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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08

的夏雪平,也又惱又笑地朝著我身上的癢癢rou一通亂抓。

    鬧了一會,夏雪平和我才都死死地摟住對方,又在各自的唇上輕啄了幾口。

    “我送你那支胸針呢?”親吻了一會兒之后,夏雪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抱著我問道,還用手指在我西裝的胸袋上、和我左rutou的位置上輕輕撥弄著。

    “樓上呢?!?/br>
    “戴上吧?!毕难┢皆俅斡H吻了我一口,紅著臉對我命令道,“以后只要是在不上班,你陪我出門的時候,都要把它帶在身上?!?/br>
    “好?!庇谑俏荫R上跑回樓上去,把那枚胸針規規矩矩地插進了我的西裝外套胸袋里面。

    等夏雪平換好了衣服以后,又由她開著車子一起去了“盛世皇朝”酒樓——她也穿了西裝和高領毛衣,只不過她那件西裝較薄,反而她的毛衣較厚,而且她是西裝為淺灰色、毛衣則是深藍色,但整體上卻跟我的穿著十分相配。今晚她非要來為我駕車,按照她的說法,是為了對剛才沒允許我跟她一起洗鴛鴦浴的補償,也是為了明早的跟蹤行動,讓我保存體力和精力——嘻嘻,不洗鴛鴦浴,卻能享受一下她駕車載我,這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您好,請出示您二位的證件?!?/br>
    說話間,我和夏雪平就來到了“盛世皇朝”酒樓。于是夏雪平搖下車窗,我也遞上了我的身份證。這可能是現在全Y省,唯一一個在門口拿停車票時候,保全人員還得問駕駛員查證件的酒店,實際上,這里也是國家指定的在Y省有招待元首級別外賓資格的三個餐飲住宿機構之一,所以這里的豪華程度自然不用說;整個大院看起來比我們市警察局的面積都大,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應該經歷了二十年的歲月,周圍的柵欄上拉滿了厚厚的一層紫藤蘿,挨著柵欄,還種了高高的灌木,而又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在那紫藤蘿和灌木上的厚厚積雪,便為這座院子,砌上了兩道素雅的圍墻,在夜幕未完全落下的時候,那兩道“圍墻”的積雪表面,還顯現出迷人的淡藍色,從外面是很難看到院子內的景象的;唯獨八層高的仿古代亭臺城樓式的酒樓主樓,會探出紅墻金瓦,俯瞰著來往的行人和車水馬龍。

    門口接待的保安掃描了一下夏雪平和我的證件,然后問道:“請問有預訂嗎?”

    “有。周荻先生預訂的座位?!毕难┢酱鸬?。

    “好的,謝謝。您二位里面請?!?/br>
    隨即,我倆的證件都被歸還了回來,并且拿了一張停車票,并按照上面的號碼前去停車場找對應的位置。

    車子繞過了門口的噴泉,開到了一個林蔭道,當然現在這個時候,兩旁成林的白楊,枝干上都是光禿禿的,但也挺拔參天,上面的黃色彩燈也恰巧在這一刻涼了起來,不禁讓人贊嘆:好一片火樹銀花的景象;并且小路兩旁的大理石雕塑,讓我和夏雪平都有些嘆為觀止的感覺——那是雕刻得栩栩如生且威風凜凜的十二生肖列陣道路兩旁,所有地支暗合奇數的生肖列在左,全都雕刻成了古代武將打扮,暗合偶數的生肖列在右,全都雕刻成了古代文官打扮,每一尊都寶相莊嚴,又可見這酒店的主人,擁有多么磅礴的雄心;道路盡頭的左右,分別是左右兩闕停車場的入口,那里正對著酒樓大門;酒樓坐西北角,門朝東南,而盡管整座樓都是按照古代風格設計,但是大門那里并沒很俗氣地設計成皇城們那種紅門金釘的模樣,反而是規規矩矩的安裝了自動玻璃門,因而整棟建筑典雅中也不失時尚現代感;面前的大樓是酒樓餐飲為主,后面的兩棟同樣風格卻略矮于主樓的廂樓,應該就是提供住宿和其他經營項目的地方,三棟建筑相互之間又以古代城墻形一般外飾風格的外弧形連廊連接在一起,組成一個類似正三角形,再一看,倒有點古書上“三才陣”的排列形狀;大門口擺放著兩樽兩米高的翡翠獅子,配上后面那四平八穩的仿明清建筑風格的樓宇,樣子端莊大氣得很。

    兩頭翡翠獅子無論雌雄,雙目皆炯炯,直盯著的方位,恰好對著此刻喧鬧繁華的省政府廣場的位置。

    下了車,進了門,馬上有兩個身著米青色裙裝制服的兩個大堂領班走到我和夏雪平的面前,并親自蹲下為我和夏雪平前一步的位置各擺上一臺機器:根據兩個服務員的示意,我倆各自把雙腳探進了機器上面的探入口中,隨后機器便自動地給我倆的皮靴清理掉了鞋底的污垢,還給鞋面上打了一層閃亮的保養油,清理干凈了鞋子,領班才帶著我和夏雪平踩上了據說是用羊駝混牦牛絨制成的紅毯,一路往里走去,坐上了把手使用純金打造、按鍵使用瑪瑙雕刻的電梯。

    接著到了三層,領班又帶著我和夏雪平來到了周荻事先預定好的那張靠著落地窗的四人餐桌——此刻的周荻正在和他那位嬌氣背對著我和夏雪平坐著,那女人正開心地跟周荻攀談著,周荻的臉上,也掛著一個難以收回的微笑耐心地傾聽,直到我和夏雪平走到他面前,他才輕松地真正真誠地笑了起來。

