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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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著被子給她擦,眼淚鼻涕糊了大片,也沒有絲毫嫌棄。 林愉抽了一下鼻子,還是伸手推開他,傅承昀的手輕而易舉被推開,垂下的眼中藏著說不盡的后悔。 林愉知道,可她不愿意解釋她只是被攃的臉疼,尋著稍微不那么沙啞的聲音,看著他說:“我沒有揣著離開裝深情…” 傅承昀一頓,意外抬頭。 林愉不看他,鼻子堵的厲害,甚至有些喘不過氣,邊上忽然有人捏住她的鼻子,“擤出來?!?/br> “不要?!彼苯泳芙^,難受的用嘴呼吸。 “別倔,我可不是好脾氣?!彼敝钡牡芍?,打不得、罵不得,難道連對她好都不行嗎? 林愉見他面色不善,也不敢明著和他對著干,畢竟他剛剛真的差一點要了她。她伸出胳膊,在他扯壞的那一堆衣裳里面摸,最終從他的籠袖里面摸出一條帕子。 那是林愉送的紅豆帕,兩人看著俱是沉默,后來傅承昀先回神,奪了帕子裹在她紅彤彤的鼻尖,“用力?!?/br> 林愉心一橫,也就聽他的用力。 鼻子通暢了,他拿著帕子放到里面,林愉也不管這些,只閉著眼睛說:“你說我揣著離開裝深情,可不是的…我也沒有裝,我們之間回不去是真,我舍不得也是真,哪怕我疼了哭了,我也想好好和你走剩下的這點時間,我只是…想要對你好?!?/br> “你以為我喜歡你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嗎?傅承昀,你也許都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了好些年,從姑蘇開始。你以為的喜歡,其實是我漫長的少女時代?!?/br> 那么多年的感情,幾乎是融入骨血的優待,她怎么能輕易改變,她只是想對他好最后一點時間。 傅承昀轉頭,和同樣看過來的林愉對視,他從她眼中看到了回憶,他甚至不記得他們的遇見。 “你第一次和我笑,第一次盛著落花叫我小丫頭,我就再也沒有忘記你,我嫁的從來不是富貴的候府公子,不是位高權重的相爺,我嫁的從一開始就是仙云臺我遇見過的昀郎?!?/br> 林愉回憶著,好似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又哭又笑很真實。 傅承昀沉默著,他想起來了,因為那段灰暗的人生和落花聯系又驚世的,只有驚鴻一舞。他瞧見一個嬌俏的小丫頭,不顧危險趴在高樓之巔叫他哥哥。 “小丫頭,這兒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小丫頭掐著腰橫他,“誰教你管我啦!我阿姐都不管?!?/br> “嘖,真不乖?!?/br> 后來他叫人尋,不想這世上多一個被壞人熏黑的人心,卻怎么也沒有找到。 原來,是林愉。 他忍不住過去抱她,帶著初遇哥哥的笑容低頭吻她,“原來你是小丫頭??!” 林愉卻不和他敘往昔,“傅承昀,我追著你這一路,我努力過,可沒結果,帶著利用的婚姻就好比藏著針的發糕,我能吃,也甜,但我疼?!?/br> “望你看在我多年熱忱,一路歡喜的份上,放我走吧!我也想對得起你之后,對得起我自己?!?/br> 傅承昀笑意盡收,他也疼,可他覺得在一起再疼,也比回到一個人的漫無邊際舒服。道理他知道,放手做不到。 她嫁了他,他在意她,他們的一生就該永不分離。 他把人摟在懷里,緊緊的,林愉忽然就朝他笑了,大哭之后的微笑帶著殘缺的美麗,動人心魄。她伸手,露出的肌膚和他沒有阻隔的貼在一起,甚至主動捧著他的臉,湊過來。 