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1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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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拍下來的“青春紀念日感寫真”的尺度要小多了。 ——可問題在于,并不是她穿著衣服沒有全身赤裸、或者沒有對著鏡頭把敏感部位曝露出來,就是算了的!她跟對著鏡頭顯露出來的或羞澀、或恐懼、或開心、或幸福、或憂慮的表情,竟然沒有一個是我出生以后在她臉上見過的,跟她在一起的上個月、共同度過的那個被我視為蜜月的旅行當中我也沒見過她這副模樣!更何況,還幾次我想跟她一起拍照片、或者想對著她拍下幾張景人結合的特寫她都不讓!而且,在這些照片上,她看著鏡頭時候的種種表現,都像是懷春少女看著自己心上人的表現——尤其是那張她在溫泉池中,頭頂著濕毛巾,一手抱著雙腿,抬起雙腳,一手端著一小杯米酒,紅著臉頰對著鏡頭做出陶醉和索吻狀的,看著著實讓我大為光火! 再看看那一條條配在照片旁的記錄:“XX年10月31日,萬圣節。與鋒在一起,這個壞家伙嚇哭我兩次!大混蛋!但不得不承認,很幸?!?;“XX年12月25日,圣誕節。告訴爸爸我去找雅霓和小媗過節,實際是與鋒在一起,很幸?!?;“XX年1月11日,生日,滿18了。D港小鹿島。第一次與鋒在一起的生日,很幸?!?;“XX年2月14日,有情人的情人節。F市半島酒店。與鋒在一起,很幸?!?;“XX年3月14日,白色情人節。偷偷來到J港。與鋒在一起,很幸?!蠡斓巴低蹬艹鰜碚椅?,給他嚇得喲,嘻嘻”……而等我再看一眼盒子,里面盡是一些小毛絨娃娃、運動腕表、手鏈項墜之類的東西,還有個長著蝴蝶翅膀、穿著連衣裙、雙臂婀娜雙腿修長、額頭頂著一只純金圣光圈的水晶精靈娃娃,那娃娃看上去多少還真有點像十幾歲時候的夏雪平;而每一件物品的下面,都用布條貼著,布條上面跟那影集的照片旁邊一樣,也都用鋼筆工整地標注著“XX年5月6日,鋒贈”“XX年8月3日,鋒贈”“XX年10月5日,鋒贈”這些字樣。 “哈哈,真是可笑!這些只不過——如果真的不是別人用來故意惡心人隨便瞎編的、而真是周荻自己寫的話——那也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的事情!好多事情跟當年真正發生過的……”夏雪平看完了電腦上的日記,倍感荒唐地笑著,結果一回頭,正好看到我在翻著那只鐵皮箱子里的東西,又看到了放在我大腿邊的那本保存著她一張張穿著暴露相片的影集,她的臉上頓時大驚失色:“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這個問題,是不是我問你啊,mama?”我忍著哭泣,流著眼淚,舉起那本相冊對夏雪平問道。 “不是……我都找不到這箱子的鑰匙了,而且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外公新加的一把密碼鎖……你是怎么打開的?而且這個箱子怎么跑到你的手上的?是你拿的還是家里有人進來了?”“反正不是我拿的。只不過誰進來的,誰放到我床下的,我就得謝謝誰了!”“唉……秋巖,這箱子里面的事情,真的早就過去了……”夏雪平嘆了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又對我這樣說了一句之后,心如死灰地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也不再多解釋什么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句話。而我也總算發現,夏雪平,你不是只‘冷血孤狼’,你是一只說謊成日的狐貍??!徐遠在坊間那個綽號應該歸你才是?!苯又?,我對她指了指影集腳注和那些禮物標注上的字對夏雪平問道,“這上面這個‘鋒’字,跟老爸‘何勁峰’的‘峰’字可不是一個字。這個‘鋒’指的是誰???該不是二十一年前咱們Y省安保局那個、刺殺了過度政府國家元首廖京民、還打傷了北韓領導人的那位叛國特務于鋒吧?”沒想到夏雪平此刻倒也表現得坦蕩,開口輕聲道:“是的,就是他?!薄昂簟覜]少問過你關于這個人的事情,對吧?還記不記得你都是怎么說的?你說他對你不怎么好,你對他的感情也沒那么深,當初你倆在一起、關系其實也沒那么親密……你再看看你這些張照片上——這些照片是他給你拍的吧?嗯?你看看你自己寫的東西、你再看看你照片上的又癡又媚的表情!你再看看你留下的這些他送給你的禮物!”說到這里,我一時氣急,隨手把那鐵皮箱子一揚,“嘩啦啦”地一下,滿箱子里的東西瞬間撒了一地,給閉著眼睛的夏雪平驚得一個激靈,隨后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滿地那自己少女時代最珍視的小物件就這樣被我揚了一地,竟然有些無動于衷。 那水晶精靈娃娃像先砸到了我的腳上,順著我的腳面一骨碌,滾到了地上,整樽水晶倒是沒摔得粉碎,卻也摔斷了右半邊的那副蝴蝶翅膀。