    “抱歉,稍微晚了幾分鐘?!毕难┢蕉Y貌地說道。一路上臉色都有些紅的夏雪平,在這一刻,那紅暈總算是褪去了。

    “不礙事、不礙事,我們也剛到沒一會兒,坐吧?!惫幌难┢揭怀霈F,穿著一身黑色禮服、打了天藍色領結的周荻,眼珠子就掛在夏雪平身上拿不下來了。

    夏雪平自然也感受到了周荻的目光,正在我想轍怎么掰過周荻的腦袋的時候,夏雪平便攥了攥我的右手手指,把我往自己身邊一拉,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沒想到,這是這么高端的地方……我倆也沒怎么收拾,都穿著上班時候穿的西裝就來了,一看你們倆這打扮,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走過來?!?/br>
    周荻這才把目光移開,他看著我客氣地笑了笑:“哎,不礙事!咱們四個人在一起吃一頓飯,也沒那么多講究?!闭f完,周荻尷尬地打量了一下我,尤其是他在看到胸口的那枚胸針之后,傻傻地愣了一下,隨后才又注意到我和夏雪平各自的皮帶扣,接著苦澀地笑了笑,才又接著瞟了一眼自己身邊那眼睛一時間掙得極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嬌妻,然后又鄭重地對我說道:“秋巖,你不是要認識認識你嫂子嗎?哈哈,其實你們早就認識了——我正式介紹一下吧:趙嘉霖,這就是你嫂子?!?/br>
    我屏住呼吸看著趙嘉霖,心想自己的猜謎能力總算是準了一回。

    實際上今天中午的時候,當我看著同樣帶著飯的趙嘉霖、看到她那輛小巧可愛的藍色Mini、以及中午他們情報局的探員干部們開完會之后周荻在走廊里那不耐煩的狀態、以及下午馬上一開會以后趙嘉霖難以自持的委屈樣子,都讓我感覺到了,趙嘉霖那不怎么管她的、因常年出差所以總讓她自己鉆牛角尖跑到一樓去打更的、在情報系統工作的老公,就是我曾一度崇拜無比、現在又為了夏雪平沒少吃醋的偽學長周荻。這么一來,不少事都對上號了。

    面對這么個女生,我實在是沒有任何能讓自己夠放松下來的心思。

    夏雪平微笑地看看我,又看了看趙嘉霖,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咋傻眼了?明天起,你們兩個就到一個小組里工作了,你跟嘉霖是不是得握個手呢?”

    “哦,”夏雪平發了話,我必須立刻照辦,于是外套還沒脫掉呢,我便對趙嘉霖伸出手來:“那看來以后不能叫”趙師姐“了,真得叫”嫂子“了?!?/br>
    看得出來,穿了一襲紫色華麗晚禮裙、還披了件白色貂絨披肩的趙嘉霖,整個人都是靜心收拾過的:頭發盤起、用玉釵在后腦打了個發髻,兩綹鬢旁的劉海用卷發棒燙成了小波浪,暈開的臉頰粉底、帶著閃亮顆粒的唇釉,盡量使得這個目中無人的大格格從外表上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的感覺,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和她原本由衷的開心,都隨著我和夏雪平的出現,被徹底毀掉了。她那畫了淺淺眼線的雙目充滿怨念地看了看我,又失望地看了看夏雪平,接著微微努著如同一顆誘人蜜餞一般的嘴唇,一言不發地低下了頭。

    我還尋思著她是對我有多大的冤仇,礙于我這只手是夏雪平讓我伸出來的,而且今天又是他們家做東請客,我也只好挑些好聽的說了:“嫂子,以前我何秋巖要是對你說了些什么不中聽的話、做了什么惹你厭惡的事情,那都是我的不是,還望你能擔待。而且剛才在情……在”公司“里,我忘了跟你說:從明天起咱們倆就是一個小組的同事了,我希望我們能交個朋友,為了我們的工作,大家都能精誠所至、摒棄前嫌?!?/br>
    趙嘉霖沒抬頭也沒抬手,卻立刻轉過頭對周荻似問非問地說道:“我以為你說,在我們兩個訂婚的紀念日這天,要在一起吃頓飯,真的就只有我們倆而已?!?/br>
    夏雪平立刻抬頭認真看著趙嘉霖,又看了一眼周荻,我一聽,也忍不住往回抽回了一下手。確實,人家兩個如果是來過紀念日的,我和夏雪平就這么坐下了,有點不太像話。

    周荻臉上掛著笑,轉頭哄著趙嘉霖——但別說是我了,就連窗外枝頭出來覓食的毛絨絨的松鼠都能看出來此刻周荻的態度是多么敷衍:“大家本來都是朋友,一起吃個飯又怎么了?人多一點吃飯,不也熱鬧一點嗎?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就只有我倆吃飯的,好不容易來一這趟……”

    趙嘉霖低著頭,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手包,很不忿地瞪了周荻一眼。

    我看著她動作幅度如此之大,還以為她可能是要立刻起身走開,我不知道周荻是怎么尋思的,但他斜著眼看著趙嘉霖時候的樣子,好像還有點樂見其成。

    沒想到,趙嘉霖只是把手包放到了桌子邊上,然后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抬起頭來微微擠著眼睛笑著,先看著夏雪平,并對周荻說道:“你說得對哈,親愛的!還真是頭一次有外人來為我倆的紀念日慶賀!而且還是夏雪平警官這么大的腕兒,能讓夏雪平警官如此事無巨細地見證我和我們家周荻的浪漫愛情,真是我莫大的榮幸!”接著又對我微笑著,但語氣冷淡地說道,“不必多言,來都來了,坐吧?!?/br>
    “你能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敝茌兑哺吲d地說道,接著對我和夏雪平攤手示意道:“你們坐吧?!?/br>
    夏雪平低頭苦笑了一下,轉頭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又笑著脫下外套遞給了服務員。

    在夏雪平給服務員遞衣服的工夫,周荻又對我和趙嘉霖好奇地問道:“剛才秋巖說什么”多擔待“、又什么”摒棄前嫌“的?怎么?你們兩個還有誤會?”

    一問到這個問題,趙嘉霖的臉上先羞紅了一些,然后她眼神搖擺不定、不自在地看著我道:“我跟他沒啥誤會。再說了,話是他說的,也不是我說的,你也別問我呀!”

