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2 章
,你哭什么?” 她哭什么?在這段感情里,從始至終輸的人都是他。 唐灼灼也不知道自己哭些什么?只不過是聽著他那句開誠布公的膽怯,鼻尖一酸,眼淚水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來。 霍裘捧著她哭得花了妝的小臉,感受到她身子的細細顫栗,啞著聲嘆息:“嬌嬌總拐著彎與朕說,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哪來的什么新人舊人,朕從始至終都只有嬌嬌一個?!?/br> 這話一經說出,唐灼灼身子激靈靈一僵,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外頭風雨jiāo加,男人面色柔和又認真,溫熱的指腹摩挲在她的手背上,重復道:“從來都只嬌嬌一人?!?/br> 心和身子都是她的,從此就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唐灼灼眼里還氤氳著全是水霧,似是沒有聽懂這句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霍裘原沒想著將這事說出來,此刻身子也有些僵硬,故作鎮定地起身,道:“嬌嬌自行領會?!?/br> 在這人跟前,崇建帝已數不清自己低了多少次頭,她冷著臉的時候尚是心上寶,更別提笑著撒嬌耍xing子的時候了。 唐灼灼這會卻比才重生時還要驚訝,簡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一代君王,坐擁后宮,他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那些女人一個也沒碰,全是充當擺設。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這話說得好聽,她卻是從來都不信的。 天下男子一個樣,就是再冷情冷xing清心寡yu的男子,也只是沒遇著夠嬌夠媚的女人罷了,若真遇著了,木頭也能燒出烈火來。 可今日說這話的人,卻是霍裘! 她再清楚不過,他不會編造這等子話來騙她,更沒有必要。 那她前陣子鬧的各種別扭,豈不成了一種笑話? 唐灼灼喚人進來擦了臉,霍裘就坐在桌邊的軟凳上,一時之間無人說話,就顯得氣氛有些凝滯。 待人都出去了,唐灼灼慢條斯理起身,將那副筆觸極細膩的畫卷起來,瞥到落款的日期時又是一愣。 時間是三年前的今日! 三年前她的生辰之日,這男人就已動了心,而她卻對此一無所知。 她惡狠狠皺眉,險些又要掉下眼淚來,她前世在冷宮里掉的眼淚太多了,是以重生后反倒像是沒有淚珠子可流了一樣。 “皇上今日怎么這般會哄人開心?”她轉身撫了撫他青黑色的胡茬,覺著有些扎人,又緊接著松松垮垮地吊在他身上,兩只腳丫子不安分地直晃,嘴里一直強調:“臣妾覺著真歡喜,從沒有這樣歡喜過?!?/br> 她帶著甜香的臉蛋親昵地蹭到霍裘的下巴上,好叫男人也能真實地感受到她的那份歡喜。 十九歲的生辰,她過得比往年任何一個還要舒心。 唐灼灼這幾日過得蜜里調油,朱琉卻簡直倒霉透頂。 原因無他,她如今算是與清遠候世子紀瀚定了親,這日在南平王妃的耳提面令之下與紀瀚一同約著去賽馬。 紀瀚身子修長,生得文弱,清秀的面上永遠帶了幾分笑意,說話也是客氣有加,朱琉瞧著第一眼就覺著這男人干凈極了,就像一灘清水。 她的馬術毫不含糊,在踏上馬背的一瞬間就朝著紀瀚道:“世子,賽場上見真章,我可不會放水?!?/br> 紀瀚仍是笑,道:“自該這樣?!?/br> 他這幾年都在遠游,才一回京城就叫他爹給逮住揪到秋獵圍場來了,今日一見這琉璃縣主,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感。 xing情這樣爽朗的女子,娶回家定然不錯。 到時一同去云游四海,看遍山河與夕陽,豈不快哉? 兩人幾乎同時出發,朱琉斂了心神跑得飛快,紀瀚跟在她身后氣定神閑地追,待路程過半的時候,朱琉停了下來。 最前頭橫著一匹黑色的駿馬,馬上的男人笑得森寒,如同草原上的一匹野狼,見兩人都停了下來,才騎著馬不緊不慢地趕來。 朱琉俏臉一寒,抿著唇沒有說話。 紀瀚偏頭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來者不善的蒙古可汗,也跟著翻身下馬笑著將朱琉拉到自己身后。 屋塔幕被這個動作刺激得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