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青樓
半年時間過去的太快,尉遲卿大約是許久沒有見到秦郁,從皇宮回去后,第二天就傳喚了駙馬。 只不過,她碰壁了。 秦郁差人回了話,說他近日公務繁忙,實難脫身,特此送上蘇州的4匹宋錦聊表歉意。 尉遲卿收到回復的時候,秋陽正暖,她生性畏寒,裹著從南疆進貢的貂皮制成的大衣曬太陽。 陽光從稀松的葉子掉的幾無的樹葉中透出來,一瞬間晃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秦郁的侍從聒噪極了,嗡嗡嗡說了太多,沒有一句是她想聽的。 待人走后,尉遲卿施施然起身進了屋子,拿起筆,又抄起了佛經。 秦郁也沒想到,尉遲卿的耐心有這么足,自那以后,她竟天天傳喚他。 “大人,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大人您不去,小的快被折磨死了?!鼻赜舻氖虖脑诟惺芰撕脦滋烀姘c公主的注視后,忍不住勸起了這位脾氣不怎么好的駙馬。 說完,他擦了擦額頭沒有流的汗。 這一次,秦郁倒沒有發火,反倒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準備馬車?!鼻赜粽f著,去了里臥。 侍從欣喜地應道:“喏,公主府的路小的閉著眼睛也能把大人您送到?!?/br> 里臥卻傳來秦郁否認的聲音:“誰說要去公主府,去摘月樓?!?/br> “啊”侍從目瞪口呆。 此時的公主府里,尉遲卿正在同女工作艱難斗爭。 從未做過這種粗活的長公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難,手上的線像長了眼睛似的,怎么都不肯規規矩矩從她手里被穿過去。 歪歪扭扭的連理枝和鴛鴦繡了半截,針線全纏繞在一起,尉遲卿狠狠扯斷線,沖著被扯斷的亂七八糟的線恨恨說道:“跟秦郁一樣不聽話” “公主公主” 門外突然傳來婢女袖椿驚慌的聲音。 尉遲卿沒有抬頭,又拿起了針線:“什么事慌里慌張的?!?/br> 袖椿捂著胸口氣喘吁吁地說道:“駙馬,駙馬他,有人在摘月樓看到駙馬了” “啊” 尉遲卿驚痛出聲,針扎進了她的指尖。 袖椿更慌了,捂著尉遲卿的手指不停吹氣。 她稍稍抬頭偷偷看了眼尉遲卿,尉遲卿嘴巴緊緊抿著,眼眶微紅。 “公主,先把傷口處理了,公主,公主?!?/br> 袖椿并沒有喚回急匆匆出去的尉遲卿,她似是忘卻了平日的禮規,大踏步向前,吩咐下人備車馬。 摘月樓是京城達官貴人最常去的一處春樓,比教坊司都要火爆幾分。 摘月樓離公主府并不遠,但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公主親自來過那里,是以尉遲卿的到來引起了軒然大波。 推開聽雨軒的大門,秦郁散漫地坐在中央,舉著酒杯,微瞇著眼,西側的屏風后傳來陣陣琴音。 只是這曲子有些耳熟 “殿下怎么來這里了”秦郁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她莫名其妙的思考,也打斷了琴音。 尉遲卿氣的發抖,見秦郁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胸中的郁氣更重了。 東側刀架上的刀光被反射到眼前,尉遲卿上前一步拿起了刀。 劈頭就朝著西側的屏風砍去,那里霎時傳來女子嬌弱的驚呼聲。 秦郁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尉遲卿的胳膊,面色陰沉,瞳仁似墨,盯得尉遲卿一陣冷意。 “殿下這是做什么”他的聲音沒什么情緒,卻讓尉遲卿生出的冷意更劇烈了。 只因那眼睛里似乎藏著滔天的火。 她退后兩步,刀也掉下來了。 “秦郁,你我是夫妻你你”她竟不知要說些什么了。 秦郁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彎起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這夫妻如何來的,殿下不比我更清楚嗎” 全身的血液倒退,尉遲卿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她咬咬嘴唇,轉過身狼狽地離開了。 好慘的閱讀量,評論向我砸來吧。 有什么想法意見都可以提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