夏雪平雙目無神地蹲了下來,拾起了地上的鐵皮箱子,感覺到箱子里柔軟的內襯墊層似乎有些松動,便將內墊按實了,然后動作緩慢、灰心喪氣地一件一件把地上的東西撿到箱子里。最后有小心翼翼地把那斷掉的水晶翅膀放到箱子里,剩下的那樽水晶像,她則小心地抬手放進了自己今天穿著的這件休閑西裝上衣的里懷當中。 原本看到那樽雕得跟她眉眼身形極像的精靈被我摔壞了,我的心中一下子稍微有些過意不去,可緊接著看著她仿佛帶著憐惜和苦楚地把另一個男人送給她的東西呵護備至地放到那只鐵皮箱子里,我從頭燎到腳的怒焰便再也熄滅不來了:“你還對這些東西挺珍惜的是吧!”我看著地上還有一枚鉆石戒指,不知道為什么孤零零的沒放在首飾盒里,跟其他的那些她和那個于鋒的愛情紀念品也不一樣,那戒指上面也沒有任何的標注,而掉落的地方就在剛剛那個鐵皮箱子擺著的地方,于是我也撿起那枚戒指直接丟向她,被她正巧接在手里:“喏,這還有一個!他追你還真下血本??!對于這個于鋒,你是放不下他對吧?行!那我告訴你,這個于鋒已經回國了,而且現在就在F市?!薄笆裁?!他怎么可能回來?”夏雪平本來在出神地看著手中那枚戒指,突然聽到我說于鋒就在F市,她頓時如同觸電一般,困惑又驚恐地看著我。 “你跟我說假話,但我跟你說的可都是實話:我已經見過他三次了——第一次,就在你被下藥的第二天、我自己去G市見到歐陽雅霓阿姨的那次,我被他跟蹤了;第二次,咱們倆在G市,我去情趣用品店里,他也跟著去了,還跟我打個照面;第三次,就在前幾天,風紀處新來的幾個小子要跟重案一組那幫新人菜鳥打架,還要暗算我,埋伏在市局旁邊那家砂鍋菜館后面的時候罵了你幾句,就被這個于鋒以一己之力給揍了——聽見你被他們罵了,他就把那幾個打成重傷,他還真是愛你呢,夏雪平!”“他……他在跟蹤你么?”夏雪平緊縮的眉頭似再也舒展不開了一樣,憂心忡忡地小聲念叨了一句。 “哼,你念叨什么呢?你是想還要跟他再續前緣么?”我淚流如瀑地看著夏雪平。 夏雪平卻立刻站直身子,失望又憤怒地看著我:“秋巖,你現在真的就認準了,我是個不干不凈的女人么?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心里在擔心什么?你再看看你心里又在想什么!”“我才不想去知道你心里在擔心什么呢!那只不是徒增我的傷心罷了!你說說看,從剛剛在醫院門口到現在,有多少事情是你說不清楚的?而且從我倆重逢到一起到現在,又有多少事情你是故意不跟我說清楚、故意跟我瞞著的!你心里肯定在想,是不是還有什么東西要繼續跟我瞞著的吧?——比如你背包里的那只‘小海豚’跳蛋,對不對?夏雪平,你究竟是以前就這樣,是個yin蕩的女人嗎?我以為那種東西你不會有的!那是用來干什么的呢?你拿去用來跟周荻之間做某種游戲的么?”我抽啜著看著夏雪平,“然后你有我了,你有周荻了,提起來這位于鋒——你這位不明不白的初戀情人,你又是滿心憂慮和憐愛的,怎么著?你還要跟他復合是吧?”夏雪平聽著我的話,從眼角滑落出一滴與那水晶精靈娃娃一樣剔透的淚珠,沒想到,下一秒她卻微笑著看向我,咬著牙對我說道:“對啊,我從頭到尾就沒忘了他。我可想他了呢。我恨不得馬上現在就見到他,馬上向他投懷送抱?!薄?,終于說開了是吧! “可以的,夏雪平!你看看,這就是真正的你……這就是真正的你!我之前還納悶呢,怎么是個男人都愛你?而且你離婚十年,身邊那么多男人追你,你怎么可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讓沒想到一了解你,就發現那么多男人跟你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段亦澄、艾立威,現在又是周荻,還有這個于鋒!大家都愛你??!而且,對啦,你看看,好你個‘冷血孤狼’,你最后總是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接近這些男人都是為了破案——你接近段捷,你跟他接吻,是為了查馮媗的案子;你跟艾立威躺在一起,是為了查‘桴鼓鳴’;那接下來呢,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你跟周荻去開房、去私會,是為了查什么東西?你要跟于鋒復合,是要查二十一年前的叛國刺殺案?你一直在用出賣色相的方式破案,這就是你玩弄別人、傷害別人的套路,對嗎?”“是的,就是這樣,我就是要這么做,我就是這么破案的?!毕难┢缴钗豢跉?,睜睜大了干涸的雙眼,直視著我。 而我再也忍不住了,卑躬屈膝嚎啕大哭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傷害我!我對你這么用心、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傷害我、折磨我!”夏雪平平靜地看著我,失望又無可奈何,帶著顫音輕聲對我說道:“因為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啊,我的秋巖!你寧愿永遠猜疑,你都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嗎?