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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親 完結+番外_62

    本書總字數為:1344823個

    卷羊皮信,上面還印有菲拉斯的紋章。

    “這是……”

    “這段時間你忙著處理前朝,又要看顧炎的身子,菲拉斯的來信,我都代你審閱了?!钡柭f的理所當然。

    烏斯曼打開信,里面寫了不少有關叫“赤地”的地方,還畫了詳細的地圖。

    “這信的內容很長,費了菲拉斯不少力氣,不過我可以講給你聽?!钡柭钌钗鼩?,用一種說故事般的腔調道,“古時的西涼有一個叫‘赤地’的地方,那里有七座大小不一的火山,地震頻發,并不宜居,可偏偏西涼的兩條大河都會注入赤地前的大平原,所以那里有個非常非常寬廣的湖泊,叫做赤日湖,據聞那里水鳥成群、百獸興旺,是沙漠中的世外桃源?!?/br>
    “我們的先祖想要珍貴的大河水灌溉田地,而非一個火山谷里的什么湖泊,所以他們決定建筑堤壩,截斷赤日湖的水源。說起來這很不可思議,區區一些凡人,怎么可以截斷如此寬廣湍急的河流,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的先祖竟然做到了,赤日湖的水源統統被截斷,而自此,火山谷一整年都不會有一滴雨,有的只是毒日當空?!?/br>
    “不出三十年,這偌大的赤日湖干涸見底,所有魚鳥死絕,枯骨布滿干涸的湖底,曾經的天堂之地成了鬼獄,一個不會有任何生命存在的地方?!?/br>
    “而我們的田地則得到了很好的灌溉,西涼從散落的部落逐漸凝聚成國,‘曜’就是那時候嶄露頭角的,他把西涼建立了起來,還設了更多的堤壩,幾乎榨干了無人區每一滴的水,或許是赤日湖的報復吧,又或許只是命中注定,當烏鴉星座的七個星全部出現在西邊的夜空時,赤地的火山群就會爆發,掀起足以吞噬西涼全境的赤色沙塵。誰能知道他們搬走了赤日湖水的同時,也搬走了可以阻擋赤色沙塵的天然屏障!”

    “‘曜’得知這一切后,十分焦急,他實在沒辦法接受西涼才建立就滅國,只得求助于巫術,強大的巫師團從赤湖底那些枯骨身上獲得靈感,耗盡自身的性命創造出鴉靈之術,曜得到強大的力量,又全部耗盡以阻攔下沙塵暴……曜死得英雄,但這不是結局?!?/br>
    “巫師們早就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就連曜也清楚,不然不會在彌留之際,把一切都交代給巫雀族的王。西涼國需要以人獻祭,去撫慰赤湖的冤魂們才得以續存。烏斯曼,你可有看過最近的星空,還剩下一顆星,西邊的烏鴉星座就齊了呢?!?/br>
    烏斯曼手里的羊皮卷軸滑落在地,他走向窗邊,夜幕早已降臨,烏鴉星座不知何時高懸在西面的夜幕中,忽閃忽閃著,像撲簌滑落的淚水,亮得很。

    只剩下最后的一顆星還沒有亮起,烏斯曼愣在那里,仿若失神。

    菲拉斯信中所寫的就是他去赤地探得的秘密,這一切都是真的,“赤焰之火”不日就要到來。

    菲拉斯趕不及回來,就用飛鷹傳信,生生累死好些鷹。

    “我知道你很想趕我走,爾后和炎相守一輩子,可是我們……是沒有那個福分的,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只是祭品,母親的力量這么強大,都沒能改變這一點,我本不想管你的死活,也不想管西涼的死活,可是……我沒法看著炎無辜的死在這里?!钡柭鼑@道,“在遇見炎之前,我每天想著的都是怎樣報仇,怎樣宣泄內心的怨恨。我從未做錯什么,卻被祭司塔當做祭品,除了母親沒有人愛我、在乎我??墒钱斘矣龅酱居谘字?,當我默默地守著他的笑容,看著他那充滿陽光的模樣,我竟然也開始感謝起自己的降生來,是他讓我這條注定獻祭的命運,多了一點點鮮活的色彩……他是我唯一想要保護的人。烏斯曼,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在炎面前顯露自己了嗎?”

