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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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愉看著飛白,她是不信飛白看不出來的,只是想當睜眼瞎而已,她去哪里反正瞞不住只手遮天的相爺,她也不能真的把人逼急了。 于是她直接說:“去崔閑山莊?!?/br> 那是林愉少有的陪嫁莊子,是崔顯心留給女兒的。 三人又一次出發,等到城門口毫無意外的被人攔住,這個時候從來都肆意張揚的傅承昀在馬車里面裝死,一句話也不說。 飛白說了半天,刻意放低姿態也沒有得到通行,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林愉忽然道:“飛白——” 飛白愧疚的轉身,“夫人飛白沒用,他們不開門?!?/br> 林愉也不揭穿他們主仆二人的心思,直接甩出傅承昀的玉印,“叫他們放行?!?/br> 飛白接著冷冰冰的玉印,不經意看見里面已經睜開眼的傅承昀,苦笑:“…”相爺,天要亡你??! 左相玉印,如假包換,守門士兵捧高踩低馬上放行了。 只有傅承昀盯著被遞進來的玉印,好似要把林愉的腰盯出一個洞。 林愉睫羽微煽,隨手取下玉印給他,“還給你?!?/br> 傅承昀:“…” 以前怎么不知道林愉氣起人來是這么氣人。 第四十八章 蹲守 矜貴講究的傅相爺從…… 林愉去了崔閑山莊, 但她沒讓傅承昀進去,把他丟在了外頭。 直到林愉進去許久,山莊的燈亮了又滅, 傅承昀伸出去的腳才無措的收回。他就掀著簾子, 看著里面柔和的燭光, 吹著冬夜的冷風。 這個時候他忽然就想起兩個字——報應。 風很冷, 但他想著林愉在里面被他守著, 他就不冷。 直到后半夜, 里面仍舊一燈如豆, 傅承昀忽然邁步出來, 走上山莊破舊的臺階。 “相爺?” 飛白被他嚇了一跳,關鍵是現在的傅承昀和以往不一樣,飛白怕他直接進去滅了山莊, 那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相爺車里等吧!外頭冷!”飛白尷尬的提議。 傅承昀看著飛白的不安,依舊在臺階上坐下, 臺階上都是水也不在乎。 他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以前他竟這般可惡, 就連飛白都這樣極端的揣度他,“你放心, 我沒要做什么…我現在做什么, 她又不會要我進去?!?/br> “相爺?” 飛白想勸他回去吧,從長計議??伤粗党嘘赖募澎o的眉眼,好似一瞬之間褪去權貴風雅, 望向里面眷戀癡迷,他就舍不得勸,傅承昀現在能做的好像只有等了。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傅承昀忽然問:“飛白, 你娘…是不是經常等你爹回家???” 飛白一愣,點點頭,見傅承昀眼神絲毫不在他身上,就回道:“是,她有時候一等就是一夜,身子就是那樣拖垮的?!?/br> 當年就是他娘沒有跳井,其實那孩子活下來的機率也不大,他娘身子跨了,懷孕三個月已經見紅,只是忍著沒有和他爹說。 傅承昀靠著山莊的冷墻,目光空遠不知道想些什么,“我才等這么一會兒就煩躁的厲害,要是一夜一夜的等,那一定很難熬吧!” “肯定…是??!”飛白忽然意識到傅承昀是什么意思,他不敢說下去。 “林愉就經常等我,好幾次我回來她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我只覺得她傻?!备党嘘澜恿孙w白沒有說的話,笑出來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欣慰。 “相爺…” “我沒事,”傅承昀終于看向他,“你回去吧!記得明日帶些吃的用的,還有南閣她那個丫鬟,也一并送來伺候她,銀子多備些。這個山莊偏僻,你選些暗衛來巡防,她不見我但那只笨兔子她一定相見,你把笨兔子也帶來…” 傅承昀交代了很多,飛白看的目瞪口呆,后來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所以等傅承昀停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飛白盯著他。 傅承昀反應過來,一時也有些無地自容,“我是不是啰嗦了?!?/br> 飛白笑道:“沒有,是相爺以前話少,多說說也好,就是這樣細致入微的囑咐和以前夫人有些相像?!?/br> 傅承昀揚眉,“是嗎?”他有些高興了,因為他像林愉。 “夫人走了,相爺好像把自己活成了夫人的模樣?!憋w白既欣慰又心酸。 以前他覺得傅承昀沒有人氣,可等傅承昀有人氣了,他好像就不像以前那么驕傲了。 他一天之內學會順從,學會追隨,學會等待也學會關心,同樣的在林愉離開后他也慢慢成了林愉,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飛白,你說她這次會鬧多久?”他還是不相信林愉會這么走了,沒有林愉的家他總覺得冷,他不想回。 “相爺,這個…飛白不知道?!?/br> 氵包氵末 傅承昀也沒有為難,即使他心里想發火想動刀甚至想殺人,但他忍耐著想要林愉看見他。 “你回去吧!