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頁
書迷正在閱讀:人類清除系統、諸天建設系統、他們的嬌寵[高H NP]、崽崽是全世界的希望、那一只小飛天兒、我,神明,救贖者、地球今天也要賺錢養月亮、我,反派親爹,仗崽欺人、一級茶藝師修煉手冊、軍痞農媳:山里漢子,寵炸天!
虞玓微瞇著眼,越是坦然就越有問題。 大山公子不是尋常的貓,應當是通曉人性才是。在這樣的前提下若是簡單地把他當做一只普通的貓,怕是真的要吃虧。 漆黑龐大的貓踩了踩底下毛絨絨的地毯,邁步走到了木桶的旁邊,縱身一躍輕巧地站在了與其持平的架子上。然后得體從容地端坐下來,垂下的尾巴甩了甩,怡然自得地耍著花圈。 虞玓依舊把整個人都泡在水里,在搓了頭發后,才不緊不慢地冒出頭來,靠著桶壁悠悠地說道:“大山公子怎好意思看人沐???” 貓:“喵嗚——” 瘋了? 竟然還計較一只貓? 貓理直氣壯地吼了虞玓,絲毫不為他的言行感到羞恥。 虞玓嘩啦啦地擦拭著胳膊,若有所思地說道:“畢竟如果通人性的話,就應當是當做人來看才行吧?” 貓:歪理。 虞玓泡著不想出去,懶洋洋往下滑了滑,讓頭靠在桶沿發呆,水面冒出的熱氣還在蒸騰著,這種暖暖的熱流讓虞玓的手腳都徹底溫暖起來,在昏昏欲睡間就連不該有的躁動就仿佛一瞬間竄上心頭,讓虞玓猛地在木桶中坐正了身子,嘩啦的響聲讓一旁的貓都抬起貓腦袋。 虞玓鎮定地坐著。 好半晌后,貓仔細一聽,“致虛極,守靜篤,萬物并作,吾以觀復。夫物蕓蕓,各復歸其根……” 虞玓在念《道德經》。 貓:??? 什么毛病》 念完一篇道德經后水已經變溫了,虞玓默不作聲地拽著一條巾子下水,圍著起身后自去屏風后換衣服。雖然這行動確實頗尊重了大貓的存在,不過從那大尾巴拍打著架子的動靜中,看得出來大山公子并不怎么高興。 虞玓換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出來,聽到動靜的家奴已然進來搬走木桶等物,雖然大山公子的出現讓他們有些詫異,但是已經習慣了這貓神出鬼沒的家奴也只是低頭做事,待白霜進來看著虞玓那濕噠噠的頭發,忍不住搖頭說道:“郎君這老毛病還是不改?!?/br> 白霜取了巾子欲要給虞玓擦拭,他接過來輕聲說道:“時辰不早了,白霜jiejie還是去歇息吧。我自己來?!庇莴Z答應的事情就沒有不做的,白霜被勸走后,他拖了張坐具在炭盆旁開始隨意地擦拭著滴水的頭發,左手還下意識在虛空比劃著什么,那模樣應當是還在深思著學業上的問題。 待發尾不再滴水后,虞玓就隨手把巾子搭在架子上,換來了一只沉甸甸的肥坨坨。 虞玓抱得很吃力,可到底還是抱得起來的。他往床榻旁挪,像是想起了什么輕聲說道:“那日.你襲擊了柴令武后,可是給我惹出了不小的麻煩。那柴令武也不知是出了哪門子的差錯,硬是要尋一只與你一般神勇的貓,可是找來的不是性子嬌柔就是龐大如虎豹,氣得他近來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br> 貓懶散地喵嗚了聲,貓腦袋更深地往虞玓懷里擠去。 虞玓在床榻旁坐下,松開手任由著肥坨坨如液體般滑落下去,“也不是抱不起來,怎那日柴令武死活就是掀不動?”他喃喃自語的時候,手指輕柔地在蓬松柔軟的毛皮里面穿行,順帶揉了揉貓的下顎。 被大山公子拍開了手。 虞玓也不在意,只留了床頭的一盞蠟燭上了床榻,淡淡地說道:“你近來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彼笾笊焦拥奈舶图饧庥悬c出神。 最初僅僅是偶爾的幾次出現,且都是在虞家,故而虞玓還未想那么多,可自打襲擊柴令武那次后,虞玓就發現大山公子幾乎是隨處可見。偶爾縱然是在外頭行走,抬頭的瞬間或許就能看到一只孤傲漆黑的大貓…… “你只能在我身旁出現?”虞玓若有所思。 貓打了個哈欠,后rou墊踩在了虞玓的胳膊上,前rou墊卻是隨著伸懶腰而蹭到了虞玓的臉。 虞玓任由著貓在床榻里翻滾,未干透的頭發帶來絲絲的涼意,不過這都被溫熱的床榻給驅趕了。他側躺著在微薄的燭光中看到一雙滲人的綠瞳。 他對與大山公子同床共枕此事還是帶有猶豫,畢竟最近他……不知是不是調養的藥劑吃多了,在補足了虞玓身體的虧空后,也帶來了一點小問題。 虞玓抬手蓋住了自己的眼。 不過這小問題出現的次數倒也不頻繁,應當也不至于那么倒霉。虞玓并非不通人情,只這身體的毛病,也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夜色深沉,安靜的天幕間唯獨飄雪的動靜,而這些撲簌落下的雪是吸聲的最佳容器,淡薄的銀白月光下,素凈的庭院唯獨一片白雪皚皚,偶爾搖曳窸窣的燈籠摩擦聲,那已經是這般寂靜雪夜的極致。 虞玓在做夢。 他微蹙著眉,側躺的胳膊卻抱緊了身軀,縮成一個不太.安穩的姿勢。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 rou.體糾纏的碰撞與曖.昧低沉的喘息聲宛如在耳邊響起,撩撥著不該有的心思,在那激烈如同致死的擁抱中,虞玓有種被緊緊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他不自覺抬著頭顱,拱起的身體顫動著掙扎著,虛虛搭在喉嚨上的手指卻沒去扣動那雙帶來死意的手。 虞玓知道他在做夢。 他彎著腰吐息著,掙扎著試圖逃出這場虛幻的夢境。 只要踏出一步…… 虞玓的眼前猛地一片漆黑,朦朧的水聲在耳畔響起,濕噠噠的粘稠聲音伴隨著呢喃的輕笑聲,“……為……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