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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等了好多年了?!?/br> 許柯:“……” 所以你真是某位姓顧的大傻逼的未婚妻??? * 顧深今天一進公司,左眼皮就跟打架似的,跳個沒完,直覺今天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顧總,今天您的行程安排比較緊湊?!鞭k公室前面規規矩矩的站著一個年輕人,長相普通,身高一般,但穿著考究,站姿筆挺。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夾 ,從外表上看一絲不茍,一副精英做派,“八點有一個工作會議,主要是檢查各部門的運營情況以及敲定今年獎學金的發放模式。十點要跟L集團的張總碰面,約了午餐。下午兩點要去工廠視察,檢查提純成果。晚上有一個私人聚會,要去跟福懷老總談下個季度的合作,盡量把合作流程過一遍,當晚將合同敲定?!?/br> 顧深的辦公桌上分門別類的堆滿了各個需要簽字的文件,他躺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手里不走心的轉著支鋼筆。 很明顯,剛才在走神,壓根沒聽。 “顧總?”年輕人眉頭一皺,重聲道:“我剛剛講了什么,您聽了嗎?” 顧深被這略帶質問的語氣叫回了神,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筆重新擱回辦公桌上,“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今天沒什么精神?!?/br> 盼了這么多年的人此時此刻就在家里,顧深心都飛出去了,哪兒還顧得上什么正事。 “馬小陽同志,打個商量?”顧深清了清嗓子,“今天能不能……” “不能?!本⒚貢R小陽冷漠的駁回了顧總裁的申請,“這個月您已經請了三次假了,三次假加起來的時長已經超過了5個小時,這個月沒有多余的請假時長了?!?/br> “還有,我已經改名了,”馬小陽將自己的工牌亮出來,上面清澄透亮的“馬柏煜”三個字熠熠生輝,“以后麻煩顧總改一下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br> 顧深抬起頭:“……你爸同意你改名了??” 馬小陽低下臉:“這件事的確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斗爭?!?/br> 顧深抵唇輕笑。 馬小陽板起臉,一秒鐘就恢復到了工作狀態,“再重復一遍剛剛的行程安排,請顧總認真聽,不要再走神了?!?/br> 馬小陽同志及其機械的將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這次顧深好好聽了,聽完后又將桌上的鋼筆拿起來轉著玩,邊轉邊問:“福懷公司?聚會能推了么?今晚不想去?!?/br> 馬小陽將文件夾合上,“恐怕不能,之前已經推了好幾次了。就算公司現在與安世集團達成了深度合作,但福懷公司的項目也是一筆大油水,沒理由不賺?!?/br> 顧深“嘖”了一聲,但到底也沒再說什么。他將鋼筆筆蓋掀開,在馬小陽準備出去的時候,終于問了一句,“你爸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時候讓你回英國上學?三個月了,暑假工打夠了吧?” 馬小陽腳步一頓,旋即說:“我不打算去上學了,我已經找到了理想中的工作?!?/br> 顧深在文件上簽字的手一抖,抬頭罵道:“你有病???好好的倫敦大學不讀跑過來當秘書?你爸也同意你這么鬧著玩?” 馬小陽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將工牌掛好,“顧總,記得我之前跟您說過,我認為我理想中的工作是具有非我性的。簡單來說,就是缺了我不行,沒了我就不能正常運轉?!?/br>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思考,究竟有什么工作是非我不可的呢。我想了很多,科學家、經濟學家、農學家……后來我發現這些職位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能做,并且有可能會做得更好?!?/br> “但現在,”馬小陽隔著薄薄的眼鏡鏡片看了顧深一眼,“我想,我找到了?!?/br> 顧深:“……” 雖然這一段長篇大論他沒怎么聽懂…… 但是為什么他投過來的目光那么像當年許柯同學看著不會畫函數圖像的自己? “至于家父,”馬小陽翩翩有禮的拉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把手,“他對我能子承父業表示很欣慰,并沒有提出反對?!?/br> 顧深:“……” Fine,頓時對總裁這個職業就不抱任何期待了呢。 天遂人愿,張總上午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摔斷了半根肋骨,中午的商業聚餐因此成功取消。 顧深假模假樣的打過去一個慰問電話,前腳剛掛斷,后腳就急沖沖的取了車鑰匙回家。 昨天沒把持住趁著酒勁把人親了,今天早上又很沒出息的逃了,中午總該好好回去給做頓飯,算是賠禮道歉。 顧深一路哼著小調,奔著限速開的車,一臉春光明媚的回了家。結果一打開門人去樓空,連那杯蜂蜜水都尸骨無存的躺在地上,連帶著滿地的碎玻璃渣。 * 許柯看著對面穿著紅色紗裙,笑的一臉燦爛的女孩子,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我和顧深之間的關系?” 安笙咬著吸管,乖乖點頭,“嗯,當年就知道了,為這個我還回去哭了好久呢,一度成為了我童年驅之不散的陰影?!?/br> 當年還沒滿十歲的小女孩現在也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許柯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驚訝,怎么都無法將面前的女孩子與印象中的小姑娘對上臉。 “那你還答應要嫁給他?” “不是我要嫁,”安笙俏皮的眨了眨眼,又吸了兩口可樂,“是我爸要我嫁,聯姻嘛,里面關系可復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