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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恒一身的騎裝,身上還背著箭筒,他氣勢洶洶,臉色很差,卻將聲音壓得極低,“燕一一,原來你的不良 于行是假的!你騙我!” 燕云歌明顯愣了愣,很快恢復平靜。她扣住了秋玉恒的手腕,緩緩加力,將他拉去一旁的角落。 “玉恒,我現在不方便說太多,但你信我!我晚上去找你,自會給你解釋!” 秋玉恒的視線在燕云歌臉上梭巡,想從她的臉上找到心虛和愧疚,但是沒有,這個女人甚至連慌亂都沒有。秋 玉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咬牙切齒道:“你要解釋什么?!解釋你那晚不是利用了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只要 喊一聲,所有人都會發現你的身份!” “是!”燕云歌頷首,“我承認,我利用了你?!?/br> 見他臉色更加難看,她也不急,只是緩緩一嘆道:“你生氣是應該的,但我有我的苦衷。玉恒,給我解釋的機 會,之后你怎樣折辱都可以?!?/br> “你休想!”秋玉恒將手抽回,生氣道,“你左右不過想用對付燕行那套來對付我!” 燕云歌有苦難言,苦笑著,“我就算要勾引你,也要你肯接招。你放心,我只是想將一切解釋清楚,不會做多 余的事情?!闭Z聲剛落,有一個念頭在腦海飛速地閃過。她沒能抓住,因為秋玉恒漲紅了臉,猛然瞪著她道:“我 不是燕行!不會再受你的蠱惑!” 燕云歌頓生不悅,語氣也沉了,“聽話,你把事情鬧大了,對你們將軍府又有什么好處?” 秋玉恒剛要還嘴,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是打到兔子的華陽公主興高采烈地回來了。 燕云歌不愿此刻與華陽公主正面接觸,急急回道:“玉恒,你信我,晚上你屏退左右等我前來,我會給你一個 滿意的答復?!?/br> “信我?!弊咔?,她又重重握住他的手腕。 秋玉恒看到了手腕上被她鉗制所至的淤紅,那般急切的她,竟讓他堅定的意志松動。 好,她要解釋,他就聽她的解釋。 秋玉恒揉著手腕,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那背影,竟有幾分慌亂。 沒來由的,他覺得她此刻肯定六神無主。 想到她說的有苦衷,他不知怎地想去相信。察覺到自己心軟,秋玉恒暗罵了自己一聲。 而這頭,燕云歌雙手緊握,步伐匆匆。秋玉恒可以生氣,卻不該威脅她。這個少年在片刻之間就暴露了心浮氣 躁、目光短淺兩個短處,他本可以出其不意,甚至趁機拿捏住她。 可他沒有,他沖動地亮出劍刃,讓她有了準備。 這是枚可以繼續利用的棋子。 想到秋玉恒剛才說的話,她心頭冷笑不斷。這樣的局面,她前世不知道遇到多少次,哪次不是化險為夷。男人 于她,是她仕途之路上披荊斬棘的武器,用的順手就用,不順手就換,或許她心情不錯時,可以對這把武器細細擦 拭,仔細呵護,但是讓她再費點別的心思,除非這把武器鋒利無比、見血封喉。 可他秋玉恒目前連把稱手的匕首都算不上!這樣的人竟也敢來威脅她,若非受制于無塵那條不能殺人的約定, 她早就出手整治。 現在非但不能殺他,還要盡可能的穩住他,不惜一切代價的穩住他。 燕云歌想到此,心情真是壞透了。 “你去哪了,讓本侯好找?!?/br> 白容的聲音讓燕云歌迅速收起情緒,她的神態冰冷,目光堅定,心中也有了決定。秋玉恒不是自視甚高,不會 像燕行一樣受蠱惑么?很好,她今天晚上就要看看,他能擋的住她幾分的攻勢。 白容慢步走來,燕云歌的面上已經如常,見白容換上騎裝,不由驚訝道:“侯爺這是打算下場?” 白容不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笑道:“沒想到四皇子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合適。來,本侯正好有了投壺的 興致,你也一道來?!?/br> 燕云歌欲言又止,突然馬蹄聲傳來,她驀然轉頭,就看見了身后高馬上的柳毅之,盯著她的眼神陰冷得嚇人。 —— 終于下榜了,一直懸在心頭被人架在菜市場公開處刑的感覺也終于消失了。 我會好好更新的。愛你們=3= 聽到要投壺,華陽第一個興奮地跑過來,可憐她手上的兔子耳朵被扯得充血,正難受地踹著四肢在空中撲騰。 燕云歌后退兩步,撞上了身后之人,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一雙大手攬過她的腰。 見她要逃,柳毅之的手指扯住她的腰帶的系束部位,大有要扯開的架勢,威脅的目光直勾勾地看過去,拉長聲 音道:“去哪兒啊……” 柳、毅、之!燕云歌頓時渾身僵硬。 柳毅之看向正在和華陽說話的白容,轉而對燕云歌冷笑道:“看你平日冷冷淡淡的,也不見對誰用心過,還以 為你天生連心都是冷的,沒想到你會為白容做到這份上,怎么?幾個男人還不夠你使喚,非要連白容都招惹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放開我!”燕云歌怒瞪著他。 兩人身形差了不少,柳毅之此時在她身后,若不仔細瞧,別人以為他們正交頭接耳,所以她不敢有大的動作, 她一動勢必會引起眾人注意。 柳毅之卻繼續陰陽怪氣地笑道:“你可別圖他長得好,就一頭栽進去,他根本不會娶你,難道你要為妾不成? 我知道你嫌我礙眼,但我真心喜愛你,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燕云歌怒極,打斷他的話。 柳毅之眉心一斂,瞇起眼看她,低聲說道:“你不愿意,是只對我不愿意,還是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沒放在眼 里?!辈耪f完,他倏地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覺得……我要是在這里吻你,他們會說什么?他們只會當我發瘋, 甚至不會同情你……” 這話嚇得燕云歌連忙掙開他的手,抬頭去看白容他們——他似察覺到被人注視,也抬眼看了過來。 燕云歌趕緊疏遠了柳毅之,但是晚了,白容撇下了華陽,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要如何!”她不甘心道。 柳毅之似笑非笑地道:“我說了,我只要你。今天晚上我在東邊獵場的樹林里等你,若讓我等得不耐煩了,我 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br> “今天晚上不行?!毖嘣聘枰豢诨亟^。 柳毅之一笑,說:“就今天晚上。記住,三更前我要見到你,別打什么鬼主意,我有言在先,我可不怕白 容?!闭f完,他在白容到來前,邁步離開。 燕云歌雙手緊握,氣到臉都紅了。 “怎么了?”白容見她臉色有異,奇怪問道。 “那人言語無禮,行為輕佻,簡直有辱斯文!”燕云歌指著柳毅之離奇的背影,罵道。 白容聞言,忍不住一笑,“你和個瘋子置氣什么?!?/br> “侯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