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好。而且，我今天也有點事?！顾巶€藉口。

    「那……禮拜四呢？你有沒有——」

    「夏生，」沒等她把話說完，沈冬生便打斷說：「不好意思，最近學校的事比較多，所以沒什麼時間。不過，你有空回學校來，老師還是很歡迎?！挂幌伦佑肿兂衫蠋熈?。

    這樣也好。蔡清和說得沒錯，他在發熱病，到此為止就好。

    電話那頭徐夏生沉默了。聽出沈冬生婉轉的拒絕，聽出他清楚地在他們之間劃了一條界限。

    她想問為什麼，又沒勇氣問，一時之間受傷、自憐、難過、退縮的情緒紛擾出來；然後，她突然對自己生起氣來。氣自己的被動退縮，氣自己的懦弱膽怯。

    「夏生？」沈冬生繼續維持距離，「不好意思，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到學校去了。有空再聯絡，老師一直很歡迎你們這些畢業的學生回來探望的?！?/br>
    這樣就好?？涓副緛砭筒粦撟啡盏?；玫瑰也沒有藍的。

    他吐口氣，輕輕掛了電話。

    ※  ※  ※

    「聽說你昨天去約會了？沈老師?！共盘みM辦公室，都還沒坐定，王淑莊臉上帶著半嘲諷半曖昧的笑走近他。

    沈冬生愣一下，目光轉向蔡清和。蔡清和比個「不關他的事，他什麼都沒說」的手勢。他乾咳一聲，乾笑說：

    「沒有。你從哪聽來的？王老師?！?/br>
    「學生都在傳嘍，聽說女朋友都到學校來了?！?/br>
    原來是指唐荷莉。沈冬生心寬起來。還好不是指施玉卿那回事。昨天灌了那些咖啡，到現在頭還在痛。

    「那些學生哪件事不傳？」他說：「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br>
    「沈老師受歡迎，學生才會對你的事感興趣嘛！」王淑莊沒有走開的意思。

    沈冬生不著痕跡的站起身，隨便抓些東西在手上，說：「這年紀的學生多半好奇，像到動物園看動物一樣?！顾σ幌?，「等會有課，我先走一步?！?/br>
    所以他怕到辦公室，還是躲在美術教室泡筒咖啡，天下無事地太平。

    還有十分鐘才上課，學生都還沒到。他照例泡了一筆筒的咖啡，邊喝邊苦笑，越覺得自己在喝duyào。

    「你還在喝這個東西！」蔡清和大腳跨進來，「不都說頭痛了？」

    「是啊?！股蚨纯此诤鹊臇|西?！钙鋵?，我也不是頂喜歡喝咖啡的，但不知怎地，還是一直地喝?！?/br>
    「人哪?！共糖搴蛽]個手又搖頭。

    「你下午不是有課？第一堂對吧？」

    「遲到個五分鐘，沒什麼?！共糖搴土晳T地又揮揮手。

    沈冬生忍不住笑起來。學生如果有分好壞，他跟蔡清和可也是絕對成不了模范老師，恐怕還失格了。

    「昨天到最後怎麼了？施玉卿到底找你做什麼？」蔡清和問。

    「這個啊……」沈冬生露出個苦澀的、難看的笑紋?！杆蛩憬榻B她朋友給我?！?/br>
    「嚇！」蔡清和怪哼一聲，「她怎麼突然關心起你的終身大事來？」跟著嘻皮笑臉說：「恐怕『介紹說』只是個幌子，她想推銷的是她自己吧？」

    沈冬生還是歪鼻斜嘴的苦笑?！高@種話千萬別亂說，要是被人聽見就不好了?！拐f真的，他也有一絲這樣的懷疑。但懷疑歸懷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最省事。

    「後來呢？」蔡清和問：「你怎麼回她？」

    「當然是婉拒她嘍?！瓜肫鹉羌滤浆F在還頭痛?！杆退厝r，在車上她還不死心地直提?！?/br>
    「送她回去？沈冬生啊沈老師，你還當真護花到家！」

    沈冬生露個「有什麼辦法」的表情。

    蔡清和一只手抱著手臂，一手支托著下巴，打量著沈冬生，揶揄說：「長得帥就是有這種麻煩，還好我長相平凡?！?/br>
    「別再開玩笑了?！股蚨鷽]心情跟他抬杠，「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上課了?！?/br>
    「沈大爺心情似乎很不好。怎麼？誰開罪你了？」

    「都跟你說別再開玩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地就是覺得煩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