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下跪的禮節
“微臣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入的宮門,”坐在千霏霏對面的男人輕笑著恭維道:“真是沾了公主您的光呢?!?/br> “蘇寺丞說笑了?!鼻尚α藘陕?,伸手撩開了馬車的簾子,幽長的宮巷令她原本就局促不安的心情添上了些許煩悶,和這個可怕的男人呆在一個空間里,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馬車搖曳,在一重又一重的宮巷中緩慢行駛,直至一柱香后,才緩緩停在了御書房的宮苑外,一早便候在此處的宮人,領著千霏霏行至御書房外,輕聲叩響了房門。 “公主殿下可以進去了,”那宮人躬身行了個禮,回頭又沖著蘇穆青做了個請的手勢,“蘇寺丞請先跟我到偏殿用茶?!?/br> 這是又只留她一個人的節奏?千霏霏瞧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挑了挑眉,說好的來查案,怎么現在看起來反而像是來陪睡的呢?她巴咂了兩下嘴,伸手推來了緊閉的房門。 “今天來的真早,”幾乎是她進門的同一時間,魏澤晏便將她擁進了懷里,“我們可以先好好溫存一下?!?/br> 千霏霏一把攥住了某人作亂的小手,強硬的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不是說好了來查案的嗎?你有什么不能等我做完了正事……” 在魏澤晏意味深長的笑容下,意識到不對勁的千霏霏立刻紅著臉止住了話頭。 “霏霏的意思是,等你辦完了正事,就可以任我為所欲為?” 魏澤晏摟著她的腰,將人一把壓在了房門上,無限貼近的俊臉配合著說話時噴濺在她臉頰上的熱氣,令千霏霏的臉徹底的紅透了。 “你……你沒正經……”千霏霏小聲的嗔怪,令兩人間曖昧的氣息瞬間達到了頂峰。 魏澤晏邪笑著將臉埋進了她的脖頸,一路細密的親吻,撩撥著千霏霏心底躁動的情欲,她推搡著男人的肩膀,剛打算出言阻止,男人便從她胸前的豐滿里抬起了頭。 “這是什么?”魏澤晏從她的衣襟里抽出了一個信封,細細端詳了起來,“給誰的信?” “長孫無慮寫給他jiejie,幫我說明情況的?!鼻鐚嵉拇鸬?。 長孫無慮醒了?男人翻看著尚未被撕開過的信封挑了挑眉,松開了懷里的千霏霏,轉身走向了桌案。 “你要做什么?”千霏霏緊跟他走到桌邊,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聽到了紙張撕裂的聲音,“欸!你干嘛偷看別人的信?!” 魏澤晏回頭扶著她的下巴迅速的啄吻了一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各國皇室都有秘密傳遞信息的方法,你沒查看過信件,怎么敢把書信交給長孫無憂?!?/br> 被他這么一提醒,千霏霏才瞬間驚覺了過來,由始至終她都沒有瞧過長孫無慮寫信的內容,萬一這小子并沒有相信她的話,在信里胡說八道一通,那她還不得被他jiejie砍成十八段嗎? “有理有理,”千霏霏忙不迭的點著腦袋,貼著男人的身子便急忙想去看他手中的信件。 魏澤晏瞧著她寵溺的輕笑了一聲,伸手將人圈進懷里,“各國隱秘信件的方法,無非兩種,一是以藥水書寫,等墨跡干涸非遇火不能顯,二是藏頭藏尾,以特殊的排列方式解密?!?/br> 魏澤晏將信紙放置在燭火上烘烤了兩邊后,并未顯示出任何的字跡,隨后他又從抽屜里取出了一打被標記過的信件。 “這是歷年來截獲的齊國信件,”懸在千霏霏嘴邊的問題還沒出口,他便已經先一步給予了解答,“按這個對,就能知道信里有沒有蹊蹺?!?/br> 千霏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一核對著兩處的標記,大約翻了三四封信后,兩人總算找到了語句通順的組合。 “歸國有望?”魏澤晏凝著眉將下巴壓在了千霏霏的腦袋上,柔聲開口道:“看來,你府里已經混進了齊國的jian細?!?/br> 站在春景苑外的千霏霏,此刻正一臉緊張的捏著袖中被魏澤晏篡改過的信件,即使那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穿幫,她也仍沒有信心將這封信交到長孫無憂的手里。 “公主殿下?”春景苑的宮人疑惑的瞧著她,“長孫姑娘有請?!?/br> 千霏霏輕咳了兩聲,邁步走上臺階,大開的房門內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先一步竄入了她的鼻腔,分辨不出香料的千霏霏只覺得這味道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卻又出奇的好聞。 “長孫無憂,拜見永寧公主?!?/br> 千霏霏曾想過無數種與女主見面的場景,或是劍拔弩張,或是針鋒相對,但像此刻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長孫無憂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是她連做夢都想象不到的。 “同為公主,哪兒有跪拜的道理?” 還沒等千霏霏從驚訝種回過神來,穿著錦衣華服的男人便撩開布簾,從側廳里走了出來。 “無憂跪了你,”男人伸手扶起了長孫無憂,隨后冷著眸子對上了千霏霏的視線,“按說,你也該還她一禮?!?/br> 六王爺魏澤晨,緩過神來的千霏霏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腦子里迅速竄出了關于他的所有資料,作為本書的苦情男二,這家伙還是吸引了很多讀者的喜愛的,不論是外形,單說癡情的程度,千霏霏覺得他要勝過男主許多。 “幾日不見,永寧倒是越發有膽識了,”魏澤晨沉聲說道:“本王現在要你還一個禮,都不行了?” 還?還什么?千霏霏不解的凝著眉頭,剛打算開口詢問,耳邊便傳了系統滿是善意的提醒「他要你給女主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