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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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昀揉著信,“我就不想見你嗎?我想的要命,可你又不回來?” 林愉之后沒再回來,那支沒有歸還的簪子就和倒刺一樣扎進傅承昀的心里,他開始魔怔的關注寧王府,生怕林愉就此答應當什么王妃。 魏瑾瑜第二次去山莊是在臘月,傅承昀那天站在院子里,他吹了整整一天冷風。 “飛白,她會答應嗎?” 飛白不知道,聞言趕緊讓人刺探,“沒,寧王沒待多久就走了?!?/br> “哦,我就知道…” 傅承昀笑了,轉身一個趔趄嚇的飛白半死,這都站出內傷了。 飛白道:“相爺慢些?!?/br> “沒事,我能走,我很好?!?/br> 飛白看著他的笑容,也以為傅承昀很好—— 直到夜幕降臨,奔波忙碌一天的飛白想要補覺,被突然出來的傅承昀嚇了一個正著。 “相爺?” 傅承昀穿著里衣,一晃眼的功夫走出老遠。 飛白飛竄下來,“相爺,你去哪里?” 去哪里其實不用問,除了林愉那里還有哪里? 可—— “相爺,好歹換身衣裳??!” 傅承昀沒理,他一路走,邊走邊飛,因為衣冠不整差點被攔在城門口,后來守門的提著燈一看,差點嚇出心臟病,“我的天爺??!” 這是相爺嗎?是的吧! “相爺深夜外出,是有急事嗎?”城門也不是你家開的,一次好說,再來一次是不是有些目無法紀了。 傅承昀目光如刀,一眼掃向他們的燈籠,士兵一看馬上一口氣吹了,把城門打開放行。 “相爺您請?!狈o個鬼,命才重要。 傅承昀就這樣到了崔閑山莊,等站在不高的圍墻邊,仰頭看見上面新插的荊棘,傅承昀默了,“她連個墻角都不愿意留給我?!?/br> 其實林愉還真沒有這個意思,她就是從傅承昀身上得到了教訓,怕山里不安全來什么壞人,就往墻上置了荊棘叢。 飛白見他臉色不對,抱著衣裳沒敢上去,他自然知道一片荊棘攔不住相爺的步伐。 果然,傅承昀看了一會兒,忽然一躍而上,爬墻是一回生二回熟。 林愉今日玩的有些瘋,天都黑透了才被催著吃了頓飯,飯后一個人在劈出來的浴池中沐浴。 溫熱的浴湯侵入肌膚,緩解了一天疲乏,她頗懂享受,讓枳夏溫了酒放在邊上,兩杯下肚人就有些暈暈乎乎,索性閉了眼養神。 不大的浴池劈在室內,四周用屏風相圍,裊裊煙霧自下而上,熏染的屋子和仙境一般。 就在林愉要入睡之際,門“吱呀”一聲響了,林愉以為是枳夏,只把身子往水里浸浸,沒有出聲??蛇^了一會林愉品出不對,這腳步聲刻意輕緩,不似女子輕盈,行動之間帶著久遠又不可磨滅的血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傅承昀。 這樣的認知讓林愉驚恐,她稍撐開眼看著花瓣之下若隱若現的溝壑,往常那些纏綿勾人的記憶如門閥一般被劃開。 他深夜到此,想來是因為白日魏瑾瑜來的事情,每每遇上魏瑾瑜的事他總是異常癲狂,如今自己光溜溜的對著他,怎么看都有些…勾人。 怎么辦? 林愉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方才沐浴玉簪摔碎,她沒有辦法臨時拿了魏瑾瑜送的挽發…她就不該為了逼傅承昀給她和離放魏瑾瑜入莊子,如今和離書沒有拿到,她可能也要命喪于此了。 十二季花鳥屏風依次列開,玉石畫作之上滑落晶瑩的水珠,自入口云蒸霧藹之中走出一紅色單衣男子。 他目光注視著里面半隱半現的女子,隱忍一天的焦躁不知何時成了情欲,垂下的手自然用力,扣在蒙了水霧的木框之上。 飄著花瓣的浴池,紅色的花和墨發白膚交織成一副美麗的畫卷,林愉緊張的呼吸著,水下的腳趾蜷縮,不敢動作。 她能聽到,傅承昀近了。 近了,也就毫無預兆的看見了玉頸之上,如云墨發之中,白色的玉簪簪在上面,就好像插在他心口的刀。 “這簪子真難看?!?/br> 傅承昀蹲下,目光從玉簪轉移到她嫣紅的臉上,愛憐的伸手撫著她,笑道:“配不上阿愉?!?/br> 林愉屏著呼吸,手緊緊摳著池壁。 傅承昀指尖滑過,慢慢經臉骨到發絲,最后捻起那支冰冰涼涼的簪子,稍微用力,如云秀發瀑布般散落,遮蓋住女子脊背,有些往前飄在水上,花上。 “這樣好看?!彼粗娣?。 美色之下,是他至愛,他們曾巫山云雨共赴極樂,林愉的每一個美麗瞬間他都見過,更遑論這些刻意流露的表情。 “阿愉睡著了,睡著了好…” 傅承昀站起來,順手拎起她的酒壺,坐在她后面,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這里沒有酒盅,唯一的酒盅被林愉水下的手緊緊抓著,傅承昀便揚著頭,提著酒壺往嘴里倒。 果酒自高往下嘩嘩而落,每一聲都好似落在林愉的心中,如果她有衣衫一定穿好往前指責他一番,這般作態不是欠揍嗎? 傅承昀自斟自酌,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林愉覺的她在水下的肌膚就要皺了,傅承昀終于站起來走了。 腳步聲如來時一樣很輕,好似做了一場夢,他竟這樣走了。 等林愉確定他不會再回來,這才睜開酸澀的眼眸,攏著發絲從水中站起,玲瓏的身段一閃而過,就被罩以輕紗。 她一站出來,遠遠看見傾倒的酒壺邊上,玉簪狼狽的躺在酒液當中。 “心胸狹隘的人…” 林愉嘟囔著,紅著一張秀臉走去,撿了玉簪快步離去。 凄冷的夜風中,傅承昀坐在屋頂,看著她溜走的背影不見,這才看向漆黑的天色。不能否認他有殺人的沖動,就在看見她云鬢玉簪之時,可殺誰不能殺她。 以往無情無欲的相爺,終于在明白了情愛之后變的怯懦。 林愉睡的不安穩,也許知道他來過,夢里竟是荒唐,就在浴池當中,紅花之下是她無力垂落的玉腕,上面綁著矜貴的玉帶,他叫她“阿愉”,緊接著水花四濺… 林愉羞紅了臉,睡夢中直往被褥里埋,奇怪的是來到崔閑山莊再沒有暖過的腳今晚熱乎乎的,在她無意識叫了一聲冷后腳就像被誰抱在懷里,捧在手里。 她舒緩了眉眼,傅承昀坐在床尾,就笑了。 “這般嬌氣,誰慣的…”傅承昀說完,這才意識道:“似乎,是我自己慣的?!?/br> 他初時雖不喜她,但也不希望他傅承昀的夫人被誰欺負,總叫她無所畏懼,后來林愉果真學會了。她懂得保護自己,也學會了誰都不靠,最終遠離了他。 看著熟睡的林愉,傅承昀問道:“林愉,你自愿戴玉簪的嗎?” 林愉凝眉,“恩”了一聲。 傅承昀手稍微收緊,林愉不安的撲騰,腳尖勾在他肚皮不滿。 “你為何要戴?” 他松了力道,林愉就老實了,“我的,摔碎…” 沐浴之地濕潤溜滑,她跌了一跤把自己的摔了。 傅承昀松了一口氣,哄騙道:“以后不許戴了,你雖寫了和離,但我沒有…” 無論林愉心里如何認定,林愉名義上依舊是他的女人。 “那你為何留下魏瑾瑜的簪?你喜歡他?” 林愉蹙眉,“沒留,誰都不要喜…歡?!?/br> 她沒留,是魏瑾瑜自己放的,當時來不及還,今日要還魏瑾瑜跑了。至于喜歡,喜歡太累了,她不要喜歡誰了。 傅承昀頗為滿意的按著她的xue位,讓林愉睡的更加安穩,“我,你也不喜了嗎?” “你是誰?” “我是傅承昀?!?/br> “傅承昀…是誰?”林愉恍惚提問,恍如夢境。 傅承昀一愣,“你夫君?!?/br> 林愉聲音一啞,“我沒夫君…” “你有?!彼m正她。 林愉聲音漸弱,“我不要你了?!?/br> 傅承昀:“…” 他不再說話了,本來的笑容也慢慢沒有了,夢里的話沒有思慮,這個時候的話才是真的,以往覺得她胡鬧的傅承昀這一刻真的明白,她說不要是真的不要。 林愉睡熟了,傅承昀倚在床頭瞇了一會兒,直到夜半的更聲敲響,他才倏然睜開眼。 走之前他看著林愉,忽而堅定。 “沒關系,我要你就好?!?/br> 第五十二章 求你 他求她,只為回家?!?/br> 傅承昀回去上了一個早朝, 衣裳都沒有換又趕來了山莊。 今日的天氣異常嚴寒,飛白抱著大氅跟在后頭。 “相爺,夜里風冷, 您穿上吧!”他來回抱了一夜, 已經勸了不下十回。 “不用?!备党嘘拦虉痰暮? 雖說這些身體的懲罰對他不值一提, 可他就是想這樣捱著。 “可現在夫人看不見, 做做樣子…不也過去了?”飛白大著膽子提議, 反正崔閑山莊都是他們的人, 林愉什么時候出來相爺了如指掌。 “飛白——”傅承昀低喝一聲, 難得沉默了一會兒,不過沒多久,他就苦笑起來, “我該受?!?/br> 傅承昀望著陰沉的天氣,“她不是要真心嗎?”那他就給她真心。 飛白無能為力。 沒料到站了一會兒竟還下起了雨, 好在是小雨。但冬日的天誰說的準,沒到中午其中就帶著雪粒, 落在傅承昀冰雕般的臉上。 小小的雪粒慢慢成了大雪,天上烏壓壓的一片, 臨近后半晌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白色, 林愉一夜荒唐夢,醒來院子大變樣,枳夏把熏好的衣裳抱過來, 她笑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