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掌住纖薄的背和圓潤的臀慢慢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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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蘿不在機場,而是約他在A大附近的地鐵站見面時,白旭山就感覺不妙。 她是個做事有跡可循的人。 不論學習還是生活,定好計劃之后一定會執行到底。 當陳蘿打破計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時,往往意味著變化。若只是一般的變化也就算了——她上一次沒按計劃報志愿,就捅出天大的簍子。 白旭山很cao心。 在車里擼著老崔不耐煩的狗頭,越發煩躁。 陳蘿從地鐵站出來。 在停車場里到處走。 白旭山早看到了,卻想讓她再找一會兒。女孩走一圈,站在綠化帶旁撥通電話,于是他的視線從單薄清麗的身體挪到副駕駛震動的手機。 黃黑白三色的小獵犬打個噴嚏,長長的耳朵像抹布一樣甩圈。 鼻水噴得到處都是。 他按響喇叭,打車燈示意。 陳蘿走過來,白旭山開門把老崔放出去。 死狗許久沒見陳蘿,尾巴都快甩斷,嗷嗚嗷嗚地嚎。他看到女孩緊張的臉變得放松,蹲下來摸老崔狗頭,這才開口說話,“餓了沒?” 陳蘿抬頭。 微紅的眼眶仿佛哭過,兔子似的,說不出的惹人愛。 “走,吃飯去?!?/br> 白旭山勉強笑了下。 陳蘿上車,老崔立馬跳到她腿上。 差點沒把人踩斷氣。 女孩摟住狗子的兩只前爪,親下脖子,半透明的唇沾了幾根黃黑的狗毛。白旭山覺得她笨的時候,比老崔還可愛。 陳蘿一刻不停地擼狗。 男人瞥一眼,“怎么,怕以后擼不到?” 她沒吭聲,在紅燈前忽然拉著狗耳朵小聲說,“老板,我想分開?!?/br> 白旭山皮笑rou不笑,“非要在吃飯前說 ρΘ㈠8Θгɡ.)這倒胃口的話,你想分開,嘖,你想怎么分開?” 陳蘿吸口氣,“就是沒有身體關系?!?/br>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偏頭瞧她,漂亮痞氣的臉顯出一絲殘酷,“沒有身體關系,那還想保留什么關系?用我的錢,睡我的床,就是撿來的流浪狗也沒你忘恩負義?!?/br> 這人說話就是這樣。 瘋起來誰的面子都不顧。 陳蘿不再擼老崔,冷不丁道,“那你怎么不撿只狗回家cao?” 白旭山猛地湊近,“小混蛋,誰把你從破洗腳房撈出來,沒有我,也不看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干凈活著?!?/br> 陳蘿絲毫不讓,“那你要怎么辦……以后娶我嗎?” “什么?” “你難道還能娶我,白旭山?” 許一暗教給她的東西,最深刻的莫過于,在rou體和靈魂之上,還有權錢利益不可跨越。白旭山什么家世,在她這樣的人面前自然游刃有余。 人不會犯兩次錯誤。 男人不可信,有錢有權的男人更不可信。 陳蘿把老崔放到后排,狗子豎起尾巴朝兩人嚎叫。 “難道他姓許的就可以?” 綠燈亮起,后面的喇叭震天響。 白旭山驅車往前,在陳蘿的傷口上撒鹽,萬萬沒想到女孩沉默片刻,低低道,“至少我喜歡?!?/br> 這是破罐破摔了。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跨越邊界,慘遭良心折磨,于是日夜后悔,拼命想要回到和平無聊的日常生活。還有一種人,一旦跨界,再也不會回來。 她是嘗過血的人。 渾身染著令人作嘔的“腥”。 白旭山被陳蘿身上的血腥味所震驚,妖嬈的桃花眼越來越亮——初見,她稚氣未脫,隱忍變態,叫他見之難忘。再見,她初有鋒芒,清麗溫婉又暗藏瘋狂,為得不到的男人而日日魔怔。如今,一場血腥的異變,連他都恐懼,而她竟然又在瘋狂中重生了。 烏黑的發。 雪白的膚。 越發精致惑人的眉眼口鼻。 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男人炸裂的心跳漸漸平復。 如果說之前是以主人的心態在壓制,現在又成功轉回獵人。 “我不知道許一暗說了什么,但是同為男人,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如果你死心塌地跟他,最終只會迎來玩物的結局,再一次被拋棄?!?/br> 太容易的東西。 沒人會珍惜。 男人嘛,就是賤。 商場到了,地下車場如墳場,冷白的燈光跟停尸間別無二致。白旭山熄火,靠過來摸她下巴,“不如你再瘋一點,瘋到叫我為你放棄一切?” 陳蘿偏開臉。 白旭山吻了下來,咬住半透明的唇一陣撕扯。