    “你想讓他徹底討厭我,遠離我……回大燕去?!睘跛孤従忛_口,“不能讓炎知道,我是將死之人?!?/br>
    “對?!钡柭脸羾@息,“真沒想到我和你會有達成一致之日。與其看著炎哭得撕心裂肺,從此一蹶不振,倒不如給他一條生路。以炎的性格,他會恨你一輩子,但也會堅強地活下去,會照看煜兒長大,這樣不是很好嗎?”

    烏斯曼沒有說話,一直站在窗邊望著那烏鴉星,小時候常聽宛妃說,烏鴉送靈,它出現的時候,他的命也不久矣了,所以他從小到大都討厭烏鴉。那日,當他看到墓地里那漫天的紅眼烏鴉時,就把它們全殺了。

    但原來宛妃指的是,烏鴉星座……

    “炎炎……”烏斯曼抬手,染血的指頭在琉璃窗戶上慢慢劃過,把最后一顆烏鴉星染得殷紅。

    他不想相信丹爾曼的話,可是又不得不信。

    因為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什么是鴉靈之術,什么是活人獻祭。

    這豁然揭開的謎底,和他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重合在了一起,清晰到不容他有半點的質疑,或者心存任何的僥幸。

    沒有“或許不會有事”,也沒有“或許還有轉機”,有的只是命中注定的結局。

    丹爾曼不再開口,也無話可說了,他沉沉嘆息,不見了。

    烏斯曼定定地注視著琉璃窗,想著炎的臉孔,想著他微笑著說:“煜兒好可愛啊,烏斯曼,我們多生幾個像煜兒這樣的娃好不好?”

    “才生完又要?你不怕辛苦嗎?”

    “我才不怕辛苦,孩子多這宮里才熱鬧……不過嘛,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腰力了,畢竟白天你要cao持這么多政務……”

    “炎炎……你別逗我行不行,你知道我根本經不起……”烏斯曼的胳膊情不自禁地摟上炎的后腰。炎抱著孩子在哄睡覺。

    “哈哈哈!”炎果然是在逗他。他這破功一笑,讓煜兒哭了,炎連忙去哄,這一晚自然也沒得親熱了。

    炎每次都是撩完他就跑……讓他“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對于炎炎,他總是沒辦法的。

    “我愛你,炎炎?!?nbsp;烏斯曼淚流滿面,“我愛你……”

    “我真的很愛你……”

    ——但原來我不配。

    如果真如丹爾曼所說,是借由他的半顆心才愛上了你,我當真是不配愛你的……

    “砰??!”

    烏斯曼雙手緊按在窗框上,燒灼著眼角的淚水不斷滴落,五內俱崩之下,銀睫微垂,目斷魂銷,再也不能好了。

    第154章 冊封太子

    一晃便過去十日, 這些天里, 炎在北斗的悉心照顧下, 氣色恢復不少,只是仍舊沉默寡言。

    景霆瑞幫忙帶孩子,還要忙進忙出的——準備啟程回大燕。

    要說這十天里發生的事情, 當真比過去一年都要多,且件件不小。

    ——十天前, 烏斯曼昭告天下, 表示等丹煜王子滿月后, 會和王后舉行婚禮,并大赦天下。

    從那用金粉所書的皇榜上, 人人都可以看得出君上有多么喜不自勝,而這也是自祭司塔垮塌后,最撫慰民心的一條喜訊了。

    在皇榜張貼后的第二日,烏斯曼突然指名首席鴉靈術士哈里戈繼任祭司塔的新祭司長。

    眾人皆知祭司長的位置向來都是由祭司塔的長老團商討決定后, 再上報給國君的??墒沁@一次是由國君和長老團共同選定,可見君上和祭司塔之間達成了某種協定。

    第三日的午后,哈里戈在繼位“祭司長”的儀式上,明確表示祭司塔將永遠效忠君上和王后, 身為新一任祭司塔的長老, 他會率領祭司塔全員上下,履行好身為人臣理應擔負的所有職責。

    說起來祭司塔存在千余年, 這還是第一次表明自己并非西涼特殊的存在,而是西涼王的臣子。

    哈里戈還再三澄清祭司塔的火燒和占星殿的垮塌都是意外, 前祭司長白木法是為救火而亡,什么“妖后滅塔”都是無稽之談!

