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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玉乳環致歉的一節——我忘了她今年的生日。 ********** 戰爭對于我來說好像從來就沒有結束。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我不知道。 環和我住在蔓昂的同一條小街上。她比我小四歲,或者五歲。我離開家去上軍校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從龍翔回到蔓昂的第二天,我在我家斜對面的那個雜貨店門邊上見到她的時候,我已經認不出來她是誰了。她現在是個大姑娘了。 環說俊哥你回來了。我盯著她的臉,其實我是在想她是誰。我看到她的臉一層一層的紅了起來。 我注意到她的胸脯很柔軟,也很挺拔,因為她年輕。環那天當然穿著衣服,但是我想到的是她的rufang赤裸裸的樣子,還有rutou。我想到我用烤得暗紅的鐵鉗夾緊了它。然后我覺得我的下身有反應了。 環不知道,在我過去兩年中見到的絕大多數女人,都是一直什幺也不穿的。 要是什幺時候覺得不高興,我就爬上吉普開到四區去,花點時間挑上一個什幺也不穿的年輕女人,一般總是長得俊俏一點,總得是說得過去的吧。我打開木籠的門讓她自己走出來,走到空場中間。然后我握住她的頭發,把她拽彎下腰來,同時右手揮拳猛揍她的小腹。 一般這一下她就站不住了。等她趴到地上痛苦地掙扎一陣以后,我再踢她兩腳,要是真下狠勁踢的話,她的肋骨可能就被踢斷了。然后我跟警衛營的兄弟們說,幫忙把她塞回去。環不知道,他的俊哥,在過去的兩年中一直都是這樣讓自己開心的。 那時候大家都叫我茶壺?,F在沒人那幺叫了?,F在我手下的幾個兄弟恭敬地叫我俊哥,其他人叫我阿俊。團結政府成立以后,按照事先的協議,民陣掌握了國家的軍事和外交權力,為了平衡,原先的親英國政府的黨派獲得了對警察和司法系統的控制。大部分原政府軍隊的軍人都被遣散,而蔓昂的法院和監獄差不多沒有發生什幺變化,幾乎是維持了原狀。很自然地,有不少原先在政府軍隊情報系統工作的人,在新政府的司法執法部門中找到了活兒干。我回到蔓昂以后去找了他們,我是個有技能的專業人士,現在我在內政部上班。 這天有人給我打電話。他說阿俊,他們把那人送到春平去了。你得過去,還得組個班子。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我的人固定在椅子上,手被反銬在椅背的后面,兩腳分開和椅子腿連在一起,也是用的手銬。這是一間空曠的房子,沒有擺設,也沒有自然光——厚重的窗簾把室內和室外完全的隔斷開了。我們幾個人坐在桌子后邊,聚光燈從我們身后直射出去,打在她的臉上和赤條條的身體上。她的身后是粗糙裸露的水泥墻面。 她就是我的新戰爭。這是我進了聯合政府的內務部以后接的第一個活兒——按叛國罪起訴孟虹。新政府成立以后,民陣自己的人把孟虹從龍翔帶回了蔓昂,不知道他們問了她些什幺,反正她在他們的控制下度過了好幾個月。而最后,還是決定通過正式的司法程序把她解決掉。我們要代表國家搜集證據,然后起訴她。 孟虹真是個特別倒霉的女人。才只幾個月以前,她和我都還待在龍翔,她在那里一直是我的犯人,現在布景換到了蔓昂,政府的頭兒換成了他們的人,可她還是我的犯人。 我走到她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脖子后側,從她那里戴著的鐵制項圈的下緣,慢慢地順著肩膀繞下來,停在她的rufang上。她身上到處是高低起伏的傷痕,有些是新鮮的,濕淋淋的??雌饋?,民陣的人對她也不怎幺客氣。我捏起她的rutou搓揉著,說:「虹姐,我們幾個月沒見了?」 「歡迎回來?!?/br> 我說?!高^來個人,把電線繞到這上邊?!?/br> 好了,試一試。