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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就不言語,朱升出外傳見不在話下。 魏答應行了大禮,寒苓并不叫起,轉頭向弘歷問道:“萬歲爺說過,貴人以下的妃嬪任憑臣妾處分,不知道作不作數的?!?/br> 弘歷微皺眉頭:“自然作數?!?/br> “來人!”寒苓柳眉倒豎,“將魏氏拖出宮外,亂棍擊斃!” 魏答應大驚:“奴才無罪,萬歲爺明察!” 寒苓不為所動:“有罪沒罪你說的不算,本宮偏要讓你領個欲加之罪,你能將本宮如何?” 魏答應急道:“皇上,皇貴妃娘娘這是草菅人命,您是一代仁君,難道忍心看著奴才平白丟掉性命?!?/br> 弘歷嘆了口氣:“是我的錯,你犯不上遷怒旁人?!?/br> “退下!”寒苓轉身上位,忽然換了一副笑容出來,“魏答應,你不用害怕,本宮適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瞧見了,你在萬歲爺心中的份量很不一般,日后要用心伺候,不可辜負了主子娘娘的玉成美意?!?/br> 魏答應有些懵圈:“是,奴才謹記皇貴妃娘娘教誨?!?/br> 寒苓點點頭:“好了,想來你還要各宮走走,本宮就不留你了,改日得閑,記得常來景仁宮串門?!?/br> 魏答應不敢不應:“多謝皇貴妃娘娘恩典,奴才告退?!?/br> 寒苓這才調派兒子:“永璽,看看你meimei還睡著不曾,若是醒了,帶她去寧壽宮找五阿哥玩兒去?!?/br> “四哥?”寒苓扭臉笑道,“你站著干什么?坐??!” 弘歷比剛走的魏答應還要糊涂三分:“你不是生我的氣?” 寒苓反問道:“我為什么要生氣?” 弘歷明顯被噎了一下:“魏答應——” “四哥!”寒苓打斷他,“早前我是跟你說笑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都是皇貴妃了,難道要跟一個答應爭風吃醋?” 寵妃的一如往常反倒令弘歷覺得不安起來:“不管怎么說,都怪我——” 寒苓指了指蓋碗:“茶該涼了,您快嘗嘗,里頭加了一點兒蔗糖,我覺得挺對味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總而言之一句話,女主沒有動真情的機會! ☆、歷史中的半邊天(乾隆繼皇后五十二) 對于魏答應受幸這件事,寒苓其實覺得挺沒勁的,她算是頭一回用極為露骨的方式向自己男人提出“你不許和誰誰誰好”的任性要求,也表現出了自己會因為她的存在“吃醋不開心”的意向,前后不過三個月,連所謂的“賭氣”契機都沒等到,直接就心急火燎的將她抬上了龍床,說他真心在意你?那一定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既能想得開,也就失去了生氣的必要,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個全似往常的皇貴妃。 圣母皇太后的千秋,魏答應手繡的一幅觀音像獲得了崇慶太后的高度贊揚,富察皇后借機討賞,弘歷賞金賞物不賞位份,轉頭不見寒苓的蹤跡,問過內侍后知道是被四格請去的,略想一想便抽身追了出來。 四格小聲回道:“jiejie,外頭都已經預備妥當了,您得找一個把四阿哥送出去的時機才好?!?/br> 寒苓捏了捏額角:“送他出去容易,我不親自守著也不能放心,等我慢謀,需得找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br> 四格提議:“不如您跟萬歲爺直說,有萬歲爺遮掩,行事自要方便許多?!?/br> “他?”寒苓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咱們這位萬歲爺,以為后宮上下都是扒著心為他著想的,跟他說了,指不定就告訴哪朵解語花去,等永璽遭受了算計,有了冤屈也沒地兒訴,誰教咱們不過明路呢!” 四格半晌無語,良久才道:“jiejie,萬歲爺畢竟是看重你和四阿哥的?!?/br> “你隨時預備,我會相機行事?!焙呓o弟弟拉了拉衣領,“皇后現有身孕,六宮的妃嬪且沒有精神關照永璽,早在年后,晚到我的生日,一定尋出空閑也就是了?!?/br> “您放心,外頭有我把關,指定出不了簍子?!彼母癃q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將心里話說了出來,“jiejie,你忍了罷!” 寒苓仰臉看了一眼宮門,因向四格說道:“你且去,圣母皇太后過生日,我不能離席太久?!?/br> 宮門口抓了弘歷現形,寒苓含笑說道:“四哥,聽墻腳可不是君子所為,我跟自己的親弟弟說兩句話不算觸犯忌諱吧?” “當然不算?!焙霘v望著四格的背影問道,“方與四格說什么呢,還要背著人不教我聽見?!?/br> “開了春永璽就該讀書了,我想讓他選幾個信得過的哈哈珠子?!焙呱斐鍪?,“我躲個懶沒人留意,你又追出來,教皇太后看見怎么想?!?/br> 弘歷的神色頗為復雜:“既是知道,你就更不該逃席出來了?!?/br> 李玉湊到張雷跟前咬耳朵:“方才萬歲爺可都聽見了,你給皇貴妃主子說說,讓她如實講了才能不生嫌隙?!?/br> 張雷不以為意:“大總管,主子的事兒,哪里輪得上咱們做奴才的多嘴,娘娘不愿意說,皇上不高興了只管問罪,做奴才的一體陪著也便是了?!?/br> 李玉噎的不輕:“你們是吃定了萬歲爺好性?!?/br> 張雷搖搖頭:“大總管,這可冤枉了我們主子,您瞧,娘娘與萬歲爺相處的多么隨意啊?!?/br>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李玉哼了一聲,“以往皇貴妃與萬歲爺慪氣,一口一個皇上叫著,萬歲爺想知道皇貴妃有沒有回心轉意,觀言行、看舉止就能明白,這回是一如往常,萬歲爺想描補都找不到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