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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番外_38

    

    “……”

    蘇日安這話嚇了靖遠侯世子一跳,這要是被有心人聽去,被皇上知道了,估計他的人頭就要落地了,當即大聲斥責:“賤種,你別血口噴人?!?/br>
    看他有些惱羞成怒,蘇日安頓了下,后繼續刺激:“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不知道嗎?要不你為什么說那么肯定的話?怕是皇后也不敢那么說吧!”

    “你別胡說,你再敢胡說我弄死你?!本高h侯世子威脅。

    他的威脅還真起了作用,蘇日安不想因為一時的嘴快給自己和孩子惹來禍事。

    特別是三個孩子。

    最后,蘇日安道了歉。

    靖遠侯世子特惡心的說他知道薛文瀚能做出有特殊功效的木具,讓蘇日安給他個,道歉,賠禮道歉,道歉的時候不應該賠禮嗎?

    蘇日安雖然生氣,但還是給了他個保暖的簪子。

    一方面,一根簪子才一兩銀子——現在,蘇日安已經不怎么在意一兩銀子了,因為人家有錢。

    另一方面,保暖的簪子效果最明顯,靖遠侯世子雖然草包,但他肯定認識很多權貴,這樣子也算是變相的替他們宣傳了。

    雖然這樣有些惡心人。

    但就像薛文瀚說的,做生意嘛,能屈才能伸。

    但他忘了,薛文瀚在說這話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但我希望你一直開開心心的,如果可以一直伸著,屈的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做好了?!?/br>
    并不是薛文瀚有多找虐,而是因為……有些事情對蘇日安來說可能是屈,但在他的面前就不一定了。

    第八十五章

    剛開始蘇日安不知道,后來來他家的人多了, 蘇日安才知道, 原來那靜遠侯世子是薛文瀚前未婚夫郎的現夫君。

    聽說是個什么官。

    至于什么官, 蘇日安就不知道了,他念書少, 對那些官階名稱聽的稀里糊涂的,就算人說了他也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自然就談不上記住。

    蘇日安思前想后, 在經其他來他家的人提醒, 總算覺出那人是來示威的了,不過大概是看自己太丑了,也就沒有了后續。

    反正, 后面靜遠侯世子沒有再來過。

    蘇日安也就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倒是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來找蘇日安買東西,剛開始蘇日安并沒打算賣,但他們的給價一次比一次高, 蘇日安最終沒忍住, 心動了。

    以一跟簪子二百兩起, 一個鐲子五百兩起的天價將家里剩下的幾個簪子和鐲子賣了出去。

    晚上, 薛文瀚從宮里回來, 蘇日安就拉著他美滋滋的說, 看起來可高興了。

    薛文瀚看著他,笑著道:“就你財迷, 幾百兩銀子也不放過?!?/br>
    “幾百兩, 幾百兩哎, 又不是一兩二兩,我為什么要放過啊,要不是沒有了,我肯定還會賣的?!钡菦]辦法,帶回來的都賣出去了。

    薛文瀚又忙著給皇上做事情,沒空做。

    轉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皇上給薛文瀚放了假,薛文瀚帶著蘇日安父子四人去京城最大的酒樓吃飯,聽到說書先生在說薛文瀚的事情。

    他用的是化名,但稍微知道些薛文瀚事的,都知道是在說薛文瀚。

    一家子剛到酒樓的時候,說書先生正在說薛文瀚沙場點兵的事情,繪聲繪色,跌宕起伏。

    就連薛文瀚這個當事人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蘇日安不知道這是在說薛文瀚,聽到說書先生的話,還對薛文瀚說:“這平威將軍還特厲害的?!?/br>
    薛文瀚笑了下,讓蘇日安先點菜,他自個出去了。

    找了酒樓的掌柜。薛文瀚找到掌柜的時候,說書先生剛說到流放的事情,前一秒還是救國救民的大英雄,后一秒就成了通敵叛國的逆賊了。

    說書先生講的精彩,下面好叫連連,薛文瀚的臉卻黑成了煤炭。

    薛文瀚離開京城時才十六歲,還沒長開,現在已經二十三了。

    別說芯子里換了一個人,氣質不一樣了,就連外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若非異常親近之人,根本不可能認出他。

