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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挑在這個節骨眼去青丘。 總不是為了游山玩水,惦念過去。 樓澈好奇道:“不過我也沒猜出來他去做什么,月公子,你猜一猜呢?” 北玉洐:“你好奇這個做什么?” 樓澈:“馬上就要開戰了,我現在是火麒麟第一旗的掌旗手,焰尊主有時候腦子不清醒,我們做下屬的,自然要多關心?!?/br> 在這種敏感時期,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局勢。 樓澈自負是個聰明人,卻拿捏不透火焰,甚至怕他。 因為他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瘋子。 樓澈帶著滿身的抱負回到東絕焰城,他在心底發誓要讓世人聽到他的名字,要把那些曾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要光耀樓家的門楣,還要報他父親的血仇,慰問樓家滿門的亡靈! 這場仗。 他不想輸,也不能輸。 北玉洐想了想問道:“南廬那個女子是誰?” 樓澈蹙眉想了下,“那女人只在南廬現身過一次,著一身紅裙,看不清面容?!?/br> 北玉洐:“你帶我找到火戾,這一切都會有答案?!?/br> 樓澈:“三當家,在西邊?!?/br> 有了樓澈開道,北玉洐這次找的很順利,推開寢殿的大門,火戾居然還沒睡。 這少年性格慣常肆意,張狂,頗有些火焰小時的頑皮,然而此刻那明媚的神情卻收斂了許多,他正坐在窗邊發呆。 聽見門扉聲音,火戾先是警覺一瞬,驚道:“誰?” 北玉洐走近,取下夜行衣的帽子。 火戾眼前一亮,驚喜道:“月宮主?” 北玉洐從黑暗中走出,淡淡道:“是我?!?/br> 火戾隨即反應過來,“你不是....被我大哥關起來了嗎?” 火焰打過招呼,沒人敢告訴火戾現在的局面,少年并不知外頭是怎樣的血雨腥風,但也有所耳聞。 大哥性情大變,二哥不見了。 城中再不見祥和熱鬧的街巷,到處是火麒麟軍圍城,更有傳聞說,他大哥大逆不道,將北玉洐關在了蓮樓里... 他還是耐不住先問了:“月宮主,我大哥為什么要關你?” 北玉洐低聲:“小三公子,我時間有限,來不及跟你解釋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有陰謀的,我現在靈力盡失被困在焰城中,我想讓你幫我帶個口信出去?!?/br> 火戾略微猶豫的問道:“你要帶給誰?” 北玉洐:“你去北海找堇年,將這封信給他,切記,一定不要被別人知道此事?!?/br> 火戾垂目:“這信里寫了什么,會對我大哥不利嗎?” 北玉洐輕聲道:“一旦火焰真的開戰,東絕焰城便會再次成為一個尸山血海,不論火焰是否能贏,他都將引來天劫焚身,你希望如此嗎?” 火戾瞪大了眼睛,猛然搖頭。 北玉洐:“你當知道我不會害他,這關乎到這次大戰,你一定要幫我把信送出去?!?/br> 火戾鄭重的將信接過,放在心口,保證道:“月宮主放心,我....一定帶到?!?/br> 此時離跟寂竹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 北玉洐正準備離去,突然聽得樓澈在門口大著聲音道:“哎呀呀,主子,這么晚了,您怎么過來了?” 侍女掌著暖燈,火焰眉目透出一絲倦意,“本尊在哪兒還需要跟你匯報?” 樓澈狗腿道:“不敢不敢,只是知道主子cao勞,忙完了還是應該早些歇息才是?!?/br> 火焰掃了眼樓澈身后緊閉的大殿門,問道:“你守在這里做什么?” 樓澈:“今日輪到第一旗當差,這不剛好巡邏到這邊了?!?/br> 火焰掃視一圈,周圍空蕩蕩,附近一個侍衛都沒有。 “巡視?你一個人巡視?”未等樓澈回答他先道:“說起來,這是我三弟弟的寢殿,侍從說他最近食欲不太好,我進去看看?!?/br> 樓澈下意識擋了一下,見火焰挑眉,他忙道:“這么晚了,三當家早就睡了,小孩子還在發育嘛...怎么能不睡好呢?睡好了食欲……那個自然就好了,主子明日再來看也行?!?/br> 他面上風輕云淡的說完這段話。 其實背心都被汗水打濕。 要是火焰發現了北玉洐在這兒,得死多少人.... 火焰:“讓開?!?/br> 樓澈只好走到一邊,在心里默默祈禱北玉洐藏好了。 火焰推開門,果不其然,火戾已經入睡,見了火焰進來,他蹙著眼睛像是剛剛被吵醒,問道:“大哥哥,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br> 火焰走進兩步,將床頭的燈油倒進燈盞,屋子明亮起來。 “你睡了?” 火戾回答:“恩...” 火焰視線掃到床下的鞋,“你睡覺,不洗澡?” 慌亂之中火戾只顧得上解發帶,脫衣服,襪子卻還整齊的穿在腳上,他愣了一瞬,隨即道:“啊,看書太晚了,就睡著了,忘了洗?!?/br> 火焰笑了:“看書?戾兒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br> 他說完就想繞進床后的屏風,火戾驚的鞋也不穿,跳下來急急忙忙攔住他,“大哥哥....你干什么呢?” 火焰不語,撥開他進了屏風。 這后面是個小型的浴室,一目了然,池子里還放著晚間侍女給火戾放的熱水。 火焰伸手,探了一下水溫,還是溫熱的,“真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