血出來,染到齒,rou是鐵的味道。她反咬回去,兩人糾纏在一起,呼吸交織,全是亂涌的愛欲氣息。 “老板,你不要……這樣?!?/br> 陳蘿勉強脫出,黏著的唇深吸口氣。 語音夾雜自己也辨不出的混亂。 白旭山坐她腿上,緊緊壓著香軟柔韌的身體,“不是要脫離rou體關系?行,脫就脫,但是cao自己的女朋友不該嗎?小sao貨,一親就來感覺,欠cao,以后懷著孩子是不是也要天天被cao,嗯?” “放開我!” 她甩他一巴掌。 白旭山舔掉嘴角的血,撕身下人衣服。 一直急得轉圈的老崔猛地跳起來,一爪啪到男人頭上,狂叫。 “死狗,我cao你媽呢你叫個屁?!?/br> 這一打岔,借著往來的車燈和慘白的燈光,他就看到陳蘿惡狠狠的目光,超兇。男人嘖一聲,低頭親一口,笑得極舒展,“差點忘了,我們來吃飯的?!?/br> 陳蘿哪吃得下去。 于是白旭山買了一堆甜點,一直牢牢牽著她的手。 遠遠看去,儼然是情侶。 她說要走。 他問去哪。 陳蘿沉默,白旭山皮笑rou不笑,“不說?” “學校?!?/br> “哦,已經注冊過了?住宿舍?”不等人搭話,又說道,“那明早來接你玩,還沒逛過首都城吧?” 女孩不說話。 他揉她的頭,將劉海扒到一側,手指摩挲光潔飽滿的額頭,用指甲剮蹭,“失去我,如果被那縮頭烏龜再一次拋棄,會不會很可憐呢?” 陳蘿面無表情,手指卻抖了下。 白旭山笑笑,“走,送你回學校?!?/br> 到學校,陳蘿下車后沒進大門,而是繞道去了地鐵站。晚上十點,稀稀拉拉的乘客或坐或站,玩著手機。甜品袋子不重,可是精美的包裝和高檔的食物香氣,一看就不是她的消費水平。 她想扔掉。 可是看著黑黢黢的隧道,便沒扔。 夜里十點。 陳蘿回來,拎著一袋子甜點。 許一暗換件黑色襯衣,問她吃過沒。女孩點頭又搖頭,洗過手,主動幫他換藥。 眉尾和下巴的傷口換完。 陳蘿收拾藥瓶。 男生默默解開襯衣扣子,一粒一粒往下,直到半邊肩膀和胸膛露出,靠近乳首的地方也包著紗布。 傷口極深,還在沁血。 陳蘿手一抖,沾過碘伏的棉簽落到石膏上。 “怎么這里也有?!?/br> 淡褐色的男性rutou暴露在空氣中,很快縮成一個萎靡的點。陳蘿重新取出棉簽,屏住呼吸輕輕擦拭,貼紗布時,許一暗悶哼一聲。 反握住她的手。 陳蘿仰頭。 許一暗眉眼有些苦惱,撫摸女孩唇上曖昧的血痂,“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br> “答應過的?!彼鹕?,伸手遮住嘴。 換完藥,孤男寡女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就連空氣好像都稀薄了。陳蘿擦擦額頭的汗,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辦。許一暗取來兩瓶蘇打水,在她面前放一瓶,還細心地扭開,“太晚了,明天再去學校吧?!?/br> “哦……好?!?/br> “我睡外面,房間里的被子和床單都是新的,這是空調遙控?!?/br> 陳蘿站起來,嘴上的傷口重新裂開,血順著嘴角流下來,“這怎么行,你受傷了?!?/br> “你是女孩子啊怎么能睡沙發?!痹S一暗喝口水,“又不是什么嚴重的傷?!?/br> 從進門神情就有些凝重的女孩紅眼望他,臉又皺到一塊。吸下鼻子,陳蘿推著輪椅急急往臥室去,聲音喘又急,還帶著一點點鼻音,“不行就是不行,不行的……” 男生一聲不吭,任她擺布。 鋪好床,陳蘿在衣柜翻枕頭。 許一暗的衣服每件都很大,一眼掃過幾乎都是單調的灰色系。一進去,她就迷失在天空和大海沉溺的氣味中,視線模糊,辨別能力下降。 簡直像吸了二氧化碳,血液中毒。 身后的人推著輪椅慢慢靠近,“多拿一個?!?/br> “要睡高一點嗎?”女孩彎 ρΘ㈠8Θгɡ.) 腰,淡紫色的熱褲上提,能看到細膩白皙的大腿根和一點點rourou的屁股。 一雙大手悄無聲息環住細韌的腰,往懷中拉,“一起?!?/br> 陳蘿想起某次,許一暗也是用這種軟而強硬的態度,非要在清晨拉她到酒店zuoai。身體激靈過后僵住。 血液慢慢從臉上抽走。 “……好?!标愄}說。 賤就賤吧。 “我是不會讓你睡沙發的?!蹦猩D了頓,異常認真,“不會?!?/br> 陳蘿懵住,血液重新開始流動,很快暖意直達心窩。想到蔣麗說許一暗曾到家里來過,那股讓心臟暖起來的血又激得臉蛋發紅發燙,火燒了一般——許一暗肯定看過自己在陽臺的小床了吧。 他家那么大。 肯定覺得不可思議吧。 “暗?!迸⒓奔鞭D身。 又變成那個穿著舊裙子和小一號涼鞋,跑進塵埃涌動樓梯的小女孩。 他抱住她。 頭頂著溫熱的小肚子呼氣,大手慢慢收緊,掌住纖薄的背和圓潤的臀慢慢摩挲,“好想你……陳蘿,一直好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