    酒樓掌柜也就在薛文瀚凱旋歸來時遠遠看過一眼,自然不認識薛文瀚。

    聽薛文瀚問:“你這說書先生說的書是誰編的?”的時候,還以為是同行。

    看向薛文瀚的眼神瞬間不善了起來。

    薛文瀚瞥了他一眼,指了指看臺上的說書先生,“他說的這部書,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說了?!毖ξ腻珱]打算暴露自己,只說:“雖然他現在不是皇子,被除了皇室身份,但你又如何敢保證皇上不念及血脈親情呢?到時候你這樣做就是藐視皇權了,不用我說藐視皇權是什么罪你應該清楚吧?”

    “不可能?!闭乒竦恼f,斬釘截鐵。

    “不可能?”

    “不可能顧及舊情?”薛文瀚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微微皺了皺眉。

    掌柜的也皺著眉,沒回答薛文瀚的話,算是默認了。

    薛文瀚“呵”的笑了,“既然不念及舊情,那為什么皇上會赦免了他的罪名呢?你記得他是以為什么罪流放的嗎?”

    “知道?!闭乒竦恼f,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那罪名都能赦免,你覺得皇上會不顧念血脈親情?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你覺得你會逃得掉?”薛文瀚就是仗著掌柜的不了解皇上,也見不到皇上,才在這里胡說八道。

    倒還真唬住了掌柜的。

    因為還沒講到薛文瀚回京,而薛文瀚在楠木村的事情他們又不知道,也沒有講,所以蘇日安也沒有猜出來是在說薛文瀚。

    見薛文瀚出去老半天才回來,蘇日安還問他:“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這么慢???”

    “爹爹?!碧K豆子在旁邊喊了一聲。

    薛文瀚應了蘇豆子一聲,在他兩旁邊坐下,后對蘇日安說:“就去了一趟外頭?!?/br>
    外頭,這里指茅廁。

    蘇日安“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問,跟薛文瀚說了他點了幾個菜,薛文瀚一聽,覺得不夠又叫來小二,點了幾個。

    蘇日安覺得多了,但想到好不容易來一趟,也就沒有說什么。

    吃了飯,離開酒樓。

    卻在門口碰到了靜遠侯世子。

    看到薛文瀚,靜遠侯世子要出口譏諷,卻被和他同行的哥兒給攔住了。

    那人對著薛文瀚笑了笑,叫了一聲“薛公子”,聞言,薛文瀚瞅了他一眼,長得很不錯的一個哥兒,不過他不認識,但還是禮貌的回了他一句。

    后推著兒子,和蘇日安一起離開。

    薛文瀚一走,靜遠侯世子就按奈不住黑著臉質問身邊的人:“你干嘛攔我?不會是心里還惦記著他吧?我告訴你……”

    “你胡說什么呢?”那人的聲音很輕,也沒什么威嚴,可靜遠侯世子卻在聽到他的話后乖乖的閉上了嘴。

    而與此同時,門外面,蘇日安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后回過頭問薛文瀚:“夫君,那個白衣哥兒你不認識嗎?”

    本來蘇日安是不認識他的,奈何這些天來他們家的人,十有八九都會跟他提起那個人,甚至還有人拿了畫像給他。

    蘇日安想不認識都不行。

    “我該認識嗎?”薛文靜覺得蘇日安這話奇怪,轉過頭看了一眼,但剛才的地方已經沒人了。

    不解,又瞅了蘇日安一眼。

    就聽到蘇日安說:“沒有,就是覺得他長得那么好看的,你應該認識?!?/br>
    薛文瀚只當他吃醋了,“嘖”了一聲,頗有些委屈的說:“我連瞅都沒瞅他一眼?!?/br>
    見薛文瀚真沒認出來,蘇日安“嗯”了一聲,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薛文瀚不認識才好呢。

    很快就過年了。

    薛文瀚他們現在在京城,這邊也沒個什么親戚朋友,就一家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不過一家子在也就夠了。

    薛文瀚覺得現在這樣的日子很好——當然,如果能夠回到他們的小村子,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不太可能。

