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離譜不,或許這個最合理。 我沒控制好,唇邊溢出了笑聲。 他瞪著我的樣子十分困惑,略有一絲懊惱,似乎是把我的笑和剛剛的秘密聯系在一起。 是在笑我吧! bingo。 我唇邊的笑意不住擴大,這下影山不想善罷罷休了,嚷著要我說清楚,我憋著笑往后縮,連續幾次都躲過了他的進攻。 看影山吃癟實在很有意思,誰知他看似落于下風,實際上在等待我習慣這種進攻的節奏,然后攻于不備。 他在原本應該伸出左手時突然換成了右手,將我的袖子一把攥住。 影山微瞇著眼睛,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是我贏了。 是是。 我附和著讓他松手,腦海中浮現了志津田說過的話。往常沒有留意過,但現在我們倆在別人眼里是什么樣子?有靠得太近嗎? 我不由得陷入沉默,僵硬地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留意才松了口氣。 影山的手在我眼前搖擺。 中暑了嗎?他湊近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我端正起狼狽的坐姿,在影山旁邊的位置與他并肩坐好,沒有。 不會要把玩笑當回事吧?實屬庸人自擾。 - 體育委員照例從遠野老師手中抽簽,那紙條分明寫著排球。 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主任的,這奇奇怪怪的上課方式還沒有被叫停,該不會其實總務老師們也樂見其成吧?畢竟像他這樣,什么都想帶著學生去嘗試的老師也不多見。 遠野老師原本想要講解理論知識,但其實我們在中學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接觸過排球,完全不懂的人非常少,聽了一會便倦怠起來。 于是他快速結束了講解,讓大家面對面練習接球,然后一一從旁指導。 課程接近尾聲的時候,遠野老師宣布想要舉行練習賽,以兩個班為單位,為了讓比賽更加激烈,他提出以打掃場館地面作為敗者的懲罰。 我看了眼表,時間所剩無幾,估計只夠打一局比賽了。 想要打比賽的同學組織起來,尚且不熟練的人,在看過完整的比賽之后一定也會有所啟發。遠野老師一貫帶著笑。 清水!來打嗎?石原遠遠地招呼著我,手指卻比了個二,擠眉弄眼地示意我邀請影山。 我對石原應了一聲,讓他稍等,轉頭問影山,要打嗎? 不影山說完,默不作聲地摟著一顆球,眼神一直飄向角落,似乎是打算回到剛剛練習的地方。 影山是不是排球社的??? 要請他過來一起打嗎? 在整個班級都想贏的時候,身為排球社成員的影山卻逃跑,少不了會遭人非議吧? 掃了一眼看向這里的同學古怪的神色,我嘆了口氣,搭著影山的肩膀說:可以過來一起打嗎?你不在的話我們可打不贏月島和山口。 我指指對面那邊的隊伍,那兩個人正被四班的其他人簇擁著,月島臉上有幾分不耐,他朝這邊望過來,挑釁地對影山抬了抬下巴。 影山立刻從不情不愿變得斗志昂揚。 人員湊齊后,我們盤坐在地上,一群沒有打過比賽的人對戰術規劃束手無策。 影山,你在排球社打什么位置?我們之中你是最會打排球的,先選吧?石原不忍看大家犯難,率先提出方法。 二傳。影山搖搖頭,沉聲說,但是,這樣的 那句這樣的語氣一出,我已經猜到他將會不自覺地說出一句讓氣氛僵硬的話了。 我并不是認為影山會刻薄地小看大家,只是他連好話也能說得十分難聽,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另外,我們這些人沒有基礎也是事實。 我搭上影山的肩膀,在他困惑噤聲時連忙接過話茬,剛才練習的時候看起來大家的一傳水平都不錯,尤其是長谷川同學和平井同學,很厲害呢。 我說的不錯厲害當然和影山的標準不同,是基于一般高中生的說法。 長谷川摸摸后腦勺,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倆中學是一塊考排球的搭檔,而且平井中學時候是排球部的。 哎呀!只不過現在在踢足球啦,那時候打的是接應。平井接著他的話。 既然這樣,大家再自我介紹一次吧? 影山此時也做好了認真聆聽的準備,我松了口氣。 要是比賽還沒開始,我們這邊就先起爭執的話就太糟糕了。 介紹過后大家互相有了了解,隊里除了影山是全能的,長谷川、巖倉和平井的一傳水平都不錯。 影山挑眉,絲毫沒有猶豫地說,長谷川二傳,平井繼續打接應。 二傳指的是接起球之后,將球調整給攻手的那個人。 我們都以為影山會擔任二傳,畢竟在理論課上,那是場上碰球最多的角色,大家都會下意識認為應該由最熟練的影山來。 大家一齊盯著影山,他干看著,卻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