿揚師兄,我可以自證身份。我們從小在一起練烈陽真經,烈陽真經的精髓,每一個招式,每一處關鍵我都記得,這是不可能被別人學到的?!?/br> “我和阿瀾師兄逃出了終山派,我們一起假扮成蜀門派的兩位弟子,一路去了雪夜山。我們在雪夜山呆了近一年的時間,下山之后,我們兩人和你與阮姑娘在曲陽的峽谷中相遇,你記不記得?” 他記得。 如何能不記得? 江揚的嘴唇哆嗦得很厲害,他轉過身來看著舒晚,究竟是多厲害的人,究竟是做了多少準備,才能說出這些,才能這樣的天衣無縫?峽谷的相遇,怎么可能有第五個人知道? 當年他看到易沉瀾拿著那把銹劍時,就想到了峽谷中那兩個容貌普通的“夫妻”,原來正是易沉瀾和舒晚。 這件事如此私密,沒有人告訴她,她怎么會知道呢? “你將烈陽真經的心法背給我聽?!苯瓝P盡力的平穩住聲線,淡淡的說道。 舒晚立刻流利的背出來,一字不差。 “終山派祠堂有多少牌位?” “八十四塊?!?/br> “江玄風的排位是怎么擺的?” “第二排左數第七?!?/br> 江揚的身形晃了晃,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舒——答案說的毫不猶豫卻又分毫不差。 最終他才輕聲問道,“可是你當年、你當年不是已經……我看見過的……而且,如果你沒有死,為什么沒有立刻回來?你不是很喜歡易沉瀾嗎?怎么忍心看他活生生的忍了五年的折磨?” 江揚是滿腹疑問,舒晚也快被心中的焦灼逼瘋了,“阿揚師兄,你告訴我阿瀾師兄他是不是出事了?這些年他是怎么過來的?我想立刻去找他,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真的一刻都等不了了?!?/br> “我講給你聽,可以?!?/br> “但是,等你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全都聽完,再決定還要不要去找他吧?!苯瓝P沉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小姐妹們,我看到嚶嚶待哺的你們了,那個加更的事我努力啊,我今天試試啊(狗頭) 那個試試啊,試驗失敗球球不要鯊了我 第100章 五年時光 喊聲, 震耳欲聾的喊聲。 “誓殺魔頭!清肅武林!” “為江湖除害!” “攻上雪夜山!將易沉瀾挫骨揚灰!” 江揚手持執天劍沖向易沉瀾,而易沉瀾既沒閃避,也不抵抗, 叫他直直地刺中了胸口,長劍穿透身體,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他倒在地上, 烏黑的長發鋪開,容顏凄美的叫人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