    “嫂子這話就讓我費解了??!”我也脫下外套,目送著服務員拿著衣服遠去,然后對趙嘉霖說道,“你跟周師兄你們倆之前結婚,也不告訴我一聲;最開始我聽你說你沒多余請柬了,我是新來的你沒準備,那無所謂了,哪曾想跟我一起入職的我那兩個同學都去了你們的婚禮?我倒是沒有責怪嫂子的意思,我就是反省自己唄!真的,以后我何秋巖要是有什么做錯的地方、讓您不順心的地方,您就跟我提!”

    “哼!別自作多情行嗎?就是請柬不夠了而已,”趙嘉霖不耐煩地看著我,“倒是說的像我故意不給你、不讓你去似的!”

    “確實……確實是請柬不夠了,這事兒是我倆準備不周?!敝茌墩f著,斜眼瞟了一下趙嘉霖,“本來想給雪平的也不夠,后來還是我臨時問婚慶公司要了一張多余的補上,然后找人送過去的呢?!?/br>
    “哦,是你給我的請柬嗎?我還以為是嘉霖送給我的呢?!毕难┢竭@才恍然大悟。

    同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的,還有趙嘉霖。她嫉妒又氣惱地看了看周荻,又瞥了夏雪平一下,低頭不語。

    我深吸了一口氣,用目光迎接著服務員拿著兩只手牌回來,交到了我和夏雪平手里,然后我故意直白地對周荻和趙嘉霖這一對兒夫妻感嘆了一聲:“坐在二位面前,呵呵,還真是如臨深淵呢?!?/br>
    夏雪平立刻輕笑了一下,看著趙嘉霖和周荻,用手指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左手背:“哎!秋巖……你瞎說什么呢?”

    ——怎么辦呢?我還得照顧著夏雪平的顏面,雖然她并不怎么注重這個,但我也不能毀她的面子,故意在她面前跟周荻趙嘉霖這夫妻倆挑事兒不是?

    “夏雪平,你這就沒明白我的意思了,”我立刻腦筋一動,看著趙嘉霖,夾帶著油鹽捎上醬醋,對夏雪平解釋道,“你看,你也知道我上警校的時候,咱們”警專幫“的孩子在警校里的最佩服的人,那就是咱們的”金句哥“周荻學長;等我來了市局以后,咱們剛入行的這幫人,可都是以趙師姐為榜樣的,尤其是趙師姐……哦,不,是嫂子——尤其是嫂子這白天查辦黑道廝殺、江湖恩怨,晚上還主動去熬著滿身疲憊,守在警局一樓大廳值班,這等為國為民、無私奉獻的情懷和責任感,誰不佩服、誰不敬重?所以此時此刻,同時坐在怹二位面前,哎,尤其是我剛知道怹二位還是一對兒伉儷璧人,嘖嘖,誠惶誠恐??!”

    說完,我故意在周荻眼前,用手指頭勾了勾夏雪平的手背。夏雪平抬頭斜眼看了看我,用手指輕拍了一下我的小指。接著,她也學著我的動作,在我的手背上勾了兩下。

    周荻客氣地笑了起來:“還說我是”金句哥“呢,就秋巖你這張嘴,鐵齒銅牙的,比我厲害多了!”

    “承讓!”我也禮貌地點頭示意。

    “呵呵,你夸我呢,還是損我呢?”聽了我一席話,趙嘉霖樂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睜大了那一對兒杏眼死盯著我。

    夏雪平不好意思地看著周荻和趙嘉霖——實際上她有點被我的妙語連珠逗得想笑,只是當著周荻和趙嘉霖面前不好意思笑,然后她連忙對趙嘉霖說道:“哈哈,我們家秋巖說話就這樣,嘉霖你別在意?!?/br>
    “我知道,您兒子能說會道的,我又不是沒領教過?!壁w嘉霖白了夏雪平一眼,正巧茶壺奉上,趙嘉霖讓服務員放下茶杯和茶壺就走了,自己則站起身,先給夏雪平倒了一杯茶,邊倒著那隨時都可能灑到夏雪平腿上的guntang茶水邊說道:“而且您是長輩,當著您這位長輩的面兒,就算何秋巖把話說得難聽了,我好意思說什么嗎?——我點的洛神花泡陳皮、玫瑰,加了些許甘草和枸杞,您湊合喝?!?/br>
    夏雪平看著趙嘉霖,又低頭笑了笑,并沒回答。

    “呵呵,雪平怎么就是長輩了?”周荻轉頭看了看趙嘉霖。

    趙嘉霖端著茶壺,接著給周荻也倒了一杯茶:“親愛的,我問你,咱們這位夏警官,跟這位何警官是什么關系???”

    “母子???”周荻說完,還看了看我和夏雪平以側面小拇指的貼在一起的雙手。

    “哦,那何警官今年多大?”

    “不是21么?——是21吧?”周荻問了我一下。我點頭答道:“對?!?/br>
    “那我今年多大啊,親愛的?”趙嘉霖又問道。

    “你24啊?!?/br>
    “那你看:人家倆是母子,何警官叫我”趙師姐“,我是不是該管夏警官叫一聲”阿姨“呢?”趙嘉霖與周荻狠狠地對視了一眼,然后又眉飛色舞地坐下,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吧,對不對?然后你是我丈夫,按照過去的規矩,你還是”倒插門“呢,我跟外人怎么稱呼,你就得隨我跟著叫什么——所以你是不是也得管夏雪平叫一聲”阿姨“呢?”

    趙嘉霖說完,直接把茶壺放下了,桌上仍留下一盞扣著的茶杯。趙嘉霖則閉著眼睛,吹著茶水面,然后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周荻剛拿起杯子,聽到趙嘉霖說自己是“倒插門”,臉上的表情稍稍就有點變了,緊接著就又聽到她讓自己管夏雪平叫一聲“阿姨”,于是杯子舉到面前,愣是沒下去嘴,他稍稍板起臉來,側過頭看了看趙嘉霖:“你這話,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了?”

    “我說錯了么?哦對,人家還管你叫”哥“,管我叫”嫂子“,你叫一聲”

    阿姨“有什么不對嗎?”趙嘉霖依然低著頭喝著茶,對周荻的話仍不為所動。

    夏雪平看著眼前尷尬的一幕,理了理自己的發梢,然后把自己的那杯茶挪到了我的面前,端過了茶壺給自己用剩下的那只空杯倒了一杯,又對周荻開口道:“我覺得沒錯。你是該管我叫一聲”阿姨“!省著你一天天啊,總跟我”沒大沒小“的!”

