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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友_1

    

    《舊友》 作者:無毒河豚

    韓通明有時會覺得自己罹患精神分裂,他認知中的程眠,一半是清光暖日下的溫柔少年,一半是紙醉金迷里的浪蕩游魂。

    他想把程眠變回以前的樣子,可好像,那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

    程眠有時會覺得自己走進了楚門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演繹,像沙漠旅途后的甘泉和漂泊盡頭的歸宿,等他的噩夢醒過來,還能枕著熟悉的人的手,撒個嬌說:“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啊……”

    CP類型大概是  外冷內熱嘴硬心軟的攻 x 酷愛賣慘腦子稀里糊涂的受

    竹馬竹馬一門心思想破鏡重圓,一下沒圓好,第二下圓好了。

    嘿嘿。

    01

    程眠獲得意識的瞬間,大腦就被宿醉后的疼痛所霸占,他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太陽xue就開始突突地跳,里面好像有一根針不上不下地刺在里面,根本沒有酣睡一晚應有的滿足感。

    他腦袋里一團漿糊,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誰床上,到底在不在床上。

    眼皮酸脹,他決定放棄起床,蠕動著把被子兜住頭,遮住無孔不入的日光。

    他記得昨晚是跟Weyman一起去了酒吧,那個心懷鬼胎的慫包,拍攝的時候借調整姿勢為由,手一直不老實地亂摸,襯衫被他從褲腰扯出來又塞回去,來來回回好幾遍,還只打擦邊球,只敢在自己腰上來回摩挲幾下,比地鐵上的咸豬手還懂禮貌,更別提伸手再做點更下流的事了。

    試探了老半天,像原地跳了一場貼面舞一樣,拍攝結束后,還是自己提議要不要去喝一杯,他才蠢蠢欲動地興奮起來。在吧臺上,Weyman自己攥著一杯女人才喝的甜酒嘬到了天荒地老,大概是怕等會兒被酒精影響老二發揮,然后拼了命地灌程眠。

    程眠心里嗤笑一聲,也不點破他的小心思,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喝,他酒量不好,但也看準這個慫貨玩不來干柴烈火,最好就是自己軟綿綿躺成一團,他才有膽子下手。

    呸,rou包子都追到嘴邊上了還不敢咬,活該單身一輩子。

    喝到最后,連Weyman說話他都聽不清了,只記得天旋地轉間一片光怪陸離,仿佛一頭栽進了萬花筒,酒吧里昏暗的氛圍和不時刺目閃爍的燈光讓他大腦混沌,眼色迷離,在徹底被酒精淹沒之前,只來得及雙手捧著眼前的臉用盡全力氣囑咐道:“記得,戴套?!?/br>
    然后他就幾近昏迷了,意識模糊間對方動作粗魯地把自己扯來扯去,抓得自己很痛,完全是個急色鬼的樣子。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想到這他在被子底下吃吃笑了兩聲,閉著眼懶洋洋伸出手在床上到處亂抓,看看能不能抓出手機或者男人之類能提醒自己時刻的事物,床單是柔軟的棉質,摸了半天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慫貨還挺紳士,程眠心想。紳士地動手動腳,紳士地上完拉倒,一點痕跡沒留下,跟沒上過一樣。

    ……誒?

    這到底是跟沒上過一樣還是根本就沒上過?

    程眠腦子一震,瞬間有點清醒了,伸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摸,下半身完全沒有做`愛以后該有的感覺,合著這位大哥根本沒打算跟他上床?!

    ……還是說太過細小,倒騰了一夜根本沒感覺?那一身腱子rou都是假的咯?!

    程眠本來就頭痛得要死,發覺自己被另一種意義上騙炮,心里說不上來是氣還是笑,小聲嘀咕道:“外強中干,裝什么1號?!甭曇羲粏〉孟衿畦屢话?。

    他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勉強睜開眼睛審視自己的身體,果然一點曖昧的痕跡都沒有,只有腰上倒是有一小塊淤青,他試探地按了按,立時疼得呲牙咧嘴。

    “嘶——”這人該不是個偷腎的吧?

