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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憐憫,半晌又來看她的小腹,似笑非笑的問:“叫的這么歡,想再借點兒米下肚?” 小毛賊也要自尊,巴掌大的臉漲紅了,更顯得眼角的傷像干枯的紅酒。洗干凈了的少女顯出一點與世隔絕的味道來,一張小臉說是稚嫩,可是透著老成的光芒。 陸津眸光落在不遠處的手提箱,昨晚接到貨物均是從D哥處偷渡過境的四號貨,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他們接貨后理應在工廠稀釋重制后再出貨,即便昨夜偷偷換貨兩個馬仔也知道加入不值錢的石灰粉來充數。沒人想賣出貨后,招來數條橫死人命,斷掉整個生意鏈。 說白了,他們這行,也要做口碑與性價比。 顯然面前少女懵懂,對昨夜要偷東西一無所知,再看過來時指著面前聆郎滿目的剩飯,“行,借吧?!?/br> 他一聲令下,對面的少女像只獵狗。 馬上跪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用手大口抓著半碗米線送進嘴里,米線吃過了不算,她又扯下一只魚骨的殘骸,放進嘴里咬得嘎嘣作響。仿佛一只受了饑荒的動物。 陸津瞇著眼看她,有些嫌棄的再吸一口煙。 一九二零年印度加爾各答西面叢林中,發現兩個狼哺育的女孩,習性生猛殘存獸性。面前這個小姑娘除了沒有滿臉長毛,但看樣子也跟狼女差不了多少。 窗外的陽光炙熱,從緊緊關閉的窗戶灑進來,她齊耳的短發在耳旁輕輕搖晃,吃的滿嘴是油。發黃的空調顫巍巍的對著兩人吹出冷氣,可是對面的餓死鬼仿佛天生體熱,很快在一通大吃大喝里冒出幾滴汗珠。 汗珠沿著她發際的輪廓慢慢往下流,最終和她手里的湯汁匯聚在一處。 陸津終于移開不受控制的目光,轉而舉起手邊的遙控器,“吧嗒”一聲按開了電視機。 第六章:祈求 電視里的當地新聞正在播報今早一起新聞速遞,兩名無名尸身被早起割膠村民發現,受害者疑似從山頂跌落,死時雙眼睜大放空,一個被橡膠樹刺穿心肺一個后腦不巧砸在鋒利石塊,嗚呼斃命。 發覺尸體的村民滿臉木訥沖著鏡頭擺手,似乎對這種三天兩頭的人命并不關心。而女記者嘴唇一張一合,眼里也沒什么波動,兩三下說完事件,又重新講起了最近中緬邊境沖突事宜。 同年一月,烏魯木齊持續57小時大火,致使5億元經濟損失。香港菠蘿山相繼大火,持續47小時,350公頃的山林化為灰燼。甚至南方也受到罕見嚴重雪災,無數生靈慘遭凍死,受災人民達到一億之多。 這年似乎從頭就沒開好,整個籠罩在霉運里頭,國家傾盡全力救災,更沒有會抽出時間去整頓這一方接壤治安。 對于陸津一伙人來說,當然是實在太好的消息。 山路偏僻,茹毛飲血,靠野蠻燒殺取勝,控制了毒品等同于控制生殺大權。 施妙音終于填飽肚子,打一個飽嗝兒,用手不自然將下巴汁水抹掉,眼珠子滑向眼角偷偷觀察電視中熟悉地形,轉過頭干巴巴的問:“是昨晚那兩個人……” 陸津不置可否,重新按向遙控器,畫面突變,一個大胸脯女人正騎在一個六旬老頭腰身,用自己雙手攏住老漢粗糙黑手,摸向自己黑色黑衣里的大奶,嬌滴滴的叫著:“干爹,摸摸我?!?/br> 男人鋒利眼神頓時變得yin邪渾濁,從電視機凸起屏幕又重新落她臉上,窄窄的雙眼皮擰起來,皺眉問:“什么?” 施妙音吃撐的圓滾小腹抖了一下,見狀也有了恐懼,隨后謹慎開口:“沒,沒什么?!?/br> 陸津搖搖頭重新看向電視機矯揉造作一對男女演員賣力表演rou搏,等到六旬老漢差點斷掉命根,他才終于不耐看向一旁觀察自己的小老鼠,“你不走等著喝茶?” 施妙音小臉重新趨于蒼白,她嘴唇張了又張,才狠下心大膽要求:“你做了不能白做……我,我要白粉?!?/br> 陸津這下子真的被她獅子大張口逗笑。 “你知道我是誰?”男人笑過擰眉望她,眼神幽深漆黑,仿佛夜色里的山風。 施妙音還跪坐在地毯上,握緊拳頭與他對視,小小頭顱點點道:“他們叫你津哥?!?/br> 當地村民有勇無謀,雖有不少男人都敢鋌而走險做毒品生意,但是只能做腳,一年到頭十個男人回到家中不足五個,長久以往下來,真正控制生意命脈都寫手段毒辣心思狡詐的外地人。陸津是最近幾年在附近赫然做大的頭目,一聲津哥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就連她們村里那些自制鴉片膏子,最后都要流入鎮上名叫MUSE的銷金窟。他把控夜場妓女和毒品,年紀剛過三十,已經成為這片黑色區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