    事實上,君上和王后為祭司塔的修繕付出極大的心力,雖然永訣橋難以重建,但祭司塔依然可以修繕如初。

    那些污蔑王后清譽,試圖破壞西涼和平的罪孽之人,會受到君上和神女的嚴厲懲罰!

    而像是印證哈里戈所說,在第四日的傍晚,大將軍濟納雅莉在丹煬城最繁華的街頭,與諸多大臣一起公開審判四位試圖誣陷王后、并挑起西涼內戰的部落族長,并在審判結束后,就地斬首示眾。

    圍觀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那些致使人心惶惶的謠言和死傷過千的部落內亂,終于是煙消云散了。

    這第五日的朝陽剛剛升起,烏斯曼就開始料理朝堂上的“墻頭草”,那些勸他廢后,為白木法“報仇”的臣子統統流放,不留任何情面。

    接著,烏斯曼發布詔書,冊封丹煜王子為西涼國太子。

    群臣齊齊恭賀,雖說西涼從沒有這么早就冊封儲君的先例,但君上視幼子為珍寶是有目共睹的,那么君上出于疼愛,早早冊封王子也就不出奇了。

    何況王子出身顯赫,將來他繼位后,西涼與大燕國的聯盟會越發緊密,于西涼的發展是好事。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君上和王后的婚禮也要緊鑼密鼓地安排起來時,烏斯曼卻說婚禮要推遲。

    而這推遲舉行的消息在第六日的早晨公之于眾,這推遲的理由是:“王后身體欠安,需要靜養?!?/br>
    這推遲還是無限期的,有大臣大膽猜測,難道西涼與大燕的婚事要黃?

    但也有臣子覺得不可能,畢竟連太子都冊封了,君上怎么可能不娶王后了?婚書也早已簽下,可是兒戲不得的。

    到了第七日,烏斯曼在朝堂上修改了一條有關婚嫁的律法。在西涼不但婚嫁自由,離婚也很寬松,夫婦二人離異之后,彼此就再無干系,但憑再娶再嫁都互不干涉。

    但這僅限于普通人家,王室貴族尤其正宮嫡妻在改嫁上就沒那么寬松了,而歷史上也從未有出現過王后改嫁的事情。

    烏斯曼改的就是這條律法,他讓王公貴族的正妃也能離婚、改嫁,來去自由。

    這律法一改,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君上這是要干什么?難不成是想與王后和離,然后讓王后自行改嫁?

    對此,烏斯曼沒有任何的解釋,他想改這條律法,他便改了,然后宣布退朝。

    可大臣們覺得事態嚴重,與大燕國的聯姻豈能是說廢就廢的,萬一激惱了大燕皇帝,挑起兩國戰事可怎么是好?于是有人大膽牽頭,六十多位大臣齊齊趕去

    王后殿“泣淚鳴冤”。

    王后確實是臥病在床,這滿殿里都是nongnong的湯藥味,但事情緊急,大臣們顧不得這么多,就在王后面前把君上擅自修改律法的事情講了出來。

    王后原本靜靜坐著,聽到君上有讓他改嫁的意思后,直接從床里起身,穿上鞋襪,要去見君上。

    眾臣見事情可行,都還來不及高興,就見王后面色慘白、頭重腳輕地往地上一栽,竟是氣暈了過去,而且是牙關緊閉,氣息全無!

    這下可是闖大禍了!好在北斗神醫就在殿內,他急忙施針,這才救回王后一命。

    這些大臣被烏斯曼罰得極慘,挨了一百下鞭子、降了職還罰沒三年的俸祿。

    自那日以后,再也沒人敢去王后面前說些什么了。

    包括君上自己,都沒出現在王后的跟前過。

    到了第八日,景霆瑞受烏斯曼傳召去御書房議事。烏斯曼說自己蒙騙炎在先,所以不求炎的原諒,只求雙方解除婚約,各自得以安好。

    景霆瑞只得把烏斯曼的“歉意”原原本本地傳遞給了炎,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在被愛卿派來西涼前,景霆瑞還以為自己不會再遇到那種“迫于無奈”的困境,畢竟他人生中的所有苦難都已經過去,但原來并沒有。

