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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辰帶的兵趕來戰場,叛軍大戰一番自然是疲憊不堪,剛以為能將岑喜等人一舉殲滅,卻突然冒出了一批援軍,援軍的到來,助長了我軍的士氣,士兵們一到戰場便熱血沸騰,光在氣勢這一點上就蓋過了叛軍,叛軍自然要將腦袋往回縮一縮。 叛軍的首領也眉頭一緊,緊盯著手拿戰戟的云天辰,此人一到此地,便一路廝殺進戰場,敵人就未曾近過身,此人看著面生,如此年輕,滿身凌冽的殺氣,看來是離天關新崛起的一員戰將。 叛軍首領身旁的馬上還有一人,看模樣很是年輕,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衣袍,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也是看到了云天辰的身影,頓時微微蹙眉,片刻后說道“此人對我等不利,我軍已疲,再戰下去沒有勝算,我提議薛公撤退?!?/br> 薛公便是叛軍首領薛廉,薛廉看似中年,板著一張臉,手中緊握長刀,坐在馬上觀望著一片混戰的戰場,需瞇著眼看著戰場中那道敏捷果斷地身影,點頭道“撤?!?/br> 一聲令下,叛軍立刻朝著滸陽城外撤出,云天辰也未下令追,如今實力懸殊,若是敵軍殊死一拼,未必能贏,這一仗并不算是贏了,只能說敵軍已疲憊,保險起見暫時撤兵而已。 他剛才也看見了叛軍首領身旁地那個人,看穿著就像是一位謀士,隔得太遠未看清容貌。 先是退回營地,將受傷地士兵安置好,好在岑喜的營中有醫師,岑喜受了傷也只能躺在病床上,而趙瑾則獨自坐在營中的某一處角落中,擦拭著長刀上的鮮血。 “趙瑾兄可還好?”云天辰走到趙瑾面前,將戰戟放在身旁,而后坐了下來。 見此舉動,趙瑾知道云天辰肯定有話要問,因為以前兩人的沖突,他和云天辰也并不算是所謂的朋友,如今云天辰的官比他大,他自然要用敬稱,開口道“云都伯,在下還好,多謝你帶兵前來?!?/br> 云天辰點了點頭,將戰戟拿在手中,用布擦著戟尖上的血,開口道“這一仗,還不算完,待項凌帶著援軍到了,我們再好好的探查一番敵情,摸清這些叛軍的實力,再一舉拿下?!?/br> 趙瑾未作聲,只是嘴角露出幾分譏笑,他是覺得似乎云天辰信心十足,下一次出兵,一定能將叛軍殲滅一般,他跟著岑喜已不是第一次和這批叛軍對戰,見識過叛軍的實力,不可小覷啊,不然怎會差點失守滸陽城。 “看來云都伯是有必勝之心,可叛軍不可小覷,你可要做好了周全的打算?!壁w瑾開口道。 云天辰手中動作頓了頓,看著戟尖上泛出的點點寒光,眸子微微一凝,沉聲道“周全,何人能夠在戰場上做得到周全,我軍有計謀,敵軍也有,這其中變數繁多,只能在這些變數中做到臨危不亂,從而制定對敵的方案,知己知彼才能獲勝,不過是叛軍,一隅之地的螞蚱而已,自然是跳不了多久的?!?/br> “哈哈哈哈哈,云都伯這番話說得可真是好,似乎也只是嘴上逞能罷了,戰場上,生死難料,或許明日,就是戰場上的一具尸體了?!壁w瑾大笑道。 云天辰并未回擊,當然,他說出的話也必須要有行動做支撐,不然也只不過是嘴上逞能而已,將那塊染了血的布扔進面前的火堆里燒盡,勾起嘴角道“那可未必,趙瑾兄武功高強,殺敵如割麥般輕松,有你在,我軍也不會失了士氣,你可是這軍中的戰將,怎會那么容易死?!?/br> 趙瑾聽后一怔,那番話本是具有諷意,可云天辰聽后卻規勸他莫要失了信心,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看戰場上那處的硝煙彌漫,還未散去,都飄到了此處,滸陽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坐立難安,這些日子城門緊閉,城內難民匯集,又生了瘟疫,民不聊生啊?!?/br> “瘟疫控制得如何?”云天辰問道。 “還能如何,城內的大夫們對此癥束手無策,可也知道此癥與當年離天關紅白縣突發的瘟疫相似,就按那治病的法子配了藥,可還是只能緩解,無法根除?!壁w瑾的聲音逐漸低沉,眸光也暗淡不少。 云天辰聽后輕搖了搖頭,又想起了小天狼,問道“小天狼從此處回去后,生了瘟疫,如今他如何你可知曉?” 趙瑾眉頭一緊,搖頭道“出兵前,聽聞小天狼的傷勢加重了,似乎是因為瘟疫的緣故,不知如今情況如何,小天狼是離天關得力戰將之一,如今卻纏綿病榻,軍中少了他,就是少了一只勇猛的軍隊?!?/br> 這話說的沒錯,天狼軍由小天狼統領,如今群狼無首,士兵們心里多多少少會丟掉那么一絲自信。 “祈愿小天狼平安無事..”云天辰輕聲道,他知道如今比他更心急的,除了鎮安將軍就屬高瀲雪了。 兩人沉默片刻,云天辰繼續問道“趙瑾兄可以將叛軍的情況與我說說嗎?岑都尉有傷在身,正在休息,我不便前去打擾?!?/br> 趙瑾點了點頭,將叛軍情況盡數匯報給了云天辰。 此次酉陽邊城突起的一批叛軍實力本不是如今這般,小天狼親自帶兵前來鏟除,入城后那股氣勢就將叛軍震懾住了,慌忙撤出滸陽城,小天狼乘勢追擊,將這批叛軍一舉拿下,那段時日滸陽城是安定不少,可卻突發了瘟疫。 當時的那批叛軍的首領并不是如今的薛廉,他早就死在了小天狼的銀槍之下,薛廉是后來召集那些四散而逃的叛軍,又四處擴展勢力,說他身旁有位謀士,幫他渡過不少難關,若是跟了他,滸陽城勢在必得,以后拿下整個酉陽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