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北國風云47想多了吧你
書迷正在閱讀:出軌、我的倒貼女友(趙恒生林佳喻)、總裁,不可以!(溫蘊林亦念)、為伊摘星辰(夏晨曦慕天睿)、周教授,余生請賜教、娛樂圈吉祥物、刻骨危情:先生太撩人、閉上你的烏鴉嘴、寵妻撩人:傲嬌總裁請溫柔(程錦凌宇浩)、以腎相許,七日生情
“這些舊朝余孽行刺都這么兒戲的嗎?這個腦子殺雞我看都費勁兒。憑什么認為朕比較好殺,難道朕身邊的人看起來都是酒囊飯袋嗎?”十六歲的她向四十歲的北皇綻放一個虛假的、純真的“我一點都不生氣”微笑,說話內容卻任誰也聽得出不忿和不服氣。 大家都是皇帝,她汝皇有神奇的小鳥,我南皇身邊的男人身上難道就沒有“小鳥”了嗎! 每一條在床上都很神奇好伐,每一條的主人都厲害爆了好伐,憑什么覺得我好殺! 刺殺我南皇可以,覺得好殺才刺殺我南皇不行! 既然選擇當刺客,就該有上西天的覺悟,小瞧我南皇的人都死有余辜! 四十多歲的北皇看著小姑娘猙獰的假笑,想象她是一只充滿氣的圓滾滾的河豚。 想安慰她一句“你其實沒那么弱”吧,又顧忌到由強者來安慰弱者,語氣把握不好,很容易會被誤會成自己是在說反話尋她開心。 感覺自己這時候說啥安慰的話都像在欺負人小姑娘,真該帶白相過來,他對付小姑娘的邪門歪道最多。 白相:老板謬贊,新年第一個比心。 啊,北皇內心的自己捶了下手心:朕知道怎么安慰自尊心受傷的南皇了! “長盛帝,”他磕巴地問,“七弟……去了……你們南……南國,你打算……冊封他……什么等級的……妃子?” 梵花仿佛當頭挨了提神醒腦的一棒子:大叔這這這……這是同意嫁弟弟了?! 連忙端正坐姿,表情誠懇地說道:“朕準備納無晴為貴妃。當然當然,朕知道很委屈無晴,只不過再往上就是皇后,而朕的皇后是皇兄御賜,朕十分敬愛他,我們夫妻間的感情也很深厚,所以只能委屈無晴嫁來南國當個貴妃?!?/br> 殿后聽墻腳的齊放心中有說不出的舒坦。 北皇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問:“昨晚長盛……帝身邊另……另一個……男子是?” 長盛帝和該男子一晚上卿卿我我,跟自己的皇后倒是發乎情止乎禮,不像感情深厚該有的樣子。 梵花故作尷尬地笑了笑:“他是朕的一個紅粉知己……呵呵,紅粉知己?!闭f得模棱兩可又曖昧,誤導聽者將遙爺想成是她的“小蜜”。 北皇聽完果然陷入“同道中人,我懂你”的沉默。 試問哪個皇帝不會養幾個賞心悅目的“寵物”?也就是奇葩的南國皇室連著幾代都吊死在一棵樹上,好在最后剩下的這個腦子終于“正?!绷?。 說實話,長盛帝搞一女嫁多夫這種傷風敗俗的丑事是要被浸豬籠的,好在她是皇帝。 所以說垃圾只要放對了地方,都能變廢為寶。 當然,他不是在映射長盛帝是“垃圾”。 最后,北皇終于說出某句讓某皇心心念念的話:“朕同意……和長盛帝……結這門親?!?/br> 梵花內心百花齊放,群鴿飛翔。 先別飛翔,人家話還沒說完:“至于聘金,朕會讓禮部羅列一份單子出來。貴國時運不濟,朕也不是個狠心人,會讓禮部按皇室嫁公主的最低標準來收取聘金的?!?/br> 發現沒有,談到錢,他說話賊溜,一點不磕巴。 梵花傻眼,內心所有輝煌的畫面在真金白銀面前迅速枯萎:“聘……聘金?還……還要聘金???” 發現沒有,談到錢,她就磕巴了。 北皇理所當然地:“是啊?!?/br> 不可思議地斜睨對面一臉尬笑,怎么看怎么窮酸的南皇:不會吧,平民百姓嫁女兒還要三媒六聘、鳳冠霞帔,她一個皇帝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沒錢還想迎娶美嬌郎?想多了吧你! 對,想多了吧你,快把剛才的紅包上交給國庫。 話分兩頭,葉歡出門散步,專撿不起眼的僻靜邊角走,以避開北國皇宮忙碌喧囂的大年初一。 宮道兩旁的墻根堆滿積雪,中間的石板道不久前剛被宮人掃過,沒多久又新添上一層薄薄的積雪。 葉歡踩著石板的積雪走過斑斑點點往下飄落的雪花幕簾,那么沉靜從容,仿佛冬日午后的雪蓮花。 駐足,抬頭仰望天空。 寒冷空氣經過呼吸道的加熱,排出體外,遇冷凝結,變成一團在唇邊集結的白霧,最后在冬日聊勝于無的太陽花中消失無蹤。 收回頭,又呼出一團白霧,自言自語地:“討厭冷,討厭這具怕冷的身體,討厭殺人的時候天氣這么冷,殺完就馬上回到jiejie溫暖的身邊吧?!?