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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魔尊便是這些人之一。 作為魔器之主,但凡魔尊愿意,自可令他遍體鱗傷,痛苦難言。 離淵已然閉上了雙眼,等待痛苦的來臨。 “別害怕,”魔尊拿著血魂珠貼近他的胸口,輕聲道,“不會太為難你的——乖乖把它煉化,就不會再疼了?!?/br> 說罷手中用力,將血魂珠一寸一寸地,強行推入離淵的血rou之中。 離淵無力仰頭,睜大的眼睛中瞳孔幾近渙散,冰涼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至鎖骨。他的身體抖如篩糠,渾身冷汗涔涔,卻只能生生受著,發出嗚咽般的細碎聲音。 血液自傷口洶涌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而后化為深邃的魔氣飄散。 魔尊輕柔吻去那纖長睫羽上掛著的淚珠,看著那因痛苦而愈發動人的清冷面容。 是的,就像這樣,徹底沉淪吧…… 我的離淵。 第10章 離淵是被魔尊抱回偏殿的。 他整個人痛得痙攣,虛軟的身體被魔尊毫不費力地抱著,濃稠的鮮血灑了一地。 到了偏殿,魔尊便將他放在聚魔陣之中,動作相當輕柔。 這聚魔陣乃離淵平日修煉之所,由魔尊親手布下,效用與聚靈陣相差不遠,唯一的區別便是,聚靈陣聚的是靈氣,聚魔陣聚的則是魔氣罷了。 離淵被冷汗浸濕的發一縷縷粘在身上,他勉力睜眼,只見得魔尊伸手將陣法啟動,四方魔氣如同潮水般涌入陣中,之后被魔尊cao控著涌入他的身體之中,漸漸將那處慘不忍睹的傷口填補起來,直至了無痕跡。 做完一切,魔尊忍不住安撫性地用指腹擦干離淵眼中淚水,溫聲哄道:“別哭了,很快就不疼了?!?/br> 離淵并不想理會這蒼白可笑的安慰。 他如何聽不出來,魔尊說得輕巧,言下之意,還是要他煉化血魂珠。 現下雖說魔尊大發慈悲讓傷口痊愈,甚至看不出丁點痕跡,但血魂珠中的陰戾煞氣以及數百萬人枉死而產生的怨氣,仍舊時刻與體內魔氣劇烈沖撞著,讓他苦不堪言,幾乎要在這疼痛中溺死過去。只有在他將血魂珠完全煉化之后,才能真正將這疼痛消弭。 魔尊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只輕柔地將離淵散亂的衣物整理妥帖,丟下一句“好好休養”便施施然走了。 離淵在聚魔陣中躺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支起身體,忍著劇痛,艱難地煉化起血魂珠來。 一晃便是半月過去。 離淵體內血魂珠已被煉化一半,疼痛已然減輕不少,起碼可以正常起身活動一番,只劇烈動用魔功時心口仍會有劇痛滋生,其他已無大礙。 離淵靜默盤坐在聚魔陣內,周身魔氣流轉,雙手上平放著一柄長劍,神情漠然。無盡血煞之氣被煉化入四肢百骸,連同手上長劍一起——此劍乃他部分劍體所化,與他本為一體。 血煞煉魂大法亦是自主運行,推動著體內魔氣與神魂糾葛更深,顯露在外的修為也在飛速增漲。待離淵停止運功,那層薄薄的境界壁壘已觸手可及,元嬰大圓滿已然不遠。 普通修士元嬰之后,是化神期,而對他而言,便是煉神化魔,永墮深淵。 真的,別無他法了么? 離淵心神不寧,隱隱被煞氣沾染了神志。他悶哼一聲,反手握住劍柄,那森然冰寒的殺戮之意直直傳入心底,妖冶血眸染上暗色,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想要……殺戮…… 想要……血。 他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勉強用劍將手腕劃開,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涌出,他低頭舔舐著手腕上的血,將那洶涌的殺戮欲望慢慢按捺下去。 不能……再吸收下去了。 否則,他就會徹底淪為只知殺戮的魔物。 離淵踉蹌起身,卡在胸口血rou之中的珠子隨著他的移動而隱隱作痛,他伸手掐訣,手中魔劍化光融入身體之中,玄色衣物禁欲而冷肅,血色暗紋卻妖異詭譎。 “速來見我?!?/br> 離淵神魂中縈繞著魔尊話語,臉色更加蒼白幾分。 魔尊已半月未曾碰他,此時突然召見,莫非是再次起了興致,又要干那檔子事?還是想出了更多折磨他的手段? 多想無益。 離淵穩住身形,快步向魔宮主殿而去。 不多時,他便行至主殿外。 出乎他意料的,殿內除卻魔尊,還有一人。 那人一身血衣,身形纖細瘦削,五官精致絕倫,是個不可多得的絕世美人,然而那白皙肌膚上卻覆蓋滿黑色符文,生生破壞了那傾城美貌,變作可怖之態。一雙形狀優美的眼眸則全然被眼白充斥,沒有絲毫瞳仁,望過來時,直讓人毛骨悚然。 這紅衣人雖立于下首,氣勢卻與魔尊相差仿佛,并未如離淵此前所見那些人般唯唯諾諾,此時正面帶冷笑看著魔尊,表情相當譏誚。 魔尊神色慵懶,并未因其冒犯的姿態而不悅,見離淵來了,便勾了勾手示意他過去。 離淵收斂思緒低頭走去,經過那魔修時,卻覺察其詭異森冷的目光正緊緊落在他身上,一個辨不清男女的陰冷聲音響起:“顧師兄,這是你新收的寵物么?” 魔尊瞥他一眼,淡淡道:“黎忱,以你的修為,莫非看不出,此乃我之魔劍?” 黎忱勾起一個鬼魅笑容,充斥眼白的雙眼直直與魔尊對視,冷笑道:“呵,我卻是不知,顧師兄何時有了煉劍的愛好,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