——你寧愿相信一堆不會說話的、被我封鎖在過去的物件,你寧愿相信一本早該燒掉卻被當初還帶著稚氣和傻氣的姑娘給最終留下的影集,不由分說地認為我對于鋒就情未了,也不愿意聽我一句,‘秋巖,這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你寧愿相信一篇真實情況跟檔案上記錄都有很大出入的所謂的日記,也不愿給我一個機會來讓我解釋!你寧愿相信幾段看都看不大清楚的視頻、外加聽起來確實跟我聲音很像的錄音,也不愿聽我說,那真的不是我,我昨天在那個時間是真的在執行任務!秋巖,從你跟我這樣在一起之后,你究竟相信過什么呢?你一直以來,到底相信過我嗎?”“哇啊啊——那你相信我么?哇……你什么都不跟我說、什么都不跟我講,你又讓我怎么相信你!哇啊啊……”“可是我為什么要什么都告訴你吶!”夏雪平輕聲控訴著,看著泣不成聲的我,語氣里還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這讓我更加難受,也讓我更加憤恨,“……我有我的考量,我自己又承受了多少東西,你知道么?就因為你真的……秋巖,從我跟你在一起后,你真的都表現得還像個孩子一樣:有些事我告訴你了,就比如你讓我懷了孕這件事,你說你能做什么?而有些事情,我告訴你了,不僅會給你徒增擔心,還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不想讓你受傷害,所以我告訴你那些事情干什么呢?還有很多事情,我告訴你了,你必然要吃醋,你必然心里沉不出氣,而那些本身又是無意義的事情,我告訴你干什么呢?而你自己呢,你對很多事情都無法安心,甚至我發現你好多時候,都是我這邊、我身旁什么事情都沒出,你就在一旁胡思亂想——你剛才對小丘的態度,讓我想起來,很早以前你也懷疑過小丘對我有什么意思、我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對吧;而段亦澄那件事,對,你可以說我‘出賣色相’,可那本就是我猜到他要對我做什么,我只好請君入甕、就坡下驢,我跟他之間有真正做過什么嗎;而艾立威,這個就更別說了,沒錯,他是感動過我,我跟你說過,但也僅僅在感動而已,而跟他躺在一起,我當是當真的不清楚具體情況了,而且我醒來之后看見他就在我身邊,我只能見招拆招了,我又能怎么樣?——你把這些人這些事到現在還耿耿于懷堵在自己心里,然后自己還一廂情愿地總結了一套什么‘夏雪平的套路’,可是秋巖啊,你知不知道mama自從……自從很久很久以前到現在,就對你這么一個男生,還是我親自生出來的男生動了真心了呢?你說我yin蕩、說我不干凈、說我出賣色相,我像被外人誤解一樣被我的兒子、被我最愛的秋巖誤解,我也都所謂了,但是秋巖啊,你捫心自問,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樣不堪嗎?我夏雪平真的是這樣糟糕的人嗎?我的秋巖啊,我確實很愛你,所以我愿意把我自己什么都交給你,所以我跟你在一起、遇到誰了、發生什么了我都更加的無所畏懼,我也愿意向你跟我發誓的那樣,把你當成我夏雪平的依靠,不是母親對兒子的,而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情侶跟情侶之間的,但到了最后,我們卻依舊是母子不像母子、情人不像情人??;你在很多事情上,都不能用一個冷靜的態度去真正調查考慮,自己只是管中窺豹,就覺得你了解所有事了,接著就覺得的世界崩塌了,到最后反而需要我來一點點幫你修補,而你知不知道,我的世界早就遍地狼藉、一片荒蕪了?這樣的你,要怎么讓這樣的我去依靠??!秋巖啊,你到底只是個孩子??!”“哇嗚嗚……嘶——呼!”我抽了抽鼻涕,忍住哭泣,對她心痛地質問道,“原來我在你心里,一直是個沒什么重要日的孩子而已,對嗎?”“起碼,一個真正成熟的人應該會知道:一個離不開男人的真正的yin蕩女人,在身邊有一個無時無刻不獻殷勤、又無時無刻不是機會去搞外遇的男人的時候,她是不需要在自己身上藏那么一個自慰工具的?!毕难┢秸f著,再次站直了身子,輕輕抽泣了一聲之后,對我平靜異常,而心灰意冷地說道:“你真的只是個孩子,我的秋巖;而我也清楚,我,夏雪平,又是個極其倔強的人……所以啊,我們還是分開吧?!薄澳阏f什么?你再說一遍!”“分開吧?!薄难┢缴钗艘豢跉?,臉上不見任何淚光,眼中不見任何濕潤,但卻身上下,又確實散發著一股冷漠和決絕:“小混蛋,既然你說過,要把我當做一個普通女人看待,而不是mama,那普通的女人跟男人戀愛久了,發現不合適,也是可以分開的。我倆也是。分開了,對你我都好?!闭f完,夏雪平頭也不回地,迅速抱著手中的鐵皮箱子下了樓,然后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而在十多分鐘之后,一直大腦空白、愣愣地注視著之前夏雪平站過的位置的我,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 “分就分!”我大聲地從嗓子眼中嘶吼出一聲道。 從這一刻開始到晚上,家里的一切,包括每一立方厘米的空氣,包括每一顆灰塵、每一粒細菌,都像是被外面透心刺骨的凍雨冰封住了一樣。