    皇上要做的東西,他才做了十一分一都沒有。

    一時半會回不了家。

    過完年,眨眼就到了元宵節。

    薛文瀚讓雪娘她們帶著蘇豆子兄弟三個,自個和蘇日安出去逛花燈去了。

    蘇日安是第一次逛花燈,現在的薛文瀚也是……不過他有原主的記憶,倒也不至于陌生。

    因為要安撫蘇豆子,以及兩個小的,兩人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到的時候,街上更全是人。

    擠得薛文瀚想起了國慶節的故宮。

    寸步難行。

    蘇日安竟然還特高興的,手緊緊的抓著薛文瀚的手,感慨:“哇,好多人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人?!?/br>
    以前他見過人最多的時候就是趕集的時候,但那和這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的,如果不是他兩緊緊的抓著,薛文瀚還護著他,都早被人擠散了。

    “今天元宵節,人自然是多的?!币荒甓疾辉趺闯鲩T的小姑娘小哥兒也就這兩天可以出門。

    可不得熱鬧嗎?

    “你看那邊?!毖ξ腻f著指了指河邊放河燈的兩個人。

    “那……”蘇日安驚的張大了嘴。

    那不是皇上和皇后嗎?

    “他們居然……”偷跑出來,不過一想到皇后的秉性,也就沒什么可驚訝的了。

    這種熱鬧,他不來才不正常呢。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蘇日安問。

    “不用?!毖ξ腻f著,隨著人群轉了個身,擋住了蘇日安。

    “那……”蘇日安頓了下,伸手指了指遠離皇上皇后的一邊:“那咱們去那邊放河燈?!?/br>
    “放什么放啊?!甭牭剿脑?,薛文瀚笑了:“你連河燈都沒有,咱們先去賣河燈吧?!?/br>
    “哦,”蘇日安一愣,后笑了:“好像是?!睕]有河燈。

    倒不尷尬,說了句“那咱們娶買河燈”拉著薛文瀚就往賣河燈的地方走,不過太擠了,他們走了老半天才挪了幾步。

    蘇日安望著面前黑壓壓的人群,再次感慨:“好多人啊?!?/br>
    “是?!毖ξ腻α讼?,抬手放在他的肩上,避免他被人群沖開。

    挪了好久,薛文瀚也不知道多久,他們終于挪到了賣河燈的地方,花了二兩銀子的天價買了兩個河燈。

    順著人群,兩人來到了河邊,薛文瀚嫌這邊擁擠,帶著蘇日安到人偏少些的地方,剛站住就看到河邊橋下樹蔭處有一對男女在親吻蘇日安驚的張大了嘴,“他,他……”他了老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大概是覺得那樣太羞恥了。

    “夫君,我們去那邊?!碧K日安扯著薛文瀚,太羞恥了。

    “好?!睉陟陂W爍的河燈和街墻懸掛的燈籠,薛文瀚看見了蘇日安羞紅的臉,沒忍住輕笑了出聲。

    笑得蘇日安有些惱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

    “沒什么,沒什么。薛文瀚連忙道,“走走走,去那邊?!敝噶酥柑K日安剛說的地方。

    那邊人相對多些,大家也比較安分。

    蹲在河邊,薛文瀚才發現他們沒有帶打火石,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薛文瀚說:“你好,能麻煩借下你們的打火石嗎?”

    旁邊那人轉過臉,竟然是那天他們在酒樓門口碰到的那哥兒,哥兒穿著一身青衣,眉眼俊郎,看見薛文瀚也是一愣,笑了,念了一聲:“薛公子?!睅鶑呐赃叺娜耸种心眠^打火石遞給薛文瀚。

    此時,蘇日安也認出了那人,不太高興的皺了皺眉頭。

    那人也看見了蘇日安,微微點了點頭,繼而轉過腦袋和他另一邊的人說話去了。

    并無厲害他們的意思。

    看他那樣,蘇日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小氣。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后也將注意力集中在薛文瀚手中的河燈上了。

    河燈是真的好看,蘇日安順手撿起了一只,上面寫著字,蘇日安不認識,遞給薛文瀚。

    薛文瀚接過瞅了一眼,笑了,上面寫著‘小師弟呀,我心悅你呀?!淇钍且粋€江字。

    薛文瀚合理懷疑,這是皇后寫的。

    字像狗爬一樣。

    轉了一下,是一朵合歡花,合歡花畫的不錯,看得出來沒少練。

    看見這朵花,薛文瀚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河燈是皇后得了。

    蘇日安不知道皇后喜歡合歡花的事情,見薛文瀚笑,好奇的問:“寫了什么?”