    哪怕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他也無法置身事外。

    更別說,烏斯曼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要處理那么多的事情。前朝的糾紛和重建祭司塔的事,還有處決那幾個叛亂的部落族長后,如何平衡各部落間的勢力,安置剩下的百姓。

    有些事,景霆瑞只要稍微往深一想,就覺得沒有一件是可以含糊以對的,光和那些看起來比千年老妖還要老的祭司塔長老團打交道,就足夠他膈應上好幾天。

    而對于眼下的局面,景霆瑞覺得就是一個迷局,不走到最后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其實炎早就原諒烏斯曼隱瞞丹爾曼的事情了,炎認為烏斯曼是有難言之隱,想要與他好好談一談??墒菫跛孤耆桓乙娧?,一直在“東躲西藏”。而炎從吵著、鬧著、追著要見烏斯曼到逐漸心灰意冷,在昨日,炎終于不再去御書房堵人了,而是下令回大燕。

    所以今日,王后殿的人都在整理行囊,準備“大搬家”。

    炎可是下了死令的,必須在今日傍晚酉時動身,誰沒跟上的,就留在西涼不必走了。

    于是大伙都忙得滿頭是汗,偌大的王后殿弄得像打過仗似的,到處是七零八落的物件,大燕侍衛無人會違抗炎的命令,西涼人又不敢來說什么,怕又觸怒天威,挨君上的鞭子。

    眼瞅著還有兩個時辰就是酉時了,景霆瑞懷抱著吃飽了奶,正在酣睡的煜兒輕輕晃著,想要說些什么,到底只是嘆氣而已。

    北斗端著缽大的一碗補藥,送到炎的王后殿。

    沈方宇正在安排裝載事宜,他手里抓著一本大簿子,哪些東西要裝上馬車,哪些東西用駱駝載,都得由他來敲定。

    “神醫大人,您辛苦了?!北倍泛蜕蚍接钤诶壬舷嘤?,彼此問候一聲。

    “看你也忙得很,要整理的東西很多吧?!北倍非浦蚍接詈沽鳑驯车臉幼?。

    “是啊,且都是親王從大燕帶來的,還有皇上的賞賜?!鄙蚍接钅艘话杨~前的汗水,說道,“親王吩咐了,西涼的東西一件不帶,大燕的東西一件不留?!?/br>
    “哎,倒像是炎兒會說的話?!北倍访夹奈Q,“那你忙吧?!?/br>
    “好?!鄙蚍接钷D頭叫住一個正搬運紅木衣箱的侍衛,“這里面都是皮毛大氅,得放到馬車上去,用繩子捆緊了?!?/br>
    “是!”侍衛去了,沈方宇又去盯別的人,當真如陀螺般地轉不停。

    北斗進去炎的寢殿,這里倒是清凈的,只有炎和伊利亞在,家具擺設也都擺放工整,并沒有要打包帶走的意思。

    很顯然這些東西都是屬于西涼所有,哪怕有些家具,比如桌椅是大燕制式的,但應該是西涼王所贈,所以都沒人搬動。

    北斗把湯藥碗放在黃琉璃的茶桌上,伊利亞在為炎更衣,是大燕親王服。

    自從來到西涼,北斗就沒見過炎穿大燕國的衣衫,西涼的天確實很怪,一滴雨不見,風沙極大,白日熱浪滾滾,晚上銀霜滿地,也只有穿脫自如的西涼袍是最合適的。

    北斗此時穿著的也是雪白的西涼錦袍,所謂入鄉隨俗吧。

    而炎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穿得十分嚴謹,他頭上戴的是刻著祥云紋的青玉冠,冠下綴著朱紅垂纓,身穿的緞藍錦袍繡有彩鸞和云霞。鸞鳥為祥瑞,非親王不得著。

    “炎兒,湯藥熬好了,最好是趁熱喝?!贝蠹s是這殿里靜得過分吧,明明外頭人來人往的,北斗忍不住出聲道。

    “你來了?!毖姿坪踹@才察覺北斗來了,沖他頷首道,“好,我知道了?!?/br>
    “炎……”伊利亞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忽然抬頭道,“你瘦了些,這衣帶系上后都是松垮的,我得叫針線匠來修改一下,要不,你明日再走吧?!?/br>
    北斗聞言不禁看著炎,這段時間炎茶飯不思的,是瘦了不少,他不僅是下巴變尖了,整個人都顯得單薄起來,但到底是龍血鳳髓,那灼灼之光、夭夭風姿依然是呼之欲之。

    “把腰帶扎緊點就行了,這沒什么?!毖状鬼粗晾麃?,“明日再走也是要走,何苦再撐一晚?”

