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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肖申克的救贖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要琢磨這兩塊石頭得花多少時間?可想而知,一定是在熄燈以后無數小時的苦工。首先得把石頭削成想要的形狀,然后才是用磨石布不斷琢磨打光??粗鼈?,我內心升起一股暖意,這是任何人看到美麗東西之后都會涌現的感覺。這種美是花了時間和心血打造出來的,是人之所以異于禽獸的原因。我對他的毅力肅然起敬,但直到后來,我才真的了解他是多么堅持不懈。

    《肖申克的救贖》第二章(6)

    一九五〇年五月,上面決定要翻修監獄車牌工廠的屋頂。他們打算在天氣還沒有太熱時做完,征求自愿去做這份工作的人,整個工程預計要做一個星期。有七十多個人愿意去,因為可以借機到戶外透透氣,而且五月正是適合戶外工作的宜人季節。上面以抽簽方式選了九或十個人,其中兩個正好是安迪和我。

    接下來那個星期,每天早飯后,警衛兩個在前,兩個在后,押著我們浩浩蕩蕩穿過運動場,瞭望塔上所有的警衛都用望遠鏡遠遠監視著我們。

    早晨行進的時候,我們之中有四個人負責拿梯子,把梯子架在平頂建筑物旁邊,然后開始以人龍把一桶桶熱騰騰的瀝青傳到屋頂上,只要潑一點那玩意兒在你身上,你就得一路狂跳著去醫務室找醫生。

    有六個警衛監督我們,全是老經驗的警衛。對他們而言,那個星期簡直像度假一樣,比起在洗衣房或打造車牌的工廠中汗如雨下,又或者是站著看管一群囚犯做工掃地,他們現在正在陽光下享受正常人的五月假期,坐在那兒,背靠著欄桿,大擺龍門陣。

    他們甚至只需要用半只眼睛盯著我們就行了,因為南面墻上的警衛崗哨離我們很近,近到那些警衛甚至可以把口水吐到我們身上,如果他們要這么做的話。要是有哪個在屋頂上工作的囚犯敢輕舉妄動,只消四秒鐘,就會被點四五口徑的機關槍掃成馬蜂窩,所以那些警衛都很悠閑地坐在那里;如果還有幾罐埋在碎冰里的啤酒可以喝,就簡直是快活似神仙了。

    其中有個警衛名叫拜倫·哈力,他在肖申克的時間比我還長,事實上,比此前兩任典獄長加起來的任期還長。一九五〇年的時候,典獄長是個叫喬治·鄧納海的北方佬,他拿了個獄政學的學位。就我所知,除了任命他的那些人之外,沒有人喜歡他。我聽說他只對三件事有興趣:第一是收集統計資料來編他的書(這本書后來由一家叫“粉輕松”的小出版社出版,很可能是他自費出版的),其次是關心每年九月哪個球隊贏得監獄棒球聯誼賽冠軍,第三是推動緬因州通過死刑法。他在一九五三年被革職了,因為他在監獄的汽車修理廠中經營地下修車服務,并且和哈力以及史特馬分紅。哈力和史特馬因為經驗老到,知道如何不留把柄,但鄧納海便得走路。沒有人因為鄧納海走路而感到難過,但也沒有人真的高興看見史特馬坐上他的位子。史特馬五短身材,一雙冷冰冰的棕色眼睛,臉上永遠帶著一種痛苦的微笑,就好像他已經憋不住了、非上廁所不可、卻又拉不出來的表情。在史特馬任期內,肖申克酷刑不斷,雖然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我相信監獄東邊的灌木林中,可能發生過五、六次月夜中掩埋尸體的事情。鄧納海不是好人,但史特馬更是個殘忍冷血的卑鄙小人。

    史特馬和哈力是好朋友。鄧納海當典獄長的時候,不過是個裝腔作勢的傀儡,真正在管事的人是史特馬和哈力。

    哈力是高個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有一頭稀疏的紅發。他很容易曬得紅彤彤的,喜歡大呼小叫。如果你的動作配合不上他要求的速度,他會用棍子猛敲你。在我們修屋頂的第三天,他在和另一個名叫麥德·安惠的警衛聊天。