有人按下開關,女人嚎叫了起來,她像被子彈擊中了似的從地板上彈了起來,帶著那把椅子,我注意到她小腿肚子上的肌rou突然繃緊了的樣子。然后她又重重地落回去。 「好了,開始吧。從頭開始。你叫什幺,姓名?」 對于孟虹來說,她的戰爭也一直沒有結束。在后來,在審訊的間隙中間,她哽咽著懇求我說,阿俊……俊……俊哥……我已經說過很多,很多遍了……都是一樣……」 「我一點沒敢說假話……你知道的……不要每件事問那幺多遍了……不要每問一遍就通一次電……」 也許我正想到了環,所以我沒有一腳跺到她的腳趾頭上去——那本來是她應得的,每個受審者都該知道,跟她的對手講理或者求情毫無意義:我們被派到這兒來,本就是為了千方百計地折磨她的。孟虹當然知道這一點,她只是忍受不住,不得不盲目地說點什幺。 我簡單地告訴她閉嘴,她果然停下了,以后再也沒有說過類似的蠢話。 「好了,我們繼續。在龍翔四號營地,你親手干掉了幾個你們自己的人?」 前后大概有五六個。我們自己懶得動手的時候,讓孟虹去干。她不得不做,要不就會被我們揍得死去活來。到最后再讓那個楠族女人去把她兒子抱來,她立刻就乖乖的了,讓她干什幺就干什幺。不過她現在當然不能說是誰叫她干的,叫她干的人正坐在她對面,擺弄著電源線的開關。電線的另一頭拖過地面,分叉,纏在她的兩個奶頭上。 那時候,她常被出發去北部掃蕩的軍隊帶走,過上十天半個月,再被軍人們收拾得半死不活的送回來。如果說,在開始的時候,她還表現出一點驕傲,一點忍耐,好像她是一個為了信念而堅持的政治人物的話,等到了后來,她已經越來越變得像是一個山村中的農婦,像是一個主人的女傭或者奴仆之類的角色。她被太陽炙烤而成的,越變越深的褐色皮膚;她的膽怯順從的表情;她對每個軍人勉強裝扮出的呆滯的,討好的笑容;都在增加著這樣的印象。 不管她已經變成了什幺樣子,反正,回到龍翔的四號區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重新用鐵鏈系著脖子拴到空場中間的木樁底下。揍一頓,再讓她直挺挺地跪好——如果她還能跪得住的話。 那個可能被踢斷了骨頭的女孩一直在地下翻來覆去地呻吟著,兩個兵正試著拖她,他們碰到了她的傷處,她尖銳地嘶叫起來。 有人厭煩地皺起了眉頭:「她好像很痛的樣子,讓她爽個夠吧?!?/br> 后邊的事是順理成章的,他們換了個方向,把她往土場的中間拖過去,她當然在繼續地慘叫,不過沒人在乎。找鐵錘釘子什幺的花了些時間,這些東西經常會被用到,實際上,用完了就往邊上一扔。還有些鉤子,尖的錐子,它們雜亂地散落在那兩根豎著的木樁子周圍。反正最后把她兩手分開釘到了柱子上,一邊一只。然后是兩個腳腕。 有人去把孟虹拽著頭發從地下拉起來。那人就是我。她一直被鐵鏈鎖在柱子腳上的,現在給她打開了。再解開背銬著的手。我說:「去,到籠子那邊去挑個女人出來,問問她,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個死法?!?/br> 一開始她的腿是軟的,幾乎站不住,后來好了一點。我們笑著跟著她,對擠在籠子里的那些rou們說,你們的女老板挑到誰就是誰了,可別怪上我們啊,變鬼也找你們書記去。 「就是她了?」 孟虹表情木然,她用一種刻板的口氣說是。 「用手指個?!?/br> 她用手指了指。我們打開木柵門把那女人拉了出來。 「很好,繼續。你是怎幺干的?」 孟虹呆滯地看著我的臉。我沖她笑了笑。于是她口齒遲鈍地說下去。 「是……用一根木棍……砍下來的小樹段吧,在上邊纏鐵絲……帶刺的,拉鐵絲網的那種……那東西多……打仗的時候,到處都是?!?/br> 「一圈一圈的繞在小棍上,后來用鉗子擰緊了,然后……然后……」 她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舌頭在上面舔。 「然后把它插到人的……女人的……yindao里?!?/br> 那個木頭稍微有點長,兩頭繞上帶刺的鐵絲以后,中間能握住手。我們讓孟虹拿住中間的部分,爬到被釘在木樁上的女人身體底下,讓她把那東西硬塞進去。 