    “想知道?”薛文瀚壞笑問。

    “想——”看到薛文瀚的目光,蘇日安突然不想了。

    總覺得沒好事情。

    話口一轉,蘇日安搖了搖頭,說:“不想?!?/br>
    “他說……”無視了他后面的回答,薛文瀚靠近他,說:“我心悅你?!?/br>
    “什么?”蘇日安一愣,還以為薛文瀚說‘我心悅你’臉咻的紅了,后想到薛文瀚可能說的是河燈上學的話,頓時囧的恨不得鉆進地縫里。

    看到他那樣,薛文瀚笑了,再次靠近,聲音低沉纏綿:“我也心悅你?!?/br>
    “你……”蘇日安本來有些惱羞成怒,聽到薛文瀚的話,一愣,后慌忙低下頭,也小小的說了一句:“我也心悅你?!?/br>
    蘇日安的聲音太小,周圍又太吵,薛文瀚沒聽見他的話,湊過去:“你說什么?”

    所以,薛文瀚的前未婚夫轉過臉,就看到那兩在哪里肆無忌憚的咬耳朵,微微皺了皺眉,起身拉了一下他家夫君,說:“夫君,咱們走吧?!?/br>
    靖遠侯世子往薛文瀚和蘇日安方向看了一眼,看見兩人腦袋對腦袋,哼了一聲,說了句:“不知羞恥?!边B忙抬腳追上已經走了的哥兒。

    薛文瀚和蘇日安這會兒正在咬耳朵,根本沒注意到他們離開的事情。蘇日安抬手推了薛文瀚一把,嗔怪:“你離遠點?!?/br>
    大庭廣眾之下,靠的這么近,成何體統。

    薛文瀚“嘖”了一聲,笑:“我知道,你說的是你也心悅我?!?/br>
    “知道你還問?!碧K日安覺得這個簡直太惡劣了。

    “這不是讓你再說一遍嗎!”其實他沒聽清楚,不過是根據蘇日安的表情神態猜的。

    蘇日安撇了撇嘴,沒說話,他本來就喜歡薛文瀚,有什么可說的。

    “走,帶你去猜燈謎?!毖ξ腻F在心情極好。

    但……他并不怎么會猜燈謎,最后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只猜中了兩個……獎品還被前面猜中的人拿走了。

    薛文瀚有些尷尬,蘇日安倒是特高興的,“好厲害啊?!闭f完,轉過身,對薛文瀚說:“夫君,咱們也讓豆子去讀書吧?”剛才和他們一起猜燈謎的一個小哥兒,很厲害。

    他覺得特別好。

    “好?!毖ξ腻f。

    本來他是打算讓蘇豆子在村子里讀書的,但他們來了京城,現在就只能做其他的打算了。

    薛文瀚“嗯”了一聲,說:“這幾天我看看附近有什么私塾?!?/br>
    薛文瀚嘴上說著,心里卻并不報什么希望。

    他們現在住在北街,北街這里住的全是達官顯貴,幾乎每家都有自己的家學,就算沒有親戚家肯定也有。

    小孩們根本就不需要去私塾。

    所以……讓蘇豆子讀書還特難的。

    想著,薛文瀚想到了皇后,大概可以尋求一下皇后的幫助——畢竟,他那么喜歡蘇豆子。

    回到家,已經大半晚上了。

    團子和豆糕跟雪娘她們一起睡,不需要他們管。

    豆子也被薛文瀚給安置到了隔壁的房間。

    剛開始的時候小家伙不干,哭的要死要活的。

    現在已經好了。

    到時間,自個就去睡了。

    薛文瀚和蘇日安到家也不需要管。

    洗漱了下就睡了。

    很快元宵就過了。

    薛文瀚去宮里干活了,蘇豆子也被皇后安排著成了薛文瀚他二堂哥的兒子的伴讀。

    蘇日安在家里。

    一天,薛文瀚干完活回家,剛到家門口徐伯就告訴他,蘇日安被人打了。

    薛文瀚嚇了一跳,問了一句“叫大夫了嗎?”說完,也不等徐伯回答,將剛從外面買回來的小吃塞給徐伯,自個往屋子里沖去。

    薛文瀚跑的急,徐伯在后面喊,告訴他“不嚴重?!钡€沒說出口,薛文瀚就跑沒影了。

    到屋子里,看到蘇日安花貓一樣的臉,薛文瀚更緊張了,連忙過去問:“怎么回事?”