    哈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所以正在那兒發牢sao。這是哈力的典型作風,他是個不知感恩的人,對任何人從來沒有一句好話,認定全世界都跟他作對:這個世界騙走了他一生中的黃金歲月,而且會把他下半輩子也榨干。我見過一些幾乎像圣人般品德高尚的獄卒,我知道他們為什么如此——他們明白自己的生活雖然貧困艱難,卻仍然比州政府付錢請他們看守的這群囚犯好得多。這些獄卒能夠把痛苦做個比較,其他人卻不能,也不會這么做。

    對哈力而言,沒什么好比較的。他可以在五月溫暖的陽光下悠閑地坐在那兒,慨嘆自己的好運,而無視于不到十英尺外,一些人正在揮汗工作,一桶桶guntang的瀝青幾乎要灼傷他們的雙手,但是對于平日需要辛苦工作的人而言,這份工作已經等于在休息了?;蛟S你還記得大家常問的那個“半杯水”老問題,你的答案正反映了你的人生觀。像哈力這種人,他的答案絕對是:有一半是空的,裝了水的玻璃杯永遠有一半是空的。如果你給他一杯冰涼的蘋果汁,他會想要一杯醋。如果你告訴他,他的老婆總是對他忠貞不貳,他會說,那是因為她像無鹽嫫母一樣丑。

    于是,他就坐在那兒和麥德聊天,聲音大得我們所有人都聽得到,寬大的前額已經開始曬得發紅。他一只手扶在屋頂四周的矮欄桿上,另一只手按在點三八口徑手槍的槍柄上。

    我們都聽到他的事了。事情是這樣的,哈力的大哥在十四年前到德州去,自此音訊全無,全家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真是一大解脫。一星期前,有個律師從奧斯汀打長途電話來,他老兄四個月前過世了,留下了差不多一百萬美元的遺產,他是搞石油生意發的財?!罢骐y以置信有些笨瓜有多走運?!边@個該死沒良心的家伙站在工廠屋頂上說。

    不過,哈力并未成為百萬富翁——如果真的成了百萬富翁,即使是哈力這種人,可能都會感到很快樂,至少會快樂一陣子——他哥哥留給緬因州老家每個還活在世上的家人每人三萬五千美元,真不賴,跟中了彩券一樣。

    《肖申克的救贖》第二章(7)

    但是在哈力眼中,裝了水的玻璃杯永遠有一半是空的。哈力整個早上都在跟麥德抱怨,該死的政府要抽走他大部分的意外之財,“留下來的錢只夠買輛新車,”他悻悻然,“然后怎么樣?買了車以后還要付該死的稅、付修理費和保養費,該死的孩子們又鬧著要你帶他們出去兜風——”

    “等到他們長大了,還會要求把車開出去,”麥德說,老麥德知道面包的哪一面涂了奶油,他沒有說出我們每個人心底的話,“老小子,如果那筆錢真是這么燙手的話,我很愿意接下這燙手山芋,否則要朋友做什么呢?”

    “對啦!他們會要求開車,要求學開車,天哪!”哈力說到這里有點不寒而栗,“然后到了年底會怎么樣?如果你發現不小心把稅算錯了,還得自掏腰包來補稅,甚至還要去借貸來繳稅。然后他們還要稽查你的財務呢,稽查完他們鐵定要收更多的稅,永遠都這樣。誰有能耐跟山姆大叔對抗?他們伸手到你襯衫里捏著你的奶頭,直到你發紫發黑為止,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老天爺!”

    他陷入了懊惱的沉默中,想著他繼承了這三萬五千元,真是倒霉透了。安迪正在十五英尺外用一根大刷子刷瀝青,他把刷子順手扔到桶里,走向麥德和哈力坐的地方。

    我們都緊張起來,我看到有個叫楊勒的警衛準備掏出槍來。在瞭望塔上的一名警衛也用手戳戳同伴的手臂,兩人一起轉過身來。有一陣子,我還以為安迪會被射殺、狠狠打一頓或兩者都發生。

    他輕聲問哈力:“你信得過你太太嗎?”

