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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岸邊好幾列迎接的大漢。宮九問屬下:“沙曼呢?” “沙曼姑娘與幾位大人玩了通宵的牌九、骰子,現下在房里休憩。屬下這就叫她起來?” “不用了?!睂m九輕輕擰著眉,像在忍耐什么。很快離去。 夜晚很快來臨。 沙曼住在花叢深處,有人在她門前路過。 宮九有些痛苦的忍耐聲頓時隨風飄進耳畔。單單用痛苦來形容不正確,這人聽到這聲音時,腿肚子打了幾個抖,手心麻麻的。 這聲音像一根鎖鏈,牽住他的手,指引他一步步往前方走。 愈近聽得愈清,聲音里的痛苦更像是歡愉極致的宣泄。 “呼——”破空聲。 “啪——”什么東西打在什么上? 透著窗,里面燈火通明,一條細細的影子映在紗窗上。這人瞪大眼睛看它揮上揮下,眼眶里的兩顆淺色眼珠也隨之上下移動。 他靜靜地站了會,抬腳走人的時候,雙腿僵硬得像被冰塊凍住了。 宮九帶著他的手下走了,他們間隔幾月回無名島一趟,每次回來必定帶著一大箱一大箱的珠寶華服。 宮九在某一方面十分淡泊,男人喜歡的美酒、女人,他不感興趣。唯一例外的沙曼,有人猜測因為她使得一手好鞭法。 別人提出什么要求,宮九只要覺得不麻煩就會應下,他承諾過的事從來不反悔。 牛rou湯寫信讓他帶好看的東西,他帶了一大堆。沙曼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只得空就與人賭博。 她好賭,任何事在她眼中都能分出個勝負來。宮九曾與她對賭,牛rou湯能在飛仙島上待多久? 沙曼賭一年。 宮九賭一個月。 最后,他們都輸了,或者說沒分出個勝負。 牛rou湯在飛仙島上待了好久好久,待到她長至十七歲,也不見她回來過。 吳明老頭每年去一次飛仙島,回來時臉上笑呵呵,像是對牛rou湯的武功長進很滿意。 宮九離開后不久,牛rou湯也來到了內陸,與他匯合。 后面的事已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