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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奴》作者:柳時橙 她與他,他是主,而她是奴。 他們兩人之間有條壁壘分明的界線。 她從未想過,平時互不接觸的兩人有天會連接在一起。 那日的接觸,毀了她的寧靜與計劃。 她本想等約滿後,便帶著在王府積累的財富,找個小村莊定居下來,領兩個孤苦的孩子當養子,然後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閑日子。 但人生就是無法盡如人意,老天爺跟她開了個大玩笑,讓她不得不訂正她的計劃,不得不去習慣生活不再寧靜。 或許……老天爺認為寧靜對她來說,是不適合的吧! 第一回~強占 深夜,狂風大作,烏云快速自月牙狀的弦月前流泄而過,讓微弱的月光更顯灰暗不明。 終於將參加完婚宴後,還在興奮中的主子哄睡的段宴若,一臉疲憊地從那間精致秀雅的臥室跨出,因忙碌一天,發髻早已松散缺乏完整,大風一吹,松散的發絲隨即被強勁的風給吹落,在空中旋轉翻飛。 今晚的風帶著濕冷的涼意,看是要下雨了。 也好,已經近一個月沒見雨了,希望這場雨能消消這熱得使人燥煩的暑意。 一陣大風又起。 她急急按住被風破壞得越來越歪斜的髻,深怕一松手,這髻便會回歸成那頭過長且難以整理的模樣,到時打在臉上痛外,還會遮掩住她的視野,最糟糕的是,是會讓本就難梳理的長發糾結成團無法整理。 她可不希望把珍貴的時間浪費在梳理頭發上,便更用力壓緊早以變形的發髻,往自己的仆房快步而去。 本想走日常行走的那條路回房,但一思及自己此刻這等滑稽狼狽模樣若被其他的ㄚ鬟與小廝瞧見的話,絕對會被笑上一陣子,她可不想被人當成是活笑柄,任人四處風傳。 想了想,腳尖一轉,便繞進一條罕有人煙的假山小徑中。 一入小徑,風旋即被兩旁三丈高的大石阻隔了大半,風力大大減弱,她便趁此時趕緊抽出快滑落的發簪,松開散亂的長發,正準備要重新盤上時,腰驀地被人從身後緊緊摟住,握在手中的木簪隨之掉落,發出清脆響聲,彈進不遠處的巖縫中。 就抱她的身形與力道,她可以研判是名男子。 才想轉頭,一股帶著竹葉清香的清新酒氣飄然而至,她識得這氣味,這是城內有名的黃記酒坊釀的玉瓍釀,這款酒喝來清爽不燒喉,喝完口中不會留下濃重的酒味,反而會留下甜膩的竹葉香,而且喝完隔夜不容易頭疼宿醉,很容易讓人過飲。 不過此酒不易釀制,量少難得,因而價格高,能喝到此酒者,若不是富商貴賈,便是皇親國戚了,重點是,此酒濃度高,酒量差之人,往往容易三杯倒。 身後之人敢在此時段喝得如此狂浪,醉得連站穩的力道都快沒了,又能飲上玉瓍釀之人,在這王府內屈指可數,再加上地理位置,住在這附近除了她侍奉的主子外,就剩她主子唯一的哥哥――左硯衡。 她的小主子今年才剛滿七歲,怎麼樣也不可能喝得了那玉瓍釀,所以就剩她哥哥了。 轉頭想確認將她緊抱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位的來者的身份,是否是她研判的那樣。 但他強而有力卻的瘦長手臂,卻像是蟹鉗般地將她固定著,與他略顯單薄的陽剛身軀緊貼著,密得一絲縫隙也無,讓她只能看到與自己脖子交纏,頭卻低低地垂掛在她肩上的半張臉。 可光線的昏暗,讓她根本分辨不出來者是何人。 她才張口想詢問來者時,那本以為已經醉昏的男子,突然將柳枝般垂著的她扶正,然後翻轉,最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貼上她的唇,著急且胡亂的吻著。 這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下強行猥褻民女,到底誰這麼大膽,敢在王府里這般放肆?難道真是左硯衡嗎? 不過這吻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帶著令人窒息的悲凄,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她推拒著仿若要將她吃下腹的男子,但她越是掙扎,緊抱著她的男子卻越是將她揉進他雖瘦削卻精實無比的身體。 第二回~強占 身體搶不回,只能猛轉頭,想甩掉他青澀卻炙熱無比的吻,卻怎麼也奪不回,只能任由眼前這近乎瘋癲的男子將她所有的呼息給吞盡,就在快要因缺氧昏厥前,那瘋狂的男子終於放開了她。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尚在迷離而低垂著的眼睫,緩緩往下滑至她的臉頰,撫摸的動作仔細且輕柔,像是對待珍寶般。 如萱,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別嫁給他……我愛你啊…… 他的唇輕貼著段宴若的唇說著,不知是因為過度壓抑,或是飲酒過後而沙啞的嗓子,喃喃說出哽在他心口讓他無法喘息的痛苦。 聽到這里,段宴若已能確認眼前這個看不清容貌的登徒子的身份了,的確是左王府的小王爺――左硯衡。 難怪今日他在婚宴上拼命的幫在朝中職任中書令的玉德世子擋酒,本以為是因為表兄弟感情好,怕表哥錯過了洞房花燭夜,原來是在藉酒澆愁。 這麼想來,早先只要她小主子一提及左硯衡的名字,如萱小姐的表情便糾結蒼白,眼里有著掙扎與擔憂,原來是這樣。 可如萱小姐真正愛的是玉德世子,她對世子…… 她無奈地輕嘆口氣,看了眼在面前發酒瘋的左硯衡,一臉的同情。 如萱小姐對他除了姊弟情外,什麼也沒有了,這傻小子難道不懂? 如果她真愛他的話,此刻站在這里聽他發酒瘋的人就不會是她這個無辜路過的路人甲了。 況且如萱小姐與玉德世子在肚子里已經訂了親,他足足晚了人家三年,光是在先來後到這點上就輸的徹底。 伸手才想拍醒這個藉著酒意越來越得寸進尺的左硯衡面對現實時,她的背便硬生生撞上身後堅硬且冰冷的巨石,凹凸不平的石面撞得她感覺脊椎就要碎了,痛得緊咬牙關,硬是不讓喊聲溢出口,就怕出聲引來其他人的關注。 雖這個時間的侍仆大多都睡了,但還是有固定巡邏的護衛跟值夜的ㄚ鬟與小廝,隨便碰上一個,以她目前與左硯衡如此緊貼的狀態,任誰都會覺得是她居心不良,企圖媚惑主上,成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