    房間昏暗,只有一束刺眼的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透進來。程眠費力地眨眼,環視周圍,整個房間簡約整潔,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裝飾,所有的東西都嚴格與地板瓷磚的邊線呈90度放置,連床上用品都是純白色,跟病房一樣,可以想象房間主人有多么的冷感而無趣。

    這樣的人可真少見,自己這么多年來也就認識那么一個,想到這人,程眠心情頓時五味雜程起來,反正肯定不會是Weyman那種又慫又蕩的人會住的地方,難道他趁醉把自己轉手了?

    他苦笑著撓撓頭,覺得嘴巴又苦又干,伸手從床頭柜上拿起玻璃杯,水居然是溫的,還帶著點蜂蜜的甜味。

    他享受地咂咂嘴,決定一會看看這位坐懷不亂真君子的面目,若是對自己的胃口,來一腿也不是不可以。

    “哐!”

    房門被一腳踢開,嚇得程眠一個激靈,在床上彈了一下,水濺出來幾滴落在床單上,暈出幾朵小花。

    腦中剛剛蹦出來的人與眼前頎長的身影合為一體,程眠感到心臟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韓通明單手抱著一堆衣物走進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陽臺,“刷拉——”一聲拉開了窗簾。

    日光瞬間從巨大的落地窗傾瀉進來,滿室一片光明,韓通明毫不留情地舉動瞬間刺瞎程眠的雙眼,他長期晝夜顛倒,如今鬼一樣被暴曬在陽光下,險些現了原形,捂住眼睛發出一聲呻吟。

    程眠向床里面縮了縮,試圖躲進陰影里,透過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出的淚花,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背影。

    韓通明沒穿上衣,棉質的家居褲很寬松,褲腰處露出一點內褲邊,包著毫無半分贅rou的腰部,骨骼向上延展出幾近完美的弧度,肩胛骨隨著手臂的動作起伏幾下,勾勒出緊實的斜方肌,寬闊的肩膀被正面的光線描了一層金邊,美而有力,看在程眠眼里性`感極了。

    他吹了聲口哨,音量壓得極低,跟氣音似的,怕韓通明聽見回過頭來揍他。

    他之前十分想拉韓通明入行,肌rou練到這么漂亮,身材比例又好的男模不止是后天努力就能達成的,更多的是爹媽基因得給得好。后來想想,讓韓通明在鏡頭面前搔首弄姿,只怕比殺了他還來得艱難,萬一遇上Weyman那種不長眼色的人想上去吃點豆腐,估計腿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折。

    程眠還在后面視jian,韓通明已經打開窗子,放進一陣微涼的晨風,吹散了一點壓抑了一晚上混濁著酒精的空氣,他把程眠的衣物頭也不回地往床上一扔,往晾衣架上掛被單。

    程眠扯過襯衫,上面還帶著柔軟劑的香味,是他喜歡的柑橘味,他磨磨蹭蹭地系扣子,心想明明都烘干了,還要再曬一遍,韓通明的怪癖真是從小到大都不變,說什么喜歡陽光的味道,根本就是過度潔癖。

    容忍一身酒味的自己睡在他床上,已經可以算得上十分仁慈的舉動了。

    “咳咳……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撿回來了?”程眠見他一副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模樣,只得率先開口試探地問,自己喝斷了片,還不知能干出什么蠢事來呢,“咱倆一起睡的?”

    韓通明沒說話,理都懶得理他。

    他光著腿爬下床,看著韓通明伸長手臂曬衣服的樣子,覺得養眼極了,這人手長腳長,肌rou形狀好看得不得了,不知道每天要泡多久的健身房。他從側后方只能看到韓通明冷峻的側臉,鼻梁高挺,唇線銳利,程眠受了蠱惑,蟲子一樣從后面慢慢貼過去,手十分不老實地想往腰上摸。

    他手底下腰部肌rou猛然僵硬了一下,韓通明像只360度視角的變色龍,準確捕捉到程眠的動向,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

    這可真是沒收力,程眠皮膚薄,被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得rou眼可見地漲起了一塊紅紅的痕跡。他拿手揉了揉,有點委屈:“你干什么這么用力打我,都被你打紅了……”他試圖把手臂往韓通明面前遞,被對方不耐煩地用胳膊肘推開。

