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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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愉要成親了,嫁給傅承昀。 這場遇見如煙花絢爛, 過程充滿灰燼, 等一切歸于平靜, 剩下的冷暖只有兩人知道。 林惜知曉過去, 曾心疼林愉, “他就這么好?” 當時陽光明媒, 落英漫天, 傅承昀就從路那邊走來, 是接林愉來的。他停在桃樹下看著林愉,沒有過來打擾,風拂過他的面容, 他和兩人點頭。 這一幕很想當年,她無意進入, 他含笑回眸,對望一眼隔著許多年仍然能心動不止, 一如初見。 林愉望著他,笑道:“阿姐, 原來他不好, 后來…他很好?!?/br> 林惜就不再勸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只背著林愉見了一次傅承昀。 “林愉可以嫁你, 她是我meimei,但請相爺記住,我這輩子也只這么一個meimei,幫我好好照顧她?!?/br> 今時今日的林惜背后有丈夫, 更有三個蕭家子女,她說幫著照顧林愉,那也就意味著她永遠在林愉身后。 傅承昀倒沒有覺的被冒犯,反而在外清冷的相爺第一次鄭重的朝人彎腰行禮。 “您放心?!?/br> 成親定在來年春天,百花盛開的時候,他們決定悄悄行禮,對外林愉從頭到尾都是傅夫人,但婚禮可以暗中來,一應準備不能少她。 但誰也沒有料到,年還沒過,渡山亂了。 夏國修養多年,于四十三年冬天卷土重來,而圣上新換上的將領經驗淺薄,短短一月后退百里,險防于最后一線。 彼時魏帝多病,傅承昀才剛還朝,消息傳回上京,眾人皆驚。 于別國打仗沒人怕過,但夏國沒人敢應,一旦去了打的就不單單是人,而是同夏國大軍一起南下的蠱,魏國不善此道,無異于命搏。 天子朝臣,足足百人在堂,關鍵時刻無人請戰。 魏帝佝僂的身軀站立,渾濁的目光凄楚的望著下首,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 林愉聽到消息愣神片刻,繡著嫁衣的針不妨一下刺進rou里,沒再說話。 黃昏時刻,天色漸暗,傅承昀自外頭回來面容微冷,一襲紅衣襯著傲雪凌霜,看見林愉才露出幾分笑容。 林愉趴在窗口,看著他的臉色變化,心里微沉。 “想什么呢?窗口不冷嗎?”他走過來,給她把碎發夾于腦后。 林愉面頰在他掌心蹭了蹭,仰頭看著他道:“想我肚子餓了?!?/br> “這有何難,我不是回來了嘛!”他揉揉林愉的腦袋,“稍微等我一下?!?/br> 傅承昀轉身去了隔壁廂房,這三年他下榻的地方,沒一會兒換了身紅衣,進了廚房。 他做飯的事情沒有瞞住林愉,后來直接光明正大的做,三年下來手藝突飛猛進,竟連山莊的廚子都比不過。 林愉黏著他扒在門口,傅承昀每次只許她站到門口,怕油煙熏到她。林愉看著他熟捻的動作,用刀就和用劍一樣爽利,書生清冷的臉上帶著不屬于他的煙火氣息,紅袖隨著手腕而動,晃進林愉的眼中。 傅承昀感覺到她的目光,覺的林愉有些奇怪,扭頭一看竟是看著他發呆,可憐巴巴的。 林愉今年已經二十一了,性子這幾年被澆灌的真像十八歲一樣,風華更盛,嬌軟依舊。 傅承昀被她這樣看著,一時心軟,朝她招手,“阿愉?!?/br> 林愉回神,他才接著道:“過來?!?/br> 林愉雖奇怪他今日怎么讓進去了,但還是提著裙子過去,“怎么了?” 傅承昀把胳膊往她前頭一伸,“袖子挽一下?!?/br> 林愉就應著,幫他把袖子挽起來,順便綁在手肘。 “去那邊坐著,暖和?!?/br> 他指著火膛邊的凳子,那因為傅承昀經常過來被收拾的整潔,他也不擔心林愉臟了衣裳。 林愉聽話的過去坐著,傅承昀本來要做炒菜,但林愉在怕油煙太重,就把許多炒的改成了蒸煮。好在林愉好養活,自來是他做什么都十分捧場。 他邊坐邊問她,“今日在家做什么了?” 有時候林愉心里有話,但不愿意告訴他,他就會這樣旁敲側擊的去了解,身為相爺刑訊多年,很容易就從林愉的話里抓出蛛絲馬跡。 林愉也沒有懷疑,對一天的生活娓娓道來,傅予卿三歲后啟蒙,每隔幾天會被姜氏接道傅家,所以這幾天只有林愉一個。 兩人一個做菜,一個說話,很快飯就好了。 外頭點了燈,林愉抱著輕些的菜走在前頭,傅承昀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對于林愉路上偷吃兩口,小心翼翼回頭覷他的動作,傅承昀只當沒看見。 落座的時候林愉想喝桃花釀,拽著傅承昀的袖子央求,傅承昀本是不愿,可袖子被她拽著,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望著他叫:“相爺相爺,就少喝一點,你看著我喝?!?/br> 傅承昀哪里狠的下心不同意,輕輕“恩”了一聲隨她去了。 林愉吃飯很乖,吃他做的飯更乖,嬌嬌悄悄的人捧著瓷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吃,香噴噴的就跟珍饈一樣,以至于傅承昀都要忘了他做了一桌子素菜。 