哪怕是中間丘康健又開著他那輛運尸車回到我家門口,給我和夏雪平送了兩碗熱餛飩和一份芝麻醬麻辣拌,也沒敲碎裹住一切的堅硬冰殼。夏雪平下了樓后關上了門,就似乎進了洗手間去放了一盆熱水;而我除了中間下樓去給丘康健開門,接餛飩再放到餐桌上之外,便一直坐在床邊痛哭流涕——我跟夏雪平之間也算是起過不少沖突的,但這一次,最讓我痛心疾首;而夏雪平,除了在我把車子撞得報廢、進了醫院之后到剛下樓之前,流下了屈指可數的眼淚之外,此后在她的房間里,在樓下,都沒有任何哽咽的動靜。這一次,她竟然表現的這么冷漠、決絕,這么無所謂,這么刀槍不入、油鹽不進,并且中間好幾次我還聽到她喘息均勻,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去到陽臺和地下儲物室,不知是為了撬開什么還是修理什么,而去尋找了老虎鉗、鐵錘和螺絲刀。在一通敲擊打砸之后,安靜片刻,夏雪平的房間里,似乎又傳來了整理收拾東西的聲音。 哭的早已幾近昏厥的我,卻根本無心也無力氣去理會。 一直到了晚上,美茵放學回來,家里才算有了點動靜。 “我回來了?!泵酪鸬恼Z氣中也帶著些許頹喪,她在脫了鞋子換了棉拖之后,先朝著樓上走了幾步,緊接著她猶豫片刻,又退了回去走向了夏雪平的房間。此刻夏雪平的房間里也安靜了許久,她進了房間之后,母女倆也不知道悄聲聊了什么,只是聽得出她倆聊了一大堆東西,最后美茵又帶著擔憂和乞求離開了夏雪平的房間,順手關上了門,然后才上了樓。 一看見我側著身子倒在地上、躺在一片漆黑之中,美茵先是被我嚇了一跳,并且馬上幫我打開了燈。她應該是在開燈之后,看到了我面前的一攤眼淚,才并沒有變得那么焦急,接著她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后將我的身子扶起,又從電腦桌上抽了幾張面巾紙,幫我把地板擦得干凈,然后跟我面對面坐下。 “你們倆都怎么了啊,哥?”她坐下后,一把拉過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雙手中輕輕捂著。 “我……”我像個殘破的木偶人,佝僂著腰低著頭,帶著撕裂沙啞的聲音,含糊地對美茵說了一句,“我沒事……就是上午撞車了……”“還裝!”美茵帶著骨子里的刁蠻瞪我一眼,狠狠地在我的手上掐了一下,接著又用大拇指肚揉著剛才前一秒被她掐紅的地方,“撞車的事情,我剛剛聽夏雪平說了——我就說家門口怎么少了一輛車,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別的事,也被我連問帶誘地從夏雪平那里聽說了?!薄澳闶且獛退齺斫妻q的,對嗎?”“唉,我是想告訴你,”美茵嘆了口氣道,“她收拾好東西了,她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放在行李箱里和家里那幾個空紙箱里了??雌饋?,她真的是要走?!薄白屗?!”我大叫了一聲——她以前租的那個地方被不明人士炸沒了,她現在只能住到家里,她還能去哪?……而且她不是要跟我分手嗎?她離開也是應該的! 美茵看著我,也跟著傷心地嘆了口氣,等我把氣喘勻了,又低下頭、恢復了安靜之后,她才繼續拉著我的手說道:“你知道嗎?從小到大,你和夏雪平,你們倆我都恨過也嫉妒過,但是,夏雪平這個女人,絕對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坦蕩最磊落的女人;而你,何秋巖,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豁達的男生??晌易鳛橐粋€想要在你們倆之間攪和一下的旁觀者,我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有些事情就是當時多一句解釋,樓下的這位女戰士、女王大人偏不解釋;而明明有些事情,就是事后冷靜地多朝前面想一步,你這家伙卻偏不冷靜——在你和夏雪平的感情問題上,你一直像個高能、全能的傻子?你明明是這么聰明的家伙——我們所有人都被艾立威騙了,你卻能先發現艾立威有問題;你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去破了女影星羅佳蔓的案子——臭何秋巖,你為什么偏偏在你和夏雪平的事情上總是失控呢?”“你也覺得我被那個日記、趙嘉霖給我傳來的視頻和錄音蒙騙了嗎?可她還有于鋒送給她……”“不在于這些東西的,哥。我其實也不知道,我甚至平時在學校,對你們倆每天做的事情、遇到的人和經理,我更不清楚;可我知道的是,那些東西存在,不見得就是真的。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想嗎?”“為什么?!薄熬鸵驗樗窍难┢?。我愿意相信夏雪平,而且她值得相信?!薄熬鸵驗樗窍难┢??”“嗯,就因為她是夏雪平,這就足夠了。換做另一個人,我可能比你更早就去懷疑了——我巴不得呢,你明白嗎?如果你看到的那些東西,確實都是真的,那你覺得那天晚上我趁著她喝醉、吃了她的豆腐,她的心緒還會那樣的復雜么?”