    “呵呵?!敝茌犊粗难┢叫α诵?,又白了趙嘉霖一眼,舉著杯子喝著茶。

    而趙嘉霖這邊,則越喝臉越紅,帶著怒火的那種紅。

    夏雪平也喝著茶,然后對我側過了臉,來回使了幾個眼神,又瞟了周荻一眼,又瞟了趙嘉霖一眼,然后抿著嘴唇,一個勁兒地對我眨眼。我一看他倆之間的氣氛也確實不對,我倒是想看熱鬧,但是再一想,萬一這新婚不久的夫婦因為我和夏雪平鬧出點什么別扭,真吵起來,可別過后再去讓周荻找到借口糾纏著夏雪平。我也趕緊跟著開了個玩笑:“唉,夏雪平,你看這趙師姐就是趙師姐哈!她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管張霽隆也叫”哥“呢,那他豈不是也得管你叫一聲”阿姨“嘛?”

    “去你的,小混蛋!我有那么老嗎?”夏雪平笑罵了一聲。

    “嘖,咱們這么說能占他張總裁的便宜??!”

    “哈哈,你就動你那點壞心眼吧!我才不給他那樣破壞社會安定的人當姨呢!”

    “可不是,就他那人,臉上一條刀疤,就算戴副眼鏡,那點斯文也遮不住這人的兇殘?!敝茌陡恿艘痪湓?,然后也繼續喝著茶。

    夏雪平笑著說完,又看了看在一旁仍然一身怨氣的趙嘉霖,搭上了我倆說了段相聲,又搭上了一個在家躺著也中槍的張霽隆,這周趙夫婦二人依舊各自沉著臉,過了老半天,兩個人之間也不說一個字,眼看著周荻是有故意想給趙嘉霖晾在一旁的架勢;而且就在此刻,趙嘉霖還從手包中拿出了手機,橫著端了起來,看這意思不是準備看劇就是要玩游戲。這夫妻情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別管鬧不鬧別扭,只要一端起手機,那么這兩人之間的沉默,少說能維持倆小時。我估計現在我們這一桌,在服務員們和別的食客的眼中,我跟夏雪平必然更像一堆情侶,而周荻和趙嘉霖,盡管都是一襲盛裝,但頂多是我倆找過來一起吃飯的各自的同事。

    我想了想,一把搶過了趙嘉霖的手機——果不其然,的界面已經加載完畢。

    “哎!你干嘛?”趙嘉霖再一次瞪大了眼睛——這姑娘可能本身眼睛不大,現在看著水汪汪的,可能是這一天天瞪眼睛瞪大的。

    “你看你,趙師姐,你還玩上游戲了?你們兩位就不能笑一笑嗎?”我充分放松著自己,發揮著自己的演技,扮演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剛剛不是還說,今天是你們倆的什么紀念日呢么?對不對?你們倆還不高興一下???”

    “你還我!”趙嘉霖突然大叫了一聲,引得餐廳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們這邊。

    而周荻卻不怎么理會趙嘉霖的爆發,只是悠哉游哉地喝著茶,并像看戲一樣看著我把玩著趙嘉霖的手機。

    “秋巖,把手機還給人家吧?!毕难┢脚牧伺奈业母觳?,并且已經微微站起了身,很顯然夏雪平已經在準備離開。

    我沒理會趙嘉霖那一嗓子大叫,我也沒理會夏雪平的勸阻。我按了幾下趙嘉霖手機的屏幕——手機的桌面壁紙,是一張看上去一點年頭的,趙嘉霖和周荻的自拍——感覺相片里的趙嘉霖,比美茵現在還小很多,看起來似乎都不大像是高中生;而照片上的周荻,瞧著也比現在的他青澀不少,感覺上可能也比我現在大上那么一兩歲,當然,黑還是煤炭一樣的黑,賽過猛張飛、氣死活李逵。

    只不過,照片上的二人笑得那真是又純凈又開心,還親密地臉貼著臉摟在一起,可比現在看起來恩愛多了。

    我立刻把這張壁紙照片,拿給已經站起身來,喝著茶碗里殘茶的夏雪平看:“哎,你看看,你說咱們這周師兄和趙警官這樣多好?恩恩愛愛的!嘖,嫂子還是這樣可愛!跟剛才這嗚哇喊叫的比起來,這不根本就是倆人么?”

    其實我心里也真的很奇怪,為啥周荻和趙嘉霖現在竟然會變成這樣的狀態,而偏偏是這樣的狀態,他倆居然也能選擇結婚。

    一聽我這么說,趙嘉霖倒也不急著搶回手機了,眼睛也帶著些許喜悅睜大了一些。我突然發現趙嘉霖這女人,真喜歡聽別人夸自己,而且也很喜歡聽別人說自己和她老公般配。

    “嗯……”夏雪平剛喝了口茶,連忙咽下又擦了擦嘴,“嗯!這張照片好看的!你說你們婚禮上怎么不用這張……”

    “哎呀,什么婚禮不婚禮的?那頁已經揭過去了,”——我的夏雪平女王大人,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我連忙點開照相機,舉起趙嘉霖的手機,對周荻和趙嘉霖說道:“既然是紀念日,你們二位又穿得這么正式,這么帥、這么漂亮,干脆同樣的鏡頭同樣的姿勢,再拍一張合照不就好了!”

    話說到這,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才重新把注意力剛回到自己身邊。趙嘉霖的臉色也變得紅彤彤的。

    “嗯。這是個好主意!”夏雪平也張羅了起來:“趕緊來吧,小周,跟你們家格格靠近一點——都結婚了干嘛中間隔著那么遠呢?快,嘉霖你也靠在他肩上;周荻,你趕緊的!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個什么樣子——趕緊,摟著嘉霖的肩膀!”

    趙嘉霖聽了夏雪平的安排,立刻挪了挪椅子,但挪完之后,還沒把自己身體靠在周荻身上,而是側著身子低著頭,等著周荻主動伸手:“人家幫忙照照片,你要不要照一張?”