    韓通明深吸一口氣,把被單上的褶皺撫平,轉過頭來,看著程眠光裸的雙腿,下巴驟然一緊,眉頭狠狠地擰到一起。他強迫自己抬頭盯著程眠宿醉完蒼白的臉和泛紅的眼角,嘴唇幾不可見地動了動,說道:“穿衣服,趕緊滾?!?/br>
    聲音又冷又硬,帶著晨起的沙啞,低沉得像風雨欲來時的氣壓。

    02

    昨晚剛交付了一個項目,忙了將近半年的項目組終于能松口氣,喜迎獎金了。公司里幾個畢業不久的年輕人從半個月前就開始鬧著要身為技術總監的韓通明請客搞團建。他本意是“你們玩,我結賬”,結果小崽子們不消停,慫恿著幾個覬覦韓通明美色的小姑娘一齊上陣,硬是讓他請完了飯還陪他們一起去了酒吧。

    幾個鬧騰的年輕人喝了兩杯,竄到舞池里去一通亂扭,比表情包還活潑,看得韓通明有點啼笑皆非,幸虧自己跟著來了,里面還有兩個女孩子,別跟著他們鬧得太過火,出點事就糟了。他往嘴里倒了一口啤酒,瞇眼看著燈紅酒綠的舞池,不知在想什么。

    “韓總監……”

    韓通明回過神來,見是設計部新來的一個小姑娘,好像叫于婧,剛剛本科畢業,還穿著帆布鞋和牛仔裙,雙手捧著一杯暖色雞尾酒,有些局促地坐到他旁邊。

    “叫明哥就行了?!表n通明溫和地一笑,眼神掃過來,疏離又隨意的樣子,“怎么不跟他們去玩?”

    “不太會跳……”于婧有些害羞,眼睛盯著酒杯不好意思直視韓通明的眼睛,“小安他們非說要找個熱鬧的地方才有氣氛,明哥也不常來這種地方吧?”

    韓通明平時雷厲風行,說話言簡意賅,在辦公室跟手下只談工作效率,有時不茍言笑到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生氣了,很少見到他工作之外放松的狀態,于婧難得有跟他輕松交談的時候,覺得臉上都熱起來了。

    “不常來,你們魏總倒是喜歡,以后你們再想聚可以叫上他,”韓通明朝舞池抬抬下巴,回頭沖于婧眨了下眼,“買單?!?/br>
    他平時冷峻深刻的眉目多了一分狡黠,仿佛冰山一隅的冰層下藏著幾瓣桃花。

    小姑娘涉世未深,臉瞬間漲得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兩人聊了聊于婧的學校和專業,漸漸無話,重新盯著舞池發呆。于婧喝完手中的酒,看著韓通明英挺的側臉,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那韓……明哥你有女朋友嗎?怎么都沒見你提過?”

    韓通明聽到這個問題稍顯意外,挑起一邊的眉毛,剛想開口。

    忽然他的表情凝固了。

    他甚至還來不及褪去嘴角的笑意,眉頭漸漸擰緊,整個人迅速陰沉下來,視線越過于婧死死地盯著她身后,周身都是風暴欲來的氣息。

    于婧嚇了一跳,趕緊轉頭去看,四處張望了一下,沒見到任何異常,吧臺邊站了幾個年輕人在喝酒,周圍座位上的客人也在燈光交織中談笑,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頭望著韓通明。

    韓通明舉起酒瓶,目光冷冰冰地盯著吧臺的方向,半晌才移回于婧臉上:“你剛才說什么?”

    于婧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對,有點忐忑地說:“我說明哥你還沒女朋友嗎?”

    “沒?!表n通明回了一個字,用力往后朝沙發上一靠,明明是一個放松的姿勢,卻能令人感到他周身的肌rou都繃緊了。

    之后于婧雖然時不時與他交談兩句,卻明顯感覺到韓通明心思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她又不敢回頭十分仔細地盯著酒吧客人們看看到底哪里出了差錯,坐立難安地祈禱大家趕緊回來結束這尷尬的局面。

    終于鬧累了的同事們勾肩搭背地回來了,于婧長出一口氣,招呼大家喝東西。同組的盛小安用肩膀拱了她一下,擠眉弄眼地問:“你跟明哥聊什么呢?”