/br> 不張口的時候精致的臉蛋平平靜靜不起波瀾,一張口就是讓人豎起頭發絲兒的狠話。 話分三頭,汝國行宮,班若撐著下巴在安靜看書。 聽學渣說,大年初一就積極學習的人未來一年會喝涼水塞牙,打哈欠閃到腰,放屁砸腳后跟,總之禍不單行。 凈頗鏡被他收在體內的靈虛中,鏡中有個偶爾客串鏡靈的長期租客——阿鏡。 這位租客住久了,現在有點兒占山為王、找不清楚自己定位的趨勢。 待在鏡中的時候就是鏡中的王者,讓他很難對付。 至于貴為鳳凰法器的凈頗鏡為何如此聽命于阿鏡,他至今沒有研究出來。 從前施法仔細檢查過阿鏡,探出他靈魂深處有點微弱的鳳凰氣息,這是唯一能解釋凈頗鏡跟他親近的原因。 近來又出現另一個得到凈頗鏡優待的人——南國女帝,那個誤以為跟她有肌膚之親的人是他的女人,那個昨晚“喝涼水塞牙,打哈欠閃到腰,放屁砸腳后跟,總之禍不單行”的女人。 班若換了個手掌撐著下巴,心想反正她要真的命喪刺客劍下,九命貓也能讓她重新做人。 九命貓把命過繼給她,讓她可以多活好幾輩子,所以才被她那么寶貝,要是鳳凰的浴火重生技能也能拿出來共享,她是否也會對我另眼相待? 之前在大悲寺雖然有動過殺她的念頭,也付諸了行動,可她最后不也沒死成嘛。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幫她弟弟把蛇尾變成人腿,又不是故意不幫她弟弟,干嗎每次見到我就跟見到仇人一樣的劍拔弩張? 強人所難的是她,生氣給我臉色看的人也是她。 班若嘟著臉默默細數南皇差別對待他時的累累罪行,些許委屈的神情從冷冰冰的臉上一閃而過,這種錯位的不協調感讓他看起來有點可愛呢。 明人不說暗話,昨夜刺客刀尖指向她的那一瞬間,他感到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用力一捏,后勁迅猛,讓他護送女皇回來后徹夜輾轉難眠,想象著也回到行宮的她被嚇得痛哭流涕的慘狀。 和她結怨在前,她被嚇哭,自己心里應該感到痛快才對,感到的卻是不該有的不痛快。 鳥類的腦結構處理不了太復雜的人類情感二進制,所以自己為什么會感到不痛快,他查了一早上書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凈頗鏡中某位記性不好的長期租客一聲不響飄了出來,礙眼地在鳳凰眼皮下飛來飛去:“喂,我要去找小皇帝玩,要一起嗎?” 班若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心動光芒,回答的話卻是:“你以后都不許去找她。她身邊有好幾個法術高深的厲害角色,你打她壞主意的時候萬一被識破行跡,單打獨斗他們可能不及你,聯手起來可有你好受的。要是被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我一點都不會為你惋惜,只會謝天謝地自己的耳根子終于可以清凈了?!?/br> 阿鏡嗤笑:“想去就說去,不想去就說不去,一句話的事兒,長篇大論只會讓人慢慢品出你的言不由衷。吶吶吶,你自己說不去的,那么,拜~” 班若瞬間移動到門口,仰望空中飛遠的光點密語大吼:“不準再變成我的樣子!” 腦海響起阿鏡漫不經心的聲音:“以為我多想變成你的樣子?她一看見你就生氣,都沒法好好說話,以后不變成你了?!?/br> 她一看見你就生氣……這句阿鏡用無所謂態度說出來的話,卻像錐子一樣刺痛了班若的心。 現在是白天,又下著小雪,雪花片成為濃縮成豆大光點的阿鏡的完美掩護,讓他可以隨意橫穿皇宮的任何角落。 然后被他看見地面上散步的歡少,想著反正不趕時間,先跟蹤這個眼熟的小孩兒玩玩。 梵花帶歡少去找鳳凰的時候阿鏡在凈頗鏡中見過歡少,時隔多天,無限失憶的他居然還能眼熟他,多么勵志的進步! 地面上的小孩兒突然駐足,抬頭仰望天空。 空中的阿鏡以為真被鳳凰的鳥嘴奶中,被小孩兒發現了行跡,趕緊飛到磚瓦的積雪上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看見小孩兒又若無其事地抬起步子。 歡少看似無所事事地雪中漫步,其實走的路線目的性很強,散步到最后竟散到了北國關押昨晚刺客的地牢。 所以你們知道他大年初一要來殺誰了吧。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