    “哎呀,大庭廣眾的,有必要這么樣么?”周荻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往另一邊躲了一下。

    “這樣又有什么了?娶了這么好個老婆,可別不知足!你抱著自己的老婆你還不好意思啦?你要是不敢我可看不起你??!”夏雪平頓時嚴肅了一些。

    周荻無奈,展開左臂,還活動了一下胳膊——顯然這身禮服讓他有些不太舒服,但他還是把趙嘉霖摟到了自己懷里;而靠進周荻懷中的趙嘉霖,也終于像一只小貓一樣,幸福地瞇起了眼睛。

    “這才對嘛!”夏雪平點了點頭,又貼到了我身邊,看著手機屏幕上鏡頭里的周荻和趙嘉霖:“周荻你還有點不自然——笑一笑!”

    周荻抿了抿嘴,把目光再次從夏雪平身上移開,然后專心地盯著鏡頭,擺出了一張略顯僵硬的笑臉;而在他懷里的趙嘉霖,卻是真的開心。

    “可以可以,”夏雪平對我說道,“小混蛋,你再調一下光線,給他倆照的好看點——喲嘿!郎才女貌呢!”

    “唉,夏雪平,你這話我只能同意一半,”女貌“我承認……但這”郎才“,嘿嘿,我可真不敢茍同?!?/br>
    “怎么呢?”夏雪平問道。她當然也明白,我在故意等一個能讓周荻真正笑出來的機會而沒按下快門。

    “你看,就周師兄這長相!我跟你講,我佩服他是佩服他,但就這張臉,他看上去就不像好人!電影里面那些神偷就這副長相的有沒有?就那個”大盜石川五右衛門“?”接著,我又對周荻說道,“另外,我說周師兄,你剛剛還說人家張霽隆長得兇殘,你明明比張霽隆長得更像混黑社會的——真的,你把頭發再留長點,那就更像了?!?/br>
    “哈哈,現在哪里還有混黑社會的男人留長發???”周荻一聽,終于樂了。

    “有啊,那電影里印假鈔的就是——話說啊,你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當歌星的meimei,叫”固力果“???”

    “呵呵,這都哪跟哪???”周荻又笑了一下。

    ——趁著周荻對我很浮于表面地笑了這么兩下,我趕快按下快門,拍了四張照片。隨即,我把手機遞還給了趙嘉霖。

    “喏,嫂子,給??纯次艺盏倪€行嗎?”

    “哼!”趙嘉霖依舊對我嗤之以鼻,但在看過了那四張照片之后,語氣又放得柔和了起來,“……但是別說,你照得還挺好的?!苯又职咽謾C舉到周荻面前,眉宇間和嗓音里盡是藏不住的興高采烈:“老公你快看,拍的好看嗎?”

    周荻轉頭先看了一眼趙嘉霖,才低頭瞥了一眼照片,并放下了茶杯:“你高興就好……來這兒吃飯,干嘛要只喝這種東西?!?/br>
    “那你去點些別的咯?!壁w嘉霖抬頭看著周荻,并給他指著路:“你從這邊走——左邊那條走廊,不走到包廂那邊再左拐,就是酒水吧。既然咱們是四個人吃東西,你去段四壺鮮榨果汁就好了——哦,我要羽衣青瓜獼猴桃檸汁,你再幫我拿一小瓶紅酒吧?!苯又值拖骂^,幸福地擺弄著手機,“我得把這幾張照片美個圖,然后放電腦桌面上……”

    周荻嘆了口氣,無奈地看看趙嘉霖又站起身,對夏雪平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去酒水吧那兒看看飲料。雪平,你有特別想喝的東西嗎?”夏雪平搖了搖頭,周荻也點了一下頭,看了我一眼,直接大踏步地朝著酒水吧那邊走了過去。

    我本來聽趙嘉霖要周荻“端四壺果汁”,想想就知道餐廳里那種盛裝果汁的玻璃壺是什么樣的,一人端四壺,那得多累,所以我是想問周荻一句要不要幫忙,結果這家伙對我連問都沒問就走了,我索性也不說話,偏任由他去。

    夏雪平等周荻離開了,才再次站起身,并對我說道:“我也先去趟衛生間?!痹拕傉f完,她便很快步地離開了,只把自己的手機留到了我的手邊。我不安地看著她遠去的方向,只見她確實并沒有直接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但卻確實走在與酒水吧不同的方向上,找到了一個服務員,問了些什么話之后,接過了服務員拿給她的大衣,然后跟著走向了電梯下了樓,我的呼吸頻率和血壓才逐漸恢復正常。

    我看了看眼前帶著笑容托著手機、一絲不茍地修著照片的趙嘉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雙手拄在桌子上,嗅著杯子里的花茶香氣,看著窗外夜色中城市里的璀璨霓虹。

    五分鐘之后,趙嘉霖總算放下了手機。她喝了口茶,凝視著我。我側目看了她一眼,雖然我依然把張霽隆請我幫的忙放在心上,但現在這一秒,我有點不大想跟眼前這位驕橫的格格說上一句話。卻沒想到,她倒是先開口了:“你挺”會“的嘛!”

    “嗯?你說照照片嘛?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確實總給周圍談戀愛的照情侶照……”

    “我沒說這個,”趙嘉霖高傲又有些厭惡地看著我,“我是說,你倒是挺會演好人的?!?/br>
    她說對了。

    而且,到現在菜還沒上呢,我其實已經有點演累了。

    “呵呵?!蔽也恢每煞竦貙λα诵?,拿起了面前的那杯茶喝了起來。

    “耍人好玩么?”趙嘉霖又對我問道,“知道我跟周荻過成這樣,你和夏雪平是不是特別開心?”