    “就臉上嚴重,其他的地方沒事?!碧K日安被薛文瀚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說。

    “給我看看?!?/br>
    “我穿著衣服呢,你干嘛?!边@個人……

    抬腳,一膝蓋就抵住了薛文瀚亂摸的手。

    “……”屋外面,追過來的徐伯。

    默默轉身走了。

    “……沒事就好?!毖ξ腻砰_他,坐起來,看著他的臉,問:“看大夫去了嗎?”

    “去了?!碧K日安說著蹭過去,抱住薛文瀚。

    也意識到他剛才有些過了。

    薛文瀚火急火燎的跑了,是心疼他,他口氣還那么兇。

    “給開了藥,已經吃了?!碧K日安解釋。

    “沒事就好?!毖ξ腻f著同轉過身,抱了抱他,后問:“怎么回事?怎么和人打起來了?”

    蘇日安不是沖動的性格,這么做定然有原因。

    但蘇日安不打算告訴他,左右他而言,說:“沒事,就路上碰到幾個二流子欺負個小孩,就幫了下?!?/br>
    “是這樣嗎?”薛文瀚微微皺了皺眉,問。

    為別人的事情,把自己弄成這樣。

    薛文瀚不太贊同。

    “是?!碧K日安說,眼神亂閃。

    看他那樣,薛文瀚突然就笑了,笑得有點滲人,“你再說一遍是?!?/br>
    “我……”蘇日安抬頭,對上薛文瀚的目光,有點泄氣。

    “好吧,就上次咱們去那酒樓,他們說你,說的特別難聽,我就……”

    “你就沒忍住打了一架?”薛文瀚打斷他的話,臉有些黑。

    氣蘇日安太沖動,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也氣那些人,更氣的還是自己。

    嘆了口氣,薛文瀚抱住蘇日安,親了親他的臉,說了一句“對不起?!闭f的蘇日安一臉懵。

    為什么道歉啊。

    明明是我……

    蘇日安想,還沒想完,就聽到薛文瀚說:“是我沒保護好你們?!?/br>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更慚愧了,腦袋戳進薛文瀚的脖子里,悶悶的說:“是我,是我太沖動了?!?/br>
    “你一個人去的?”薛文瀚問。

    “……”蘇日安身子一僵。薛文瀚大概猜到了什么,一皺眉:“帶著團子豆糕一起?”

    “是?!啊碧K日安的聲音很小,幾乎都聽不見了,“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br>
    “你……”薛文瀚你了一聲,嘆了口氣,“下次別這樣了?!?/br>
    “找到了?!碧K日安連忙保證,后解釋:“和雪娘他們一起,不是我一個人?!?/br>
    “和他們一起也不行,有些人不要命,往死打你怎么辦?”雖然有些生氣,蘇日安帶著孩子還打架,但看到他臉上的傷,薛文瀚還是沒辦法生起氣來。

    “我知道了?!碧K日安的聲音都弱了,薛文瀚放開他,又拉著他看了一眼,見人真沒什么大礙才放心了。

    “你放心吧?!碧K日安說:“他們傷的比我還嚴重?!?/br>
    “你厲害?!毖ξ腻珱]好氣的說。

    “不是,我就是……”蘇日安解釋。

    “我知道?!毖ξ腻f,又囑咐他:“下次別這么沖動了,你要是有個什么怎么辦?!?/br>
    “我知道了?!碧K日安這時候特別乖,但薛文瀚知道若是下次碰上他還是會動手的。