美茵說完站起了身,對我說道:“你們倆啊,明明那么在乎對方,唉……何秋巖,你好自為之吧??茨銈儌z都沒怎么吃東西,我去給你倆弄點吃的吧?!蔽铱戳丝疵酪疝D身出去時的背影,心里甚是不解:以往這小壞丫頭是家里最不懂事的那一個,為什么此時此刻她居然能把一切的事情說得那么輕松,并且這是我第一次在聽她說完話后,難受的內心會產生一種稍稍輕松的感覺;其次,我還真不知道她居然會下廚??晌铱粗锶r邁著的踏實又輕快的步伐,卻依舊什么都說不出來。 沒過多一會兒,美茵便又回到樓上,微笑著把我拽起身,又拉著我的手下了樓。夏雪平已經在餐桌旁坐好,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下了樓后,什么都沒說,卻只是等著我和美茵入座。中午丘康健給送來的那兩碗玉米香菇鮮rou餛飩已經被美茵重新溫了一遍,分成了重新三小碗;餛飩的旁邊,各放這一大碗過水面,里面已經配上了切得整齊的黃瓜絲、蔥花、油潑辣椒和陳醋;最中間擺著那份芝麻醬麻辣拌,旁邊一大盆西紅柿雞蛋鹵。 看著那盆西紅柿炒雞蛋鹵,我不由得發起呆來。 “來,吃吧!”美茵吸了吸鼻子,似有些強顏歡笑地喜悅著說道,“也不知道我這第一次做飯,手藝怎么樣。這鹵湯的做法,我是按照陳嫂那家伙在的時候,我在一旁偷學的,又從‘瓜哥廚房’的公眾號上學了點配方,沒放糖沒放鹽,用蠔油和醬油調的味道。唉……我是一直想給你們做一次飯的,何勁峰何老太爺那家伙偏偏此時又在外地,哼,沒口福!來吧,夏雪平,何秋巖,你倆也別愣著了,嘗嘗本姑娘的手藝怎么樣吧!”我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便伸手去端那盆炒鹵,沒想到剛一伸出手,夏雪平也正剛抬起手來。我和她對視一眼,尋思了一下,連忙把手放下,沒想到她在這時候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美茵見了,先笑了一聲,又長嘆一息,隨即站起身來端起那盆炒鹵,拿著勺子給夏雪平面前的面碗里舀了一勺半,又給我的面碗里舀了一勺半,自己則舀了半勺后,回到座位上拌開了面條,雙手合十道:“我先開動了?!蔽液拖难┢礁髯暂p嘆一下,也拿起筷子拌著面前的打鹵面——好一碗酸甜咸辣,還帶點蔥花與油潑辣椒中苦澀的打鹵面。 飯后,美茵主動扛起了洗碗的職責,又連忙把我和夏雪平推進了一樓的臥室里,還自己讀了半天的門,說什么都不讓我出去。我無奈,轉頭看了看夏雪平的房間——除了房間里擺放了兩個裝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和三個大紙箱,一切又都回到了她在月初跟我回到F市之后,剛搬進家里時候的樣子,電腦桌上、床頭柜上、衣櫥里所有的屬于她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拾得徹底。 “你是真的準備要跟我分開,是嗎?”我看著面朝窗子、背對著我的她,對她問道。 “嗯?!彼浔鼗卮鸬?,“從你外公那兒拿來的書,大部分就先放到這吧。我只拿走一些他的日記、文件記錄和手稿。剩下的書,我可能會回來再拿的,也可能就留在這了。那些書本、字畫都是很貴重的東西,你好好保存?!薄澳悄阌械胤饺??夏雪平,你真的要這樣嗎?”“這你就別管了?!彼淅湔f了一句,接著側躺在了床上,背對著我說道:“我累了。等下美茵洗完碗筷之后,你也早點上去休息吧?!贝丝痰南难┢?,似乎又回到了我剛剛與她在局里重逢的那時。 ——或許這個樣子的夏雪平,才是真正的她吧。 真正的她……我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她曲線曼妙又鏗鏘健美的腰身,腦子里竟然瞬間充滿了在八年之前一直到今年九月份,在我我憎恨她的這段期間里我從別人那兒聽到的關于她的重重流言:篩去了一些聽起來就虛假得不能再假的說法,篩去了一些根本與她本人、與她的行業、甚至與人類社會都不怎么貼邊的低俗故事,剩下的大部分消息,都再說她自從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她遠去、自己又經歷了離婚、她自己又變得開槍不猶豫、殺人不眨眼之后,終日與她為伴的除了酒精之外,就只有生存或死亡,那些稍微靠譜、聽起來符合顯示邏輯的傳聞當中,她的身邊,并沒有一個異日的身影存在;反倒是想想周荻那家伙,他曾經在警校當中有多少贊譽,相應地,就有多少桃色新聞;再細細想想,就連警專的那名女副校長都跟周荻傳過花邊新聞,而也在那時候去過警專、警院做過好幾次報告的夏雪平,從未存在于周荻的任何故事當中……雖然倒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可能……但是……唉……只是那一字一句言之鑿鑿的日記……還有那一幀一秒都讓人坐立難安的視頻和錄音又是那樣的讓人無法不信以為真……還有那今天剛剛被我發現的一張張哪怕是讓旁人看了都會yin心大起、又徒生嫉妒的照片……“就因為她是夏雪平。我愿意相信夏雪平,而且她值得相信?!薄捌鸫a,一個真正成熟的人應該會知道:一個離不開男人的真正的yin蕩女人,在身邊有一個無時無刻不獻殷勤、又無時無刻不是機會去搞外遇的男人的時候,她是不需要在自己身上藏那么一個自慰工具的?!