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開門,撬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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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聯系人是按照拼音首字母排序的。 許一暗,X排在倒數,盡管她并沒有太多需要聯系的人,但還是得翻幾頁才能找到。 說來很奇怪。 光是看著他的名字,她心中都生出一股奇妙的雀躍——有點像海綿寶寶在海底尖叫,又像小羊肖恩歪著嘴巴跳舞。 更像一本書里描述的那樣: 在春天,和一只毛茸茸的小熊擁抱。 順著長滿三葉草的長坡咕嚕咕嚕滾下去。 她抱著手機笑一下,從考場帶回來的試卷扔在一旁,好一會兒,才像是將歡喜嚼出味來。女孩站起身,順著椅子來回繞圈,繞完跳到小床,抱著偷來的外套打滾。 滾著滾著,咬住男生校服上的名字刺繡。 舔了舔。 衣襯里面,標簽尺寸還是L。 前天做的時候,確認過——他現在已經換到XL。 有點可惜的。 他長大的這幾年,與她沒什么交集。想著想著,想到另一個女人,女孩的開心淡了點,撲在碎花被子不肯動。許久從書包翻出比巴掌還大的彩色棒棒糖,眉眼才舒展開。 許一暗怎么給她買這種糖…… 哄小孩吶。 這個夏天比往年熱。 七月中旬,高溫預警便接連來襲。 舅舅批發些雪糕在家,囑咐他們實在熱,就去商場躲涼。 老房子沒裝空調——挨家挨戶擠得厲害,陳家平日鼓風機響個不停,大家都有意見。當初裝空調的師傅才拎著包過來看,鄰居便出來鬧了。 她在家,哄著表弟和他的同學寫作業。 隔壁嬸嬸過來借晾衣架,看陳蘿教得耐心細致,說話溫溫柔柔,就問她去不去打工。 “我女兒的暑期班招導員,給工錢的,小姑娘打扮打扮,你瞧你穿得比我這個老太婆還俗勒?!?/br> 她望下自己,不太合體的七分褲,還是表姐給的。 有些緊的橙色起球T恤,這個顏色說是去給人刷油漆,還挺有說服力。 確實不好看的…… 陳學鑫擠眉弄眼,“爸爸說女孩子不能打工,會學壞?!?/br> 陳蘿頓了頓,朝鄰居嬸嬸笑笑,“不了吧,我開學高二了?!?/br> 對方拎著衣架出去,像是不高興。 巷子里能讀書的孩子少,大部分從小在形形色色的人里打滾,太早接觸社會,油了,不想看書的。她成績好,而且是出奇地好,哪家小孩有什么不會的,都拿過來問。 舅舅覺得教人很好,便總許她教。 但是打工之類的,在他眼中就是很不好的,即便這個家庭并不富裕。 女孩捏著筆,伸指扯掉衣袖上的毛球。 眼睛垂了垂。 通訊錄的最下面是許一暗。 最上面,是B開頭的白旭山。 確認舅舅舅媽都不在,女孩關上窗戶拉好窗簾,給對方發信息。 陳蘿:先生您好,要暑期工么? 白旭山:你哪位?我不約。 女孩捏著手機,嘴角動了動,像是給氣的。 陳蘿:是你把手機號給我的,在廁所,用口紅……說要介紹打工。 白旭山:你好好的叫什么先生,害得老子假睫毛都掉了。 白旭山:地址發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她看著地址,好像就是那天的地鐵站口。穿件格子襯衣在外面,女孩背著書包出去,臨走給表弟說她去市圖書館自習。 男孩暑期作業寫完了,正在玩手游。 隨意擺擺手,眼皮都不抬。 外面熱得厲害,涼鞋薄了還燙腳,她走兩步,跑回去跟表姐借傘。 陳學梅正在睡午覺,窗戶關得死死的。 女孩沒辦法,一路用手遮著額頭到公交站。 輾轉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約定的地方。她打電話過去,過了很久,白旭山才接起,“在哪?” “雕塑那邊?!?/br> “站著別跑,等爺來捉你?!?/br> 她笑一下,手沒遮對角度,眼睛被太陽刺得什么都看不清。 站在原地有些暈,低聲說“好”。 白旭山很快出來。 但是陳蘿沒把他認出來——面前的男人戴著墨鏡,穿著夏威夷花短褲,脖子上的金鏈比小指還粗。