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柳溪羞得滿面通紅,“你沒有和張師傅亂說什么吧?” 覃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搖搖頭,“沒有,之前他問過,我說我在追你,你還沒答應呢?!?/br> 柳溪聽他這么說,臉蛋更紅了,就像煮熟了一樣。 覃戈把車停在了柳溪家樓下,依舊紳士地給她拉開門,請她下車。 自從電影院出來后,柳溪一路心惶惶的,這從車里下來時,腳一軟就差點崴到了,還好被站在她面前的覃戈扶住了手。 那只才被他牽過的手,重新被他包在了溫熱的掌心里,熱度瞬間從兩人相觸的皮膚里蔓延開,一路要燒到她臉蛋上。 覃戈一只手握著她柔軟的手,而另一只手虛虛扶在她腰上。 他剛剛就沒藏住的笑,此時更亮眼了。 他垂眸看著她,柔聲問道:“師妹,現在可以答應了嗎?” 柳溪呆呆的,毫無反應。 覃戈很有耐心地等著她回答。 半晌之后,柳溪才像小雞啄米似的,輕輕點了下頭。 然后,她便看見覃戈的眼睛亮如繁星,他的臉一點點地靠近自己,英俊的五官在眼前無限放大。 知道他要做什么,柳溪的心跳越來越快。 就在他快要親吻到柳溪的時候,旁邊一輛車的車燈不合時宜地閃爍了下,并發出兩嘟嘟兩聲鳴笛。 是有人過來了。 受到驚擾的柳溪立馬與覃戈拉開了距離,余光無意識地掃過那亮著車燈的車…… 正正好看清了車牌。 她的心跳頓時漏跳了一拍。 那是岑墨的車?! 他的車怎么會在這?! 那他……人呢? 猛地反應過來的柳溪,扭頭往自己家樓道門看去。 正看見車的主人從屋檐下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清冷的月光將他的五官逐漸勾勒清晰。 那種一萬年都變不出幾個表情的臉,此時猙獰得讓柳溪不敢直視。 像極了當年被她打了一個耳光后的模樣。 那是滿眼的怒意與恨意。 他幾乎是咬著牙叫她的名字,“柳溪,你過來?!?/br> 柳溪怎么可能過去,當即就拒絕了,“不?!?/br> 岑墨的眸光更冷了,“你過來?!?/br> 柳溪再次堅定拒絕,“不?!?/br> 岑墨見她不聽話,便直接走了上來,兩條長腿邁開,腳下生風,三兩步便走到了她前面,想要將她拽過來,卻被覃戈擋住了。 如果說之前他沒有身份摻和二人的事,那現在便不一樣了…… 他直勾勾地望著岑墨,臉上依然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微笑,“你想對我的女朋友做什么?” “我的女朋友”幾個字被他咬得又重又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 岑狗,你完了 ̄ 感謝在2020-11-1922:30:52 ̄2020-11-2023:45: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898132710瓶;兔界老大哥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女朋友…… 這三個字像是給岑墨按下一個暫停鍵。 他整個人頓卡了一秒后,余光觸到柳溪被人握著的手,頓時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像是一團團棉絮堵在他的肺里,讓他悶得喘不上氣。 雖然他臉部肌rou都沒有太大張弛,端著的還是那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臉,但柳溪能感受到他心理變化。 剛剛高漲的怒火,陡然一落千丈。 在雜糅了不可置信、震驚不已等復雜情緒后,好像露出了一絲茫然。 柳溪看見他透亮的眼睛越來越黯淡,最后他無力地垂下眼瞼。 他大概沒想過,自己也有一天會變成了局外人。 他抿著唇,望著柳溪,薄唇輕輕顫了顫,她知道他有話想和她說,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 覃戈不喜歡他這樣盯著柳溪看,挪了半步,擋住了他的視線,微微一笑,“學長,還有別的事嗎?” 岑墨別開目光,一句話也沒說,傲慢地走出二人視線。 柳溪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個從來都是站在高處傲視別人的人,也有這么一天,背影蕭條。 目送走了岑墨的車,覃戈才放心了下來,轉頭問柳溪,“他怎么在這?” 柳溪的心被揪了下。 她只和覃戈說過兩家關系好,但好到什么程度,她從未和覃戈細說,更沒提他們其實住的很近,近到兩個小區只隔了一堵墻。 