    “我之前壓根不知道你倆是一對兒,好嗎?”我放下茶杯,嚴肅地看著趙嘉霖,“而且趙格格,你想的是不是有點多?我跟你之前有那么熟么?而且我一直沒鬧明白一件事:我是做了什么,讓你會這么討厭我、針對我?夏雪平又是對你做了什么,讓你能這么針對她?”——實話實說,我其實還真是有點幸災樂禍的,要不然剛才我也不會對她和周荻那么戲謔;但承認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的,天知道過一會,這女人還會不會想出什么幺蛾子來。

    “哼,真好意思問!”趙嘉霖似乎是被我氣笑了,雙手抱胸挺著腰板注視著我的眼睛:“那好,索性我就把話跟你說開了吧——你知道為什么我有寢室,卻還要跑到一樓大廳坐著嗎?那都是因為你害得!是誰之前天天晚上帶姑娘回房間的?”說到這,趙嘉霖還很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臉上卻添了一分桃紅,“而且,哼,還把自己meimei推到床上去了……可真夠色的!”

    我咬著牙吞下一口氣,盡力平和地說道:“我這些事又礙著你什么了呢?”

    “因為你們……那個的動靜,順著洗手間就能傳到樓上我房間去!”趙嘉霖壓著音量、紅著臉頰瞪著我,“弄得我睡不著覺……擾民了你知道嗎!剛剛還好意思那這個說事兒……”

    哦……這個時候夏雪平正好從樓下回來,但隨即又去了洗手間。她的手上倒是多了那只平?;疽姴坏剿堑暮稚ぐ?,估計剛才應該是回車上取這個了。

    我把思路待會到趙嘉霖這邊。她這么一說,我才發覺,看來確實是我對不起人家……不過,即便是我在寢室住的時候過得太浪,那這事好像也不大對勁???

    “那就你事兒多?我樓下怎么沒人來找呢?”我質問道。

    “你樓下?在你來之前,因為有樹擋著陽光,所以你樓下已經快五年沒住過一個人了。你樓下要是能有人來找你,那可真是出了鬼了呢!”

    “行,那我為了這些事情,我向你鄭重道歉,行嗎嫂子?”

    “算了,你可別叫我”嫂子“了。聽著怪別扭的?!壁w嘉霖端起茶杯,給自己續滿,然后又給我倒了半杯,接著放下茶壺喝了起來。

    “好好,趙師姐——那我且問你一句哈,我在寢室也沒住幾天啊,我后來大部分時候,都住到了夏雪平那兒。那你怎么還天天替那些制服員警跟總務處返聘的老大爺們看大門呢?”

    趙嘉霖聽了,忙把茶杯挪離了嘴唇,一著急還嗆了半口,她立刻拍拍自己胸前,順了順氣,然后解釋道:“……跟你關系不清不楚的那個什么吳小曦,不是也帶她男友借住過你那兒嗎?還有你們重案一組那個什么白什么跟姓胡的那個女的……”

    “那也是最近的事情。我可聽說,我來局里之前,你趙警官的千金之軀,就已經這樣沒日沒夜地為人民奉獻了。這個跟我可沒關系吧?”我輕慢地看著趙嘉霖,“周師兄對你的不好,你總不能都忘別人身上賴……”

    “那我這些事情又跟你有關系嗎!”

    趙嘉霖顫抖著嘴唇對我小聲喝道。說完,她還很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的食客們。好在這次她吼出來的聲音不大,并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沉默了幾秒之后,我又對她問道:“行,那我的事情算我理虧,不講公德。

    那夏雪平呢?她又怎么著你了?我沒記錯,至少我這,可是你先說的她的壞話,她怎么著你了,能讓你每次都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這個事兒,你干嘛不自己去問她呢?”趙嘉霖饒有意味地看著我,沒幾秒,她雙眼一亮,嘴角藏著壞對我問道:“哈哈,我才想到——你這小流氓,該不會已經跟夏雪平發生了什么吧?自己meimei都不放過的人,成天守著個半老徐娘,就你這樣的,你能受得了么?”

    “呵呵……”我把拳頭放在臉頰前面,咬著自己食指的第二個指節,反過來對趙嘉霖問道,“你這人可真無聊!怎么凈對我的私生活這么關心呢?”

    “可真能自作多情!”趙嘉霖輕蔑地說道,“你是推了你meimei、還是睡了夏雪平,我才不關心呢!但我奉勸你一句:管好你家夏雪平!”

    “你什么意思?”

    “呵呵,就這意思!不懂的話,你自己品!”

    “哼!我還想跟你說:管好你家周荻呢!”

    “……你!”

    趙嘉霖剛想說什么,只見周荻推著一個小推車從那條通往酒水吧的走廊口重新返回。小推車分為三層,上中兩層各墊了一個長方形托盤,最上層那放著四只大概一升多容量的玻璃壺和六只長筒玻璃杯,玻璃壺里面的飲料的顏色,分別是白色中點綴著紫色、微黃色、淡粉色和深棕色,中間那層倒是有一只高腳杯,一瓶未開封的紅酒,上面寫的好像是德文。等手推車推到了餐桌旁邊,周荻直接把那瓶紅酒跟酒杯放到了趙嘉霖面前,趙嘉霖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酒瓶,又看了看在一旁只顧著拿玻璃杯倒著果汁,然后擺到夏雪平空座位餐盤前的周荻。服務員才立刻幫著把果汁端上餐桌,但當看到那瓶未開封的紅酒的時候,服務員也愣住了。

    “唉?我的羽衣獼猴桃檸汁呢?”

    “賣沒了吧?我沒看到。這四個也夠喝了?!?/br>
    “那你拿瓶這個干嘛?”趙嘉霖看了看面前的那瓶紅酒,然后有些失望且委屈地看著周荻,對他問道。

    “你不是愛喝這個牌子的么——你看看,年份,產地,都對吧?”周荻不緊不慢地說著,接著繼續給夏雪平又倒了一杯果汁。

    “那你怎么不拿醒好的?酒水吧那兒不是有醒好的嗎?”趙嘉霖睜大了眼睛對周荻問道。就在這一刻,我又看到了趙嘉霖的眼眶里有一種濕潤的東西在打著轉。

    “是么?我沒注意?!敝茌断肓讼?,又補充道:“我不是怕拿錯嗎?我也沒看醒好的那些哪個是哪個,萬一拿錯了,你喝著不舒服,又該不高興了。湊合喝吧,??!”

