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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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沒等傅輕竹過去,林愉終于在眾人不耐之時丟下了手中圣旨,魏瑾瑜趕忙拿起一看,卻是空的。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魏瑾瑜緊盯著林愉,“皇后呢?” 林愉看著他身后被簇擁而來的人,“不是在你身后嗎?” 魏瑾瑜回頭,就見一身鳳袍的傅輕竹冷目而來。 這個夜晚過的異常煎熬,宮里宮外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蕭家半夜有人外出。 等到了院中,卻被燭光下的女子擋住。 林惜站著,望著眼前站起來的男子,眼睛一彎,淚就笑了出來。 “蕭策?!?/br> 蕭策一頓,“你怎么不睡?” 林惜走過來,手里捧著的東西在燭光下看的分明,那是一把塵封多年的長劍。 “將軍欲返疆場,”林惜望著他,“我為將軍佩劍?!?/br> 蕭策接過劍,看了良久,隨后握著拔出,寶劍飲血深藏多年,利刃出鞘仍舊寒光乍現。蕭策眼眸注視著橫于眼前的光刃,那一刻在刀光映出的漆黑眼眸中看見了當年… 他們沙場并肩,斬敵馬上。 “好好回來,我與孩子等著你?!?/br> 林惜說著,漸漸紅了眼眶。 “好?!?/br> 蕭策走了,百里長道,塵土飛揚,于天光大亮之時出城百里,看見了同樣馬上的白衣男子。 蕭策看見他,立刻駕馬過去,距離幾步旋身下馬,一個鐵甲金衣的將軍,箭服微伸,彎腰一禮。 “拜見晉王殿下?!?/br> … 林愉被關在了未央宮的佛堂,每日只有送飯的時候才能接觸外面,她不知道傅承昀如何,但只要魏瑾瑜不動她,證明傅承昀性命無礙。 最開始林愉也急,沒白天沒黑夜的擔憂,傅輕竹就送來了佛經,以祈福之命叫林愉轉移注意力。 林愉除了吃飯睡覺,每天就那樣一桌一墨的寫,恍若著迷。有一天長冬進來送飯,看見桌子上的字一愣,林愉這才發現層層疊疊的宣紙,上面布滿了字跡,卻無一不是兩字。 等人走后,林愉望著那密密麻麻的“平安”,眼淚啪啦一聲掉了下來。 “傅承昀——” “平安吧!求你平安——” 林愉抓著宣紙抱入懷中,忽然跪在地上哭著笑,笑著叫,聲音傳出佛堂,經久不絕。 傅輕竹立于亭中,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閉眼不說。 長冬卻紅著眼道:“娘娘,夫人怕是要魔怔了?!?/br> 傅輕竹就道:“開門——” 長冬道:“那寧王那邊…” 如今圣上病重,蕭策晉王離京,皇宮大內寧王獨大,傅輕竹這個皇后多處受制,當日若非她拿鳳印擔保林愉怕是性命難保。 此時開門… “本宮身為皇后若護不得家人平安,寧王來了,大可叫他廢了本宮?!?/br> 林愉就被放出來,即便出來日子仍然是這樣,傅承昀成了她心里繃著的…最后一根弦。但若是寧王來,林愉就會撐起精神堵的他拂袖而去。 等到來年二月,除夕當天,那大概是上京最后一場雪,風呼呼的刮著,一大早天就黑的像晚上。 林愉心里很不安,晨起就跪在佛像前,傅輕竹在邊上敲著木魚,偌大的未央宮絲毫沒有過年的氣氛。 等到正午長冬忽然從外面跑進來,“娘娘,夫人大喜,相爺得勝歸來——” 這么一聲,林愉倏的睜開眼,聽見木魚吧嗒一聲落在地上,傅輕竹人已經站起來,“此話當真?” 長冬道:“當真,此時大軍已過城外長亭,寧王正召百官登城?!?/br> “好,好…” 傅輕竹笑著,把林愉扶起來,“阿愉,他回來了?!?/br> 林愉笑了笑,“是??!他回來了?!?/br> “這下好了,這下我們可安心了?!?/br> 傅輕竹絮絮叨叨的說著,忽聽林愉叫她,“長姐?!?/br> 傅輕竹停了。 林愉說:“你有嫁衣嗎?” 傅輕竹一愣,“…倒有?!?/br> “給我穿吧!” 傅輕竹點頭,無有不應,經過這些她早就把林愉當作自家meimei。 林愉走出去,順便提醒高興過頭的傅輕竹,“同他回來的定有晉王和蕭將軍,長姐明白嗎?” 他們是得勝歸,可城內是寧王。 