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下大騙的誕生
一宿過去了,清晨,鄭忽向左右詢問,昨晚是否有人前來要見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鄭忽心中多少有點失落,但是卻也很快平靜下來,正如他昨晚所說的那樣,窮達有命,吉兇由人,有些事情實非人力所能左右。 再者說,身為一國世子,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齒的死活只不過算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平靜下來的鄭忽開始為接下來的工作規劃行程。 關于賞功封爵的事情,具體的辦法他已經制定好了,一些細節性的東西,他直接交個下面的人去辦就行了。 關鍵的問題在于田宅,這次剿匪雖然是小規模戰斗,斬敵數量也算不上多,也就十來人左右,但是十來人就是十多座宅子??! 鄭忽魔改版的秦國二十等爵制,雖然在稱謂上有所不同,政治特權上有所縮減,畢竟他還沒有上位,但是在田宅和其他的賞賜上面卻沒有太大的區別。 秦國二十等爵制,從第一級公士開始,就要賜田一頃,宅一處和仆人一個,然后依次遞增,比如至第三等級簪裊時,除了在軍中有更好的待遇外,還要賜田三頃,宅三處和仆人三個。 田和奴隸的問題倒是不大,就是宅子的問題有些棘手,距離封爵還有四天,這四天起十多座宅院,這根本不可能完成。 雖說完不成,卻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就面臨著失信的可能,只能選擇性的給領兵的將領和功勞大的士卒先修宅院。 至于功勞小的,誰讓你殺敵少,功勞不夠大,等著吧 在軍中一切以軍功說話,這個思想,鄭忽要在這次的封賞中堅決的貫徹執行下去。 想要票子、房子、車子、妹子,那就努力殺敵吧,殺得越多不但賞賜越多,而且立馬就能兌現,不用等待,絕對是童叟無欺! 反正無論怎么說,宅子是一定要建的,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則是,鄭忽想要趁著現在農閑的時候,在長葛修幾條渠道,主渠道是將洧水和棘澤貫通起來,然后再圍繞著這條主渠道修幾條小渠道,主要的目的自然就是灌溉。 而關于修建渠道的測量和選線問題,鄭忽想在封爵前的這幾日盡快確定下來。 雖說專業的事要找專業的人來做,但是長葛還真找不到專門管理水利工程之類的專職官。 倒不是說此時沒有專門負責水利方面的官吏。 應該來說,在所有的官職里面,水官是最早設置的官職之一。 據史記中記載“禹作司空,平水土?!?/br> 最早的司空之職,就是專門負責水利和營建之事。 此時鄭國也是有司空一職的,而且還是六卿之一,專門負責鄭國國內的一些大的河流如洧水、汜水、濮水、穎水的管理和水患的問題。 而像鄭忽這種受封貴族,封地內的水利和營建工作一般都是各顯其能,有的設專官負責處理,有的是自己兼理。 鄭忽原本也注意到這些問題,他受封時間又不是太長,后來想要修渠道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找不到人。 于是,這就相當尷尬了,沒辦法,他只能自己先管著,等以后找到合適的人再說。 至于挖他老爹的墻角,從司空下面找幾個小吏過來幫忙,鄭忽不是沒想過,但關鍵在于他準備搞的工程并不是什么大的工程,實在沒什么必要。 還不如趁著這次營造住宅,去長葛的官營作坊里找個幾個營建人才幫忙考察一下,試試他們的水平,看看有沒有可用之材。 朝食罷,鄭忽便命人將鄧荒召來,與之同行。 之所以將鄧荒找來,原因也很簡單。 一來鄭忽想要看看這段時間作坊是否有新的成果值得出售。 二來也借此考察一下鄧荒的商業眼光。 鄭忽把自己手底下的商業交給他打理,這個不是鬧著玩的事,別到時候給自己搞砸了! 這才是鄭忽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鄧荒昨天才接到任命,今天本來打算去好好熟悉熟悉具體情況。 他這個人雖然嘴上跑火車,也經常干一些不怎么靠譜的事情,但不可否認,他這個人相當聰明,識時務,就像當初他去勸子令和辛丑歸順鄭忽一樣。 在大事上,他真不是個糊涂的人,相反,還極其精明。 他知道鄭忽把自己的錢袋子交給他,一方面是對他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對他的考驗。 將季安排到他身邊則是對他進行牽制,平?;蛟S不會怎么樣,關鍵時刻,這種牽制的效果就會變的異常明顯。 所以,他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雖還沒上任,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同時,他也決定要大干一番,讓鄭忽刮目相看,無它,這種被人重視感覺太好了。 他在蔡國的時候只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孽庶旁支罷了! 而在鄭忽這里,他卻得到了尊重、重視,被委以重任,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此時的社會風氣便是如此,每一個心中有點理想的貴族都渴望被重視,渴望有自己的舞臺。 毫無疑問,鄭忽給了他這樣一個舞臺。 況且,以鄭忽的身份來說,如果不出意外,未來就是鄭國的掌舵者,鄭國現在可是中原響當當的小強國家。 只要能將鄭忽交給他的事情辦好,繼而得到重用。 “未來未必不能過一過大國卿士的癮!”鄧荒心中想道。 大國卿士和不入流的封君,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當然,鄧荒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來自鄧方和陳奚這些長葛屬官的先不說,他發現鄭忽有意培養管仲、鮑叔牙以及公子辛丑這三人。 不單如此,像泄駕這種在鄭國宗室和朝堂上都有著較高地位的人也在積極向鄭忽靠攏。 他確實有些壓力山大! 不過壓力就是動力,既然有了更好的前途,他可不想再像他的父祖輩一樣死守在鄧城中,過一輩子土財主的日子。 土地貧瘠、環境惡劣不說,為了一點糧秣,還得干些坑蒙拐騙的事情。 雖然他干的也挺爽的,但這顯然不是他的追求。 “在一隅之地坑蒙拐騙算不得什么本事,能在天下坑蒙拐騙才是真正能耐!”鄧荒如是想。 不得不說,他這個人還是三句話離不開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