她看著眷戀的芝蘭玉樹,他看著上心的嬌艷美麗,然后她親吻他,描摹他,“你喜歡這樣,如果這樣之后你放過我,那你來吧!” “我的一切都留給你,只要自由?!?/br> 傅承昀倏的清醒,他幽深的眼眸望著身側推開被褥的美好,無數火苗沖上心頭。 “你不要我…林愉你別逼我動粗?!?/br> 林愉沒有退縮,她忍不住抬頭看著這個占據她半生的男子,狼狽的臉上依舊如明月皎潔,她靠近他,帶著決絕的微笑,“你也別逼我?!?/br> “我不會寫的,除非我死?!彼蚱扑幕孟?。 林愉無所謂,“那換我寫?!?/br> 傅承昀終于不說話了,他今日才知道林愉執拗起來可以這樣執拗,她要離開他,那他憐惜她做什么? “好,你很好?!?/br> 林愉只聽得一聲裂帛撕扯的聲音,緊接著手就被綁束過頭男子隨意揮手,撤下床邊帷幔,兩人呆在逼慫的空間,他滿眼血絲的看著她,“我脾氣不好,對你…我是殺不得,但我有別的法子叫你后悔。阿愉,我現在很生氣,再問一次,把和離的話收回去,好不好?” 林愉看著他,她不說話。 “你別怪我?!?/br> 只見紅被一掀,他如火三guntang的身子逼近,覆壓在林愉嬌弱的身上,緊接著本就沒有多少遮擋的衣物被扯落出去,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腥氣,咬在她嘴唇。 他掐著她,見林愉慌張眼中涌出幾分猶豫,可她只是抿唇,害怕也不再摟著他哭,她的隱忍只是為了把他逼到絕路。 傅承昀不再猶豫,手指抓上最后一層鴛鴦衣,去除所有阻隔,隨之道:“林愉,你很好,可別哭也別叫停,因為不想做我夫人的人,我不會憐惜?!?/br> “你不回頭,就別怪我狠心?!彼t著眼說。 林愉肩膀微顫,被綁了也不哭,只是問他,“你答應了,放過我?!?/br> 他不說話,笑著抓起她的腿,沒有任何停留的下去。 疼痛來的猝不及防,林愉悶哼一聲,果真沒哭也沒叫停。 這天的風雨,終究澆冷了兩個人的心。 林愉告訴他,“你丟我那么多次,這次換我丟你了?!?/br> 傅承昀不說話,他也讓林愉疼的說不出話。 … 林愉最后是一個人從后門跑出去的,傅承昀若真狠心她連床都下不了,可他怎么狠心? 她疼,他更疼。 她皺一皺眉,傅承昀就不敢用力,到了最后這場滿是淚水的相融成了挽留,仍舊沒有留住要走的人。 外頭大雨未停,沒人知道林愉為什么從傅家跑出來,她一個人躲著非議,甚至連哭都是小心翼翼。這一刻,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眼淚是因為舍不得還是委屈,她只是…停不下來。 遇見和分離都來的猝不及防,林愉臉上分不清雨水和淚水,她睜不開眼,一時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一個勁往前走著。 傅家書房,傅承昀沐浴出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床鋪,枕邊放著一張秀氣的新紙,赫然的三個字沖入眼簾—— 和離書。 “相爺,夫人跑出去了,您要不要…”飛白不經傳召進來,顯然也看見了被傅承昀拿在手上的和離書,頓時不知道說什么了。 兩人鬧別扭,林愉是不可能去找林惜的,她又是一個人,連個傘都沒帶,飛白想想往日林愉的好,終于又開口道:“相爺,外頭不太平,夫人一個人要是被欺負了…” 不知哪個字眼刺激了傅承昀,在飛白尚沒有說完的情況下他忽然轉身而去。 他甚至不敢想,大冬天下著雨,外頭馬上就要黑了,她一個人能去哪里? 飛白馬上追過去,“相爺,撐傘啊相爺?!?/br> 傅承昀直直的走進雨中,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他甚至忘了起碼和輕功,就那么用雙腳走著。 