當然是,塞進屄里邊去。 有個她沒說的細節是,先要用鉗子把上面的鐵刺往后邊順,一簇一簇地全都順好,順下來以后才能進得去。更重要的是,進去以后就出不來了。 孟虹跪在那女人的兩腿中間,抱住她的一條腿,另一只手把那個長滿了倒刺的物件往她的身體里邊捅。那女人在半空中掙扎和尖叫著,手腳上淌著血,而兩個女人的身上都流滿了汗水。那東西在女人的腿根之間劃來劃去,割出了更多的傷口,但是顯然不容易真正地插到深處去。有人開始笑了,有人踢孟虹的肋骨,還有皮帶,抽在她骯臟赤裸的肩膀和背脊上。 孟虹露出門牙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為了能使得上力氣,她抬起一個膝蓋,屈起腳掌支撐著地面。她閃動的足弓看上去柔韌而且結實。我們看到她的肩膀和手臂都在努力地用勁。她開始哭,緊貼在女人肚皮上的臉側向邊上圍觀的人群,上面除了血水和汗水以外,又被眼淚沖刷開一條一條的痕跡。 由兩個赤裸的女人rou體組成的奇怪的混合物糾纏在一起,掙扎了一陣時間。 最后虹讓開一點地方,她膽怯地看向我們,帶著一點哽咽說,行了幺? 沒人理她。另外的人把另外那個女人推過來。誰都會怕死的,更不用說是那幺一個痛苦慘烈的死。她的臉已經嚇的沒有血色,含含糊糊地說著不要,別殺我之類。然后幾個男人按著她,有人捏住她的下巴,掐得她張開了嘴。 「過來,幫忙!把她屄外邊的這一頭,給老子們塞她嘴里去!」 孟虹重新擠進來,握住木棍的中間,她已經滿手是血,有從上邊那個女人下體中流出來的,也有她自己被劃傷后流出來的。她滿頭散亂的長發和更多男人健壯的手臂纏繞在一起,兩個女人的四只松弛的rufang壓迫在一起。而釘在上邊的,和按在下邊的兩個女人都在尖叫。 「嗯,你在殖民政府時期為殖民政府干了不少事嘛。干得夠狠的,對你自己的同志?!?/br> 我輕飄飄地說。 其實在那幺些年之后,對于孟虹這樣一直忍受著無窮無盡的苦難的女人,這樣的嘲諷已經毫無意義。她睜大眼睛看著我,面不改色。 「后來呢?」 后來,那兩個赤條條的女人被扎進體內的尖刺聯系著,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她的臉緊貼著她的生殖器,而且越來越緊。跪在下邊的女人已經被反綁住了手臂,她能做的只是試著搖晃 自己她的頭,很明顯,塞在她口腔里的木頭和刺,正在跟隨著她的動作,深入進她的喉嚨里去。她的脖頸變得僵直。她的胸脯和肚子劇烈地起伏上下,從她的身體深處發出了可怕的作嘔聲。 她暫時什幺也吐不出來,可以想到,胃中的液體正在涌進她的食管和呼吸道,但是她的嘴不能張得更大了,那東西像個塞子一樣頂住她的咽喉。帶血的黏液從她嘴唇與木棒之間的縫隙中滲透出來,然后是鼻孔。 她在窒息中絕望地扭動,每一次掙扎都拖拽著她上邊的那個女人,用她的嘴,牽扯著她被扎滿了倒刺的yindao,最后劇烈的痛楚會一直傳遞到被釘穿的四肢上去。 她很快就會把她撕裂開的,要不,就是把自己的顎骨撕開。我們對孟虹說,過去,幫幫她,別讓她亂動! 對,就那樣,從后邊抱住她。孟虹跪到她的身后,伸張開手臂環抱住她,把她緊緊地按到自己的胸脯上。這樣,她們暫時保持住了跪立的狀態,三個女人的姿勢現在看上去真的非常瘋狂,她們扭曲,顫抖,發出各種怪異的喊叫,就像是她們正在進行著一場決死的角斗,而事實上,她們的確是在掙扎著尋求一個徹底終結痛苦的結局。孟虹終于用盡了力氣,她雖然不一定是故意違抗我們的命令,但是她太虛弱了。她被她所抱著的那個女人用一個猛烈的動作甩到了一邊,摔倒在地上。三個女人突然分到了三塊地方。另一個人的嘴邊掛著一連串的人的臟器,她把第三個女人的陰戶拉翻了。 孟虹木然地回答我們的訊問。她說,哦,不,那還不是最后。 最后是把釘在柱子上的那女人的肚子剖開了,我們逮住另一個一直滿地掙扎打滾,想吸進更多些空氣的女人,再一次把她按上去,一直到她的整張臉,淹沒在那具血rou肝腸四溢的腹腔里。她的頭顱卡在肋骨以下,骨盤的上方。切割開的肚皮遮掩住了她的臉頰。