桃花釀呈紅色,裝在白色杯子里面,期間林愉會喝兩口,一頓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去了。 等傅承昀吃完,抬眸就見林愉撐著下巴,不知道看了他多久,那雙眼睛恍惚瀲滟,似乎是帶著醉意,還有平時不多見的癡迷。 “喝了多少?”傅承昀去拿酒壺,搖了搖,去了半壺,不算多。 林愉看著他,比了一個數字,“六杯?!?/br> “你先坐會兒,我叫人收拾?!?/br> 他一貫肅冷的面容對著她總是格外溫柔,林愉笑著點頭,“好呀!” 可等傅承昀叫人收拾好,進來準備和她說話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她,內室霧靄著煙霧,他進去一看燒著炭火的里面,林愉沐浴后穿著單薄的衣裙,正歪在椅子上酣睡。 傅承昀怔了一瞬,片刻笑著走過去,伸手順著她滿背青絲,還好…干的。 他的目光就落在林愉身上,三年了兩人做的事情很多,除了沒要了她,時不時荒唐已經習慣了。林愉三年養的豐腴了些,這樣歪著嬌憨誘人,他看的有了幾分反應。 孝期已過,但婚禮怕是… 以前虧待太多,有時候即便他自己忍著也不愿意輕易要她,總覺的需要名分,需要鄭重,需要按部就班一點一點來。 所以他只是看著,目光落在她彎似新月的眉,落在她卷而翹的睫羽,也落在沾了水光了紅唇,他也有些癡了。 直到枳夏進來滅燈,看見兩人奇怪了一瞬,傅承昀這才回神,朝她示意,“下去吧!我會滅的?!?/br> 枳夏看了林愉一眼,退下了。 這個時候林愉也醒了,見他在并不奇怪,傅承昀對她說:“去穿件衣裳,你坐被子里我有話說,先幫你把燈滅一點?!?/br> 傅承昀不敢多看,說完就要轉身,不期然一雙玉臂忽然過來,從身后環著他的脖子,墜在他身上。 傅承昀只得抓住她的腿,這邊用袖子覆滅兩盞燈,屋子瞬間暗了許多。 “阿愉,你怎么了?” 林愉趴在他背上,忽然一口咬住他,傅承昀身子瞬間緊繃,方才被壓下去的心思一股腦涌上來。 他聽見林愉翁聲翁氣的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傅承昀…我雖然有些不舍,但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家,你就…遂著心意去吧!” 傅承昀喉嚨發澀,垂眸拍拍她的腿,催促道:“你先下來,你這樣…我難受?!?/br> 林愉“恩”了一聲,果真松開他,“好?!?/br> 林愉從善如流的下去,傅承昀同時轉身,伸手捻過她的臉頰。 “你方才說的…真這么想,不是違心話?” 林愉紅著臉,“不是?!?/br> “我們阿愉真是好姑娘?!?/br> “那是自然,”林愉聽他夸是一點也不心虛,扭頭抓著他衣襟,“只是你別忘了,你是要回來娶我的人?!?/br> 這次的情況和上次很像,只是更加危機,林愉知道他是要去了,不如大大方方的送他離開,省的他過多牽掛。 想想戰場危險,她還是擔心,傅承昀扶著她的腰,林愉拽著他說:“記得好好回來?!?/br> 林愉眨眨眼,身子往他靠近幾分,“我穿嫁衣等你,你若不回來我就尋別人嫁了?!?/br> “別人?” 傅承昀抓著她,輕笑一聲,目光尋著她的起伏往下,肆意打量,“又做夢呢?” “是不是夢,相爺試試就知道了?!彼潜火B的有些嬌氣,但傅承昀畢竟是經歷過一次和離的人,知道她骨子里面的心狠。 他若不歸,林愉的確會嫁。 這樣想著傅承昀眸色微沉,林愉正要再說,就被他低頭封唇,這次他有些急切的進來,攪的林愉混亂,纏綿之中雙手無力垂落,往下不自覺抓著他腰帶。 傅承昀箍著她的腰,推著她往后,逼著她腰抵在桌子上,林愉被撞了一下,輕呼自唇齒溢出。 “疼…” 也許是即將分離,又也許是林愉拿話激他,傅承昀急切而強勢,根本沒有停下。 林愉喘息著,鼻息間盡是他的味道,難受的踩上他的腳。 “傅…承昀,腰疼…”她可是狠狠往后桌子撞了一下,不疼才怪。 她貓兒一樣亂叫,傅承昀只得用手墊在她腰后,這樣支撐著她的身子。 林愉不疼了,雙腿軟的支撐不住,直接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去回應他。 身體的摩挲讓溫度瞬間攀升,林愉軟的往后仰,傅承昀抱不住她,掐著把人抱到上面,林愉忽然就坐在了桌子上。 這也許是兩人時間最久的聞,除服之后某些壓制的因素消逝,心里的火苗飛竄,隨時都要如煙花一樣炸開。 但傅承昀還是克制住了,他拿林愉當正妻,自然要明媒正娶才能洞房花燭,那些荒唐可以是愛的促進,但真到了最后一步,就不得不珍而重之。 終于,他逼著自己離開。 “睡覺吧!我抱你過去?!?/br> 他的眼中添了幾分欲色,急迫已經被壓抑下去。 林愉被他打橫抱起,整個人如一灘水一樣窩在他懷里,微微嬌喘,好奇的望著他,那雙眸子里面泛開瀲滟的水波。 “傅承昀…” 滋潤過后的姑娘聲音嬌媚,說出來好似帶著勾子一樣,素日撒嬌都沒有這樣要命。 “恩?!?/br> 他不敢多說,怕真的就化身為狼這么吃了她。 “你是不是憋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