    哈力只是瞪著他,開始漲紅了臉,我知道要壞事了。三秒鐘之內,他會抽出警棍來,朝著安迪的胃部要害打下去,胃后面正是太陽神經叢的所在,那兒有一大束神經,只要力道夠大,就能送人上西天,但他們還是會打下去,萬一沒死,也足以讓你麻痹很長一段時間,忘掉原本想做什么。

    “小子,”哈力說,“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去撿起刷子,然后從這屋頂滾下去?!?/br>
    安迪只是看著他,非常冷靜,目光如冰,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我真想上去告訴他識時務點,給他上一門速成課,告訴他,你絕不能讓警衛知道你在偷聽他們談話,更不能插嘴,除非他們問你(即使他們問你,也只能有問必答,然后立刻閉嘴)。在這里,無論黑、白、紅、黃哪色人種,在獄卒眼中都一樣,他們全把你當黑鬼,如果你想在哈力和史特馬這種人手下活命的話,你得習慣這種想法。當你坐牢的時候,你的命是屬于國家的,如果你忘了這點,只有自己倒霉。我曾經看過瞎了眼的人,斷了手指、腳趾的人,還有一個人命根子斷了一小截,還暗自慶幸只受了這點傷。我想告訴安迪,已經太遲了。他可以回去撿起刷子,但是晚上還是會有個笨蛋在淋浴間等著他,準備打得他兩腿痙攣,痛得在地上打滾。而你只要用一包香煙,就可以買通這樣的笨蛋。最重要的是,我想告訴他,情況已經夠糟了,不要把事情弄得比現在更糟。

    但我什么也沒做,只是若無其事地繼續鋪著瀝青。我跟其他人一樣,懂得如何明哲保身。我不得不如此。東西已經裂開來啦,而在肖申克,永遠會有些像哈力這類人,極樂意把它打斷。

    安迪說:“也許我說得不對,你信不信任她不重要,問題在于你是否認為她會在你背后動手腳?!?/br>
    哈力站起來,麥德站起來,楊勒也站起來。哈力的臉漲得通紅?!艾F在惟一的問題是,你到底還有幾根骨頭沒斷,你可以到醫務室去好好數一數。來吧,麥德!我們把這家伙丟下去?!?/br>
    楊勒拔出槍來。我們其他人都瘋狂地埋頭鋪瀝青。大太陽底下,他們就要這么干了,哈力和麥德準備一人一邊把他丟下去??膳碌囊馔?!編號八一四三三瞫hnk的囚犯杜佛尼腳踩空了幾步,整個人從梯子上滑了下去。太慘了。

    他們兩人合力抓住他,麥德在右,哈力在左,安迪沒有抵抗,眼睛一直盯住哈力紫漲的臉孔。

    “哈力先生,如果她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他還是用一貫平靜鎮定的聲音說,“那么沒有什么理由你不能全數保有那筆錢。最后的比數是:拜倫·哈力先生三萬五千,山姆大叔零?!?/br>
    麥德開始把他拉下去,哈力卻只是站在那兒不動。有一陣子,安迪好像拔河比賽的那條繩子,在他們兩人之間拉扯著。然后哈力說:“麥德,停一會兒。你說什么?”

    “如果你控制得了你老婆,就可以把錢交給她?!卑驳险f。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點,否則是自找苦吃?!?/br>
    “稅捐處準許每個人一生中可以饋贈配偶一次禮物,金額最高可達六萬元?!卑驳险f。

    哈力怔怔地望著安迪,好像被斧頭砍了一下那樣?!安粫?,免稅?”他說。

    “免稅,”安迪說,“稅捐處一分錢也動不了?!?/br>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楊勒說:“他以前在銀行工作,我想他也許——”

    “閉嘴,你這鱒魚!”哈力說道,看也不看他,楊勒滿臉通紅,閉上嘴。有些警衛喊他鱒魚,因為他嘴唇肥厚,眼睛凸出。哈力盯著安迪看,“你就是那個殺掉老婆的聰明銀行家,我為何要相信像你這樣的聰明銀行家?你想要我跟你一樣嘗到鐵窗滋味嗎?你想害我,是不是?”

    《肖申克的救贖》第二章(8)

    安迪靜靜地說:“如果你因為逃稅而坐牢,你會被關在聯邦監獄中,而不是肖申克,不過你不會坐牢。饋贈禮物給配偶是完全合法的法律漏洞,我辦過好幾十件……不,是幾百件這種案子,這條法令主要是為了讓小生意人把事業傳下去,是為一生中只發一次橫財的人,也就是像你這樣的人,而開的后門?!?/br>
    “我認為你在撒謊?!惫φf,但他只是嘴硬,由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實相信安迪的話。哈力丑陋的長臉上開始浮現些微激動,顯得十分古怪,在哈力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尤其可憎。他之所以激動,是因為看到了希望。

