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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么說就不對了,雖說是過繼的,可也拜了祖宗,已經上了族譜的,就是賀家的子孫,若能成功您臉上不也有光嗎?” “流的血不一樣,拜祖宗有什么用,若要尚郡主也該是仲棋” “還說我,母親您不也是存了私心嗎,若是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也不至于出這種差錯” 聽她們吵了半晌,賀仲維插了句嘴:“你們這到底是吵什么呢?” 兩人忽然同仇敵愾:“還不都怪你那媳婦” 賀仲維納悶:“她怎么了?人都沒來” 鄒氏:“你這媳婦好啊,平日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害起人來這么狠,特意給我們二人做一樣的披風,我們都給長公主做壽禮,丟人丟大了” 賀仲維反倒樂了:“誰讓大嫂逼著她剛小產就沒日沒夜做刺繡” 鄒氏:“你……” 老夫人瞪兒子一眼,冷冷的說:“聽說你媳婦已經生不出孩子了,你也該想想下一步了” “什么下一步?” “休妻還是納妾,你自己選吧” 賀仲維:“您說什么呢” 下了車以后,賀仲維沒忍住,質問身后的兩個女人:“你們跟著我做什么” 兩人自然是找簡清月算賬去的。 憋了大半天的氣,只能來她這里撒。 踢開門,進門就重重坐下,桃之高聲道:“二少夫人請出來” 簡清月在老夫人讓她繡披風之前便繡了一件一樣的,若不是尺寸小了,她就直接拿去給老夫人了,時間太短來不及重新打樣,她索性原樣又繡了一件,正巧把原來那件給了鄒氏。聽到喊聲不善,就知他們什么事,疾步走出來,滿面迷茫的給二位問安后垂手站立一旁。 老夫人陰沉著臉:“清月你可知錯” 簡清月驚訝:“何錯之有?” 第六章 老夫人給鄒氏使個眼色,鄒氏接過話去:“你為何給我們繡一樣的披風,故意讓我們在長公主面前丟臉?” 簡清月更詫異了:“母親您不是送給姨母的嗎?還有大嫂不是送親戚的嗎,我還專門問過,就怕穿重了,還告訴您是繡過的樣式呀” “……”鄒氏,“那你為何不告知我另一件是給母親的?” “您沒問???而且……母親囑咐我不要告訴別人” 老夫人:“……” 鄒氏有些氣急敗壞:“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明知今日是長公主壽辰,我恰讓你昨晚繡好” 簡清月委屈的低頭:“清月近日身子不好,委實想不了那般周全,抱歉” 看著夫人楚楚可憐的樣子,賀仲維有些不忍心,扶起母親:“行了,回去歇著吧,都是誤會,誤會” 老夫人借坡下驢走了,鄒氏很尷尬的撂了句狠話:“你記住了” 也灰溜溜的走了。 賀仲維又重新回來,看簡清月愛答不理的樣子,跟進里屋,坐在她身邊:“抱歉,是我無知了,不知道你身體虛弱至此,不該讓你這時候還做刺繡” 簡清月不語。 他接著說:“你不知道他們二人生氣的不止披風一樣,他們還都自稱是自己做的,又不能跟你說,可氣壞了。這下你該高興了吧” 簡微微扯扯嘴角。 見她終于有點笑容了,賀仲維松了口氣,起身道:“我們新上任的大都督醫術精湛,我已經求了他,讓他過幾日上門給你看看。就算真的不能生孩子,也沒關系,你放心,我不會休妻,大不了就納個妾,生了孩子給你帶,你還做你的正房夫人” 簡清月苦笑一下,沒有答話。 而賀仲維還以為沒事了,自顧自去了書房。 “二少夫人,老夫人讓你去松鶴堂伺候茶點!”小菊在內院門外喊了一聲,便走了。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莫冉憤憤的嘟囔,隨后看到自家夫人真的起身了,緊走幾步,想把她按坐在床上,“您現在還很虛弱呢,不能久站” “去這一次就能休息一個月,值了” “一個月?那怎么可能呢” 簡清月對她神秘一笑,吩咐更衣。 直到松鶴堂門前,莫冉都還不相信她的話,滿心都是擔憂的叮囑:“夫人,您要是堅持不住,就告訴我,我找二少爺來救您” 她家夫人只是拍拍她的手,便進屋去了。 這次依舊是打骨牌,還是那三個人,她大方的跟三位夫人見禮,又蹲身給老夫人行禮,微微矮身便起來了,老夫人冷冷說:“讓你起來了嗎?” 簡清月重新蹲下,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讓她起身,她頭上冒汗,身體發抖。 她沒有求饒,反而細看老夫人的牌,看她拿起一張來,簡清月趕忙低聲阻止:“母親,這兩張?!?/br> 老夫人本來就在猶豫四張牌該怎么組合,看她一眼,頓了一下權且聽了她的,結果果真應了,兩對雜牌贏了不少錢,淡淡瞥她一眼:“去泡茶吧” “多謝母親” 簡清月快步走出堂屋,才用力揉揉腰腿,沒有停頓去了小廚房,泡好后端回來,照例給每個人都分好,站在一旁。 那位王夫人端起喝了一口,跟丫鬟要了帕子,吐到上面:“這什么茶?怎么這么苦啊” 其他兩位也都好奇的抿了一口,紛紛皺眉。 老夫人有些沒面子,端起來嘗了一下,真是苦澀難咽,大怒:“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