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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牛rou湯雙臂交叉,后腦舒服地靠在椅背,笑說:“無名島多好,神秘?!?/br> 一旁的管家微笑地看著,那一臉慈祥看得牛rou湯膽顫心驚,后悔自己禍從口出。 如此‘恨嫁’,誰知那城主是不是個歪瓜裂棗? 夜晚漫步海岸?偶遇? 嗤!她要去了,把腦袋砍下來給九哥當夜壺! 不知情的宮九吃著白云城特有的茶點,一不小心噎住了,喝下一口茶緩解后又連打兩個噴嚏。 ☆、番外 白云城城主名曰葉孤城,其人如他的名字般孤高、不可一世。 他一踏進,立刻為室內增添一抹高山之巔的凜冬氣息。令牛rou湯一見,眼中光芒四射,周身恍若鮮花怒放。 宮九敏銳地嗅到春天的氣息,歪頭朝她瞥過去。 牛rou湯抓住他的手,小聲道:“我現在有點想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夜壺?!?/br> 宮九手一抖,粉色的茶點在桌面上一滾,骨碌碌跌到地上。 她說這話時,眼睛含笑,嘴唇輕嘟,一副變態的模樣。 “……”宮九沉默撇過頭。 “城主坐這兒~~”牛rou湯一拍身旁座位的椅背,一臉相邀,語氣蕩漾得讓管家滿臉喜氣紅光。 葉孤城可疑地遲鈍一下,轉瞬即逝。他腳不停頓地掠過牛rou湯,坐在最上面的首位。 隨之,目若寒星般凝視著宮九。 宮九也若有所思地盯住他。 同樣是烏發白衣、面目冷峻,周身冷漠的氣質如出一轍。 牛rou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頭有不同的感受,他們一個像住在常年飄雪的高山,一個像蝸居在寂寥的深海;前者難以觸摸,后者琢磨不透。 她看著看著,托起下巴,得出一個結論——都很英??! 良久。牛rou湯等到周身怒放的鮮花都謝了,忍不可忍,無需再忍,她重重‘咳’了一聲,還沒等她開口。 葉孤城忽然道:“你很強?!?/br> “唔?!睂m九一點也不謙虛,“你也是?!?/br> “你用劍?!?/br> “唔?!?/br> “可與一試?” “沒帶?!?/br> “……”完全不走套路的宮九讓葉孤城握緊從不離手的劍,也不說庫房有很多名劍。他不說,管家更不可能開口,劍客都有用習慣的劍,劍已成了劍客的另一條命。 如今這里來了位不帶佩劍的劍客,他是劍客么? 沒人開口,室內一時沉寂下來。 葉孤城很快離去,留下管家給兩人安排房間。 夜晚,牛rou湯放下頭發準備洗漱,突然想起什么,突然破開房門,像一匹撒潑的野馬疾馳而去。 來到海岸邊,看著天邊的月亮,一個人自娛自樂地對話: “說吧,你把我拉到這兒作甚?” “咳。你看,今晚月色多美!” “月明星稀,明天應該沒有太陽?!彼股?,煞有其事地點評,語氣忽然急轉:“你是不是要去邂逅葉孤城?” 牛rou湯半分不見害臊,不知從哪順來一把折扇,悠悠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br> “你想當城主夫人?” “咦!此言差矣?!迸ou湯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漫步在海邊,“只不過男女需求,勾肩搭背,你來我往,進進退退,然后一拍兩散?!?/br> 此女年紀輕輕就有一股渣女風范。 牛rou湯被自己逗笑了。 “咻咻咻——” 海邊突然掀起巨浪,一個浪花打下去,女孩頓時成了落湯雞,燃燒的火焰一下子熄了下去。 還沒完。 浪花中突現一點銀光,兩點,三點。無數點銀光匯成無數道光線,從中心發射出去,四面八方將她包圍。 她被危險的劍氣鎖定,動彈不得。 牛rou湯抬眸,望見巨浪中、銀光中,現出一個白衣身影,白衣人手持長劍踏浪襲來。 很快,浪花消失,葉孤城靜靜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她。 牛rou湯捂著胸口,深呼氣,深呼氣,再深呼氣,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宮九聽到動靜,迅速趕來。 她扯著他的衣袖,哀戚戚地道:“九哥,我的胸破了!” 葉孤城:“!” 宮九難得有些好笑,“是豬尿泡破了?!?/br> 葉孤城:“……” 宮九冷冷一瞥牛rou湯,隨后向葉孤城道:“小孩子不懂事,驚擾了城主?!?/br> 葉孤城收拾著心中復雜的情緒,緩緩道:“無事?!?/br> 宮九轉身離開,牛rou湯垂下頭跟在身后。宮九在牛rou湯面前關上門,從門縫一瞥,見她眼珠一轉,向海岸的方向走去。 “春天來臨,萬物復蘇?!睂m九慢慢說說:“春天是個充滿新生的季節?!?/br> 在白云城逗留的第三日,不僅牛rou湯喜歡找葉孤城,宮九也喜歡與葉孤城在密室談話。 不存在第三人偷窺的房間就是密室,她是這么理解的。 宮九何其看透牛rou湯,白天找的房間均是牛rou湯找不到的,她只得在晚上才有機會遇見海邊練劍的葉孤城。 一不小心還得遭遇劍氣的壓迫。 宮九不能理解她蜜蜂采花的行為。第五日時,他離島,牛rou湯卻留了下來。 船只慢慢駛向深海,沒有人站在船尾,眺望漸小的海島,船上只有一人,宮九自然是在船艙里掌舵。宮九開船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個半時辰,已看見一座熟悉的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