    “不,我沒撒謊。當然你也不必相信我,你可以去請律師——”

    “你他媽的龜兒子!”哈力吼道。

    安迪聳聳肩,“那你可以去問稅捐處,他們會免費告訴你同樣的事情,事實上,你不需要我來解說,你可以親自去調查?!?/br>
    “你他媽的,老子用不著謀殺老婆的聰明銀行家來教我黑熊在哪里拉大便?!?/br>
    “你只需找個律師或銀行家幫你辦理饋贈手續,不過要花點手續費?!卑驳险f,“或是……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很樂意免費幫你辦,只要你給我的每一位同事送三罐啤酒——”

    “同事?”麥德說,一邊拍著膝蓋,捧腹大笑。我真希望他在嗎啡還未發明的世界里因為腸癌而上西天?!巴?,太可笑了?同事?你還有什么——”

    “閉上你的鳥嘴!”哈力吼道,麥德閉嘴。哈力看了安迪一眼,“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只要求你給每位同事三罐啤酒,如果你也認為這樣公平的話,”安迪說,“我認為當一個人在春光明媚的戶外工作了一陣子時,如果有罐啤酒喝喝,他會覺得更像個人。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感激你的?!?/br>
    我曾經和當天也在現場的幾個人談過——包括馬丁、圣皮耶和波恩謝——當時我們都看到同樣的事情,有同樣的感覺。突然之間,就變成安迪占上風了。哈力腰間插著槍,手上拿著警棍,后面站著老友史特馬,還有整個監獄的管理當局在背后撐腰,但是突然之間,在亮麗的金色陽光下,這一切都不算什么。我感到心臟快跳出來了,自從一九三八年,囚車載著我和其他四個人穿過肖申克的大門,我走出囚車踏上運動場以來,還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安迪以冷靜自若的眼神看著哈力,這已不只是三萬五千元的事情了,我們幾個都同意這點。我后來不斷在腦海中重播這段畫面,我很清楚,這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角力,而且安迪步步進逼、強力推進的方式,就好像兩個人在比腕力的時候,強者硬把弱者的手腕壓在桌上的情形。哈力大可以向麥德點點頭,讓他把安迪扔下去,事后仍舊采納安迪的建議。

    他沒有理由不這么做,但他沒有這么做。

    “如果我愿意,我是可以給你們每個人幾罐啤酒,”哈力說,“工作的時候喝點啤酒是很不錯?!边@個討厭鬼甚至還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我先給你一個不讓稅捐處找麻煩的法子,”安迪說。他的眼睛眨也不??粗??!叭绻愫苡邪盐盏脑?,就把這筆錢饋贈給你太太。如果你認為老婆會在背后動手腳或吞掉你的錢,我們還可以再想其他——”

    “她敢出賣我?”哈力粗著聲音問道,“出賣我?厲害的銀行家先生,除非我點頭,她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br>
    麥德和其他人沒有一個敢笑。而安迪臉上始終沒有露出任何笑意。

    “我會幫你列出所有需要的表格,表格在郵局里都有賣,我會幫你填好,你只要在上面簽字就行了?!?/br>
    這點很重要,哈力的胸部起伏著,然后他看了我們一眼,吼道:“該死!看什么?干你們的活兒去!”他面向安迪,“你過來,給我聽好,如果你膽敢跟我耍什么花樣,這禮拜還沒過完,你會發現自己在淋浴間追著腦袋跑?!?/br>
    “我懂?!卑驳陷p輕地說。

    他當然懂,他懂得比我多,比其他任何人都多。

    于是一九五〇年,我們這一伙負責翻修屋頂的囚犯,在工作結束前一天的早上十點鐘,排排坐在屋頂上喝著啤酒,啤酒是由肖申克監獄有史以來最嚴苛的獄卒所供應的。啤酒是溫的,不過仍然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滋味最棒的啤酒。我們坐在那兒喝啤酒,感覺陽光暖烘烘地灑在肩膀上,盡管哈力臉上帶著半輕視、半打趣的神情,好像在看猩猩喝啤酒似的,卻都不能破壞我們的興致。我們喝了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讓我們感到自己又像個自由人,好像在自家屋頂上鋪瀝青、喝啤酒。