    “炎,你還是別走了吧!”伊利亞立刻哀求道,“你不是還沒見到君上嗎?君上他是太忙了,所以才沒能見你,你可不能一時生氣就離開西涼……”

    “伊利亞,我是在生氣,但是在氣我自己,我雖然嫁給烏斯曼,卻走不進他的心里,他若當真愛我,就不會有任何隱瞞?!毖鬃约合灯鹧鼛?,“而我離開西涼,是因為他想要我走。他和丹爾曼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他要廢我后位,我依然插不了手。眼下總還有一件事是我能做的,便是依照他的心愿,解除婚約,各自安好?!?/br>
    “炎!你知道這不是君上的真心話,他這么愛你,怎么舍得讓你走,還什么各自安好,你怎么知道那個景霆瑞是不是假傳口諭!”

    “景霆瑞不會這么做,也沒必要這么做?!毖孜⑽⒁恍?,“好了,我要喝藥,你出去幫沈方宇吧,這么多行李要整理,他快來不及了?!?/br>
    “你!”伊利亞想說什么,但又氣又急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他重重一跺腳,一邊哭一邊跑了出去。

    “北斗,麻煩你去勸一勸他,有些事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毖渍f這話時,神色極為黯然,就像風中之燭。

    “好,我會去勸他的,炎兒,你快些喝藥吧?!北倍房粗着跗鸩枳郎系乃幈K,忽然發現他右手的手指受傷了,像是被針扎的,有許多細小的紅點,指關節還有些浮腫,昨天還沒有的。

    北斗正要問,炎似乎也注意到他看見了,便把衣袖垂下些,遮住了。

    這顯然是不想他問,北斗想了想,退了出去。

    在外面的長廊里,北斗找到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伊利亞。

    “好了,別哭了?!北倍放闹募珙^,坐在他身邊安慰道,“你在這就算哭瞎眼,也解決不了問題?!?/br>
    “北斗,你說炎是不是想氣死我?”伊利亞抽噎著問。

    “怎么會呢?!?/br>
    “怎么不會,我讓他去見君上,他就是不去,我真是不懂,別的夫婦吵架總還有挽回的余地,他們兩人是見也不見,說散就散了。哪有這樣決絕的,他們不心疼不委屈,我還心疼,我還委屈!”

    北斗笑了笑,摸了摸伊利亞的腦袋,爾后嘆氣道:“怕是見過的了?!?/br>
    “什么?”

    “仔細一想,若不是見過了,炎怎么會突然下令回大燕?!?/br>
    “他們當真見過了?”伊利亞忽地止住哭泣,瞪著北斗道,“什么時候?”

    “大約是昨晚上,”北斗推測道,“炎的手指上有傷,我估摸著是仙人掌所刺,而御書房外可種著不少仙人掌。他們應當是見過、聊過,爾后又不歡而散吧?!?/br>
    “那炎剛才怎么不說?”

    “有些話……實在難以說出口吧,尤其當心徹底破碎的時候,連提起來都會疼極了?!北倍氛f道,“或許炎兒只是不想在我們面前失態,讓我們更擔心他罷了?!?/br>
    “炎……”伊利亞愣了愣,俯首埋于膝上,哭得更兇了。

    第155章 口是心非

    滴答。

    一顆淚珠滑下炎蒼白的面頰, 落入烏黑的湯藥碗中, 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滴答……

    又是一顆淚落在炎捧著藥碗的手上, 他愣了愣,看著手背上濕濡的痕跡,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而一旦意識到了, 這淚水更如傾盆,直接哭到抽噎……

    “我怎么……這么沒用!”炎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淚, 自怨自艾著, “這世間走不到頭的夫妻多得是, 我又何必這樣痛哭流涕……淳于炎!你立刻振作起來!你現在要做的是把藥都喝完,把身體養好, 你還要帶煜兒回大燕,大漠的路可不好走……”

