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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他不愿飛升,但唯有他自己知道,并非不愿,而是不能。 心有執念,談何成仙? 他的七情六欲早已磨滅在數千年沉寂的歲月中,而往后,卻還有數萬年的時間需要蹉跎。 而那個被他煉制成劍的青年道修,終究不過是他消磨這漫長時間的玩物罷了。 他喜歡看姬臨川冷漠的神色在他面前融化,然后染上欲望的動人色澤,享受這種將其身體完全掌控在手心,看其掙扎卻永遠無法得到解脫的快感。 只有完完全全的掌控,方可令他安心。 劍鞘世界。 姬臨川沉浸在黑暗中。 他無法動彈,無法感知時間流逝,甚至因為已經非人的緣故,連自己的心跳和脈搏都無法感知。 沒有光,沒有聲,什么都沒有。 只有自己在上玄仙宗靜默修煉數十載光陰,在神魂中流轉著。 那些寡淡記憶在不斷追索之下慢慢散亂,其中畫面逐漸變成陰翳的灰色,但最后那兩個月在魔域中被人□□、羞恥不堪的記憶,卻變得愈發鮮明。 他感受周圍沉寂的黑暗,腦海中卻浮現出魔尊將他雙腿強行彎折,用那異乎常人的巨物將他肆意□□的場景。 他掙扎反抗,卻似乎永遠無法逃脫那人的掌心,只需一句隨意的命令,便能迫得他拋卻自尊和驕傲,打開身體奉承迎合。 對那人深深的恐懼,就在這記憶中一次次的有力撞擊中烙印于心底,愈發深重,不可磨滅…… 何不臣服呢? 那人cao控了他的身家性命、神魂軀體,所有反抗都只是徒勞,自己既已身化魔劍,認其為主,何必執著于從前身份,妄圖逃離? 不如安心做那人手中一柄魔劍,讓其徹底控制,并奉上這具身體,供其玩弄取樂,畢竟這本來就是那人的所有物,不是么? 何必反抗,不過是自找苦吃,愚蠢至極…… 黑暗中,姬臨川所有的思維都刻意地被引導至同一個方向——臣服。 臣服于魔尊,沉淪于黑暗,享受永生的美好,放縱殺戮的欲望…… 姬臨川模糊的神智被這一聲聲自心底生出的魔音誘導著向下不斷墜落,墜落在更加深沉的黑暗中。那聲音語速越來越快,似乎正在迫他作出抉擇。 是選擇臣服,還是永無止境的痛苦? “不……”姬臨川本能地抵制著這深入神魂、仿佛無處不在的詭秘魔音,但漸趨虛弱的精神卻漸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幾乎控制不住答應下來,以此尋得短暫解脫。 但恍惚之間,腦海中卻電光火石般閃過他最初入道時的場景。 孤冷的雪山之巔,少年時的他靜默盤坐,寒風吹起藍白色的道袍,雪花落在肩上。真氣流轉間,天生與道相合的體質,讓他的視線能夠透過這蒼茫天地,窺見那玄奧無比的大道一角。 僅此一眼,便令他心神巨震不可自拔。 浩瀚無邊的天地大道向他敞開懷抱,讓他以筑基期修士之身,提前體會到了就連渡劫修士也難以觸及的“合道”之境。 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此生宏愿,是登臨絕頂,體悟大道真意,而非成為那人手中一柄魔劍,沉淪此身此心。 縱使深陷魔窟,萬事不由己,他也絕不該棄了自己的向道之心! 就在他堪破魔念的那一瞬,神魂中擾人不休的魔音便停止了。但得到的平靜只有片刻,隨即席卷而來的,卻是炙烈至極、灼燒神魂的劇痛! 臣服,亦或無休無止的痛苦。 魔尊在劍鞘上布下的,是上古流傳下來、專門用以折磨人的陣法。 名曰,噬心煉魂陣。 時間如流水般過去。 姬臨川神魂不知已被灼燒了多久,已然忘卻了時間的概念,期間有幾次痛苦暫歇重見天日,卻是被魔尊從劍鞘中抽出,放在手中細細摩挲。 魔尊的手修長有力,拭劍時緩緩滑過劍身,于他而言,卻是直接落在了毫無遮蔽的身體上,引起陣陣戰栗。 但這溫存不過片刻,待魔尊膩味了,他便又要被囚禁回那漆黑無聲的劍鞘中,經受噬心煉魂陣周而復始的折磨。 縱是姬臨川的神魂再如何強大,也抵不過這日復一日的消耗,再這樣下去,他不必多久便會神智不存,徹底喪失神志,遑論逃走報復。 于是待魔尊再度將劍取出時,姬臨川終于壓制心中深沉的恨意,控制著劍身輕輕顫抖起來,并竭力傳出一道示弱的意念。 接著,姬臨川便感覺到在自己身上撫過的手一頓。 隨后,他便再度化為人形。 入目仍舊是幽暗的宮殿,幽藍鬼火靜默漂浮?;璋抵?,魔尊的身形并不分明,但他周身環繞的魔氣森然凌厲,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強大恐怖。 姬臨川無力躺在地上,黑發鋪散開來,摞露的肌膚與冰涼的地面直接接觸,冷得一陣顫栗,剛剛化形的身體卻僵硬而遲滯,連撐起身子都無法做到。 他抬眼看了魔尊片刻,便無聲的垂下,擋住眼中恨意。 魔尊卻俯下身將他抱了起來,道:“……三年了,才學會向我求饒,你倒是相當不錯?!彼恼Z氣不咸不淡,似是贊揚,卻更像嘲諷。 說罷,將懷中身體扔在柔軟的床鋪上。 姬臨川突然反應過來魔尊想要做什么,臉上浮現掙扎之色。若非被魔尊禁錮了動作,恐怕他下一秒就會不顧一切拉著魔尊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