薄啊呛?,我還以為能泡到不少小妞的你有多聰明呢?看來你也真是個白癡哈?而且夏雪平也真是夠狠,連自己兒子都唬弄!”“趙格格,我說你他媽是真有??!——那天晚上,夏雪平在家!”“???你再說一遍!”“那天晚上,夏雪平在家!并且我也在家……”在這個時候,我又突然想到了,再營救康維麟的那天,我在那家高檔賓館的電梯口,分明看到了一對跟夏雪平和周荻長得極其相像的情侶,他們的發型、發色、身材、著裝,跟周荻和夏雪平都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那男人的聲音,就像是偷走了周荻的聲帶安到了自己的嗓子里一樣,并且,那天那個男人似乎還真的喚了一句:雪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我真的把事情想錯了嗎? 難道夏雪平,到現在還在故意跟我演苦情戲;還是說,實際上她確實是跟周荻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的? 一時半刻我也想不通,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美茵困惑的那樣,我和夏雪平,又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我只好又坐到了地上。 可看著那幾件包裹,再看著從被窗霧花鑲嵌住的玻璃透過來的晦暗光芒,鍍上一層銀藍色的夏雪平,我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原委與真假,跟他要離開這件事相比,大概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不論她去了哪里,這次的離開,可能就是真的從我的生活當中離開了。 就因為她是夏雪平,就因為她是我覬覦已久又淪陷已久的mama,就因為她是這世界上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愛戀、浪漫的女人,我是不是應該要無條件地相信她一次? 就算做不到,至少要先留住她吧。 于是我鼓起勇氣,收起憤怒和醋意,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旁。 差不多快一個小時沒說一個字、且幾乎一動未動的她,竟然一直在睜著眼睛沒睡。聽見我走到了她身邊,她便稍稍側過身子,面無表情地、眼睜睜地看著我。 夏雪平臉上掛著眼淚的樣子,在灰暗的夜色當中,竟是這樣的嫵媚,又惹人憐惜。 “別走,好不好?”我咬著牙,伸出手,拭去她臉上冰冷的淚水。 而重新涌出的兩滴新淚,溫熱無比。 “你是白癡嗎?”她又這樣說道,用著熟悉的冰冷語氣,用著熟悉得冰冷目光。 我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壓抑,于是伸出手托住她的下頜,撫摸著她的臉頰,對準了她的軟唇,毫不客氣地親了上去,并且對著她的唇間伸出了舌頭——我真希望自己的三寸之舌能夠化作一顆釘子,就這樣把她釘在這張床上,并把她的心跟我的心永遠的釘在一起。 舌頭探進夏雪平唇間的那一刻,她突然對著我的舌尖咬嚙了一下,讓我感受到了一陣猝不及防的疼痛,緊接著,她卻也伸出雙臂,緊緊把我摟在懷里,就像生怕下一秒,會從我的后背上長出一對翅膀并飛走得無影無蹤一般;她的舌頭也跟我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并用著彼此最熟悉的節奏和幅度,相互纏繞著對方的舌頭打轉。 旋即,我倆的呼吸趨于同步,心臟的跳動也開始有節奏地此起彼伏、交相成曲,我便開始野蠻霸道地扯開她的衣襟、抽拽著她細腰上的皮帶,奮力地脫下她的上衣和褲子;夏雪平也很配合地任由我的擺弄,任我把她扒光后,依舊緊緊地摟住我的身軀,并主動探出舌頭,攪入我的口腔,在我口腔內的每一處內壁、每一個敏感的末梢神經區域,都用她那嫩舌放肆地鉤挑著,雙手也像是在為了記住我每一塊骨骼的大小長寬、每一寸肌rou的形狀位置而在我的的后背上貪婪地又摸又揉又搓。 她的身上,還是那套熟悉的紫色蕾絲內衣。 我嗅著她身體上帶著獨特的近似麝香味道的體香,粗暴地脫去了她的內褲;上面那文胸,卻依舊讓她穿在身上,接著我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身上所有帶著汗水和雨水的衣服褲子也都脫了個精光。此刻的我見到夏雪平的胴體,內心必然是興奮不已的,可是心里在想著那些憤怒、那些嫉妒、那些我和她之間的爭吵、哭泣與不快的時候,我的yinjing便正處于半罷工的狀態;但我卻一時腦子一熱,狠下心來,大喇喇地握著自己這半軟不硬的roubang,朝著夏雪平溫軟的蛤xue當中送入。她的美xue的確依然溫暖,包覆在yinjing上讓人舒服得很,甚至不知為什么,在做過流產手術之后,她的陰xue狹道竟然變得稍稍地更加緊窄,不不知是她自己真的發生了什么生理變化,還是我好久都沒有跟她真正交合過一次,而產生的幻覺——是啊,上一次跟她實打實的日愛,其實就在兩三周之前,可我的心中,卻像等了一萬年那么久。 