    于婧趕緊低聲道:“噓……等等給你講?!?/br>
    “哎呀你們還聊出秘密來啦?”

    “祖宗你快小點聲吧……”

    一大桌年輕人嘰嘰喳喳很是熱鬧,讓本來就高冷的韓通明不是那么沉默得顯眼,但盡管他時不時也參與大家的哄笑,于婧還是能敏銳地察覺,他的眼光飄飄忽忽一直往她身后看,眉頭越皺越緊。她終于忍不住扭頭去仔細打量吧臺邊的人,那是兩個年輕男人,一個身形很是高大,穿著又薄又透的緊身襯衣,勒出一身明顯的肌rou,頭發卻梳得油光水滑,正把酒杯往另一個人眼前推,那人來者不拒,滾著冰塊的百齡壇一杯一杯地灌,看得于婧都胃疼。

    沒一會兒那被灌酒的男人整個人就軟了下來,被肌rou男摟在懷里撐著離開座位,準備往外走。

    這簡直是教科書般的約炮前奏曲,于婧撇撇嘴,回頭正打算跟盛小安八卦兩句,身邊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韓通明周身寒氣四溢,恨不得用眼睛把程眠的皮扒下來,他長腿一跨,邁過坐得七零八落的同事,走到程眠和sao包肌rou男面前,直接伸手抓著程眠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

    程眠膝蓋發軟,被拽得倒在韓通明懷里。

    “喂,你干嗎?”sao包肌rou男很是驚詫,這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話也不說上來就動手搶人。

    “他喝完了,該回家了。行了,站好了你!”前半句是對sao包說的,后半句火冒三丈是沖著爛泥一般的程眠說的。

    “不是,你、你誰???”Weyman嘴上這樣說,心里有點打怵,眼前的男人身高腿長,氣勢十足,臉色陰鷙看起來很不好惹,他可沒有跟他打一架的打算,“我們兩廂情愿出來玩玩而已,你是他姘頭?”

    “兩廂情愿你還這么灌他?”韓通明懶得再跟他廢話,“程眠今晚有事,你們下次再約吧?!?/br>
    見對方叫出了程眠的名字,看樣子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的了,搞不好就是個想截胡的,Weyman向來膽小怕事,一身肌rou也是健身房練出來的花架子,雖然想睡程眠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今天有個兇神惡煞的姘頭攔路,還是決定聽他的“下次再約”好了。

    嗯……不過姘頭會說出讓他們“下次再約”這種話么?

    程眠腿都站不直了,抓著韓通明的衣服就往下墜,韓通明不耐煩到極點,完全下手不留情抓著他的腰整個人提起來,半抱著往外走。

    “明哥你要走啦?”盛小安眼尖,招呼他。

    “有個朋友喝醉了,先送他回去,你們玩吧?!表n通明簡單撂下一句,就拎著程眠走了。

    一出酒吧門,深夜的涼風吹過來,把本來喝酒喝得一身燥熱的程眠凍了個激靈,他短暫地恢復了意識,雙手抬起來抓著韓通明的衣領,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他的臉,似乎想看清他是誰。

    酒吧門口明亮的霓虹燈光打在程眠臉上,映出醉酒后生紅的眼角和嘴唇,眼睛霧蒙蒙的全是水汽,一副又媚又乖的可憐樣子。

    韓通明看著他軟弱懵懂的樣子,全然沒有平時張牙舞爪吊兒郎當的邪惡模樣,又有些心軟,等了兩秒,抓住他的一只手,壓低嗓音問:“看清我是誰了嗎?”