    抬手刨了一把他的腦袋,“睡覺?!?/br>
    薛文瀚不讓蘇日安去,自個卻在休息的時候去了。

    這一去,薛文瀚才知道那酒樓是靖遠侯家的,也知道了他前未婚夫的事情。

    整個人臉都青了。

    薛文瀚以告官威脅,讓酒樓掌柜找了靖遠侯世子。

    看到靖遠侯世子,薛文瀚本來一賭氣,沒繃住笑了。

    笑得放肆。

    原以為蘇日安是和酒樓里的侍衛和小二,沒想到竟然是靖遠侯世子。

    給揍得鼻青臉腫的,相對于他,蘇日安臉上的傷算是輕的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蘇日安的力氣本來就大,再加上天天干活,靖遠侯世子一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自然比不過。

    看見薛文瀚,靖遠侯世子的臉也特別黑,如果不是他身邊的夫郎拉著,如果不是想到薛文瀚曾經赫赫的戰功,他早就動手了。

    但是,他慫了。

    只陰森森的瞪了薛文瀚一眼。

    小哥兒攔住靖遠侯世子,對薛文瀚說:“薛公子,抱歉,我已經讓說書先生停了那部評書了?!?/br>
    “是嗎?”薛文瀚冷笑:“我記得我年前已經跟掌柜的說過了,你們……才停。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已經不是皇子了,就可以隨便任由你們踐踏了?!?/br>
    薛文瀚咄咄逼人的話讓小哥兒有些慌神。

    恍然就想起了六年前……

    六年,已經很久很久了,久的恍若隔了一輩子。

    他們互許終生。

    那時候,薛文瀚從戰場回來,總是會偷偷來他家見他,但又不敢走正門,就從后面進,有一次被侍衛發現了,還以為是刺客……追了好久。

    薛文瀚跑到他房間,他哥他們追過來,他沒辦法,讓薛文瀚藏在床底下,再出來的時候,薛文瀚整個人都變成了土老鼠。

    那時候,薛文瀚那么溫柔。

    后來,薛文瀚一家被流放……

    他因為和薛文瀚有過婚約,沒人要,后來在快要十八歲的時候,靖遠侯央媒人上門給他兒子提親,當時靖遠侯是想讓他嫁給他家庶長子的。

    他爹爹雖然氣,但如果他不嫁,官配的話可能只能當妾了。

    他父親答應了。

    但就在他答應的第二天,媒人又來了,庶長子改成了嫡長子。

    雖然嫡長子是個膿包,但嫡出怎么都被庶出好,而且還是世子,有爵位。

    他爹爹幾乎沒有想就同意了。

    雖然靖遠侯世子是他以前連瞧一眼都懶的瞧的膿包。

    可是沒辦法,他沒人要。

    而他,快十八歲了。

    有時候他也恨薛文瀚,如果不是薛文瀚,他有才有色最終卻只能嫁給個草包,但更多的……他恨他哥兒的身份。

    唯一欣慰的一點就是他現在的夫君什么都聽他的。

    想到這里,又沒那么難受了。

    就如那本古書說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br>
    要是嫁給個有本事的男人,肯定不會聽他的。

    哥兒心里想著,就聽到薛文瀚說:“我記得你們說的時候說了我上戰場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是皇子,而且先皇明令禁止了,不許拿皇室娛樂……”

    “誰說你了,我們說的不是你?!本高h侯世子嘴硬。

    他本來的目的是羞辱薛文瀚,戰場雖然也有說,但那是為了對比,就一點點,主要還是說薛文瀚流放后落魄的事情。

    沒想到,還特受歡迎的。

    而且,他不覺得那有什么。

    但薛文瀚這么一說,他也有些沒底了。

    沒想到,還特受歡迎的。

    而且,他不覺得那有什么。

    但薛文瀚這么一說,他心里也沒底了。

    先皇因為有人那皇室說評書,確實下過令不許拿皇室做娛樂。

    但薛文瀚……這算嗎?

    他現在已經是平民了,不過戰場的時候確實還是皇子。

    想著,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腦袋往薛文瀚面前一戳。

    “還說我……你看看我,你看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是平民吧,你夫郎把我打成這樣,毆打世子,是要坐牢的,你們會比我好?”

