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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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便一直以為自己的意見是舉足輕重的。 直到江秋聲去世后,她才明白:原來她的意見不是那么重要,多數人會對她的意見視而不見,更有人會直說“不過是婦人之見”。 江辭悵然若失:就因為我是女子嗎? 她離開太守府,魂不守舍地在街上游蕩,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過頭,一個婦人將一塊玉佩塞進她的手中,笑言:“阿辭啊沒事,會好起來的,你看看你,東西掉了都沒發覺,我在你后面喊你好久都沒反應?!?/br> “謝謝嬸?!苯o麻木地接過玉佩,摩挲著玉佩上面的龍紋。 是時候準備了。 夜深,天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蒙面黑衣人在街巷飛速地游走著,最終停在了一處荒廢的宅院門口。 蘇府。 “小姐,真的要進去嗎?我聽說這里鬧鬼,怪瘆人的?!闭f話的這人是云桃,那另一人自然就是江辭了。 江辭不置可否,反而觀察了一下四周,最終挑選了一處稍矮的圍墻,三下五除二地翻爬進去,然后給云桃開了門,待云桃進門后又輕輕關上,對她做了個噤聲手勢:“還好鬧鬼,不然蘇府若一片狼藉,就不好找到我們要的東西了?!?/br> 東越人民對鬼神一直是持有敬畏之心的,所以蘇府在荒廢那么久的情況下,府中珍寶竟無人敢盜,保留完好。但江辭此番前來并不是為了珍寶,而是想找到應試文牒。 三年前秋闈放榜,蘇家獨子蘇昌于鄉試喜中舉人,一時間風頭極盛,一日出門會友,三日未歸,蘇家連忙報官,官差搜尋了月余,依舊不知所蹤,因此蘇昌就成了失蹤人口。 蘇老爺蘇夫人念子成疾,先后離世,著實可憐。 東越律法規定,失蹤人口可保留五年戶籍,這案子是江秋聲經手,江辭便也記下了。 蘇家本就是書香世家,蘇昌中了舉人,如果沒有失蹤的話,肯定會在次年參加會試,禮部應該早就送了應試文牒過來。 皇家的東西平民不敢損壞,應試文牒想必仍在蘇府里安安靜靜地躺著。 應試文牒作為考生的唯一通行證,十分重要,江辭想要參加科舉考試,必須得到它。 江辭這個行為未免也太膽大妄為了,云桃也不禁頭皮發麻,再三確認:“小姐,先不說替考乃是大罪。如果被陛下發現真實身份,那就是欺君??!” 江辭道:“我也沒辦法呀,劍走偏鋒試試咯?!?/br> 云桃嘟起了嘴,她這個小姐呀,從小就古靈精怪、離經叛道,偏偏江大人還縱容著她,她呢奇怪得很,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安靜時如嬌花照水,等到上躥下跳時,又無比調皮頑劣。一會上山打獵,一會青河鳧水。一會想騎馬,一會想練劍。一會想學詩,一會想學兵法。十八般武藝就沒有她不想沾染的,偏偏她又是這塊料,學啥成啥,見者無不驚奇。 有人還感嘆道:“阿辭這孩子才多大呀,學啥都有模有樣的,可惜了,若是男兒身,假以時日,必能出將入相啊?!?/br> 小江辭聽見此話,高傲地仰起頭,像是賭氣似的說:“女兒身又如何?我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 隨著年歲漸增,再加上江秋聲染病,江辭也變得沉穩了不少,不似小時那般桀驁,但偶爾還是少不了那股少年意氣。 比方說現在。 但誰還沒有沖動的時候呢,畢竟是自家小姐,既然她有了這股沖勁,還能怎么辦?只能寵著依著唄。 云桃深吸一口氣,急忙跟在了江辭的身后。 蘇府近三年無人居住,從內而外都透著一股荒涼的氣息,灰塵仆仆,不時還有怪風肅肅,嚇得云桃一直抓著江辭的手臂不敢松開。 江辭掏出火折子,吹出了一縷火光,頭也不回地說:“你不要一直想著,便不害怕了。這些恐怖之物,本就是人臆想出來的?!?/br> 云桃點了點頭,卻仍不肯松開手。 蘇昌作為獨子,應當住東廂房,從蘇老爺蘇夫人愛子情深的表現來看,蘇昌的房間應當是風水位置最好的一間,再加上上一世已經來過一次,所以江辭準確無誤地走進了蘇昌的房間。 翻找了幾番,在抽屜里找到了應試文牒。 江辭翻開文牒看了一下,上面登記了考生的相關信息,還有考生的外形特征:面白無須,眼角有痣。 江辭會心一笑:“點痣還不好辦嗎?” 第八章 次日,江辭喬裝打扮后,悄悄溜出門,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珠寶首飾拿去當鋪換了銀子,去布坊精心挑選了一批布料,囑咐云桃做成衣裳:“蘇昌生于書香世家,又中過舉人,做與他身份相符的衣裳即可?!?/br> “知道了小姐,我先趕制兩套出來?!?/br> “阿姊去嘉州認祖歸宗了,囑咐小廝,待阿姊回府后,就說我在家里閑得無聊,出去游玩了?!?/br> 云桃手藝精巧,白日里從不停歇,夜里也點燭忙活,十天后便將衣裳做好了。 江辭迫不及待地換上,并在眼角點了顆痣,云桃也換上了男裝。 趁著天黑打算出門時,碰見了年邁的夏婆婆。 夏婆婆見她倆行為服裝有異,忙問她:“阿辭,你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 江辭避開夏婆婆的目光,有些心虛地說:“婆婆,我想出門游歷散散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