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但不限于剛剛離開的夜翼通訊器中傳來的芭芭拉的聲音，達米安揮動棍棒的聲音，還有一個他極其熟悉的心率。

    下意識地，達維徳推開門，走了出去。

    N金屬多少留下了些后遺癥，尤其是在被捆束了那么長時間之后。

    他向前兩步，干脆地任由黑色的氣息包圍自己，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團子，一點點向前挪動。

    可能是他挪動的速度太慢，他倒也不在乎時間，一點點朝著他熟悉的聲音向前。

    他很快聽到了別的聲音，好像有什么人來了。

    達維徳思考了片刻，黑色的氣息在他身后展開一對小小的翅膀，撲騰著朝聲音的來源之處飛了過去。

    幾乎是馬上他就知道那是超人。

    如果超人這個名詞放在其他的宇宙，那一定是一個讓人安心的名詞。但這里是…不義宇宙。

    黑色的，長著一雙翅膀的團子飛在非常低的高度，很快，他就撲在了一個黑色的斗篷上。

    “…那是什么？”

    超人顯然聽到了他的聲音，他探出頭，看向了布魯斯的身后。

    斗篷上突然沉重的重量讓布魯斯同樣回過了頭，他面上一瞬間流露出了詫異，卻馬上恢復了面無表情，將地上的團子撿了起來：“只是一個失敗的生物試驗品?！?/br>
    他動作堪稱輕柔地將黑色的團子捧了起來，鈷藍的眼眸對上那雙鮮紅的眸子：“先在我口袋里待一會兒?！?/br>
    黑漆漆的團子眨了眨眼，乖巧地點了點頭。

    布魯斯就順手打開了腰帶上的一個小盒子，讓黑團子鉆了進去。

    他沒有合上盒子的蓋子，黑色的團子就用翅膀撐開一絲縫隙，一雙猩紅的眼睛好奇地盯著超人看。

    [都一把年紀了，能別這樣強行賣萌嗎？]

    達維徳沒有理會夜翼的聲音，他只安安靜靜地縮在盒子里，盡可能地縮小自己的存在。

    克拉克好像姑且是相信了布魯斯的說辭，沒有再關注這個所謂的“失敗的生物試驗品?！?/br>
    “…好吧，我再問一次，布魯斯，我父母被綁架的時候，你在哪里？！”

    克拉克的表情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和，他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做我該做的事?！?/br>
    布魯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達維徳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猜測那一定是介于面無表情和兇神惡煞的神色。

    達維徳抬起翅膀用力撐了撐，但布魯斯卻好像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他的手按在了腰帶上，卻沒有用力，好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撫他一樣。

    達維徳歪了歪腦袋，嘗試著將翅膀伸出縫隙，碰了碰布魯斯的手指。

    布魯斯也動了動手指，點了點他的翅膀尖。

    心中只是因為這樣小小的動作就充滿了暖意。

    他好像也沒有那么計較他拿走他的寶石來威脅他這件事了，畢竟自己確實很危險，而且布魯斯不是也讓夜翼把鎖鏈解開了嗎？

    他向前探了探，小心翼翼地拿翅膀勾住了他的手指。

    盡管隔著粗糙的碳合成材料，他還是感覺到了微弱的、屬于布魯斯·韋恩身上的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ㄒ驗楣P力不足可能會沒能寫出來的很多東西）

    醒來的時候只有嘴唇有溫度是因為被親了。

    老爺在摘下寶石時的怒火一是因為達哥殺了人，二是因為他以為達哥有比他更重要的人。

    老爺在做其他的事情，除了原著中的事情，是把達維徳挖出來。

    第21章 不義宇宙2

    “你必須住手?！?/br>
    布魯斯說道：“別再做你現在在做的事了?！?/br>
    他是真心地在勸他的搭檔，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小丑會突然對超人下手。

    沒有想到小丑會殺死他的妻子，他未出世的孩子，毀了他的城市。

    往常他們總是在恪守著他們的游戲規則。

    超人和蝙蝠俠絲毫不出意料的吵了起來。

    “你殺了一個人！克拉克！”

    超人殺死了小丑，他包含怒火的拳頭穿破了小丑的胸膛。

    “那個瘋子殺死了多少無辜者？你難道不會因此內疚？！殺死一個人是為了其他成千上萬的人，只一個人而已?！?/br>
    超人的咆哮聲在沉寂的蝙蝠洞中顯得格外的響亮。連早已經帶著達米安離開的夜翼都忍不住皺著眉回過了頭。

    “無論如何，輪不到我們決定一個人的生死?！?/br>
    無論如何，布魯斯是時時刻刻在恪守著這一原則的。

    蝙蝠俠本就是罪犯，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再越過最后一條底線。同樣，他不會允許正聯的超級英雄們跨過這條線。

    “你愛他。對嗎？”

    達維徳一愣，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滿臉恨意的超人。

    什么玩意？超人在說些什么東西？

    和他一樣愣怔的還有蝙蝠俠，他揚起頭：“什么？”

    “你從沒有為大都會哀悼過，你是在為他哀悼，對嗎？我從你身邊奪走了小丑，你因此感到憤怒?！?/br>
    什么鬼東西？

    達維徳目瞪口呆地聽著，他揮動翅膀，想要收回自己搭著布魯斯手指的翅膀尖。

    卻被布魯斯迅速抓住了翅膀，沒能退回來。

    修長的手指壓著柔軟的蝠翼，卻沒有真正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