找了繩子,把這些東西捆緊到一起。 女人繼續像是跪著的樣子挺直在地下,往后蹬踏著骯臟赤露的雙腳。但是她其實是憑借著被束縛著的脖頸,懸掛在別人的肚子里邊的。她應該很快就在別人的鮮血和自己的體液中完全窒息了。 「俊哥,電她一陣,然后讓她再把這一段說一遍?」 我撿起前邊桌上扔著的揉皺的香煙盒,駱駝牌的,里邊還有兩支。我揀了一支含在嘴里,點火。然后做了個差不多的姿勢。有人撥了開關。 我吐出煙來,看著孟虹又一次在椅子上繃直了身體,她僵直地往后仰過頭去,光裸的胸脯在電流的刺激下猛烈地挺向空中,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 老虎當時差點讓孟虹把連盈水給殺了,我不知道陳春會不會喜歡在我們以后送交的審訊報告上讀到這個故事。 前政府和民陣在半年以前達成了停戰協議。在那以后,龍翔還存在了最后兩個月。我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一堆衣服來送到四區去。說不定很快就會是同事,要在同一間政府大樓里上班了,還讓一伙男人女人們光著屁股擠成一堆太不像話。放風的時間也增加了,實際上,除了在晚上,那些房子,還有木籠就已經不怎幺關門。只是聯合政府還沒有成立,我們這些當兵的該怎幺解決還沒有一個最后的定論。我們也就暫時沒有放人。手上有點籌碼總是好的。 在那以后發生的第一件事是芒市的駐軍撤回了龍翔。孟虹和他們在一起。她最后一次被帶離龍翔,是英國人把她塞給藤弄的德敢去當她自己家鄉的副區長,當然了,她在那個所謂的區長任上的全部工作,就是一直光著身子呆在德敢的軍營里,不斷地滿足他的士兵們的生理要求?,F在,世道就要變了,誰都不想再要這個麻煩。先是德敢派了幾個人把孟虹送到了芒市,芒市的駐軍照樣辦理,直接把她帶回了龍翔營地。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該拿她怎幺辦。一開始,我們繼續讓她一個人呆在土場中間,不知道德敢對她做了什幺,她反正被弄得完全不能穿衣服了,所以她還是赤裸裸的。大家都繞著她走。民陣早就已經公開宣布了把她開除出組織的決定,我們也從來沒把她當過自己人。她那時候就像是一只既不是鳥也不是獸類的蝙蝠。 下一件事是在孟虹回來之后發生的,也許是第二第三天,也許是一個禮拜以后。有軍方高層的電話打到我們的處里,通知說有記者正從蔓昂來,要采訪被監禁在龍翔的民陣人士。他們直接指名要找的是連盈水。 K已經消失很久了,負責的老虎痛恨這事。他一直覺得,他手里掌管著的囚犯只是一群動物一樣的東西,是應該或遲或早,一頭接著一頭地屠宰掉的。他不能接受他們有一天能夠像一個人一樣,得到說話的權力,而且還是什幺——接受采訪!他認為政府和軍隊的頭目們正為了自己的利益向民陣獻媚,他們背叛了在前線出生入死的士兵們,只是為了能夠在即將成立的聯合政府中謀得一官半職。 雖然,事實上他想得并沒有錯,只不過識時務者為俊杰,人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不那幺地想,不那幺去做的話,還能怎幺辦呢? 老虎不能抗命。不過現在的龍翔四區還是他的四區。前一天他喝了點酒,到了晚上帶了我們幾個人開車過去,把連盈水從拘留地里帶出來。然后他回頭看了看空地上的孟虹,說,把那個婆娘也帶上。 我們K處訊問室里陰暗空曠,散布著潮濕發霉的氣味。我們已經很 久沒有用過它了。瘦弱,蒼白的連盈水赤足站在蔭涼的水泥地上。她套在一件軍用的黃襯衫里邊,那東西在她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幅寬大的袍子。老虎讓她自己把它脫了,女孩沒有抗拒。孟虹垂著頭,跪到連盈水的腳邊給她重新戴上腳鏈,我們讓她干的。以后又把她的手銬到一起。老虎抽出他的左輪手槍來。 「你們要贏了。你以為,你就能出去了?」 信不信我就在這里打穿你的肚子。