    只有安迪沒喝,我說過他平常是不喝酒的。他蹲坐在陰涼的地方,雙手擱在膝蓋間搖晃,微微笑著,看著我們。驚人的是,竟然有這么多人記得安迪這副樣子;更驚人的是,竟然有那么多人說安迪對抗哈力的時候,他們也在現場鋪屋頂。我認為當天去工作的囚犯只有九個人或十個人,但是到了一九五五年,工作人員的人數至少已暴增到兩百人,也許還更多……如果你真的人家說什么都信的話。

    總之,如果你要我說,我描述的到底是普通人、還是在加油添醋地描繪一個仿佛沙礫中珍珠般的傳奇人物,我想答案是介乎兩者之間吧。反正我只知道安迪·杜佛尼不像我,也不像我入獄后見過的任何人。他把五百美金塞在肛門里,偷偷夾帶了進來,但似乎他同時也夾帶了其他東西進來——或許是對自己的價值深信不疑,或堅信自己終會獲得最后勝利……或只是一種自由的感覺,即使被關在這堵該死的灰墻之內,他仍然有一種發自內在的光芒。我知道,他只有一次失去了那樣的光芒,而那也是這個故事的一部分。

    《肖申克的救贖》第二章(9)

    一九五〇年,美國職業棒球世界大賽開打的時候——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那年費城人隊在冠亞軍大賽中連輸四場——總之,那些姊妹再也不來sao擾安迪了。史特馬和哈力撂下狠話,如果安迪跑去向他們或其他警衛告狀,讓他們看到他的內褲里再有一滴血,肖申克每個姊妹當晚都得帶著頭痛上床。他們一點都沒反抗。我在前面說過,總是不停會有十八歲的偷車賊、縱火犯或猥褻兒童的人被關進牢里。所以從翻修屋頂那天開始,安迪和那幫姊妹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那個時候,安迪已經調到圖書館,在一個叫布魯克的老囚犯手下工作。布魯克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末期便進圖書室工作,因為他受過大學教育,盡管布魯克在大學念的是畜牧系,不過反正在肖申克這種地方,大學生如鳳毛麟角,這跟乞丐沒什么可以選擇的余地是同一道理。

    布魯克是在柯立芝還在當總統的時候,賭輸后失手殺了妻女而被關進來。他在一九五二年獲得假釋。像往常一樣,政府絕不會在他還對社會有一點用處的時候放他出去。當罹患關節炎的布魯克穿著波蘭西裝和法國皮鞋,蹣跚步出肖申克大門時,已經六十八歲高齡了。他一手拿著假釋文件,一手拿著灰狗長途汽車車票,邊走邊哭。幾十年來,肖申克已經變成他的整個世界,在布魯克眼中,墻外的世界實在太可怕了,就好像迷信的十五世紀水手面對著大西洋時一樣害怕。在獄中,布魯克是個重要人物,他是圖書館管理員,是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如果他到外面的圖書館求職的話,不要說圖書館不會用他,他很可能連借書證都申請不到。我聽說他在一九五三年死于貧苦老人之家,比我估計的還多撐了半年。是呀,政府還蠻會報仇的:他們把他訓練得習慣了這個糞坑之后,又把他扔了出去。

    安迪接替了布魯克的工作,他也干了二十三年的圖書館管理員,他用對付哈力的方法,為圖書館爭取到他想要的東西。我看著他漸漸把這個原本只陳列《讀者文摘》叢書和《國家地理雜志》的小房間(房間一直有個味道,因為直到一九二二年之前,這原本只是個放油漆的地方,從來也沒有空調),擴充成新英格蘭地區最好的監獄圖書館。

    他一步一步慢慢來。他先在門邊放了個意見箱,很有耐性地篩選掉純粹開玩笑的提議,例如“請多買些黃色書刊”或“請訂購《逃亡的十堂課》”,然后整理出囚犯似乎認真需要的書籍。接著,他寫信給紐約主要的讀書俱樂部,請他們以特惠價寄來他們的精選圖書,并且得到文學協會和每月一書俱樂部的回應。他也發現肖申克的獄友很渴望得到有關休閑嗜好的資訊,例如,有關肥皂雕刻、木工、各種手工藝和單人牌戲的專業書,還有在各監獄都十分搶手的加德納和拉摩爾的小說,獄友們好像永遠看不厭有關法庭的書。還有,他還在借書柜臺下藏了一箱比較辛辣的平裝書,盡管他出借時很小心,而且確保每一本書都準時歸還,不過這類新書幾乎每一本都很快就被翻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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