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岑墨哥……岑墨哥哥……” 岑墨聞聲,繃緊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他有多久沒聽她這樣見過自己了。 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叫,這軟軟糯糯又含糊的嗓音叫一次,岑墨眼底就更紅了一點。 男人鎮定克制的表情與眼底的猩-紅形成強烈對比。 在最后關頭,他低頭用手擋在她發頂與床頭之間,熱氣吹進她耳旁,一聲呢喃,“溪溪,我愛你?!?/br> 柳溪眼前被炸出一片雪亮的白光,她聽見了高樓大廈轟然坍塌的聲音,整個人隨著他一起沉淪下去。 …… 等到風平浪靜,眼前的景物才慢慢聚焦清晰起來,柳溪盯著不太熟悉的天花板裝飾,意識才慢慢回籠過來。 岑墨低頭在她胸口親了親——他格外鐘愛親她那一道疤痕。 不知道是什么惡趣味。 但他的動作比之剛剛狂風驟雨,又滿是溫暖與親昵。 柳溪喜歡極了,她抬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黑發。 岑墨重新抬起頭與她安靜對視。 此時的他額前頭發微微凌亂,掛滿了汗珠,素來清冷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緋紅,淡琥珀色的眸子清亮亮的,滿是柔情。 沒想到他在床上是這樣的迷人,柳溪不禁看呆了,以至于他低聲與她說了什么話,她都沒聽清。 岑墨慢慢退了出來,柳溪嚶嚀了一聲,又抱住他,像是不舍。 岑墨又吻住了她,聲音微微沙啞,“我不走?!?/br> 他把東西打了個結丟進垃圾桶后,又重新鉆進被窩里抱住她,親著她的臉蛋,關心了一句:“還很疼嗎?” 柳溪臉上潮紅未退,沒什么力氣應他。 一開始是真的非常疼,后來被他帶著漸入佳境,她漸漸有了點享受。 岑墨摸了摸她帶著濕意的頭發,又問道:“冷不冷?” 柳溪還是沒說話。 岑墨知道她是累了,便抱著她溫存著。 過了一會,柳溪的手動了動,無意觸到對方的腰腹,觸電般地拿開,暗暗尷尬了一陣又想這是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說來她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色膽,腦補得多,敢做得少,自然也是沒主動去摸過對方,之前幾次相處,每回都是他在主動,她在承受。 剛剛有了最親密的關系,讓柳溪無所顧忌,小手胡亂摸著。 岑墨感覺到了,但沒阻止她,懶洋洋地瞇著眼休息,任由著她玩耍,直到過了一會才說道:“洗澡去?!?/br> 他坐起身,隨意抓了一條毯子裹著身子進了衛生間。 柳溪的目光隨著那賞心悅目的大長腿而去,心情又愉悅了幾分。 岑墨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折回來抱柳溪。 柳溪這回腿是真酸了,一點站著的力氣也沒有,于是二人順理成章地洗了個鴛鴦浴。 重新回到臥室,潔癖的某人又要開始更換床單了。 但這次為難了。 這房子本也沒住多久,又一直是一個人,岑墨根本沒有準備很多換洗的床上用品,這前天才換了一張,偏偏趕上下雪天,沒晾干,也沒來得及用烘干機烘干,他現在只能在衣柜里翻找,翻了半天,勉強找到了一張夏天睡的席子暫時替代。 自以為準備充分了,到頭來還是失算了,岑墨無奈道:“床單也不夠了?!?/br> 也…… 想起前天他說的那句睡衣一件不夠,柳溪的臉紅了。 …… 岑墨鋪好席子,又怕太涼,開足暖氣吹了一會,才放柳溪躺下,驀地捏住她的小腿要抬。 柳溪瞪圓眼睛,緊張起來,“你干什么?” 岑墨語氣平靜地說道,“檢查下你有沒受傷?!?/br> 洗了個澡后,他又恢復成原本那正經清冷的模樣。 柳溪轉開臉蛋,難為情地并攏起腿,“不用?!?/br> 岑墨注視了她一會,瞧見她烏發下的耳朵微微發紅,知道她是害羞了,但想著剛剛的事,心里還是不放心,從抽屜里拿出了藥膏,拍了拍她的腿,“我幫你上藥,要么你自己來?” 柳溪猶猶豫豫地拿過藥瓶,剛想起來,覺得身體累得一塌糊涂,又躺了下去,把藥還給他,放棄掙扎了。 