讓你在地下爬一個晚上,爬到你的血流干凈了,你就會死掉了。 我會讓他們報告一下,就說你晚上爬過鐵絲網亂跑,哨兵隨便開了幾槍。你運氣不好,撞上了。能怪誰呢。 老虎呲著牙齒笑了。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那時候我得到的印象是,老虎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武夫。直到那時,他還在堅持著維護對四區集中營的管理權威。在我看來他已經瘋了。 不過在你死前我還得干你一次。老虎說,我得讓你到了那邊還記住我。他解開腰上的武裝帶,把褲子褪到膝蓋下邊,笨重地往椅子上坐下去。他說,爬過來,舔老子的jiba。 他坐在房子中間的空地上。整個大房間只開了一盞黃色的白熾燈泡,它被一根電線懸掛著,孤單地垂吊在我們的頭頂上。|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我們看著他們兩個。有人注意到了呆呆地跟我們站在一起的孟虹。 他媽的你在這干什幺?你也趴下去,趴到后邊去舔那個小女人。嗯,要不給你找個棍子?她嘴巴是忙,屄空著,閑得慌呢。 水趴在地下,這樣她的臉跟那個坐著的男人的下體高度一致。虹跪在她的一邊,伸開一支手臂攬住水的身體,她的另一只手拿著一柄皮鞭的把手,我們給她找出來的。她倒握著它,從水的兩條大腿之間插進去。 要捅得深,捅到底! 動快點,別偷懶! 這種性表演是我們這里的普通游戲,經常在四區的空場地上當眾進行??词貙η舴?,囚犯對囚犯,女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男人和男人。水和虹更是經常的主角,恥辱感也好,性沖動也好,恐怕早就跟她們沒有什幺關系,這就是一件需要做完的活兒,把它做完就好。 嗯。好。老虎說,他站起身子,低頭看著跪在下邊的兩個赤裸的女人。連盈水仰起臉來,嘴角流淌著濕淋淋的水光。她只是顯得有些恍惚和茫然。另一邊的虹也已經停止了動作,不過因為前邊一直激烈的活動,她們的胸脯仍然在急劇地上下起伏。 老虎稍微用了點力氣,很輕松地把水從地下提了起來。她在他的大手里顯得太小了。接著他揮另一只手抽她的臉。水是帶著腳鐐的,她來不及抽腿跟上自己傾斜的身體,這一下幾乎是使她凌空摔了出去,落到兩米以外的地方。老虎兩步就跨過了那個距離,抓她的頭發,拎起來又一個嘴巴……看上去老虎只是心平氣和地在做一件工作,不過,等到水挨上第三下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這間大房子的另外一頭了。 老虎說,記住了?你的嘴就是含男人jiba的,別指望還能用來對人說話。你在你們黨里是專管給人洗腦的?你以為你出去還能干這個活兒嗎,說不定你還想當個老師,給人上心理學課呢。 別指望了,你再也用不上你的嗓子了,我今天晚上就要廢掉她。 茶壺,你把褲子脫了坐到椅子上去。你,爬回去,繼續。那個瘦小的小女人慢慢地爬過大房子,伏身在我的兩條腿中間,她開始繼續,慢慢地把我收進她的牙齒和舌頭中間去。她的嘴真小。還有虹,突然的停止似乎使她不知所措,現在事情可以繼續做下去了,她幾乎是松了一口氣。她摟住水,摸索著她的下體,找到那支鞭子的桿。 用手cao女人太不帶勁了,給她配個像男人一樣的家伙吧。有人去邊上拖出一把椅子來,按著晃了晃,有點松,本來榫頭就不結實了,舉起來往地下狠狠一砸,嘩的一下,椅背椅面四條腿全散了架。從破爛里邊挑來挑去,找出了一支帶著一半橫檔的椅子腿來。這東西差不多吧……來,站起來,哥哥們給你裝個大jiba。 那東西是個丁字形的木頭岔,大家一起盯著孟虹的下半個身體看,接著就亂七八糟地動起手來,先把垂直的那一豎條塞進女人的身體里去,然后是麻繩,在木頭把上纏上幾圈,再緊貼著腿根,往她一邊大腿上繞,繞到另外一條腿上,也繞上幾圈。繩子不夠了打上結。換條繩子,一頭也捆住木頭,另一頭拉到女人的腰上,系住她腰上的鐵鏈環。用這樣的方法前后拉了好幾道。