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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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遠站在沈頌面前,眉眼微微上揚,俯身摸了摸他的頭,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溫柔。 “小可憐,謝謝你?!?/br> 他直起身,細心的叮囑他:“睡前記得關好門窗,今天早點睡?!?/br> 至于原因,兩人都心知肚明。 外頭的雪似乎從未停過,一大一小站在屋檐下,共賞這一塊雪景,卻也意外的和諧。 第27章 以身相許 也許是沈頌天天在府里對梁祁的傷害太大了,還有朝中堆積的公務,梁祁趕在年前就離開了。 離開時還回頭看了幾眼徐思遠,似乎仍不甘心。 倒是徐思遠站在他面前,站在雪地中,唇色有些蒼白的望著他,像一道隨時可能消失的幻影。 “此次回京,陛下多加小心?!?/br> 梁祁回頭望向他,幾番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他看著眼前平靜如水的人,轉而又想到自己無一生還的暗衛。 仿佛是下定什么決心似的,轉身上了馬車。 “嗯?!?/br> 車轱轆的聲音漸遠,徐思遠一路目送著車影,消失在視線中,在雪地里只剩下兩道輾過的痕跡。 徐思遠收回目光,轉身準備離去時,身形不自覺的晃了晃。 “公子——!” 暗處的待衛飛奔而來,徐思遠靠在城墻邊,躬著背,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折斷。 額前微長的發絲掩住了眼底的情緒,細看之下,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一邊是車水馬龍,一邊是銀裝素裹。 待衛擋在他身前,隨時準備扶著他。徐思遠按著胸口,強行壓下口腔里的血腥氣,剛想張嘴,就猛然吐了一大口鮮血! 紅中泛黑的血落在雪地里,繪作了一片鮮艷妖冶的刺繡。 徐思遠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耳邊的驚呼聲也漸漸變得遙遠。 . 光線透過欞窗,輕落在地上,臨摹出窗戶的輪廓。 床上的人面色蒼白,恍若雕刻的藝術品般,安靜的躺在那,眉頭微皺,仿佛睡夢中也承受著莫大的痛楚,眼睛緊緊的閉著。 “萬萬不能再讓知府碰劍了…” 原本沉睡的人眼皮微動,眼前由模糊變得清晰,有些不太適應日光,徐思遠下意識抬手擋了擋。 沒過一會,他的待衛從門外回來,就看見徐思遠已經坐在了床邊,趕忙上前行禮。 徐思遠抬手制止了他,神色自若的朝他伸出手:“那大夫的藥方給我看看?!?/br> 待衛聞言,急忙給徐思遠遞上一張藥方子,并說:“大夫說,以后公子萬萬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br> “我知道,”徐思遠低頭看了一會那張紙,好一會兒,才長嘆一聲,抬頭看向窗外,聲音平靜:“以后不要再找這個城里的任何一個郎中給我看診了?!?/br> 待衛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更是詫然,他點點頭,嚴肅道:“是?!?/br> 徐思遠似乎事不關己,轉頭問:“我睡了幾天?沈頌呢?” 待衛規矩的回答:“2天半,沈頌在自己的房中,未曾離開過?!?/br> 徐思遠點了點頭,撐著床頭站了起來:“行,我待會兒去看看他?!?/br> “可是您的身體……” 徐思遠對他笑了笑,云淡風輕的說:“君要臣死,我也不能活太久了不是嗎?” 徐思遠披了一件外衣,束了發,穿過府中池塘,推開了沈頌的院門。 院中空無一人,徐思遠尋人不到,輕輕推開房門,屋內一片整潔,像是從未有人踏足過。 進門一看,徐思遠轉頭就看見榻上熟悉的一團人影。 徐思遠稍稍松了口氣,心想著待會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怎么總是不蓋被子? 徐思遠走過去準備給他蓋好被子以免著涼,走近一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只見沈頌懷里還抱著一本冊子,像守著什么寶物一樣保護著。 不硌得慌么? 徐思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從沈頌的懷里將畫冊拿了出來。 寒風穿過門縫,沿著冰冷的地磚鉆進屋內,翻過手上的書頁。 太陽西沉,光線也慢慢變暗,變成了橙紅色的余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 徐思遠在沈頌床邊席地而坐,手上拿著那本畫冊,時不時翻動一頁,身畔是沈頌輕淺的呼吸聲。 他低垂著眸,目光停留在書上臨摹的人像上。 與現在的畫風不同,宣紙上的人物格外寫實,如同定格場景般。徐思遠翻過一頁又一頁,褐色的紙上定格著他各種模樣。 躺在院子里睡覺的,早晨練劍的,在亭子里看書的…… 徐思遠原以為那些時候的沈頌只是在無聊的亂寫亂畫,畢竟他還只是個小孩。 現在……… 徐思遠側頭,看向榻上睡得正安穩的沈頌。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的銀色短發上,然后落在他略顯稚嫩的臉上。 徐思遠的指間,隔著一段距離仿佛想要觸碰他的面頰。過了許久,徐思遠才喃喃自語道: “你到底來自哪里呢……” 日落西山,泛黃的畫冊靜靜放在一旁,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翌日清晨,沈頌一出門就看見了坐在他院子里喝茶的徐思遠。 前者愣了一下,后者就已經起身朝他招了招手,對他笑了笑:“收拾一下,等會帶你出去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