岑墨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柳溪家,自然是讓覃戈有所懷疑。 柳溪忐忑不安,只能盡量讓自己語氣輕松地陳述一件客觀事件,“他們家就在旁邊小區,大概來我家送什么東西吧?!?/br> 岑墨家有什么好東西的時候,岑母總會送點過來,那會兒岑墨還住在家里的時候,他經常代勞跑腿。 那時,岑母還經常上夜班,有時沒空做晚飯,就會讓岑墨來柳溪家里蹭飯,反正他正好也是要來輔導柳溪作業的。 柳溪讀了大學后,他來得就沒那么頻繁了,而他出國了幾年,柳溪直接忘了這事,現在才想起。 經常送東西倒也不是接濟他們家,就是岑母為人很客氣,有什么好的總想著柳溪。 其實柳溪家經濟條件比岑墨家要好,岑墨家不是學者就是醫護人員,雖然社會地位高,但真正賺錢能力是比不上柳溪爸爸這種開廠子做生意的。 只不過早些年柳家因為柳溪出車禍搞得差點傾家蕩產,家境一下蕭條了不少,岑母施以援手,能幫他們就多幫點,而這些年,柳溪爸爸很爭氣地又賺了不少錢,家里經濟條件又好了,岑母還是習慣性會送東西來。 除了禮尚往來外,最重要的還是柳溪mama與岑墨mama以前是同學,現在是廣場舞伙伴,近幾年都沒少來往。 但是這些柳溪都不敢說給覃戈聽,怕他會介意,而事實上,她這么做是對的,她只是說了送送東西,可覃戈又不是傻,光是岑墨在這,就能讀出了許多信息,他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聲,“你們關系可真不一般?!?/br> 柳溪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師兄你別多想?!?/br> 覃戈散漫地笑道,“安啦,我沒多想,只要你真的放下了,我就不會多想?!?/br> 柳溪點點頭,“師兄,請你相信我?!?/br> 覃戈眉眼彎起,“怎么還叫我師兄???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啊?!?/br> 柳溪啊了一聲,眼神閃閃躲躲,最后還是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覃戈低低笑了聲,俯身親了她臉蛋一口,“我回去了,晚安?!?/br> 柳溪被他親得嚇了一跳,就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蹦跳了下。 她非常窘迫地晃著腦袋說道:“我,我還不太適應……” 囧。 覃戈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她后腦勺,像是在安撫她。 柳溪終于相信了以前室友的話。 正常情侶告別,真的能告別好久。 在岑墨離開后,她與覃戈明明也沒聊什么,也沒做什么,怎么就過去十幾分鐘了? 回到家時,柳溪的爸媽正挨在一起看電視劇,還在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劇情,眼前的茶幾上還擺著剛剛招待岑墨的果盤。 柳溪進來時,柳父說起岑墨剛剛送來保肝藥的事。 也是前陣子,柳父應酬喝酒太過,一下把人都喝進醫院里吊水了,肝功能受損,岑母聽了這事,就托關系買了保肝藥送來。 這種藥在外面是很難買的,也不便宜,一粒就好幾百塊錢,也就他們這種醫療系統內部的人有途徑可以拿到。 是吧,果然是來送東西的。 柳溪問道:“他還有說別的嗎?” 柳父:“沒有,我們就聊了聊你工作情況,他說你干得不錯,我就放心了?!?/br> 雖然柳父不喜歡岑墨對自己女兒的態度,但如果除去感情問題的話,他其實還是挺愿意讓自己女兒跟著他一起工作的。 這人心術正,做事踏實,專業能力又強。 女兒作為一個初入職場的新人,如果有這樣一人可以帶帶她,她能少走很多彎路,成長得更快。 柳溪放心了,隨口說道:“我剛在樓下看見他,打了個招呼?!?/br> 差點以為他來說娃娃親的事,不過想想他怎么可能為這事來和她父母低頭呢? 柳母察覺到柳溪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低聲下氣求我們,媽也不會心軟,這事都聽你的?!?/br> 柳溪揚起臉蛋,“謝謝媽!” 柳母瞧她今晚心情不錯,就問道:“今天和師兄有什么好事發生?看車看到這么晚才回來?” 柳父問道:“車定了嗎?” 柳溪:“定了,后來又和師兄去玩了?!?/br> 原本想說自己和師兄在一起了,但一張嘴,又猶豫了,她想等二人交往一段,感情穩定了再說吧。 柳溪說完就回屋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