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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語深沉而溫柔,又帶著近乎偏執的瘋狂。離淵眼眸微微睜大,似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而在離淵看不到的地方,魔尊的眼神幽黯。 自那人死后,離淵是唯一一個,令他心緒產生波動的人。他厭惡離淵受天道庇護的身份,卻又情不自禁地想占有他,擁抱他。 一念生而諸劫起。 即便他此世再無可能愛上他人,卻也是不想把這人放離自己手心的。 他不想再嘗試失卻的滋味。 所以,唯有將其羽翼折斷,記憶抹去,囚于身旁,方才安心??v使再無情愛,唯余怨恨,只要逃不開掙不掉,那又有何妨? 他要的,從來不是得到,而是不再失去。 魔尊的手順著衣襟而入,觸碰到那白玉般冰涼無暇的肌膚,而后慢慢向下滑去。極好的觸感令他喟嘆一聲,呼吸之間便帶上些許火熱意味。 離淵衣物隨著他的動作滑落,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烏發如瀑般鋪散,眼尾緋紅漸次暈染,襯得那雙血眸更加驚心動魄的妖冶。他環著魔尊脖頸,發出壓抑的喘息,身體變得愈發火熱的同時,心底卻更加冰寒。 這些年來,魔尊已不知多少次抱著他褻玩揉躪,發泄浴望,然而他對于碃事的恐懼和厭惡,卻未曾因為習慣而褪去,反而更加深刻地扎根于心,成為縈繞一生的夢魘。 他徒然睜著眼睛,其中盡是茫然的情浴之色,身體隨著魔尊的動作起伏,血色浸染的眼底,卻是一片荒涼麻木。 一番云雨過后。 離淵無力靠在魔尊懷中,虛軟的身體上遍布紅痕。他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上仍帶著幾滴欲墜未墜的淚珠,神色相當疲憊。 “這么快便累了?”魔尊低頭咬住他的耳垂,輕笑道,“方才說要將予你之物,還記得么?” 離淵茫然地睜開眼看著他。只見魔尊指尖微勾,方才隨意置放的黑木匣便應聲而開,一顆散發著濃郁血腥的珠子飛入魔尊手中。 是血魂珠。 陰魔老祖耗費九百余年,以百萬性命為代價煉成的絕世兇戾之物,陰邪至極。 “此珠血氣濃郁,正適合你之體質?!蹦ё饻厝峥粗?,“施以血煉之法,吸收其上殺氣,可令你之劍體更加純粹,殺伐凌厲無堅不摧?!?/br> 他溫柔的聲音漸漸變得殘酷:“身為我之兵器,你總應早日煉神化魔,為我所用才是。為此,我命你修習血煞煉魂大法,可惜你卻從來只是敷衍?!?/br> “因而,今日,我需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br> 血煞煉魂大法。 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離淵眼中恢復一線清明,隨后便是深深抗拒涌上心頭。 所謂血煞煉魂,便是引四方血氣煞氣,以淬煉神魂的魔修之法。 經此法浸染的神魂,將會逐漸墮落成扭曲的魔靈,這也就是魔尊所謂的煉神化魔。到那時候,他的神魂雖還保有自主意識,卻也和一個尋常的魔器器靈無甚區別。 他將沉溺于無盡的殺戮血腥之中,永生永世為魔尊所控,再不可超脫。 當初魔尊將此法傳授給他時,他表面上答應,內心卻是抗拒的。 ……他不愿如此。 這不愿來得是那樣迅猛劇烈,仿佛那些被魔尊強行壓制的情緒,都逆流奔涌而至,重新填滿這個被馴服得如同傀儡的身體。 于是,他敷衍了魔尊命令,只修了血煞煉魂入門,營造出修魔假象,之后便盡力壓制著自己的修為。然而魔域九重血煞之氣太過濃郁,而他體內還有魔尊所灌輸的至純魔氣,便是壓制著不去修煉,那血煞魔氣也能夠透過身體融入神魂,令他不久便突破至元嬰中期,距離化魔更近一步。 也就是那時,他產生了逃離魔域的念頭。 那一回,魔尊命他出外辦事,他借則機逃出魔域,遁入天靈界三大禁地中的夢魘之地。只因他清楚知道,無論自己逃往何方,只消魔尊一聲命令,便只能乖乖返回,而唯有兇險至極的夢魘之地,魔尊即便命令,他也出不來了。 對他而言,唯有這樣九死無生的險境,方可覓得一線生機。 然而他錯了。 不過十日,魔尊便找到了他。 魔尊的表情陰沉到可怖,將他囚回身邊之后,更將他折磨得幾近崩潰。而之后,更是強行讓他屠盡魔域外圍一個小型門派上下近千人…… 他的臉上和身上沾滿了鮮血,血煞煉魂大法自行運轉,吸收那些徘徊不去的怨念殺氣,意識被殺戮的本能拖入深淵,溫熱的血液自劍上滑過,身體因興奮而戰栗。 魔尊就懸浮在半空漠然看著,看著他渾身染血宛如厲鬼,看著他沉淪殺戮無法自制,也看著他恢復神智后跪在血染的土地上,悲痛后悔。 自那夜過后,他的修為突破至元嬰后期。 而他,自此斷了逃跑的念頭。 只是血煞煉魂大法,仍舊被他本能般抗拒壓制,卻完全無法遏制飛速增長的修為。他本以為魔尊未曾覺察,沒想到…… 離淵臉色變得愈發蒼白,襯得臉頰上病態的暈紅更加惹人憐惜,他實在不想去思考,魔尊所說的教訓,到底是什么。 離淵雖有人形,身體看似與常人無異,可他的本體到底到底是一件魔器。這魔器由無數絕世靈珍并一個活人煉制而成,內中貯藏著無盡魔氣,經魔尊以上古禁術煉制而成,自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是以世上能傷著離淵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