我托著她緊實的大腿,往里面一插再一抽,一種令人難過的摩擦感瞬間拉扯得我的海綿體與yinjing冠狀溝火辣辣地生疼,而躺在床上仰視著我的夏雪平,也不免發出了一聲柔弱的叫苦:“啊呀……”可與此同時,她依然緊緊抱著我,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眼中的她自己,又在試著看著我眼中的她自己眼中的我……雖然見她沒有阻攔的意思,但我是不愿再這樣跟她彼此傷害了,于是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整根陽具都從她的玉xue之中拔出,接著我想了想,赫然發現自己這次又是沒穿“小雨衣”的,我都給她弄出一次人命了,讓她的身體受到那么巨大的創傷,我不想再有第二次;而且畢竟安全套都有潤滑的作用,我心想著之前她都把那盒安全套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于是我便準備起身去翻找??伤娏?,卻突然把我摟抱得緊緊的,并且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直接叩到了她的左乳上面,她的手踏著我的手背,似引導又似強迫地,讓我抓揉她的巨乳,同時另一邊,她又我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yinjing,逐漸由慢及快地,從yinjing根部到guitou傘緣,仿佛擠著血流一樣,前后擼動著我的rou朖,并且把guitou對準了自己的陰戶嫩口處,上下左右研磨著自己的rouxue。 她一面這樣做著,一面與我對視,左手鼓勵我玩弄她的乳丘的同時,還在拼命地朝下壓著我的手。而我的yinjing也在完全勃起的那一刻,也明白了,比起自己飽滿敏感的左乳,她更想讓我去按摩撫慰的,是擱著rufang和肋骨下的那顆熾熱的心臟。 于是我放慢自己的動作,感受著她的心跳,心臟每跳一下,我便輕輕地在她的椒乳上握緊一下,而心臟再跳動第二下的時候,大拇指便在她的乳尖上撥弄一下。不一會兒,滑膩溫熱的yin液充滿了她的蜜壺,她的口鼻當中,也響起了動人的輕哼。 可同時,她的眼角又一次滲出淚水來。日腺就像是侵略到了她的眼眶里,還下錯了指令,我試著輕輕朝前挺進自己的rou炮,再退出一下,那眼淚便分別會從左右雙眼當中多流出一注來。我無法直視她那令人憐惜到無地自容的哭泣容顏,只好比起眼睛再次把舌頭吻入她的嘴里??纱丝棠窍愦街g,嘗起來竟然是異??酀?,而以往無論任何時候,當我親吻她、吸吮她的香唾的時候,她的口中,卻一直都如蜜糖般香甜。 ——待我再睜開眼,卻恍然大悟,原來我自己也流出了眼淚。 于是我不再像以往那般激烈,而是輕柔緩慢地在她的軟xue當中抽送著,我閉著眼睛,用自己的guitou感受著她yindao內的濕潤和形狀,我不用手、而是用自己的陰毛和小腹去磨蹭著她那顆比少女更加嬌翠欲滴的陰蒂;我依舊保持著與她心跳幾斤同步的動作去照顧她的酥胸,嘴巴上,則專心地在她的唇間與雙眼處來回親吻。 yin水越流越多,淚水也越流越多。 她見我對她如此溫柔憐惜,臉上越來越guntang,也越來越紅,她想了想,先用膝蓋頂住了我的胸口,又推了我一下,沒說一個字,但我卻清楚她是要求我拔出去。我也做好了許久沒有插入cao弄她yindao、且仍未享受到快感而就此停止的心理準備。下一秒卻看到她竟然背對著我跪在了床上,并且很主動地對我抬起了屁股,輕聲說道:“你從我后面來吧……”她其實很討厭這個姿勢。她并不討厭這姿勢給給她帶來的感受、或者這姿勢本身,她討厭的是這個姿勢的名字——“狗交式”。但她從來不是那種帶有貶損以為的那種動物,她一直是一頭兇猛堅毅的母狼。 我又像以往那樣,把自己的分神從她翹臀下插進蜜xue之后,一手去按揉她的肛門孔周圍,另一只手,則默默地撫摸著她身上那大片大片的傷疤。想著她過去獨自承受過得苦難和生死,想著我跟她重逢后每一次一起沖鋒陷陣、每一次的相互照應,我便忍不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從語言上也好,從其他的行動上也好,都很難準確地表達出我內心對她的想法,而在此刻,我所知道的,只有加快速度讓她得到快感和滿足,才能讓她知曉我對她永遠的愛慕。 “嗯……啊……??!”一直都沒怎么出聲的她,終于叫了出來,我便想著給她一個鼓勵的熱吻,于是我停下動作,把身子向前探去,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扳過她的額頭,朝著她的嘴唇親吻了下去,可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主動讓我用這種姿勢與她云雨并不是為了赴樂,而其實是她早已忍不住委屈且想哭出來、并且早已泣不成聲,但似乎又不想讓我看到。 看到她滿臉掛淚,壓著聲音哭泣的模樣,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你看什么呢?”可她卻突然帶著哭腔,對我質問道。 “我……”“你想不想要我?