    程眠醉得七葷八素,耳膜又被嘈雜的音樂震動了好一會兒,根本沒聽見韓通明說什么。他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用力掙出自己的雙手,左右捧住韓通明的臉,打了一個酒嗝,努力控制自己不聽話的舌頭斬釘截鐵地說:“記得,戴套?!?/br>
    韓通明閉了閉眼,滿心的怒火簡直要噴出來燒死程眠,可惜程眠已經不省人事,軟綿綿地撲在他身上,他克制了一下把程眠當場甩在街上的沖動,十分用力地掐著他的腰,半摟半抱地塞進車里,“哐當”一聲摔上車門。

    一路上程眠難受地直哼唧,他本來酒量就差,混著喝了高濃度的洋酒,還被抓著晃來晃去老半天,特別想吐。韓通明恨他不自愛,一身戾氣又沒法對著醉鬼發出來,開車時有意猛起猛剎地折騰他,他抓著安全帶難受得動來動去,眼角都濕了。

    好容易到了家,一進門,韓通明把程眠往地毯上一扔,不想再管他。

    程眠在地毯上蠕動了兩下,縮成一團,嘴里還不清不楚地念叨著什么,偶爾夾雜著兩聲呻吟。

    韓通明見他難受得很,站在原地眼神晦暗難明地看了他一會兒,終于還是彎下腰把他抱了起來。他家就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把程眠放在床上后,他就只能去睡沙發了,結果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就聽見程眠吐了。

    …………這個混蛋…………

    韓通明在原地站了半晌,簡直被自己氣笑了,大半夜自作孽撿了這么個麻煩回來,現在大麻煩生小麻煩,源源不斷地開始制造問題。

    程眠吐得十分有技巧,全吐在床上,自己身上倒是一點沒沾。韓通明憤怒之下動作毫不留情,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弄疼他,直接上手把程眠扒了個干凈,然后將弄臟的床單被套換下來,把人扔上了床。

    自己累得滿身是汗,始作俑者卻蜷在床上睡得無知無覺,還知道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起來。

    不看周圍亂七八糟的衣物床單和黑著臉的韓通明,床上的程眠睡著了的樣子很乖巧,像個最懂事的學生做完了所有功課,按時上床睡覺了一樣。

    現在他清醒了,恢復了吊兒郎當的可惡面目,好像從哪張床上醒來、跟誰滾了一宿床單都無所謂的樣子。

    真的是惡心透頂。

    程眠見韓通明一臉毫不遮掩的厭惡,盯著他漆黑的瞳仁看了兩秒,勉強咧嘴笑笑,爬回床上去穿褲子。

    穿完抬頭,看見韓通明還現在原地看他,眼神堪比隆冬臘月的西北風,程眠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Weyman呢?我昨天好像是跟他喝酒……”話沒說完,他就暗道要糟。

    韓通明臉色的rou眼可見地陰沉下來,如果說剛才是西北風,現在可以說是龍卷風了。

    他趕緊改口轉移話題,試圖救場:“你一大早起來就洗床單啊,啊哈哈哈是誰尿床了嗎?”

    “……………”

    “………該不會是我吐的吧?我喝完酒都很老實的……從來不在床上吐……”程眠見對方濃墨一般漆黑的雙眸里射出兩道冷冰冰的寒意,心虛地看著韓通明赤裸的上身,眼神從上掃到下,訕笑著說,“……該不會是我們搞到太晚吧……”

    他話音未落,韓通明走上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程眠逼不得已抬起頭,仰視韓通明。

    男人的臉被背著光,被陰影覆蓋,卻更能看清他閃著銳利鋒芒的雙眼。

    韓通明手勁大,他覺得骨頭都要被掐碎了。

    “你下回就是死了我也不管你?!?/br>
    字字咬牙切齒,刀鋒冰棱一般。

    韓通明手一松,程眠被反力往后彈了一下,劉海耷拉下來,遮住他秀氣的眉眼。

    然后韓通明再不看他一眼,往臥室外走,嘴里重復著早晨說的第一句話:“趕緊滾?!?/br>
    片刻后外面傳來摔門的巨大聲響,韓通明把自己關進了工作間。

    程眠保持剛才的姿勢坐了一會兒,終于磨磨蹭蹭地爬起來,他伸手揉著自己下巴,嘴里喃喃地念叨:“你才不會不管我呢……”

    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床上亂成一團,他也不收拾,在床頭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進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他抬眼看了看鏡里的人,臉頰帶著宿醉的酒暈,頭發散亂,嘴唇干裂,下巴上還帶著兩道明顯的紅印,是韓通明剛才辣手掐的。

