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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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殘霞鋪滿天(1) 霍遙回來的時候,已經到午休時間了,岑碧卻還沒睡。 哦,忘記了,不久前她剛睡了近一個小時,大概也不困。 教室很安靜,部分人尚在學習中。他刻意放輕腳步,岑碧還是很快察覺到了,她分明不是警惕x很高的人——不如說,是在等他。 霍遙眼尖地注意到,他買的那瓶牛奶在她桌洞里。 她昨天說她不喜歡喝飲料,于是給她買的純牛奶。 緣分如此。兜兜轉轉,還是到她手上了。 霍遙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推開書和筆,沒發出大動靜,準備睡覺。 岑碧想叫住他,但怕打擾到別人,一時心急,抓住他胳膊。 他“嘶”了一聲,蹙起眉。 岑碧以為他反感她的觸碰,連忙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其實是她碰到他的傷了?;酏R遠下手從不留情,昨晚那一扔,用了十足力道,青倒是沒青,不碰也不會疼。 但不知者無罪。 霍遙搖頭,“沒關系,剛剛抽到筋了。要說什么?” 岑碧無法去細想他坐得好好的,沒任何大動作,怎么會突然抽筋,而下意識相信他的說法。 可能人的本能如此,某種心理作用,無論對方的說辭多么破洞百出,只要能開脫自己,就會接受。 又或者,她太急于解釋她拉他的原因:“我是想謝謝你?!?/br> “謝我什么?”霍遙不解。 “牛奶和面包……” 霍遙挑眉,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我給你買的?” 他一副她自作多情的語氣。演得太b真,岑碧心思純良,辨不出。 岑碧咬了咬下唇,說不出話。如果雪糕是為還昨天的維他n,面包和牛奶確實沒必要。 岑碧是不會與人作口舌之爭的人,饒是與岑芮“斗”了這么幾年,她嘴也是笨的。 她不懂嘻嘻哈哈地把事揭過去,徒讓自己陷入尷尬被動的境地。 每當這時,岑碧不由得會感到幾絲無力。 也難以碰到真正理解她難處的人。 如果是大人,不管她做錯事、說錯話,會包容她地打圓場:“沒事沒事,小孩子嘛?!?/br> 同齡人大多數是遲鈍的。 郭存嘉的性子,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與她互補。 霍遙看她一會兒,故作正經的表情松動,笑了,給她臺階下:“不用謝?!?/br> 他實在覺得岑碧呆呆的樣子,透著幾分可愛。 他這么笑時,眼下那顆痣像星子在閃。 他是真的好看,要不是人看著冷,不定有多少女生想來與之搭訕。比如在廁所遇上的那兩個女生。 然而,他這一笑,面上的疏遠剝落不少。 岑碧看得失神。 從昨天開始,心跳一度失去控制。它是他寄托在她這里的頑寵,他不出現時,安靜老實;他一出現,活潑跳脫。 岑碧回味過他的玩笑,說:“學校能買到現烤面包?” 霍遙解釋:“小賣部背后,有家小面包房?!?/br> 岑碧在三中讀了一年,居然不知道。怪她逛得太少,和同學打交道太少。 “好吃嗎?” “挺好吃的?!?/br> 松軟,甜膩,像在口腔中塞滿棉花糖。 * 月考如期而至。 這是分科后的第一次月考,之前的所有成績失去參照價值,一切重新洗牌。大家都摩拳擦掌。 考號是隨機排的,很巧,岑碧和霍遙同考場。 文科分卷,兩天考六門,時間緊湊,八點一十就開考。 第一場是語文,岑碧為了臨時抱抱佛腳,來得很早,考室沒幾個人,其中就包括霍遙。 他頭埋在手臂之間,在睡覺。 岑碧咬著半只三明治,對照考號和“之”字形座位安排,找到自己的位置,才知道是在霍遙旁邊。 不到一米的距離。 他一如既往地,帶兩支筆,穿長袖長褲。 她吃完早餐,將袋子攥成一團,怕抽動凳子會吵到他,就沒有起身。 她從書包拿出書,無聲地誦讀古詩文。 監考老師提前十五分鐘進入考場,準備拆封試卷。 岑碧伸長手臂,推推霍遙。 作為同桌,她經常替他望風,朱慶國或校領導從教室外經過時,會把他叫醒。 這個動作已經做得分外熟稔。 霍遙從淺眠中醒來。 他昨晚替霍齊遠守他的五金店守到十二點,零星一兩個客人,賺不到幾分錢。但就算霍齊遠要整他,他也反抗不了。 霍遙到家洗完澡,就過一點了。 睡眠時間僅五個多小時。 早餐都沒吃,直接到考場來補覺。 但他很難在陌生的環境睡熟,所以,實際上,岑碧的到來,以及看他的視線,他能隱約感覺到。 