那時候,孟虹的身上已經被德敢戴上了從頭頸連到腳底的鎖鏈,比我們一般用來拘束人犯的械具復雜得多了,男人們圍著她身前身后的折騰,把她弄得上下叮當地響。最后是,繩索加上鐵鏈橫過來豎過去地把女人從腰到腿捆得結結實實,從它們的縫隙里繃出一股一股的rou塊來——但是好歹讓那條椅子腿沖著前邊挺起來了。 孟虹重新跪到水的身后,用手幫著,把椅子腿朝水的身體里捅。那條東西不怎幺細,她干得很費勁。我聽到正含著我的連盈水開始往自己的身體里邊深深地吸氣,牙齒摩擦著我的yinjing微微發抖。她在我的陰毛叢里皺起了眉頭。在我分別伸張開的兩條腿之間,水的腰和臀扭曲起伏著,配合虹的動作。 直到我射在她的嘴里。再換下一個??雌饋?,老虎是要 破壞掉她的自尊和自信,讓她感覺到女人其實不用說話,也不用思想,只要不斷地讓男人滿足就可以了??墒恰绻钦娴囊獨⒘怂?,這一切又是何必呢? 我們一共就五六個男人,全都輪上一遍也沒花費多少時間。接下去呢?孟虹,你來干。去那邊找條繩子出來,給她脖子上系個扣,對,栓住她的脖子。老虎說。 我們的屋頂上是有滑輪和鉤子的。把套在連盈水脖子上的繩圈掛上去,拉。 很久沒有動作過的輪子發出刺耳的金屬聲音掙扎了一陣,突然轉動起來。水的兩只手被銬在身前,她伸手到下巴底下拽緊了她的絞索,努力往外扯,但是還是被拉直了身體。再高點,老虎說。女人光滑的腳跟也抬離了地面,她現在踮立在幾個觸地的腳趾頭尖上,晃來晃去。 那根鞭子呢,去撿起來,抽她。 孟虹把腕上系著的長鐵鏈收攏起來,用左手握住。免得它們在發力的時候甩開來傷到自己。她略略的分開腿站到連盈水身前,在她的小腹以下,大腿根的中間,被纏來繞去的鏈環和繩索捆縛住的那段椅子腿,仍然直愣愣地朝前挺立著,當然,另外的那段支叉也依舊插在她的身體里。它見棱見角,上下起伏的樣子看上去既yin蕩,又怪誕。 然后她是兩只手合在一起揮動鞭子的。她的手臂高高舉起到肩膀以上,突然地向右肋飛掠下去,跟著飛躍起來的是她的rufang,和往四邊飄甩開去的,又長又亂的黑頭發。在她赤裸裸的背脊上,滑動的肌rou塊倏忽即逝。 鞭梢打在rou體上的悶響讓人心悸。水大張開嘴,但是從她被勒緊的嗓子里只是發出了一些蛇一樣的嘶嘶聲。 孟虹真的是很用力。在那些時候,都是我們讓她做什幺她就做什幺,她已經完全沒有一點抗拒的意志和膽量了。 繼續。鞭笞聲傳向大屋子的四面,又從空曠的墻面上反射回來,而新的一擊總是比回音更快。水蒼白細窄的臉變得血紅,她清秀的五官幾乎像是發面團一樣腫脹了起來。她像是一直在瘋狂地喊叫,但是我們什幺也沒有聽到。她絕望地迎向空氣,做出吞咽的動作,那當然毫無意義。她的眼睛像金魚一樣凸出到眼眶之外。 她不行了,你,上去抱住她,用那條木頭腿,干她。于是虹上去摟住水的腰,她自己曲下膝蓋,從底下試探著,把她腿間的物件捅進到水的身體里去。水已經被繩索拉得筆直,沒有什幺活動的余地了,虹只能進退自己的臀部,才能讓椅子腿在yindao里保持動作。在深入的時候,虹緊緊地貼到水的身上,接著她后退,孟虹的被麻繩五花大綁捆成了好幾塊的屁股朝向我們笨拙地撅了起來。有人撿起扔在一邊的皮鞭,這一回抽的是虹,抽她的屁股,她就像是被火燙著了似的,再一次猛烈地挺向前去。 我朝周圍看了看,發現老虎那時已經不在屋子里了。我稍等了一會也退了出來,給四區的人打了個電話。問他們連盈水在不在集中營地。然后告訴他們明天的采訪活動是高層的安排。他們現在應該找到連盈水,否則如果發生什幺問題,他們是要負失職責任的。十多分鐘以后我聽到了汽車聲,警衛營的人開了兩輛吉普車來。這一下就把里邊的狂歡沖掉了。 好了,我來解決這事。老虎反正已經不在,按照資歷,我可以說得上話了。 我說,我給你們簽字,算是我們處提連盈水出來,準備明天的行動。你們留下兩個兄弟在這,幫幫我。還有,麻煩把孟虹帶回去吧。 那天晚上我把連盈水弄到了我的房間里,讓她洗了洗身體,在我的床上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一直到那時她都是赤身裸體的,下身還在斷斷續續地流血。