    可是道理懂得再多,湯藥喝得再飽,也沒辦法填補內心那巨大的“豁口”, 烏斯曼把他的心整個地挖走了,徒留一片凄慘的傷,是怎么都無法愈合了。

    “烏斯曼……”炎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哭到肩頭顫栗, 湯藥碗從手里滑脫, 傾倒在茶桌上。

    就像昨晚,他悲憤之下摔碎了烏斯曼面前的酒樽, 汁液四濺,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支離破碎……

    在一開始, 他只是想弄清烏斯曼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不肯見他,所以他換上夜行衣,避開所有人去了御書房。

    燭火搖曳的御書房內,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烏斯曼穩坐在簇新的御案后,聚精會神地批閱著奏本。

    還是霜牙上前迎接炎,烏斯曼才抬起頭來。

    “你怎么來了?”烏斯曼的臉上清楚地寫著“意外”二字。

    “怎么,不歡迎我?”炎眉頭一皺,心里猛地躥起一把火。

    “當然不是,本王只是聽北斗神醫說你氣血兩虧,需要臥床靜養,因此……”烏斯曼從容地放下手里的奏本,“炎,你還好嗎?”

    不是“炎炎”而是“炎”,讓炎不禁懷疑那具華麗軀殼里的人是丹爾曼。

    “你不用這么瞪著我,我是烏斯曼,不是丹爾曼?!睘跛孤⑽⒖嘈α艘幌?,“丹爾曼要是現身了,我的眸色和發色都會變的?!?/br>
    “所以,”炎頓了頓,努力抑制心中的憤懣,“你和他是達成某種協議了?”

    “協議?”

    “對。比如你們共用一個身體,從此和平共處之類?!毖酌碱^緊擰地道,“不然,你怎么會這么冷靜,還把整間御書房都布置一新,‘你們’是想要重新開始嗎?”

    刻意加重“你們”二字,炎看到烏斯曼輕嘆一口氣,似乎對于他毫不掩飾的厭惡反應,顯得相當無奈。

    “炎,沒能一早告訴你丹爾曼的事情,是我不對,也是我把‘丹爾曼’這個人想得過于簡單?!?/br>
    烏斯曼沉聲道,“他不是什么幽魂野鬼,可以用法術驅散,他也不是我臆想出來的,所以我控制不了他的行為和思想。我們是共用一具軀體的兩個人,也就擁有著同一條命。說起來,你可能會不信,但我當真試過了,就在那日,我回到御書房后,使用鴉靈之力試圖殺死丹爾曼,可根本不行,就算自戕也……”

    烏斯曼說著拉起衣袖,在炎的面前展示出包著紗布的右手腕,紗布上還有層層滲出的血印子。

    “丹爾曼快要被我逼瘋了,我也快被丹爾曼逼瘋了,我們互相咆哮,互相折磨,到頭來誰也不能消滅誰?!睘跛孤脸恋貒@息著,“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到這么多年來,希望對方可以消失,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事。我和丹爾曼的命運從出生前就已經安排下了,除去與他‘共存亡’外,沒有別的出路?!?/br>
    “共存亡?”聽著烏斯曼語意透徹的解釋,炎覺得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正剜挖著他的胸口,疼痛從

    深處開始,沿著脊椎、肺腑向上攀升,他每吸一口氣都不敢太大力,因為會疼,疼得撕心裂肺。

    “炎,是我負了你?!睘跛孤酒鹕?,吐露心聲道,“我太自以為是,總認為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出生,無法控制丹爾曼。我的命、我的一切從來都不屬于我自己。既然它都不屬于我,又該如何屬于你?”