正巧傅承晗從外頭回來,“二哥,出門嗎?” 傅承昀沒理,傅承晗看著他的臉色,從馬車上下來,“馬車快些,二哥用馬車吧!” 飛白腦子一轉,馬上跟著說:“相爺馬車快,人坐著也暖和?!?/br> 傅承昀腳步一頓,轉而回來躍上馬車,他不是怕自己冷,他是怕找到林愉她冷。 傅承昀輕呵一聲,“走?!?/br> 飛白不敢耽誤,抽起馬鞭揚長而去。 “相爺,去哪里找?” “去往蕭家路上,不用到蕭家,她跑不到?!?/br> 這個時候傅承昀陰沉著臉,渾身充滿肅殺之氣,但也難得的沒有喪失理智。她知道林惜身子不好,林愉不敢輕易去找林惜說,但她沒地方去,人脆弱的時候知會潛意識靠近親近的人。 林愉會在這路上,她一個人走不遠,但她不會把和離的事情公之于眾…這就是他帶她回去的突破口。 這世上,從來沒有女子給男子和離書的,“我不認?!?/br> 傅承昀咬著牙,瞪著眼在沿途巡視。 好在確實如傅承昀所料,林愉沒有走太遠,就在蕭家附近的一個臺階上哭,衣裳已經濕了,還很臟。 許是太冷抱著膝蓋一動不動,檐下的水珠就那么直愣愣落在她身上。 她跑了太久,本就疲憊的身子支撐不住跌倒,跑不動了,她也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就這么就近停了,想想要去哪里。 傅承昀混跡在人群,攥著撕成粉末的和離書,死死的盯著她。 “飛白?!备党嘘老浦嚭煹氖譀]有動過,眼神不離林愉,“停車?!?/br> 飛白停了,只是看著傅承昀沒有下去的打算,心里嘀咕不停,明明一路過來看不見人臉黑如鍋的是他,怎么找到了不下去的也是他。 飛白眼見林愉臉色蒼白,于心不忍,小心翼翼問他:“相爺,要給夫人送把傘嗎?” “她求我了嗎?” 第四十七章 追妻 “你敢欺負我,我就…… 林愉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 外頭下著雨也就更黑,沒一會兒外頭的攤子都收了,不知哪個好心人看見林愉特意留了一盞燈。 那燈火影影綽綽, 照在傷心過頭似昏似睡的林愉身上, 看著可憐極了。 飛白搓著手, 只覺得今年冬天上京城冷的有些瘆人, “相爺, 外頭挺冷的, 夫人也肯定很冷…” 傅承昀不動, 他手里端著茶卻是一口沒喝, 車簾大開著任憑風雨拍打,厲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睡著的人,就和石化了一般, 但飛白說的他也聽見了。 承昀想著心煩,“外頭冷也就知道家里暖了, 她鬧我隨她鬧,但跑不行?!?/br> “可相爺不也經常跑嗎?” 傅承昀撩眸:“…” 傅承昀撐著身子, 稍進來的冰雨落在睫毛,冷的他一個哆嗦, 他伸手抹去, 覺的也確實挺冷的。 他的心一揪,即便半邊身子在外面一起淋著,也如坐針氈。 飛白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 今天格外想說些什么,“您丟了夫人那么多次,難道不允許夫人丟您一次,想想相爺現在的疼您也許就知道夫人當初有多疼了?!?/br> 傅承昀不善的瞪過來, 飛白也不怵,“記得御醫第一次給相爺診脈,夫人就是這樣坐在臺階上一夜,我當時以為夫人要走,可夫人回去了。這個世上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了的,相爺以前的自信不過來自于夫人的追著您,她離不開您?!?/br> “那又如何?”傅承昀凝視著縮成一團的人,“是她自己要走,我又沒逼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