傅輕竹一頓,瞬間明白了,兩人沉默著,林愉去沐浴更衣,傅輕竹想了想,“長冬,把本宮皇后服飾備上,我軍勝利,是時候去見見我們圣上了?!?/br> 林愉很快穿戴好,那個時候該來的人也來了,寧王看見她身上穿著厚重的大氅,然后是她極少上妝的面頰,好像一朵清新雅致的蘭花一瞬間成了海棠,美麗高貴,典雅從容。 她好似知道即將面對什么,甚至不做抵抗,和他點頭,“寧王殿下,請吧!” 魏瑾瑜不忍,“你就不怕他們的刀?!?/br> 林愉這才抬眸,勾勒的眼尾轉向這群用刀憤怒指著她的士兵,笑道:“我相信,魏國將士的刀戟不會指向他們守護的臣民,更不會…朝向婦孺?!?/br> 那些士兵一愣,拿著刀的手一時有些不穩。 林愉輕笑一聲,沉吟許久才道:“這個時候,寧王殿下也不必如此,當初叫我入宮不就是為了今日嗎?” 傅承昀死,她是他的宮妃,傅承昀活,他是她的人質。 林愉眼中一片清明的望向魏瑾瑜,也是在那一刻魏瑾瑜清楚的知道…他敗了,一塌糊涂。 他這個人有賊心無賊膽,自詡賢能風雅,不過是為了掩飾怯弱。若他狠心和父皇一樣斷渡山糧草,憑上京中是誰,誰能阻擋監國王爺。 他若無情,大可抓了林愉折辱上刑,就連傅輕竹的皇后也保不下偷盜玉璽之人,可他沒有。 優柔寡斷,多情心軟,注定了魏瑾瑜最后的失敗。 魏瑾瑜憑著不甘讓林愉為質,林愉便大大方方出來讓他看著,他的夫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哪怕再有一萬次機會,她也嫁傅承昀。 林愉被人圍著走了出去,看見傅輕竹的時候,傅輕竹笑著說:“去吧!去見他,你們會沒事的?!?/br> 有了傅輕竹的安慰,林愉走的更穩。 上京的城墻很高,亦很冷,白色的雪罩著陳舊的城墻,冷風呼嘯,林愉挺著脊背,她歡喜的登上去,去見她的郎君。 蘇文清等一眾官員早在上頭,看見林愉蘇文清擰眉看向寧王,寧王不予理會。 風雪之中,年邁許多的蘇文清依稀帶著世家貴族的矜貴,是唯一一個開口質問的人,“王爺要作何?” 寧王道:“蘇大人,本王監國五個月,便想著一直如此,比起城外的人,想來本王更加合適,不是嗎?” 蘇文清氣的很,“王爺忘了,他們不僅是他們,更是魏國的王爺、將軍、相爺?!?/br> “那幾年之前,他們也是…當時蘇大人怎么不和父皇說?!蔽鸿ぱ壑袔е芭?,“這里除了林姑娘,于他們而言,我們都是罪人?!?/br> 蘇文清沉默了。 林愉見他們不爭了,就緩緩走上前,她站在最前面,風雪吹亂了她的發絲,然后她笑著看見了城下的人。 那么多的人,她一眼看見了最前頭拼殺的傅承昀,穿著廣袖紅衣,顏色似血似梅,手起刀落斬人頭顱,耀眼的好像星辰。 隔著那么遠,林愉望著他,而他似乎有感應,飛身之時看來,一下和她對視,直到落地他那目光都盯著她一動不動。 “阿愉——” 第七十四章 大結局 心向天明,予她以…… “阿愉——” 他大喊著, 沖過來。 魏瑾瑜的人把他圍住,那邊晉王飛身過去,拽住他, “傅承昀, 理智些?!?/br> 晉王叫他理智。 “你想想一路廝殺回來死去的兄弟, 魏瑾瑜此時恨不得你沖過去絞殺, 你不要命了?!?/br> 傅承昀被雙方掣肘, 他看著林愉不動。 良久, 他問晉王, “他們死了, 可林愉還活著?!?/br> 晉王盯著他,臉上的兇獸之下同樣是被困著的靈魂。 傅承昀嗓音沙?。骸澳憬形依碇?,那你也曾告訴我, 活著的人比死人重要,那些人已經死了, 林愉還活著。身為相爺我沒想叫大家陪我送死,身為夫君我護不得她周全…” “可我得去, 哪怕是陪她——” “你以為她偷了玉璽就是英雄嗎?你當她一路走上去就是勇敢?”傅承昀說:“不是的,她只是因為我不在, 裝著勇敢, 為我撐起活路?!?/br> “你等一等,她未必有事?!睍x王勸道。 “我等不得,她…我冒不起這個險?!?/br> 傅承昀又說:“當時我重傷昏迷, 聽到你說她私蓋玉璽,你們所有人都夸她有本事,只要我心里難受,想她事后是不是做噩夢了?!?/br> “我不在, 她害怕?!?/br> 傅承昀哽咽著,密密麻麻的疼,“所以我醒了,一路廝殺不為別的,只為了我的姑娘…她在等我回家,她想我回家?!?/br> 傅承昀直起身,含笑看著城墻之上孤獨一人的林愉,幾月不見他看見她瘦了很多,站在雪中的模樣好似風一刮就要被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