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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D_l 3瓶;Anna Z 2瓶;錦煜滿堂、蘇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貞觀十二年的年頭和年尾,近乎一直在打仗。邊境的宵小之徒蠢蠢欲動,然大唐的兵力鼎盛,從每一次戰役的結果足以看得出來。 而圣人有小半年的時間一直在外巡視,十月還跑去始平打獵,直到月末才返回長安。因著圣人這般的舉措,貞觀十二年,太子監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朝臣們也逐漸熟悉了這位溫和有禮,實則手腕強硬的太子殿下暫代國事。 平康坊。 虞玓木著臉被程處弼給拉到坊東三曲去,攥著紅鬃馬的手都忍不住緊了緊。他生怕他一撒手,紅菩提就沖上去咬掉程處弼的衣袍了。 他穿甚不好,今日穿著一身紅。 今日若非程處弼的心情不好,虞玓大抵是不會陪他這么胡鬧。平康坊內雖有琴家酒肆,可來這里的人也多有別的心思。在貞觀十二年里,虞玓倒是在這里體會過幾回滋味了,被人當場下面子,又或者被挑釁,如那等世家子弟中,這宛如成為了慣有的行為。 只是從沒在虞玓的手中討了便宜。 他那寡淡素凈的外表下,可從來沒掩飾過他是怎樣一個瑕疵必報的人。針鋒相對,分毫不讓,這些犀利機辯讓虞玓落得了些不好不壞的聲名,只他從不去在意。 “你怎來了這家?”虞玓抬眸,望著有些熟悉的門洞,偏過頭去看身旁的程處弼。這家的紅館人是只會陪著吃酒玩樂,不會有那入幕之賓。此刻長安內出眾的名妓之一鄭知憐就是這家出身,乃是一位巧妙風趣的人物。 程處弼笑著說道:“難不成我真拉著你去那些煙柳地方?回頭你大哥不得削了我?” 過完年來,虞陟并未在國子學待多久。因著十二年五月虞世南兩次重病,差點沒救回來。圣人世民蒞臨虞宅兩次,特把虞陟點為了起居舍人,若非虞玓太小,圣人也有意要讓他入職。 起居舍人需日日在圣人身邊行走,是極為緊要清貴的職務,雖只有六品上,卻能有入閣之權,這可是連諸多五品官都不得而入的門檻。 虞玓想起最初入職時焦頭爛額的大郎,眼里含著淡淡的笑意。被程處弼囑咐著這宅院家奴把他們騎來的馬帶去旁處時回頭望見,挑眉說道:“你要是笑起來,倒也好看些?!彼笮姄е莴Z進門去。 紅鬃馬嘚啵嘚啵地跟著家奴離開,咬著自己的韁繩選了個好位置進去窩著了。 留下那本要牽馬的人一愣一愣的……這還,還挺聽話? 程處弼來這一回,倒也不當只有他和虞玓,還另有秦懷道和柴令武,房遺愛還在路上。 虞玓甫一入屋,那香濃的味道就讓他蹙眉。坐在屋內的秦懷道與柴令武猶然不覺,身旁已經坐著兩位面容姣好的娘子。 程處弼挑眉,“你們可別亂來?!?/br> 他意有所指地點了點虞玓,“若是你們胡扯,我這就削掉你倆的腦袋?!彼故侵苯?,轉頭就把套在虞陟頭上的話送給倆損友了。 柴令武身材高大,跪坐下來時把自己那位置占得滿滿當當,大笑著說道:“何必這么護著你那小友,早晚是要開葷的?!?/br> 后頭剛進門的房遺愛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撇了撇嘴。他雖與柴令武一同效往魏王殿下,可這等粗鄙的話他卻是不大喜歡。他沖著虞玓說道:“甭理會他那等俗人?!?/br> 待眾人落座,就連虞玓身旁都坐著位和善的娘子,卻輕笑著同他說道:“鄭娘子今日身體不適,倒是出不得門來。只她吩咐了這席卻是不得給你上酒來的,小郎君可要擔待些?!彼臍q數已有二十,喚虞玓一句小郎君,卻也得當。 虞玓道:“徐娘子落病了?可嚴重?” 娘子笑著說道:“倒不必掛懷,已經好轉。只前頭吃酒落了病,這才謹慎?!?/br> 虞玓頷首,就有那侍女上前來撤走他面前的酒盞,重換作茶香來。 房遺愛就坐在虞玓的左處,聞言挑眉看他,“你怎這般有幸,倒是與鄭娘子有了交情?”他這話說起來不帶yin.穢,反而有些淡淡的羨慕。 這平康坊內的名妓多有仰慕者,鄭知憐雖比不得同坊內的鄭舉舉出挑,卻因著她清倌的身份與出眾的才情引來不少學子。會來這家的多是為了享受那等紅袖添香的樂趣,再有鄭知憐的席糾也是做得不錯,便有如此名聲也不奇怪。 虞玓淡淡說道:“被人為難了幾次,恰巧被鄭娘子看到了?!?/br> 這一來二往,就有了不少交情。 鄭娘子是個潑辣風趣的人物,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讓人下不得臺來,有那被擠兌丟臉的士人唾罵其身份卑賤,卻被她笑吟吟道,“我是那骯臟石頭,你來我這坑里,你又算得是什么身份?”惹得場里哄堂大笑,也有那客不滿。 這豈不是把他們也罵了進去? 只他們卻只會把氣撒在那丟臉士人頭上,反而突地多結了幾對仇人來。 鄭娘子喜虞玓的性情,更憐他年幼,偶有幾次被邀來這里,頻頻會主動擔任席糾。從某種程度來說……虞玓的人緣也巧妙被挽救了一些。能讓這般有才氣的名妓擔任席糾,于長安學子來說,似乎是一件幸事。 虞玓低頭吃茶,在右邊程處弼灌下第三壇酒后,頭都不抬地握住他的胳膊,“你再喝下去,這酒意都能把我熏暈了。程大兄,去不得西南就這般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