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求情
身后沒有人追來,身前也沒有人接住她。 就連袖椿也因為禮教,最多在摘月樓的門口踱來踱去。 看著摘月樓面色各異的男女,尉遲卿有些想笑。 是她強求來的,怨不得別人。 正正神色,尉遲卿扯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踉蹌著,跌跌撞撞踏進馬車,回府了。 聽聞自那日后長公主在公主府閉門不出三日,又聽聞皇帝因為此事大怒,召駙馬進宮。 “公主,公主”袖椿又像脫了韁似的飛奔而來。 尉遲卿的手里依舊拿著那個香囊。 “又怎么了”這一次,她放下了手里的針,等著袖椿繼續帶來什么“驚世駭俗”的消息。 可是袖椿的注意力竟然被別的吸引了,她又大呼小叫:“公主,您什么時候繡這么好看了” 低頭瞅了瞅繡布上初有形狀的鴛鴦,尉遲卿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這是化悲憤為動力” 袖椿覺得她家公主怎么這么可愛呢,好像就這樣才是一個嬌嬌的女兒家,如果總是這樣多好。 只是可惜駙馬他 說起駙馬,她怎么好像忘了。 “公主聽說駙馬因為摘月樓的事被陛下喚去宮中了?!毙浯唤K于說到了重點。 騰地一聲,尉遲卿猛地站了起來。 臉色煞白。 尉遲穹,他想做什么 越是這樣,她似乎心里越清明了。 尉遲卿勾起一個笑容,看的袖椿有些發慌,卻又聽到尉遲卿鎮定的聲音響起。 “去將我那件月白雜裾緋色垂髾的衣服拿來?!?/br> 袖椿有些吃驚:“那不是” 尉遲卿撇來一個冷冷的眼神,袖椿急忙去取了。 花了近一個時辰,尉遲卿用黛螺細致地描過眉,完成了梳妝。 鏡中的她面若春花,朱唇黛眉,比平常添了好幾分顏色。 意外的是,尉遲穹并沒有讓meimei立馬進殿,尉遲卿在正陽殿等了足足一刻,才等來內侍的答復。 隆重的禮服讓她沒有辦法邁開步伐,尉遲卿一步一步走進了空蕩蕩的宮殿。 秦郁跪在那里,冠帽掉落在柱子旁,青白色的衣服胸口上有醒目的腳印。 她們倆今日的衣物倒像是特意穿了一個色。 可皇椅上的尉遲穹的臉像染了墨一樣陰沉,他死死盯著尉遲卿。 “皇兄?!弊焐辖兄H昵的皇兄,尉遲卿卻是給她的哥哥行了個大禮。 尉遲穹的臉色登時更不好了。 “來求情” 尉遲卿跪著,沒有抬頭,緩緩開口:“陛下,臣妹和陛下都誤會駙馬了?!?/br> 說完她轉向秦郁,看著頗有些狼狽的他。 秦郁垂下眼,俯身叩首,對尉遲穹不卑不亢地答復道:“臣,并無其他隱言?!?/br> “秦郁” 尉遲穹的怒呼聲驟起。 一個玉杯從高巍的座椅上扔了出來,正砸中秦郁的額頭。 “皇兄,皇兄?!蔽具t卿向前爬了爬,抬起頭,看著尉遲穹。 泫然若泣。 尉遲穹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燒,他霍地站起身來,竟不知要做什么。 過了好久,尉遲穹才拂袖而去。 只不過,留下了一句話,對尉遲卿。 “跟朕去拙綺園?!?/br> 腳底生出一股冷氣,尉遲卿渾身打了個顫。 她知道,尉遲穹要像從前那樣“懲罰”她了。 為啥遲顯示不出來 渣渣秦前期確實很渣 皇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