    兩個月不見,自己依舊功力不減,見面就能把韓通明氣到面無人色。

    但他還是用到了自己的牙刷,韓通明家里一直備著他的常用品,即使搬家他也帶了過來,上面甚至擠好了牛奶味牙膏,是很久之前自己厚著臉皮買來非要放在牙刷架上的。他刷著牙,手慢慢地停下來,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勉強笑了笑,口齒不清地咕噥:“你才舍不得我呢,才不會不要我呢……”

    說著說著覺得眼睛發酸,大概是宿醉后水分缺失,讓淚腺都變得脆弱敏感了。

    他低下頭把涼水潑在臉上,捂住自己的眼睛。

    韓通明新買的公寓在欒山區,屬于半山地段,再往上走是別墅區,是富商名流的聚居地。公寓區這里已經算是比較高檔有品質的地段,難得的是半山處清靜自在,離商業區又不算很遠,今年的價格已經炒到6位數。

    看來韓通明事業做的不錯,賺了不少錢。程眠從洗手間出來,訕訕地盯著工作間緊閉的門想,不到30歲的年紀能獨立買下這種地段的公寓,比起一窮二白的自己,真算得上人生贏家了。

    不過,勝過自己這種人,也不會讓他感到自豪吧。

    他沒敢在韓通明家多逗留,收拾好自己就輕手輕腳地踏出了公寓門,然后悄無聲息地帶上了房門。

    他摸了摸身上,好在錢包沒亂丟,現在他要是再敢去敲門問韓通明要錢坐車,怕是會直接被當場打死。旋即他仿佛又看到了韓通明滿是厭煩不屑的眼神,心里驟然一陣發冷,像是腳下踏空了臺階一般,失重一樣空落落的。

    他趕緊“呵呵”笑了兩聲,擺擺手,好像在向虛空里不可見的第三個人試圖掩蓋自己的失落。

    酒精作用下的一夜讓他依然頭痛欲裂,四肢也酸痛乏力,他干脆不顧形象地蹲在韓通明家門口抽起了煙,尼古丁讓他稍微提起了精神,他盯著煙霧繚繞的指尖發了一會兒呆,站起來拍拍屁股回家了。

    看到自家門口的一灘水漬時,他還頭腦沒轉過彎來,以為哪個沒教養的小孩或者小狗在這里撒尿了,結果開門的場景簡直讓他須發倒豎,欲哭無淚。

    水已經從衛生間漫進了客廳和臥室,桌腳床腳全被淹了,早上他著急出門碰倒在地上的兩本雜志已經被泡得透濕,薄一點的那本像一具浮尸半漂在水里,看這架勢不知道是不是水漏了一夜。

    程眠只得淌著水進去先關了水閥,然后十分自暴自棄地癱坐在沙發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昨天下午好不容易才把半年前拍雜志照的錢要回來,還沒捂熱就打給了舅舅。舅舅跟他說話的口氣已經掩飾不住的惡劣和不耐煩,程眠想解釋他不是故意沒有把錢打回去,是上個老板一直拖著不給他結賬,上個月跟他一起拍雜志的小女生被同居的男友打了,他實在于心不忍就先借了她錢讓她搬出去,小姑娘鼻青臉腫地消失了,他也沒忍心追著問她要錢,但是舅舅顯然不想聽他沒有實際意義的說辭,大概若不是為了要債,根本就不想多跟程眠說半句話。程眠的表妹今年要出國留學了,家里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他現在無論如何也得先把欠舅舅的錢還清。

    還不知道這屋子修整起來要花多少錢。

    錢錢錢,什么都是錢。

    他身體不舒服,早上又被韓通明一頓刺激情緒低落到極點,現在看見滿屋子的狼藉,只覺得一陣急躁絕望襲來,酸意涌上來哽在喉頭。他急促地喘息了幾下,捏緊手心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在沙發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開始收拾濕淋淋的殘局。

    老舊的木質地板早已經因為受潮變得凹凸不平,又經過一晚上的浸泡,有的地方已經開裂上翹了。落地擺放的家具也沒能幸免,這間年代久遠的出租屋里的一切都十分有年頭了,被水這樣泡說不準哪天就蹋了,程眠拎著掃帚先把水掃到衛生間去,然后蹲在地上擦拭水跡。拉開衣柜最底層的抽屜時,里面的衣物都已經被水泡爛了,他心疼得嘆氣,心想又要多一筆不必要的開銷了。

    這時門口大呼小叫地傳來房東的聲音:“哎喲我的老天啊,這是怎么搞得??!”