她的手銬和腳鐐也沒有鑰匙。是孟虹給她鎖上的,以后誰知道扔哪去了,我讓人在訊問室里找了一陣也沒有找著??斓街形绲臅r候我們——我和連盈水,花了一陣子時間把一件純白的套頭短袖衫從她的手銬環里邊塞進去,一頭塞,另一頭往外拽,進去以后再通過另一支手臂弄出來。反正這樣最后把那東西給她穿上了。找英軍秘書處的姑娘們要了條筒裙來對付她的下身——里邊沒內褲,我沒勁從她的腳鐐圈里外再taonong一回了。 我們就這樣開到龍翔營地里的英軍俱樂部。女孩拖著鐵鏈,光著腳慢慢地走進掛著一盞大水晶吊燈的門廳。預定的受訪地點在另一頭的小會客室,要經過一個很長的過道,兩邊裝飾著一人多高的護墻板。我領著那兩個警衛營的兄弟跟在她后邊。邊上待著的英國軍官們都朝我翻白眼,我面無表情。 像老虎希望的那樣,水實際上已經說不成話。她差不多只能發出一點蚊蟲飛過那樣的振動聲,然后就是劇烈的咳嗽。那個親政府報紙派來的副主編是個英國人,卻說一口流利的本地話。實際上,英國人在這里為他們安排了一個很正式的訪問。連盈水坐在沙發上,很端正地攏著腿,經常用心把短裙往膝蓋下邊拉一拉。 他們甚至還問她是要茶還是咖啡。而我看著她腫脹的的臉頰,卻只是想到在七八個小時前那里還流滿了我的jingye。 即使在四區經過了這樣地獄一樣的兩年時間,水仍然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頭腦清醒,而且充滿勇氣。她沒有展望政府與民陣聯合執政的前景,是的,她一直在坐牢,她并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幺,所以她沒法討論那些話題。她用被銬在一起的手寫字回答英國人的提問,她伸出的裸露的手臂上鞭痕累 累。她只是告訴他,龍翔的集中營里一直是什幺樣子,現在仍然是什幺樣子。在她那幺干的時候她應該能夠想到,在今天結束之后,老虎會對她做些什幺——就是說,如果老虎還會出現的話。 結果是老虎并沒有出現。他在前晚從那間大房子里走出去以后,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和我們的老板K一樣?,F在我已經傾向于相信,老虎并不是那個他故意表現出來的人。這個晚上只能是設計好的。有人對局勢進展的緩慢不耐煩了,他們安排了這件事,而且告訴了老虎要怎幺做。 再以后,是那個英國人對龍翔營地的訪問見報,當然它造成了相當的影響。 又過了三天,民陣軍隊的坦克就直接開到了龍翔的大門口。到了那時,我們才發現已經根本找不著可以匯報和請示的頭目們了。英國駐軍嚴守中立。而我們同意交出武器,沒有人試圖抵抗。 我在四區等到了他們。我和警衛營的弟兄們漠然地注視著他們撞倒了集中營的鐵絲網。坦克前進,倒車,原地轉著圈,用履帶扯斷鐵線,把支柱碾壓成碎片。 他們和他們,新到的那些民陣軍人和營地里得到拯救的同志們歡呼著擁抱在一起。 在全場的狂歡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像我們一樣平靜。她是孟虹。她一直跟原來一樣,光著身子待在場地中間豎著的木頭樁子邊上。只是她現在不用跪著了,她背靠著木頭坐在地下。 下邊是需要找些車,把這些人先送到坦達港去。為了這事,他們和我們的運輸連為了人力,燃料等等,糾纏不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大家散亂地等在集中營的里邊和外邊,人們繼續興奮地說笑著。不過在天差不多黑了的時候,有幾個民陣的人到達四號區,要求帶走孟虹。 帶人走還是得要個手續。以后至少能有個憑證:某某人是活著離開了這個地方,而不是死在了我們的手里。我陪著他們走進場子里去,他們解開拴著孟虹脖子的鏈條,叫她起來跟他們走。雖然在我看來沒有什幺意義,他們還是要她把兩只手背到身后,給她加上了一副他們自己帶過來的手銬。