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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打得頭暈眼花,氣急敗壞到破口大罵。 這期間單眷之沒有說過一句話,終于停下的時候,男人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單眷之活動幾下手腕,踢了一腳男人。 “你說的對,剛才你反抗卻毫無作用的時候我確實很爽,你這個方法我很喜歡?!?/br> 男人看到他臉上的冷笑心里發寒,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碰上一個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 “你這人有病吧!”男人連說話都含混不清,“我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單眷之靠近他時,男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單眷之冷嗤了一聲,俯身三兩下把他的外套扒下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廁坑里的貓裹進衣服里。 單眷之把貓抱在懷里,斜睨了男人一眼,“這難道不是很公平嗎,你殺死貓,我只是打了你一頓?!?/br> “那是貓!就是一只畜生!我是人!”男人覺得單眷之的話簡直不可理喻,自己怎么可以跟一只長毛畜生相提并論。 單眷之歪頭乜了他一眼,蹙眉:“雖然我尊重物種多樣性,但我似乎和你不是同類?!?/br> 他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我是人,而你,敗類而已?!?/br> 第24章 定力 【養貓的表示要被這個崽種氣死了啊啊啊】 【我竟然在這種地方還能看到虐貓的,這男的死了】 【嗚嗚嗚我現在就想爬進屏幕里把這sb再揍一頓】 【看得我心梗,只能把我家貓主子抓來埋在肚子里求安慰】 陸何川在教學樓之外的地方找了一圈沒什么發現,一路搜到教學樓,剛到六樓樓梯口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推門進了廁所,剛好看見單眷之懷里抱著一個東西從隔間出來。 “你來啦?!眴尉熘а劭吹剿?,怔了半秒,原本冷漠的表情突然流露出幾分委屈。 一句“陸何川你怎么才來”差點脫口而出,意識到這話不對,單眷之抿緊唇,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怎么了?”陸何川見狀快步走到他面前,仔仔細細將人打量一番,剛松一口氣,就聞到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陸何川的目光很快找到這股氣味的來源。 單眷之懷里抱著的時間濕漉漉的黑色外套,里面包著一個鼓囊囊的長條。 陸何川眼皮一跳,張了張嘴,沒能問出來那個殘忍的問題,嘴角繃緊,重復幾次之后,才敢輕聲問:“里面是大橘嗎?” “嗯?!眴尉熘怪鄄€,“是被人虐殺的?!?/br> “那人呢?”陸何川抓到這句話的重點。 單眷之回身指著一個隔間,“在里面?!?/br> 他停頓少時,又補充:“我把他打了一頓?!?/br> 他靜靜地看著陸何川,“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br> “沒有,你沒有做錯?!标懞未厝岬負崦艘幌滤陌l頂,“你可以先出去等我五分鐘嗎?” 陸何川:“雖然你已經揍了一頓,但我覺得還不夠?!?/br> 【沒錯!再來一遍![打call]】 【麻煩導演把鏡頭切到隔間里,我也想看看那個sb是怎么被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陸何川打人竟然比單眷之還狠,我爽了】 【下手太毒了,不過我喜歡[微笑]】 單眷之乖乖走到樓梯口等他。 從他出來到陸何川出來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五分鐘。 陸何川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單眷之說:“我們給大橘找個長眠的地方吧?!?/br> 陸何川提議:“選花圃怎么樣,大橘平時最喜歡躺在里面曬太陽?!?/br> “好?!眴尉熘哪抗鈴膸鰜碇笠恢睕]從懷里的尸體上移開,聞言輕輕點了下頭。 兩人找到工具,把渾身是傷的大橘埋進他最喜歡的那株粉色月季花下。 做完這些,單眷之在噴泉前的長椅上坐了許久,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才把他的思緒重新拉回現實。 “你們兩個怎么提前回來了?”陳樹芽攬著白檸的胳膊蹦蹦跳跳過來,看到兩人腳旁的工具疑惑問道:“難道是被老師叫來做苦力了?” 白檸注意到單眷之胸前的血跡,“成決。你受傷了嗎?” 單眷之低頭看去,那里的血是他方才抱著大橘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顏色還很鮮艷,一看就是還沒干涸。 “我沒事?!眴尉熘卮鸬眯牟辉谘?。 陳樹芽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摸不著頭腦,想了想,對單眷之和陸何川道:“你們兩個決定要去赴約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拉著白檸上前一步,拍拍胸脯,“我們和你們一起,還有郭鳴?!?/br> 陸何川抬眼沒說話,陳樹芽覺得他的眼神不太對,氣惱道:“干嘛這么看人!” 陸何川搖搖頭:“沒必要,太危險?!?/br> “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我們才要一起去?!卑讬幷Z氣堅決,“晚自習結束你們先別走,等郭鳴過來我們一起去,不用再勸我們,就這么決定了?!?/br> 她說完之后,不等陸何川和單眷之的答復就先拉著陳樹芽跑遠了。 單眷之望著兩個女生活潑的背影,對陸何川說:“讓他們一起吧?!?/br> “怎么?”陸何川以為單眷之不想這件事牽扯到其他人。 “我有點擔心白檸?!?/br> 單眷之回憶起白檸那雙特殊的眼睛,眉心微皺,寧愿自己只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