她簡直懷疑這家伙是上世紀的江湖電影里,穿出來的社會人。 白社會:(^U^)ノ~YO 陳蘿:…… “看什么看,沒看過24k金鏈嗎?” 男生撣開褲子上的飛蟲,朝著路人吼一句。發現身旁的小姑娘繃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湊過來,抬起墨鏡,笑了笑,“喂,你身上怎么有股野男人的味兒?” 陳蘿:“……你是狗嗎?” 白旭山手插在兜里。 秀氣的下巴抬了抬,豐潤透紅的唇露出點邪惡的笑。 “是你喜歡的男人么?” “……嗯?!?/br> “做得爽么?” “為什么要跟你說?” 女孩臉有點紅,跟著他進入大廈,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偏僻的工作室。 門口沒牌子。 倒是有一對陰陽怪氣的小型石獅。 為什么說陰陽怪氣呢。 這石獅子遠看很威嚴,近看則滿口獠牙,進門后回望,又發現這兩貨斜著眼睛在jian笑。 簡直就是陰陽怪氣——跟他們的主人極其登對。 這是一間攝影工作室。 貌似只有白旭山一個人,這家伙自己當模特,洛麗塔女裝、精神小伙三件套、好mama孕衣……各種各樣的服裝貼上標簽,靜靜排在衣架。 他先讓假人模特穿上衣服,然后再在鏡框中取景。 設定好了,自己換上衣服過去頂替模特。 說敷衍么,成片效果十分驚艷,畢竟白旭山本人太漂亮,就是團抹布穿上去都是低調奢華的感覺。但是說認真么,這家伙吊兒郎當的,明明是在工作看起來就跟玩似的。 “正好,老子煩著呢,你過來給我當模特?!?/br> “我沒做過模特……” “我還沒學過攝影呢?!?/br> “……” “怎么,沒學過攝影就不能當攝影師了嗎?” “……” 這家伙總能理直氣壯說強詞奪理的話,偏偏她還沒法反駁……陳蘿肩膀塌下去,抱著書包坐到椅子,猶豫著開口,“工資能日結么?” “怎么,你急?” “……嗯?!?/br> “說說看,也許我會善心大發?!?/br> 善心大發四個字,在他嘴里說出來……有股獸性大發的味道。 “想買衣服?!标愄}雙手交疊,老實道。 “哦,想見男人?!?/br> “……嗯?!?/br> 他丟開相機,摘了墨鏡蹲到地上,“喂,我說小meimei,你這么急著送逼,沒干幾次就要讓人玩膩l?!?/br> 陳蘿抬起頭,淺色的眼睛有些驚惶,那里面光影看起來仿佛黃泉的冥河。 她身上的灰色格子襯衫明顯是男裝,里面的橙紅T恤就是扔在路邊都沒人撿,褲子松松散散,完全不合——全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除了這張臉。 男生深深望她。 有些惱。 美成這個樣子,偏偏要作踐自己。 白旭山嘆口氣,勾勾手指,“過來?!?/br> 她走過去,學著他的樣子蹲下。 乖得像只小狗。 男生手杵在地上,肩膀微聳,“嘖”了一聲,很不情愿似的,伸頭親她。溫熱的唇非常軟,和許一暗的吻完全不一樣,像是被馥郁鮮亮的薔薇花瓣碰到。 他親一下,靠近了又親。 陳蘿下意識咬唇,反應過來,捂著臉躲,白旭山就追在后面小雞啄米似的一頓狂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臉!” 陳蘿吼起來,狂擦臉。 頭發都吼炸了。 男生笑著,眉眼妖氣橫生,捏了捏她扭成一團的臉,“我親第一下,你明明很開心,還咬嘴巴了?!?/br> “……” “就跟接吻一樣,第一次你們晴天霹靂,第二次也狂風驟雨,第三次就毛毛雨了,再后面估計親你就跟親狗差不了多少?!?/br> “……你想說什么?” “釣他?!?/br> “你不要去找他,讓他來找你?!蹦猩乃∧?,“知不知道,嗯?太容易得手的東西除了被拋棄,還有別的結局嗎?” “那……萬一他不來呢?” “嘖?!卑仔裆娇窟^來,將很窮但是也極美麗的女孩困在懷中,像困住一只珍貴孤傲的蝶,他眉眼冷得料峭,“那你不會來找我?” —————— 白社會:呵呵,撬墻角了。 許一暗: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