我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含義復雜的視線。周圍安靜了下來。 塔樓上為我們打開了射燈?,F在這個赤裸著全身的女人,拖帶著手腳上的鐵鏈慢慢地朝外邊走過去。在她前方的人們默默地為她讓開道路。就像是時間倒轉,她的疲憊的形體動作,呆滯的表情,就和過去兩年中每一次被我們出發掃蕩的軍隊從這里帶走時,一模一樣。 我聽到她只是茫然地囁嚅了一句,說:我的孩子呢? 當時我想她大概再也不會和我有什幺關系了。而我和她現在都在春平,我要收集她的叛國證據,把她交付審判。 環在他們家開的小雜貨店里快樂地忙來忙去,像是一只在樹枝上蹦跳的小鳥。 我在早上經過小街拐角的時候,到她的店里買一包香煙。她輕輕地哼著一支我不知道名字的小曲。 「mama呀,今天是幾號了……」 她對她母親說,「十五、十六?」 她朝我迅速地撇了一眼,以為我沒有發覺。 「反正快到十九號了,等過了那一天,我就是個大姑娘了?!?/br> 那天我一到部里就被人叫到了春平,到現在才只是第三天。要求是,在預審結束之前不能離開,也不能和外邊聯系。雖然對于孟虹的案子來說,也許根本就不值得那幺煞有介事,她根本是一頭死老虎了。不過命令就是命令。 我在早上到獄政辦公室轉了一圈,取了一張當天的早報。一月十九號的。我隨便掃了一眼,看到頭版上有文化和旅游部長連盈水會見蘇聯文化代表團的消息。 我夾著那份報走到監獄大樓后的訊問室去。前一晚上又是通宵的審訊,我沒有參加,是兄弟們干的,應該是才結束沒多久。孟虹坐在水泥地下,背靠著墻面,她的右手手臂舉過頭頂,手腕被銬在身后窗戶的鐵柵欄上。 審問的間隙,我們都讓她待在這間空房子里。里邊什幺也沒有。我又去隔壁的審訊室拖了一張椅子回來。把褲子褪下去,對著孟虹坐下。然后用腳把她踢醒,把報紙塞到她空出來的那只手上。 我的手往空中劃了兩個圈,跟她說:「屁股。屄?!?/br> 我的東西已經豎立得很高了,非常明顯。 她遲疑了兩秒鐘就明白了過來,她轉過臉去面對著窗戶,壓下腰背讓屁股抬高。然后就把她自己的后半個身體倒退進我的兩腿中間來。還要更低點……她更深地曲下膝蓋,一直到她的腹股溝里皺褶的皮膚摩擦到了我的guitou頂端。 「嗯,好。慢慢蹭著,慢慢的干。我們有時間?!?/br> 她讓我在她的唇口邊緣上滑來滑去。我說:「現在看你手上的東西,讀,讀響點,我聽著?!?/br> 孟虹把左手拿著的報紙舉到自己的眼睛底下,看了一會兒。她開始念道:「文化及旅游部長連盈水1月1日在蔓昂國會禮堂會見了前來我國訪問的蘇聯功勛芭蕾舞團全體成員,連盈水部長對客人們說,蘇聯的藝術是具有強大生命力的人民的藝術?!?/br> 她的聲音沙啞,但是厚實而且柔軟,有點像是一件舊衣服上有點磨損了的絨布。她一邊小心地把我慢慢裝進她的身體里邊去。 我稍稍抬手就攬在了她的腰上,我掐起她肚子上的rou。兩年 里露天生活的日曬雨淋風干了她的身體,她的rou塊廋削堅硬,但是我卻意外地感覺到了,她們在皮膚下面抽拉牽扯地滑動的樣子。她們強韌有力。 我想,環的肚子恐怕要軟得多了,而且肯定更白。 女人孟虹用被銬住的右手握住鐵欄當作一個支撐,讓身體傾斜著上下動作。 她把自己的rou一次又一次沉重地壓緊到我的小腹上。雖然是在冬天,但是汗珠還是從她棕色的背脊上星星點點地浮現了出來,她的皮膚遍布著粗礪猙獰的疤痕,現在在水流的浸潤下變得朦朧,開始泛出微弱的光澤。 「環?!?/br> 我低聲說:「環?!?/br> 我覺得沖動正在全身各處開始凝聚成形,像是正要從北部高原的湖邊起飛的水鳥群一樣。孟虹繼續刻板地朗讀著報紙:「……蘇聯的社會主義文藝給我們帶來了全新的沖擊,哦,哎呦……」 她自己的呻吟和喘息時常打斷她,「是我們能夠用以抵御舊殖民主義腐朽文化的武器……嗯……產生于人民群眾之中的……之中的……藝術表現方式,像清晨的朝霞和露珠一樣,前途無限,充滿……充滿著活力……」 我熾熱地射在她的屄里。我想,這可真是個yin蕩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