    周荻簡單地哄了哄趙嘉霖,話音未落,這已經是他擺在夏雪平座位前的第三杯果汁了。

    “那也沒個開瓶器???”我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于是我拿起了那瓶未開封的紅酒,替著趙嘉霖說了一句,然后繼續戲謔地對服務員說道:“我說,這位小jiejie,”盛世皇朝“這么有名、這么高端的地方,該不會也得讓顧客拿鑰匙開紅酒吧?”

    “呃,這位先生實在抱歉!這種酒我們是有醒好的,我立刻給您拿?!狈諉T也知道我是在調侃,她瞟了一眼周荻,又同情地看了看趙嘉霖,立刻接過了我手中的酒。

    這時候夏雪平也回到了座位上,她的臉色似乎又有些紅。實際上,她從洗手間回到餐桌這一路上,也必然能聽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坐下之前,她看了我一眼,并沖我又對周荻和趙嘉霖兩個人斜了斜眼珠。

    我對夏雪平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夏雪平會意,對我微微地點了點頭,嘴上對夏雪平問道:“看剛才你出去了是么?”

    “哦,去拿點東西?!毕难┢秸f道。但說話的時候,我看她的左手又在捂著肚子,難道是因為之前的那個手術,讓她身體難受了。

    而正當夏雪平把外套再次脫下,遞給那名抱著酒瓶的服務員的時候,趙嘉霖直接一把搶過了夏雪平面前的那杯白色里面混雜著星星點點紫色的半固體飲料,氣呼呼地放下杯子,連嘴唇上沾了一層飲料的殘留都沒有擦掉。

    “唉?你搶人家的飲料這樣對嗎?”夏雪平還沒說什么,周荻卻先對著自己的妻子趙嘉霖不滿了起來。

    “喝都喝了,怎么著?”

    “趙嘉霖,你……”

    我想了想,趁著周荻沒把話說完,也搶過了那杯微黃色的果汁一飲而盡,并舉著空杯子對周荻說道:“嗯,這個蘋果汁真純!里面好像還加了百香果和檸檬汽水吧?周師兄是會挑東西哈!”

    夏雪平看了看趙嘉霖,然后又對周荻說道:“你說你倒了這么多杯,全都擺我面前干嘛呢?果汁開大會???倒完了就給大家喝唄?!?/br>
    看我和夏雪平都這么說,周荻也沒在說什么,于是立刻把自己正在倒的那杯遞給了夏雪平,并逐一介紹著那四壺飲料:藍莓黑莓鮮榨酸奶、蘋果鳳梨百香果氣泡飲、紅芭樂蓮霧香橙飲,外加一壺紅糖紅棗姜茶——最后倒的那杯,正好就是紅糖紅棗姜茶,他遞給夏雪平的時候,還特意說道:“這個你多喝點,對你現在有好處?!?/br>
    “嗯。謝謝?!毕难┢街缓枚Y貌地接過了杯子。

    我咬了咬牙低著頭,右腳用力地在原地狠狠踩了一下:藍莓、黑莓、蘋果、菠蘿、百香果、番石榴、蓮霧,這些東西都是夏雪平愛吃的水果;而喝紅糖紅棗姜茶對她“現在有好處”的這句話,讓我不禁懷疑,周荻是不是知道夏雪平做墮胎手術的事情,但偏偏這事情,我還不能問。

    正在我低頭的時候,趙嘉霖卻在桌子下面用她的高跟鞋踢了我一腳,等我抬起頭,她便也咬著牙,抬頭看了一眼夏雪平,又看了一眼周荻,接著繼續注視著我。

    我撓了撓后腦勺,故意沒理會趙嘉霖的眼神。

    但就在這時候,周荻卻注意到了趙嘉霖的眼神:“呵呵,你倆眉來眼去的干嘛呢?”

    ——嗬!好一招禍水東引??!

    夏雪平一聽也愣住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恰如今天午飯的時候,我執拗地偏要坐在周荻那張椅子上時,她看著我的眼神,又似之前她生病發燒,痊愈后看到小C光著屁股纏著我的時候那種眼神。

    她是反過來吃我和趙嘉霖的醋么?我跟這么個女人怎么可能……她緊接著又看了看趙嘉霖,才低頭拿起剛剛喝干凈之后的空杯子,自己又倒了一杯紅糖姜棗茶——夏雪平在剛喝了一杯姜棗茶過后,她的臉色似乎不再那么紅了,手也不往肚子上捂著了,整個人也感覺輕松了太多,可能紅糖紅棗跟生姜放在一起煮,對他此刻的身體確實很好。夏雪平雖然低下了頭,但她的耳朵卻在豎著。

    我不假思索地對周荻說道:“哦,嫂子剛才跟我抱怨,她說她都餓了;要不是因為我和夏雪平出現在這個餐桌上,估計這會兒你們二位都已經吃上菜了?!?/br>
    夏雪平聽到這話,方才放下憂慮,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杯子莞爾一笑。

    “唉?你這人!我什么時候……”

    趙嘉霖一聽又急了,但她來不及把話說完,周荻的臉色便掛不住了,他立刻張口攔住趙嘉霖的話:“行了,就這點事,你能不能大氣一點?剛才我去拿飲料的時候,服務員就告訴我菜已經備齊了,你就稍等這么一會兒都不行?”這當口那服務員正好托著一個鵝頸瓶走了過來,里面正是醒好的紅酒,當服務員把酒給趙嘉霖面前那紅酒杯里斟好之后,周荻有用著一副教育的語氣對趙嘉霖說道:“行了,你想喝的都給你拿來了,等下你就對喝酒、多吃菜,少發脾氣行嗎?”