被她推醒時,監考老師已經在說:“大家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放在考場外,凡是帶手機進入考場的,一旦被發現,都做零分處理……” 岑碧的聲音幾乎被長段的考場規則朗讀聲蓋?。骸翱炜荚嚵??!?/br> 霍遙看了眼時間,還早,便起身走出考室。 響起開考鈴時,他才回來。 他嘴巴里還在嚼著什么,像之前一樣,急忙忙的。 去吃早餐了? 已經有過幾回,他在上完一節課后,才去買早餐。 岑碧抿抿唇,左右看看,都在安分地低頭審題。 她忍住詢問他的念頭,在卷面寫上名字。 整場考試共兩個半小時。 霍遙只寫了不到一個半小時,便開始睡覺。 岑碧抽空去看他,反面墊在手下的答題卡,是作文那塊版面,全部空白,一字未落。 他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監考老師在玩手機,偶爾抬眼掃一眼考場,看到霍遙睡覺,也不管他。 反正不是高考,愛睡不睡唄。 試卷題目整t難度不太大。 岑碧寫完作文最后一個字,看一眼鐘,還剩下幾分鐘。 霍遙補足覺,也就起來了。 他拿起筆,利用這短短幾分鐘,寫了作文標題,和第一段。 這個敷衍,真夠敷衍的。 * 兩天考試日很快過去。 霍遙睡了兩天,沒一張卷子是答完的,就數學和英語答了大半,岑碧懷疑是因為字少。 他壓根沒把這場考試當回事。 郭存嘉考完就和她抱怨:“地理和數學好難?!?/br> 岑碧隨口附和:“確實?!?/br> 郭存嘉說:“凌曉天那小子,考得春風得意,氣死我了?!?/br> 凌曉天聽到,立馬否認:“沒有!” “一般人都這樣,越考得好,越死不承認,生怕別人羨慕嫉妒?!惫婕纹称匙?。 凌曉天揮揮拳,“你等著成績出來吧!越是不動聲色的,才越牛b?!?/br> 他們好像在進行詭辯賽。 第二天,老師就把卷子講評完。 岑碧走神,沒有聽講,卷面沒落下任何紅筆更正痕跡。 郭存嘉拿她選擇題對了下答案,驚嘆:“哇!你錯得好少!” 岑碧但笑不語。 月考采取網上閱卷。三中閱卷速度不是吹的,第三天一早成績就出來了。 成績單貼出來,郭存嘉拉岑碧去看。 “哇,岑碧,你好厲害,深藏不露??!” 不怪郭存嘉大呼小叫,中途插入的岑碧年級第一。 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作為學霸同桌的霍遙,居然倒數。 對于霍遙的名次,岑碧毫不意外。沒有老師不會給空白卷打低分。 她沒看自己分數,跳了幾乎整張成績單,直接看霍遙的。 他除了英語和數學,全部不及格,總分七百五,他四百出頭。 岑碧估計一下,閱卷老師還給了他語文作文一點可憐的分數,至少不是鴨蛋。 有人小聲嘀咕:“不是中考狀元嗎?水平就這樣?” “高中和初中學的畢竟不一樣,再說,他不是還高一一直缺課嗎?”弦外之音是,他考這樣實屬正常。 “那也太差勁了吧……” “好歹還有兩個人給他墊底呢?!?/br> 她們的交流,仿佛見證了一個天才的隕落。 在學校,每個人的身份、地位平等。然而,卻沒有絕對。 他們將人以成績劃成三六九等,明著捧高,暗著踩低,人類的劣根x在十幾歲已初露端倪。 岑碧聽不下去,回到座位。 霍遙被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醒,她忍不住想問,他是不是睡得太晚。又擔心涉及他的yin干死,始終沒開口。 他抹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開口,聲音還是略略沙啞,低沉的:“成績出來了?” “嗯?!?/br> “你考得好嗎?” “還可以?!?/br> 郭存嘉湊過來:“你太謙虛啦!年級第一哎!六百二!” 更厲害的是,除了數學、地理,每科都是年級第一。 岑碧說:“沒什么了不起的?!?/br> 落入別人耳里,大概會說她裝。但她確實這么覺得。除了一堆讓她不舒坦的過多議論和關注,它無法給她帶來任何好處。 霍遙也說:“是啊,你太謙虛了?!?/br> 聽起來,他是真心實意夸她的。 岑碧略感局促,她b誰都清楚,霍遙的實力,絕不僅如此。 被他夸,仿佛班門弄斧,還被魯班贊揚斧子耍得好。 岑碧受寵若驚得都拿不穩斧了。 郭存嘉說:“你不看看你的嗎?” 霍遙語氣淡淡:“沒什么好看的?!?/br> 凌曉天像只猴兒似的,從教室外頭躥進來,揮舞著雙臂大喊:“everybody,最新消息,國慶放五天,十月九號到十號開運動會!” 班里響起一陣歡呼聲。 還有什么,b剛經歷過月考就放長假更值得高興的? 五天假,這就意味著,她有五天見不到他。τχτγцzんàīщц.cΘм(txtyuzhai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