你在這她害怕?!备党嘘烙洲D頭,看著某處亮著的燭光,“你看,她都不敢熄燈睡覺?!?/br> 馬車停在外頭,林愉肯定知道,她知道他在外頭就不會安心睡覺,但傅承昀沒想自己走,感覺一個人回去沒意思,就叫飛白走。 “…好?!憋w白只能轉身,走到一半又回頭提醒,“相爺,你記得明個還有早朝?!?/br> “我知道?!?/br> 飛白就走了,這個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林愉那里,林愉終于松了一口氣進去睡了。 她害怕傅承昀鉆進死胡同,在外面等一夜生病。 … 林愉做了一晚上噩夢,次日醒來的時候天都沒亮,外頭吹著冷風,山腳下顯的陰森森的。 這個地方林愉尚沒有住管,許多貼身的東西也不齊全,起來梳洗之后林愉特意寫了一封信,想叫人送到城里。 打聽之后知道不遠處有個走貨哥,平時做送信的差,林愉反正沒事就想親自把信送去。 她穿著山莊里面婦人的粗布衣,頭發只用布袋綁著,看上去比莊子婦人白晢,氣質也更高雅。莊子管事怕她穿不慣,衣裳特意放在火爐上熏了一晚上,又軟又暖。 婉拒了別人的陪同,她一個人裹著衣裳走在路上,誰知一打開門,矜貴講究的傅相爺就從墻頭飛下來,跟在她后頭。 “你要去哪里?” 他在墻頭窩了一夜,衣裳皺巴巴的,林愉一出來他就看見了,他不知道林愉要去哪里,甚至荒誕的以為林愉又要不告而別。 “相爺,你沒回去?”林愉有些驚訝。 她何時見過這樣的傅承昀,沒有形象的蜷在墻角,就和乞丐一樣吹著冷風,衣裳也凌亂。 “你何必呢?”林愉心里堵的厲害,傅承昀有些懵,半天反應過來別過頭道:“你別誤會…” 他沒想過讓她知道這件事,覺得丟人,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釋,“就是城門關了,我回不去,沒刻意守著?!?/br> 這樣的鬼話誰信,他可是位高權重的相爺,整個上京城誰敢攔他,林愉不信。 “上頭那么冷,你夜里凍著沒?”林愉看他臉都凍紅了,心里密密麻麻的難受。 “沒凍著,”傅承昀被問的鼻子發酸,“我很耐凍,就是城外沒地方去,路過這里…” 傅承昀抿唇不看她,臉上依舊高冷,細看時會發現耳朵有些紅。 林愉盯著他,好笑道:“傅家和山莊又不順路,你莫不是堵我的吧?” 傅承昀不自在,但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時候多說多錯,他干脆就不說。忍了半天他又實在沒忍住,“林愉,你我之間光明正大,算什么堵?” “我不是寫了和離書了?!绷钟浞磽羲?。 “我…那不算?!备党嘘啦粍?,他本來想說他撕了,毀尸滅跡了,這句話不知怎的傅承昀沒有說。 他不是怕林愉炸毛,他單純的怕林愉一根筋再寫一張。她寫一張不費什么功夫,可他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一次。 “反正我說不算就不算?!?/br> 這樣胡攪蠻纏的傅承昀很奇怪,林愉擰眉,“你怎么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壞,如果非要說怎么了那就是我在學著對你好,”傅承昀低著頭,“你以前也不這樣的,不是嗎?” 說著,林愉忽然就從他的話里聽到了委屈。 “傅承昀,”林愉心刺的疼,“我是想找到自己,不想圍著你轉,可你不用學著圍著我轉,沒意義的?!?/br> 他們已經過去了,起碼在林愉看來她想過去。 傅承昀卻一下子火了,“怎么就沒有意義,就在昨天我們還躺在一張床上,我們親密的骨血相容,我不逼著你回去,你也別逼著我遠離你行不行?” 他明明很生氣,氣林愉和他劃開界限,戾氣幾乎從蹦起來的青筋散出,但和林愉說話仍舊是溫柔的語氣。 傅承昀很少這樣發怒,對林愉總是了如指掌,她若是忤逆傅承昀也游刃有余,更多時候冷冷的一個眼神,或者兩個字“過來”林愉也就過去了,這次不一樣,他有骨子惱羞成怒在里面。 即便是溫柔的話,也仿佛帶了不死不休的堅決。 他見林愉呆愣,吐出一口悶氣,“我不也沒逼著你做什么嗎?” “唉?!绷钟鋰@息,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傅承昀主動問她,“這么早,你出來做什么?”也不帶個人,衣裳也穿的薄。 “我給鈴鐺她們寫了信,想去找人送進城?!?/br> 聞言傅承昀奇怪的看著她,“你知道離你最近的送信人有多遠嗎?” 林愉點頭,云淡風輕道:“管事說不遠?!?/br> “他說的是他去不遠,”傅承昀有些頭疼,也有些無奈,“你去,你能饒著候府走五圈嗎?” 據他所知,林愉走過最遠的路就是他去渡山之前,兩個人饒著魏江走的那段路,最后是她掛在他身上,他把人抱著上的馬車。 “這么遠?”林愉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接受了現實,“那我找人送去?!?/br> “不用,”林愉轉身要走,半邊胳膊被傅承昀中途拽住,兩人俱是一愣。 許久后,林愉道:“你有話說話,松開我?!?/br> 只要傅承昀不談情愛,她還是可以和他當朋友的,畢竟這么多年追逐,說一句話不說也不可能。 傅承昀皺了皺眉,倒也松開了她。 “我要回傅家?!彼?。 林愉偏頭凝視著他,“哦,那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