    聽到他的話,世子沒看到薛文瀚生氣,竟然看見薛文瀚笑了。

    然后就聽到薛文瀚用特別氣人的語氣說:“打的好?!?/br>
    “你他媽……”

    第八十六章

    因為小哥兒拉著,又態度特別好的賠禮道歉, 再加上靜遠侯世子傷的比蘇日安還要嚴重, 薛文瀚若是再追究, 顯得小氣不說,而且最重要的, 里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他現在就一平民, 最終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剛好家里蘇日月來信了, 不知道誰代的筆,字寫的還特不錯的,很娟秀。

    信上, 蘇日月大概說了一下家里的情況,告訴大家一切都好,說完又問薛文瀚他們什么時候回去,鋪子里特殊功效的簪子和手鐲已經賣的差不多了, 如果他們再不回去就沒有了。

    又說, 有很多人來找薛文瀚做家具, 有他們縣的, 還有隔壁縣甚至別的郡的, 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來找薛文瀚。

    不過因為薛文瀚不在,全部被他給拒絕了。

    說完了這事, 又告訴薛文瀚, 蘇日輝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家具了, 村子里有人想找蘇日輝做家具,但因為之前薛文瀚規定不準接私活,就沒有做。

    又問薛文瀚他們什么時候回去,他要不要在鎮上先物色物色賣家具的鋪子之類的。

    最后的最后,蘇日月告訴薛文瀚。

    周樹娶了徐橋。

    在衙門里已經登記了。

    不過因為薛文瀚和蘇日安沒在,沒有拜天地。

    大概是害怕薛文瀚想起之前的事情生氣,蘇日月又特地強調了一下,是周樹自己提出來要娶徐橋的。

    又因為薛文瀚他們不在。

    他爹爹就代替做了主,同意了他們的親事,給他們到衙門登記了。

    說完這些,蘇日月才問薛文瀚他們在京城怎么樣?京城有沒有很繁華,有很多好玩的……一系列問題。

    這時候的蘇日月,才顯出了一點點符合年齡的愛玩。

    薛文瀚大概把信上的內容跟蘇日安說了。

    蘇日安正在教團子叫阿姆,聽到薛文瀚的話,停下來,想了下,說:“要不,我回去?!?/br>
    回去吧家具鋪子開了。

    這樣他們做的東西就可以出售了。

    “不用?!毖ξ腻е垢?,抬手逗了逗:“咱不差那點銀子?!?/br>
    這話蘇日安不愛聽了,什么叫咱不差那點銀子,“你是不差,那不還有小輝他們嗎?不也得賺錢養家嗎?就考慮你自己了?!?/br>
    “我回份信給月哥兒,讓他們繼續學習,從這個月起一個月一人給五百文的補助,這樣總行了吧?”五百文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現在蘇豆子身上隨便都有幾兩銀子。

    全是蘇日安給的。

    生怕他家小孩在宮學里跌了份。

    好在蘇豆子并不亂花錢,倒有些守財奴,錢蘇日安給多少他接多少,接了就給自己存起來了。

    一天,蘇日安在他抽屜里看到一堆碎銀子,給收了。

    第二天,蘇豆子發現他錢不在了,哭著到處找錢,傷心的……

    明明給蘇豆子的時候那么大方,但在給李輝蘇日輝的問題上,蘇日安卻說:“會不會太多?”到鎮上干活,一個月也就比這稍微多些。

    而他們幾個……現在只是學徒。

    蘇日安害怕,現在給的太多,以后不好給了。

    “要不,就三百文吧?!碧K日安說:“等以后正式讓他們干活了再多給?!币粋€人三百文,現在就蘇日輝和李輝,兩個六百文,一個月出去六百文。

    其實也沒多少錢。

    “這樣……”薛文瀚想了下,說:“學徒半年以下沒有錢;滿半年;三百文;滿一年;五百文;前提是不能到外面私接活,私接活一旦被發現,罰款十兩銀子,怎么樣?”

    十兩銀子,并不是真的想扣。

    只是要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這樣也行,不過是不是得有個年限啊,比如一年半兩年什么的……要是一直不出師,那咱們不得一直供著嗎?”

    “不用?!毖ξ腻o懷里的豆糕換了個姿勢,豆糕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后順著那個姿勢安安靜靜的睡好,半點沒有要叫喚的意思,簡直不要太乖了:“學徒才能有多少錢,要是學成了后面賺錢的機會多著呢,除非不想要錢,要不然不會有人愿意一直當學徒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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