    程眠的房東就住在對門,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然后頂著滿腦袋的發卷出來視察民情,她拎起大號的印花睡裙,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墊著腳咆哮:“好好的房子給搞成這樣子,姓程的!姓程的!”

    程眠厭煩地把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走到房門口說:“好像是水管裂了?!?/br>
    “你看看這個地板,還有家具,哎喲我的天,地毯都泡爛了啦!”房東兩根手指頭捏起被她稱作“地毯”的吸水墊,“你說說可怎么辦!”

    “都已經漏了兩次水了,我早就告訴你要找人來修的?!背堂邿o力地扶額,房東尖利地聲音像要刺穿他的耳膜,直沖入疼痛難忍的大腦中。

    “哦!那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的錯了!”房東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嬸,據說家中有十幾套住宅和門店在出租,每日最大的愛好就是對租客們盤剝克扣,吹毛求疵,“你叫物業來評評理來,我這房子出租了多少年,就你在這里住著出事情!”

    “那你就叫物業來啊,那水管都老化成什么樣子了,還不是自己舍不得花錢修?”程眠本來就頭痛得要死,本想回來再睡一覺,恢復了精神再去下午的拍攝,這下覺是絕不用睡了。

    “你舍得你去花錢修啊,你自己住的地方自己不cao心,還要別人給你cao心??!泡成這樣子都不知道泡了多久!”

    “我昨天晚上沒回來,上回我去找你……”程眠竭力打起精神來解釋。

    房東一聽他昨晚沒回來,立時抓住了尚方寶劍一般,插著腰嚷嚷:“你昨晚不回來才弄成這樣的好吧!泡了整整一晚上,你自己算算要賠多少錢吧!”

    “我賠你錢?”程眠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你講不講道理?我泡壞的東西還沒找你賠呢!”

    兩人站在走廊上氣急敗壞地爭吵,房東經驗豐富又囂張潑辣,聲音堪比擴音喇叭:“不賠你別想走!小流氓一樣!還昨晚不在家,八成不知道睡誰家被窩去了,天天帶男人回來的變態!”

    程眠本來被她媲美機關槍的攻擊力堵得不想再理她,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一沉,眼神刺刀一樣盯著房東太太,揚起嘴角說:“變態?你信不信我能更變態?”

    房東見他神情陰郁,臉色難看,雙目還帶著血絲,似笑非笑地不知有什么陰謀,立刻殺豬般地嚎起來,小小的單元樓灌滿了她的尖叫,程眠被她震得右耳哧啦哧啦響,根本就插不進嘴。

    最終成功地把左鄰右舍和物業齊齊招來,這老舊的小區,物業管理也沒什么章程可循,和稀泥一樣勸了兩句,就被房東的音波功震了出去。程眠看著周圍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人群,忽然覺得特別疲憊,他揮了揮手,說:“我不租了,你隨便鬧吧?!?/br>
    “呸!你個小流氓,你不把錢賠給我,押金別想要!”房東中氣十足,吵了半天還是那么有精神。

    “你不把押金退給我,我現在就把房子里所有的東西都砸了?!背堂卟幌朐俑龁?,平靜地說,他本來寧可扔掉押金也不想再跟房東太太打交道,但他現在實在太缺錢了。

    “噢喲!大家可都聽見了!”房東手指都快指到程眠鼻子上了,“還威脅我!你個小流氓,你敢砸我報警抓你!”

    程眠剛想說“那你報啊”,物業大叔趕緊上來拉住程眠小聲勸他:“小伙子別跟她計較了,她們家都是這一片的,她對象就是街道派出所的,你一個外地人別在這跟她犟了?!?/br>
    說完又回頭去勸房東,程眠看著房東唾沫星子直飛的樣子,閉了閉眼,回房摔上了門。

    他開始發泄一般地收拾東西,衣服不多,日用品也都是隨意買的,基本帶上證件就可以說走就走了。門外還在斷斷續續地吵嚷,他眼前已經有點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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