    炎像一個木頭人那樣地僵立在烏斯曼面前,就好像身處噩夢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這些天來,烏斯曼從未到后宮露臉,卻一直在前朝忙碌,炎還以為他是怕丹爾曼傷著自己和孩子,所以才刻意遠離后宮的,但原來不是。

    烏斯曼只是“想通”了,他決定放棄聯姻,和丹爾曼“共存亡”,因為那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烏斯曼才能這么快振作起來,去處理祭司塔和前朝的事宜。

    “我記得……”炎深深的呼吸著,以掩飾聲音里的顫抖,“濟納雅莉和說我過,你是半人半仙半顆心,所以不會愛上任何人。我以為她在開玩笑,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的說愛我,要娶我嗎?怎么會只有半顆心呢?我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她說的是真的。烏斯曼,你說話很直接,很冷靜,真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呢?!?/br>
    “炎……”烏斯曼眉心微皺。

    “你的意思……我們和離?”炎像是不死心般,把這話問出了口。

    “是?!睘跛孤c頭,思路相當清晰,“大婚儀式尚未舉行,也未派發請帖,宴請各國使節,此時和離是最好的?!?/br>
    “呵……”炎忽然發笑,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就笑了,明明這眼里已經掬滿了淚,在莫名發笑的同時,淚也滾落下來。

    “炎,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氣,我們連孩子都生了,卻走不到最后,但我這么做都是為你好?!睘跛孤Z氣溫柔,簡直是苦口婆心,“我們要是不分開,你就等同于嫁給兩個男人,這對你來說……”

    “可以啊?!毖讛蒯斀罔F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br>
    烏斯曼明顯一怔,大約是沒想到炎居然可以把身段放得如此之低,一時沒了言語。

    “烏斯曼,我不知道你和丹爾曼是怎么商量的,或許你是徹底想明白了,知道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丹爾曼,又或許你只是一時糊涂,覺得就這樣和離最好,可是我……我的心里很明白——我離不開你,我愛你。如果說,要嫁給丹爾曼我才能與你在一起,那就嫁吧,我不后悔,我只想要你……”

    炎的聲音已然嘶啞,淚如泉涌。

    “炎炎……”烏斯曼似乎想要起身,但終究又坐下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與別的男人分享你。何況這有損大燕國的顏面,你忘了你的皇兄了?”

    “我難道不知道嗎?!”炎瞬時怒了,沖到御案前,一把揪起烏斯曼的衣襟,“我和你孩子都生了,我們眼下分開,大燕的顏面早就不存在了!我對不起皇兄,我心里難受,可是我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面子,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懂嗎?!混賬!”

    “炎,”烏斯曼伸手輕輕攏住炎的手,“你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就算是為了煜兒,為了他的將來考慮,你都得認清現實,重新振作起來。我們既然不能白頭到老,那就好聚好散,這何嘗不是一條出路?”

    “不準你提煜兒??!”炎怒目以對,抓起御案上的酒樽狠狠地擲地,砰一聲響,一地狼藉。

    “炎……”烏斯曼眉頭輕皺,“你可以生我的氣,但煜兒還是我們的孩子,西涼國的太子,你一向是很聰明的人,怎么會想不明白‘大局為重’這個道理,我們的恩怨可不能波及下一代……”

    “恩怨?”炎的心猛一把揪起,痛得胸前一抽,唇內立刻嘗到一口腥澀,但他絲毫不在意舌間的苦澀味道,往下說道,“原來,我和你之間都已經是‘恩怨’了……我來這之前,還以為你有太多難言之隱,所以無法向我訴說,但原來你早已翻篇,只有我還想著我們之前那點情……烏斯曼,你要不要這么‘理智’,這么無情……”

    “炎,你也該理智一點,你知道我們三個人在一起不現實,哪怕現在可以和平共處,總有一天你也會因為受不了而要求分手。與其日后鬧得不可開交,導致兩國交惡,倒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不是更好?”烏斯曼的眼神認真極了,“炎,你還這么年輕,還愁以后遇不上對的人嗎?”

    血色彌漫上炎的唇瓣,他愣在那里,就像初次認識烏斯曼似的,盯著他的臉。

    “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以為這些道理不用我來告訴你的?!?/br>
    “烏斯曼……”炎生生咽下唇內的血腥,卻仍有一些染紅唇角,“或許是我錯了,我不該這么天真……”

    天真地以為,我們是當真相愛的。

    “炎,你沒事吧?”烏斯曼終于注意到他在嘔血,殷紅的血都染紅了他的齒間。

    炎像沒聽到似的,霍然轉身走出御書房,烏斯曼也沒做挽留,霜牙嗚咽了幾聲,趴在地上,似乎只有它在不舍炎的離去。

    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御書房的,他站在寒風栗栗的花園里,空茫地看著那些仙人掌,花已經凋零了,景霆瑞說的對,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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