    趙嘉霖眼巴巴地看著周荻,撇著嘴巴委屈地點了點頭。在周荻身邊的趙嘉霖,真是可以從平常市局重案二組那個冰冷高傲的白玉鳳凰,瞬間變成可憐巴巴的小鳥雛,看見眼前這一幕,我忍不住彎下腰去,趁著假裝撿東西的工夫竊笑兩下。

    趙嘉霖跟周荻百口莫辯,只定得把火氣撒到我這,于是她猛地對準了我的小腿,一腳踢了上來。這一腳可不簡單,再加上她的高跟鞋本身就是尖頭,一腳踢過來就像一把鐵筆鋼叉一般,讓我的小腿痛不堪言,但我仍咬著牙沒出聲;而趙嘉霖也不知道,我在警校里是出了名的耐打抗揍,我小腿上的rou也練得結實,于是她踢中我之后,雖然疼得我牙齦冒苦水,但她自己也瞬間吃痛,“嗷”地小聲悶咳了一下,卻也不敢大叫。

    “雪平,我已經點了十三個菜了,有湯有主食有甜品,你還有什么想點的嗎?”就在我于餐桌下受了趙嘉霖一腳的時候,周荻正對夏雪平問道。

    “十三道菜,太多了吧?”夏雪平對周荻問道。

    “不多,呵呵?!敝茌赌坎晦D睛,對夏雪平瞇著眼睛笑著說道:“我點的都是以女士口味優先的菜品……而且你不知道,我家這位看著長得不胖,能吃著呢。十三道菜咱們四個人吃,可能還不夠呢?!?/br>
    趙嘉霖偷偷地揉著自己的腳趾,聽到周荻跟夏雪平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臉上的幸福感頓時溢于言表,倒也不去管周荻是不是在嫌棄自己。坐在趙嘉霖對面的我,看著她幸福洋溢的表情,頓時看傻了——周荻是“金句哥”,又不是金娃娃,你趙大格格好歹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出身的千金之軀,你究竟是中了啥降頭咒語,才能被周荻收拾成了這副德性?

    “我沒什么要點的了?!毕难┢秸f完看向了我——她一見我直勾勾盯著趙嘉霖,眼角嘴梢又顯露出些許的不悅,右手用力拍了我的手背一下:“問你呢,小混蛋!你還想吃點什么嗎?”

    “哦?我也沒什么要點的,我也覺得十三道菜足夠了?!蔽一卮鸬?,又在桌子下面,直接拉住了夏雪平的手。夏雪平本來想躲,但是被我緊緊一握住,她的掌力也變得溫柔起來,然后十指緊扣地跟我的手在一起牽了一會兒。

    周荻對我揚了揚下巴:“跟我你還瞎客氣?知道你小子會吃!你想吃啥直接說,這里你想吃什么,他們就能做什么——想吃什么隨便提?!?/br>
    “算了算了,差不多就先這些。實在不行,沒吃飽再點吧?!?/br>
    “那好吧?!敝茌冻液拖难┢桨咽址畔碌暮髢杀蹖窍嘟坏牡胤捷p掃了一眼,然后裝作并不在意地轉頭對服務員說道:“那就上菜吧?!钡捳f完,他的腰肌還在很不自然地顫動了三四下。

    我和夏雪平等頭盤端上餐桌,便很默契地松開了對方潮濕的手。頭盤便是一道油亮的珊瑚白菜,泡椒和白醋的酸、干朝天椒和熗蒜油的香、炒砂糖和蜂蜜的甜澆溉在白菜絲上,聞起來就開胃;另一道開胃菜是黑醋帶魚卷,皮韌rou厚的帶魚去骨,卷成一卷,炸酥之后跟玉米糖漿調的陳醋與果醋的調味汁燴在一起,晾涼之后做成的小食。兩道菜分別都有不錯的味道,但是都是同樣酸甜的菜,放在一起,多少有點撞了味道。夏雪平和趙嘉霖兩個,倒是吃得很開心,尤其是夏雪平——這兩道菜的味道,實在是太像她最喜歡的鹽醋味薯片;而我在吃了兩塊帶魚卷之后,那珊瑚白菜只吃了幾口就不敢再吃了,并且端著茶杯喝了起來,中和一下嘴里的酸,一抬頭,只見周荻也沒怎么動筷子,甚至帶魚卷他根本沒動。直到開胃菜盤子撤了,上了素菜,我和周荻才各自重新拿起筷子。

    素菜有兩道,一道是用白菜葉打成褡褳狀、用海帶扎了十字結、又過了面粉后炸制的黃金白菜卷,得蘸著用薄鹽生抽和清雞湯調成的蘸汁吃,里面的餡料則是用香菇、胡蘿卜和豆腐做的,吃上一口滿嘴留香;另外的一道則是蔥燒松茸石花菜,味道雖然不錯,但也只是在中規中矩的境地,談不上預期之中的“好吃”

    二字。不過也多虧了這道松茸石花菜,正因為它沒那么好吃,才讓我心里有時間琢磨起事情來——在夏雪平和周荻聊著一些關于情報局那幫探員同事和重案一組胡佳期王楚惠這幫人有的沒的、不痛不癢的一些“最近怎樣”“他還在”哪哪“干”什么什么“”的時候,使我插了個比較能掐人脖子的話題,攔住了周荻對夏雪平套近乎的攻勢:“哎,還是有點難以相信啊——周師兄,你跟趙師姐你倆竟然是夫婦,這事兒我怎么想也沒想到呢!”

    “呵呵……”貌似本來正準備再起一個新話題的周荻,隨著那半只白菜卷,硬把嘴里本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怎么?”正低著頭,還在吃著剛剛從頭盤里全部挪到自己餐碟中的帶魚卷的趙嘉霖,含著滿嘴的東西抬起頭問道,“你想說啥?你是覺得我倆在一起不般配唄?”

    “哎喲我的天!趙師姐,你是真對我有意見??!我剛才夸你們那么久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那些是肺腑之言?但就是因為你倆的婚禮我沒去成,我就覺得這事兒有點太夢幻了,知道吧?”我笑著說道——我也親身體驗了一把“笑里藏刀”的感覺,并發問道:“話說,周師兄,你跟趙師姐你們倆是怎么在一起的???

    就像夏雪平說的,”我又看了看夏雪平,然后收回目光放在周荻身上,“您二位郎才女貌的,怎么說也都是人中龍鳳,所以有一個事兒,我有點猜不準:你倆在一起的時候,是誰追的誰呀?”

    挑事兒歸挑事兒,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周荻別只拽著夏雪平一個人聊天,而并不是為了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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