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9 章
我不合格?!?/br> 能贏的案子輸了,該輸的案子贏了,一共就那么三種可能:第一,對手不行;第二,法官不行;第三,自己不行。 那一案的法官有沒有問題先放一邊。 方不讓當年已經是一位十分優秀的大律。 而她也不是不行,只是對比起經驗豐富、手段老道的方不讓而言,有那么一點距離。 方不讓就這么側眸靜靜地凝視著她,似乎也在回憶當年的案子,過了好久,才慢慢道:“我最近可能有個官司,想請你幫忙?!?/br> 程白頓時看向他。 他卻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了,只道:“不過,到時再細說吧?!?/br> 長長的一排墓碑盡頭,方不讓那名戴眼鏡的助理似乎是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還牽著個戴鴨舌帽的小男孩兒。 遠遠看見方不讓在跟程白說話,就停了步。 兩人在那頭等候,也不過來打擾。 程白看見了。 方不讓也看見了。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腕表,只向她道了一聲“改天見”,然后抬步向助理那邊走去。 只是才走出去兩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 方不讓回頭看著程白,忽然道:“昨天法院的朋友告訴我,趙老整理了一些資料遞jiāo法院,提起了一樁名譽侵權的訴訟?!?/br> 名譽侵權的訴訟? 程白略有幾分驚訝,但回想起那一日自己在趙平章家里做客時所見,也不知為何就笑了一笑,一臉的波瀾不驚:“也提告了嗎?那挺好的?!?/br> 方不讓聽著,忽地挑了眉:也? 第90章 以書窺人 一個“也”字, 無疑藏著點什么東西。但程白說完這句話之后,只用一種坦然的目光看著方不讓。 與她打過的jiāo道不算多,但他竟明白這眼神的含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需要被外界知曉的空間, 他如此,程白也如此。 正如程白沒問他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請她幫忙一點,他也終究沒問程白為什么要用上一個耐人尋味的“也”字, 只嚴謹地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保持著對對方那個不想為人窺知的空間的尊重。 方不讓收回目光,移步離開。 不遠處等候的助理撐著傘, 牽著那個戴鴨舌帽的小男孩兒, 跟在他身后, 小聲地詢問著什么。 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墓園的長道上, 這時程白的肩膀才慢慢地松下來, 在重新凝視了面前黑色的墓碑許久后, 輕輕俯身, 拂去了那墓碑邊緣的枯黃的草屑與污濁的灰塵。 黑白的照片上, 程渝東還在對她微笑。 在她年幼時的記憶里,父親就像是圖畫里那種什么困難也打不倒的英雄, 不管遇到什么好像都能笑出來。 包括在生命的盡頭。 在那張病床上, 他那用一只被針扎青了手背的枯瘦手掌,溫和的攥著她的手, 笑著跟她說:“別內疚,我的女兒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世界上的事情,遠比冰冷的條文復雜, 也并不是一切都能通過法律來解決……” 當年的她其實不大明白這句話。 但好像隨著年歲的增長,經歷的增加,竟也慢慢地明白了過來。 程白想起自己最近遇到的這些事情來。 可是…… “為什么,還是有點不甘心呢……” 從墓地回來,程白便回了家。 車從空曠清冷的街道上駛過,連偏落葉都難以帶起。 她一個人,又是這種整個城市都空了大半連店鋪都沒幾家開著的特殊節日,也就懶得再折騰點什么吃的了,隨便去附近的超市里買了點方便食品墊墊肚子,便脫了鞋縮在沙發里,上網看新聞。 先是以“趙平章”作為關鍵詞搜索了一下,沒發現什么最新的消息,才略略安心下來。 想來這種大過年的時候,也沒幾個人再關注這些。 程白又隨意看了看,每年這時候的新聞都大同小異,普通人最關注的是春晚,但她對這些沒有半點興趣,刷了一會兒便覺得百無聊賴,干脆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書架。 那上面大多都是程渝東的舊書,基本都被她翻過了。 除了最近新放上去的那一排—— 那是某位大作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