她身體還有哪處他沒碰過了?矯情什么勁? 岑墨接過藥瓶,幫她認真檢查了下傷口,果然是紅腫了,他內心愧疚了一番,到底還是弄疼了她。 他仔仔細細地給她抹了藥膏,又貼心地問道:“腿很酸?要不要按-摩下?” 藥也上過了,還差這一點按-摩么? 柳溪已經躺平任他照顧了。 岑墨坐到她腿邊,認真按-摩起來。 這一次他還用上了按-摩精油,手法也比上回進步了許多。 岑墨一邊按揉著,一邊詢問她感受,“舒服嗎?” 柳溪半瞇著眼睛,嗯嗯了兩聲。 他又問道:“身上要不要按-摩下?” 柳溪微愣,睜開眼見他神情,不夾雜任何欲念,是真誠的,認真的。 她睫毛輕輕顫了下,又點了個頭。 于是,今晚得到滿足的岑墨,心無雜念地給她做了一套全身按-摩。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來的手法,堪比做了一次spa,讓柳溪舒服得渾身細胞都打開了。 享受到男朋友這樣體貼的照顧,柳溪完全沒有那種從少女蛻變成女人的憂郁,只有滿心的歡喜。 完事后,岑墨重新鉆入被窩,與她相擁。 安靜了一會,柳溪頭歪了下,出聲問道:“你什么時候買的那個?!?/br> 岑墨喉結滾了下,“哪個?” 柳溪的目光往垃圾桶方向瞥去,“還有藥,精油?!?/br> 她記得上次他們一起逛超市的時候,他并沒有買,可見這些東西他很早就準備了。 而且他的按-摩手法明顯是練習過的,肯定不是今晚臨時起意。 種種跡象表明,他為今晚這一刻做了多充足的準備,除了那一張床單。 岑墨坦白,“想你來的那天就準備了?!?/br> 柳溪訕笑,“看不出來啊,岑教授?!?/br> 岑墨笑笑。 剛剛情-動的時候,還抱著他叫岑墨哥哥來著,這會兒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岑墨像往日一樣擁著她入眠,“睡吧,明早叫你?!?/br> 第二日,柳溪醒來,身體有少許不適感,但因為昨晚事后被岑墨貼心照顧了一番,并沒有像傳聞中那樣夸張。 她不但沒有飽受摧殘,整個人還和脫胎換骨似的,容光煥發,皮膚又嫩上了好幾歲。 這并不是她主觀感受,而是她到公司后,被別的女同事接連夸起,說她今天氣色特別好,還多了些女人味。 沒想到這種事還有這樣美妙的地方。 而開了葷的男人也變得不一樣了。 一個上午還沒過去,他就發來消息問她晚上加不加班。 柳溪:【加】 岑墨發來一張委屈巴巴的圖 柳溪回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 柳溪:【周三看看吧】 岑墨:【我要出差】 岑墨:【可能要一周】 柳溪:【/蠟燭/蠟燭/蠟燭】 昨晚考慮到柳溪是第一次,岑墨十分節制地只要了她一次,不過到底還是嘗到了,他感到很滿足,然而滿足之后是開葷之后吃素的日子很難熬,二人連續多日不能見面,等岑墨再回來時,柳溪的父母也從國外旅游回家了。 這天,柳溪加班到七點多到家,還未進門就聽到家里傳來談話的笑聲,一進門便看見岑母與岑墨都在,與她的父母正聊得歡。 柳溪臉上堆起甜甜的笑,“阿姨,岑墨哥,你們怎么來啦?” 她說著就快步走到岑墨身邊,脫下羽絨服外套擱在沙發扶手上。 岑墨一看見她,眼里的光變得柔軟,伸手拉住她。 柳溪自然而然地挨著他坐下。 礙于雙方長輩在場,柳溪與他的眼神短暫觸碰后就移開了。 岑母笑看著她,關心道:“溪溪今天又加班了?在單位吃過了嗎?” 柳溪笑著應道:“吃過了,阿姨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 岑母說樂呵道:“這不見你爸媽回來了,我一吃完飯,就過來聊天了?!?/br> 坐在茶幾旁邊的柳母也笑了起來,“現在飯后家務老公包了,把你得意的?!?/br> 岑母笑著沒說話,臉上洋溢著幸福。 自從岑墨父母援非回來后,岑母就與岑父和好,也搬回岑家住了,現在又天天與柳溪的mama一起跳廣場舞去了,不過搬回來的日子今非昔比,她現在在家地位讓柳母都羨慕了,岑父如今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岑母做完飯后,他便主動洗碗收拾,還說讓她好好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