呼哼……衣服都脫了,而且已經入身了,你卻還扭扭捏捏的,像個什么樣子!小混蛋!你真的是個白癡嗎!”她依舊對我帶著哭腔訓斥道。 接下來她卻直起身子來,桃尻向后一頂,讓我被動地把yinjing退了出去,自己一個轉身,梨花帶雨地看著我,接著惡狠狠地把我的身體抱住,然后壓倒在她的身下;她哀怨又冷酷地看著我,對我深吻了一陣后,在我的下嘴唇上結結實實地咬了一口,而在我吃痛的那一瞬間,我的yinjing突然被她騎在雙腿之中,一把吞到了自己的rou壺當中。 她把雙膝頂在我的兩跨旁邊,前后奮力扭動著自己的屁股和腰身,從緩到急地調整著震動的節奏的同時,一直在用著舌頭堵著我的嘴巴,并渴求無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沒過一會兒,她似乎累了,又抱著我的雙肩,讓我坐直身子,我們之間早就有了默契,故而我很清楚她的意思,便用胳膊撐著坐直,并伸手去托推她的屁股,幫著她在我的陽具處上下馳騁。 坐直之后,她仰著頭,壓著我的后腦,讓我把自己的口鼻埋在她的rufang上面,尤其依舊是左乳,我也忍不住地對她的左乳呵著熱氣、再在雙乳上不停親吻著。此時的夏雪平,也放聲大叫了出來。 可我聽得出來,那每一聲的浪囈,都在掩蓋著前一聲的哭嚎和泣啜時的喘息。 最終,她總算忍不住,停下了上下taonong的動作,把我緊緊抱在懷里,進咬著牙,一聲不吭,滿是肌腱卻依舊嬌柔的身軀,卻在不停地顫抖著……這算是目前唯一一次,我和她在彼此清醒的時候,沒有潮噴也沒有射精就結束的一場日愛。沒辦法,我相信日愛是為了表達歡愉、讓彼此快樂的,而不是看著對方痛苦而讓自己更痛苦下去,然后讓自己的痛苦加深對方的痛苦的。 或許各自的眼眸,已經代替生殖器,做了它們本該達成的工作。 似乎是為了彌補,夏雪平壓著我的胸口,讓我重新躺下。她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呼吸,然后溫柔地對我說道:“對不起,mama不好,沒能讓你舒服……”“我……”我一時語塞。 我已經很深切地體會到了她的委屈,但我依舊不能完全認定她的清白;同時我已經隱隱感覺到應該是我做錯了什么,可我又的確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于是,我和她繼續保持著女上位的姿勢,我又去貪婪地地吸吮著她的酥胸——只是這一次,我覺得自己多少更像一個還未斷奶的孩童;或許我精神上,心理上,原本就是一個還未斷奶的孩童。 而在我品嘗她的雙乳的同時,她卻把手繞到自己的屁股下面,輕輕把玩著我的依舊保持著硬挺的yinjing根部,用手指撫摸在上面,就像是對待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然后她又用自己的三兩根手指,在我的yinnang上輕輕敲著,就像是哄著一個孩子睡覺而且拍打身體的節奏一樣。 “把你這小壞東西就這樣插在mama的xue里吧。就這樣插在mama身體里,就這樣睡,好么?mama很愛你這小壞東西,就像mama愛你一樣……”她依舊平靜而溫柔地說道。 “好?!边@一刻是溫馨的,我以為我倆之間在今天突然結出的冰塊就這樣融化了。 于是,我從她的雙臀撫摸上她的后背,又抱住了她,看著她閃爍著星光的眼睛,我對她再次問道:“別走,好不好?”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舌頭,深深地吻了我一口,然后在我的耳邊輕輕說道:“乖,睡吧?!痹谶@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卻也不敢說出口,生怕越是開口越是帶來反向作用,但我也不敢就這樣閉上雙眼。于是,我只好仍舊在她的胸谷與雙峰上忙活了一陣,惹得她也嘴饞,在我的胸肌和rutou上也來回舔弄了好幾回,接著又與我的舌頭在我倆各自的口中輪流交戰一番。 沒過多久,疲憊的感覺還是襲來。畢竟前一天晚上,我熬了一夜。 我摟著夏雪平閉上眼,恍惚間我似乎已經置身于一座教堂之中。低頭一見,自己正穿得西裝革履的,還戴上了領結。 “不錯不錯,我說的就是這么回事!秋巖今天可真夠帥的??!”轉身一見,白浩遠正舉著一杯香檳酒對我走了過來。 “白師兄說的什么話?今天人家秋巖大婚,這里最帥的男生必然非我秋巖哥莫屬??!”傅穹羽笑道,“等下就要去接新娘子了,秋巖哥緊張不緊張???”我笑了笑,干張著嘴卻說不出來話似的,沒想到白浩遠馬上指著我大笑道:“喲喲喲!還害羞了!我說新郎官,你這個人都是新娘子生的、新娘子養大成人的,一起做了母子這么多年都沒什么,今天要大婚怎么這么羞澀呢!來快點接新娘子咯!”“接新娘子之前,作為新娘子這么多年的女兒、新郎官這么多年的meimei,我能不能先提一杯???”美茵在一旁帶著壞笑說道。 “好好好!有請伴娘,何美茵!”“這一杯,敬新郎!敬新娘!敬愛情!敬你們百年好合!敬你們萬事,順心如意!——干了這一杯!接新娘子咯!”“接新娘子咯!”“接新娘子咯!”……“夏雪平……夏雪平!”我嘴角帶著笑醒了過來,然而,懷中、被窩中、臥室中、整個家中,卻皆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